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不是有夫之婦嗎?怎麽?因爲迷戀我,和離了?”江義淩看着李音晚,笑呵呵的問。
“我夫君是誰?”李音晚很吃驚,自己怎麽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江義淩奇怪的看着李音晚,“你都不知道麽?那當我沒說……”
玉城城門,早早的開始了裝飾。禹王和大将們即将歸來,國舅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儀式。但,出征時間尚早,一切又不那麽對勁兒。
傍晚,李音晚出主宮,見道路兩邊已經裝點了花飾,精緻的陶瓷盆,皆是青花色。
匠人們拉起了線,進行對齊。
“大爺,這是歡迎禹王?”李音晚在飲局已經感到了未來幾天的壓力,從上到下,都在準備過幾日的盛宴。
“還有禹王的愛将們,尤其是徐将軍,聽聞他喜歡吃甜,禦廚房裏已在準備。”
李音晚想了想,沒再做聲。禹國大勝,是好事兒,這位将軍已經是天家身邊的紅人了。他究竟是怎麽勝利的,卻不得而知。
路過玉樓,她久久的看着,很想想起很多事,卻又無法記起。
她從随身的背包裏,拿出了自己的鋪子契子,來到了一處晚記奶茶鋪子,挂牌已經弄上了,但是一片破敗。
她走進鋪子,拿起了一塊抹布,濕了水,開始擦拭起來。
正擦拭着,突然門口出現了一個硬朗的身影。五官深邃,明眸皓齒,一身素淨的白色布衣。
“先生,這裏還未開張……”李音晚擡起頭,與眼前的人四目相對。
就像是下雨天的一個不經意的回眸,那一刻,油紙傘下,是莫名的悸動,是細雨下柔柔的悲傷。
“你是……?”雙方都問出了這一句。
“我是……”李音晚想說自己是這裏的老闆,但記憶又那樣不全,
“你是……?”
“路人而已……”
那樣一張毫無瑕疵的面容,一時讓李音晚看的有些發呆,但原來,他隻是路人。
“走了……”他的眼睛裏,有些亮亮的東西在湧動。
李音晚久久的看着對方的背影,莫名的悲傷湧上心頭。她這是怎麽了?
她追了出去,但是人已不見。茫茫的大街上,隻有叫賣的商戶,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李老闆,你回來了?”來人是壯漢,牛奶鋪子的江老闆。
“你是?”李音晚莫名的看着他。
“哈哈,你這記性!我是牛奶鋪子的大江,咱們談過合作的。”壯漢手裏帶着一條魚。
“我可能忘了很多吧……”李音晚繼續擦着鋪子裏的桌椅和架子。
“别急,我叫幾個夥計來幫你吧。”江老闆很熱心,想着幫幫李音晚。
“我去寫個告示,招些夥計來。”李音晚知道,麻煩别人終是不好,不如自己給鋪子招些人來。
“也好,那你先忙啊……”江老闆帶着魚走了,走沒多遠又回過頭來,“牛奶随時都有,叫個人來吱一聲就好。”
李音晚點頭。
寫好招聘啓事之後,李音晚貼在了門口。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李音晚拿上油紙傘,關上門,走了出去。
“老三媳婦……”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李音晚回頭一看,是個陌生的老妪。
看着李音晚一臉的陌生,徐老娘熱淚滾滾,抱住了她。
“你受苦了……”徐老娘一貫強勢,眼下經曆了那許多,脾氣雖然沒改,但是對苦難有了些認識。
“我是你婆婆,徐老三的娘……”徐老娘也不顧李音晚的反應,硬是拉着她往前走。
“你,我不認識……你……”李音晚被拽的有些疼痛,但是見眼前的人沒有理會,還是拉着自己往城外走。
雨又大了些,徐老娘沒有打傘,淋着雨,帶着李音晚前行。
到了城外的一處民宅,徐老娘才放開了李音晚的手,招呼她進去。
就這樣被帶來,李音晚有些怕,但見那個老妪眼神裏并無惡意,也就聽她的,跟了來。
她也想知道,自己失去的記憶,是什麽。
屋内,坐着徐平安一家和徐有福、徐甘霖。
“這是你大哥一家,你二嫂,出家了……”說到徐王氏,徐老娘有些悲傷。
“有福,去,倒點兒熱水,給老三媳婦喝。”徐老娘讓徐老二去廚房拿水來。
“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李音晚的眼睛充滿了好奇。
“老三媳婦,可别裝糊塗啊……”徐孫氏看了徐平安一眼,對李音晚說。
“徐老三是誰?”李音晚很想知道這個。
徐老娘見她真的忘了,便給徐孫氏使眼色,讓她閉嘴。
“不急不急,慢慢記起就好。”
“話說,老三沒跟你在一塊兒?”徐孫氏沒忍住,還是開了口。
“她可能已經忘了……”徐老娘意識到了問題,便想着第二天帶李音晚去找算命的看看。
“每日,我都要去飲局……”李音晚覺得自己沒問題,不需要去算。
“呦!在飲局了不起啊……”徐孫氏瞥了她一眼。
“老大媳婦!你閉嘴!”徐老娘拍了一下桌子,示意徐孫氏閉嘴。
李音晚沒有畏懼,“明日還要去飲局,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徐老娘見天色晚了,又下着雨,怕李音晚路上不安全。
這個長着一張可怕兇狠臉的女人,内心似火般溫暖。
李音晚沒有拒絕,徐孫氏則是覺得徐老娘太寵她了,翻着白眼兒。
正當她們往外走的時候,徐曉秀和徐曉麗快速進了裏屋,拿了一個披風出來。
“嬸子,給你……”她們倆記得李音晚的好,見外面有些涼,便拿來了披風。
“謝謝你們。”李音晚接過披風,而後跟着徐老娘走了。
“我這兩天見到老三了……”徐老娘突然說到了徐淵寒。
“穿着一身白衣,但也是不認得我了……”說到孩子,徐老娘抹了抹眼淚。
“當時盛傳,他是玉城徐家的後人,我去找了那個婦人,被趕了出來……”
一路上,徐老娘念叨着兒子,李音晚聽到了一身白衣這個詞,想到了那個站在晚記奶茶鋪子外的人。
是他嗎?
正想着,突然沖出來了幾個黑衣人,手執利刃。
“你們誰?”徐老娘有些恐懼。
黑衣人一步步逼近,但并沒有下刀,顯然,他們得到了指示,内容不是直接了結對方的性命……
那,會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