這一日,李音晚正在鋪子裏忙活,突然看到幾個夥計正在叽叽喳喳的說着什麽。
“說什麽呢?”李音晚笑呵呵的想加入。
“老闆好。”幾個夥計恭恭敬敬的,不再吭氣。
李音晚覺得沒趣兒,拉住了掌櫃,“掌櫃的,你說說看?隻要不是太恐怖,我都愛聽,恐怖的講講也無妨。”
“這……還真的恐怖……”掌櫃的眉心皺的可以夾筷子了。
“啥?天災還是人禍啊?”這一句,勾起了李音晚的好奇心。
“東家,你還不知道?”掌櫃悄聲問。
“知道啥?你們是不是誰說我壞話了?”李音晚佯裝生氣。
“與這裏相隔兩條路,那個地方新開了一家水姐奶茶,生意不錯。”掌櫃的說的聲音很低,不想讓客人聽到。
“競争?”李音晚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店被人惦記了,出現了複制店。
“走,去看看。”李音晚想拉着掌櫃去看看,剛走到門口,又拐了回去。
“咱倆穿這準露餡,這樣,咱倆扮父女吧。”李音晚笑呵呵的看向掌櫃。
“誰是父誰是女?”掌櫃的有些迷。
不多時,兩個人走出了晚記奶茶鋪子,李音晚一身老朽的服裝,一頂白發。掌櫃的,穿上了粉色的裙裝,還抹了胭脂,使勁兒的給路人抛媚眼兒。
“注意點兒啊……”李音晚見他這樣,翻了個白眼兒,“在掌櫃你眼裏,女人都是這樣的嗎?”
“不不不,我隻是想讓自己更像女人一些,溫婉妩媚。”
李音晚聽到“溫婉妩媚”四個字,有些想笑,側目看了一眼掌櫃。
他盡力了。
水姐奶茶鋪子,就在玉城榆樹街,離城中心商業街不遠。之前的花店,已經關門,水姐奶茶鋪子就在花店旁邊。
“咳咳……”李音晚咳了幾聲,看向掌櫃,“準備好了嗎?”
“額……”掌櫃把聲音擡高,努力的模仿着女音。
兩個人走了進去,看到水姐奶茶鋪子裏已經有很多人了。台子上放着價目表,李音晚仔細一看,同樣的飲品,居然都比自己的價目低。
“牛啊,按這樣算,它不掙錢啊……”李音晚算了算,覺得這家店利潤微薄。
那邊走出幾個統一服飾的男子,推着各自的推車走出來,推車上都是一些飲品桶。
“老闆,他們……”掌櫃有些吃驚。
“這是物流配送服務……”李音晚也十分意外。
“啥?”掌櫃的不太明白。
“不過看樣子,他們隻做某幾種品類的配送。”李音晚暗暗分析着。
“闊以闊以,一條龍……”李音晚直直的看向那邊,一個美麗的中年女人正經營着這家店鋪,看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
“大家看看,水姐這裏,可比那晚記奶茶鋪子便宜,而且還能學配方和手藝呢……”店裏,幾個男人吆喝起來。
“怎麽學啊?”有人問。
“報名啊,一人二兩銀子,好歹是個本事,自己也能開店了。”一個人回應着。
“二兩銀子,不貴啊。”好幾個人走向了賬台前,交了報名費用。
被那幾個人帶動,又有好些人加入了學員的陣營。
“今日付出二兩,來日掙回千兩!”幾個人開始大聲吆喝。
“這是打口号畫餅洗腦啊……”李音晚本想帶掌櫃離開那裏,但想想,來都來了,不幫幫那些百姓擺脫PUA嗎?
“大家,這店裏一日進客千人,報名按百人算,月足所有的本都回來了,還能撈到不少。”李音晚看着那個美麗的婦人,正向自己這邊走。
“且不說學習成果如何,開店可不能一時熱,太多成本需要考量了。”李音晚說罷,見好些人點點頭。
“掌櫃。”她叫住掌櫃的。
掌櫃已經捂住了臉,害怕被打破相。
“跑!”二人沖出了水姐奶茶鋪子,開始了飛速狂奔模式,後面跟着那個美麗水姐和若幹壯丁。
“咋跑啊?”掌櫃邊捂臉,邊跑邊問。
“繞着皇城跑!”李音晚知道,追他們的人,力氣不會那麽足。
繞了兩圈,他倆甩掉了後面追趕的人,都蹲了下來,大口喘氣。
“東家,你感覺咋樣?我快跑虛了……”掌櫃畢竟年齡大,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一樣虛……”李音晚給自己擦了擦汗。
前面,突然一頂轎子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一雙白皙細嫩的手掀開了轎簾,徐淵寒款步走出。
“這……”李音晚迅速轉過身,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掌櫃十分頭疼得捂住額頭,也轉過了身。
“咋辦?”掌櫃問李音晚,“将軍都來了……”
“跑吧……”李音晚剛跑幾步,便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
“夫人,你今日造型,很新奇。”徐淵寒笑着看李音晚。
李音晚賠着笑臉,轉身看向徐淵寒:“夫君好……眼力,這樣都能認出我來。”
徐淵寒指了指那邊的玉樓,“我來這裏,是請玉樓的廚子,給咱們的大婚盛宴做準備。”
“哦。”李音晚不太懂徐淵寒的心思。
怎麽?大婚盛宴之後,做羞羞的事情?還是說,重辦儀式,隻是爲了什麽目的?
“夫人,你最好,出現在我可控的範圍。”徐淵寒抱起手臂。
“知道了。”李音晚垂下腦袋,“我……還有大事要做,先回奶茶鋪子了。”
徐淵寒笑着揮揮手,讓她去了。
“最近的态度倒是不錯,多變的男人……”李音晚念叨着,帶着掌櫃離開了。
一旁,徐淵寒的屬下向他彙報,“将軍,儀式恐怕……朝中有人惡意舉報将軍生活奢靡,此時再大辦儀式,恐怕……着了他們的道兒……”
“無妨,這是我的心願,會一切小心。”徐淵寒看着李音晚的背影,眼神溫柔。
“還有,陛下提的訓練兵士,我們貼了告示,但是無人來應。坊間諸多傳聞,說是将軍意在謀反……”
“哦?”徐淵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