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是學習一切,領悟一切的基礎。”
陳平看着自己的屬性面闆,若有所思。
仔細沉吟了一會,消耗40點福緣,毫不猶豫的加入到悟性上面。
之所以如此,一個方面是,最值得溯源奪運的那位護道者,卻離奇的根本沒有光點出現。
也不知是因爲這東西不算生命,沒有氣數,還是因爲三仙島出身,對方能夠鎮壓氣數,自己不能奪取。
陳平估量着,多半是第一點。
那就是個竹子精,可能連竹子精也算不上,充其量是竹枝制成的傀儡,加了一點點靈性在裏面,所以可以聽令行事。
應該是與傳說中什麽紙人紙馬、黃巾力士之類的東西相似。
沒有氣運奪取,那就沒有,陳平反正也不失望。
他現在的技能其實很多了,多到有些用不過來,雖然在戰鬥的時候,可以随意切換戰技,但總覺得自己一身所學,并沒有完全發揮。
此時再學新的技能,殊無必要。
整合一身所學,比學到新東西更重要一些。
悟性一欄,漸漸虛化,從10提升到11……
冥冥中一股奇異的清涼氣息在腦海生成,他忍不住就發出一聲壓抑而舒暢的呻、吟。
隻覺得就像是睡了足足十二個小時之後,被窗外冷風一吹,醒了過來。
酸麻、臃腫、迷蒙和心靈的疲憊,在這一刻全都離他遠去。
所有領悟的沒有領悟的,在他心裏一一條分縷析,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靈感的火花,此起彼伏着。
“我可以這樣啊,四種劍法,三門圓滿。除了天心明月劍是關系到心靈感應的劍法,不屬于運氣發力技巧之外,其餘三門,其實萬法同宗。
雖然各有擅長方面,但是,劍法本質道理是一樣的。”
“混元是個筐,什麽都能往裏裝。”
陳平腦海之中靈光一閃。
達到[人中龍鳳]層次都算不錯的大天才悟性,此時就發揮了巨大作用。
以混元劍爲基,種種招式,種種發力法門,全都融入了進去。
既有混元劍的厚重圓轉劍意,又有清風無影的快捷無倫劍意,更有七星劍的鋒銳切割劍意。
三劍融爲一劍,兼顧大力、加速、鋒銳三種特質的全新劍法出爐。
再看看屬性欄。
在技能那一欄,劍法那一欄,已經清爽了許多。
七星劍和清風無影劍消失不見。
隻餘混元劍,出現了“一次破限[劍意59%]”的字樣。
他站起身來,抽劍出鞘,輕輕飛舞……
黑光一閃,燭火被斬成兩段。
火光先是被切成兩截,兀自不熄,再被強橫力道擠壓,爆出了萬千火星……
蓬的一聲輕響,整個屋子都被照亮。
像是夜空,散開的的漫天繁星。
“這一劍,又快又重,達到了某種不合常理的程度。
意之所至,被斬斷的火苗,都能化爲繁星,甚至可以短暫塑形……
意不散,形不滅。
用力技巧方面,何止倍增。”
陳平歎息着,隻感覺手中的黑劍,此時就像是存在,又像是不存在。
就如常人,在沒事的時候,絕對不會關注到自己的手在哪。
隻有意念灌輸到手上,才會察覺到手的存在。
耳朵鼻子嘴巴也是一樣。
人體本來的器官,總是處于存在與不存在之中,本來就是一體。
不用特地留意,總在那裏。
此時的黑劍就有這麽幾分味道。
拿在手裏,如意輕巧,劍意入血,劍意入骨……輕輕揮動,甚至能剖開空氣中的塵埃,說斬成幾塊就斬成幾塊。
“劍意入微,出神入化。這才是先天層次劍法劍意,該有的威力。”
一念及此,陳平也明白了,爲什麽在先天境界這個層次,有些人可稱宗師,有些人不能。
有些人能夠登入地榜,傲視同侪。
而有些人,隻配被人越級挑戰,連後天選手都打不過。
因爲,那些登不上地榜前列,達不到天人感應境界的先天高手,他們隻是境界到了,對技能的認知沒有到。
殺伐之術的等級遠遠不夠,對能量,對物質的敏銳度也不夠。
從反應到變化,統統落後一步或者幾步,所以,敗才是常理,不敗才是奇怪。
“我如今的實力層次又是哪一步?”
陳平細細思索了一下,自己前不久經曆的數場血戰。
初步估量着,在剛剛提升之前,應該是與那護道人差不多處于同一層次。
無論是劍法,還是出手速度或者反應,都是差不太多。
之所以能夠輕易勝得他,是因爲自己的體魄優勝。
尤其是力量方面,比那護道人的竹枝身足足強了一兩倍有多。
狂風驟雨般暴擊之下。
無論護道人用出什麽樣的手段來,最後的結果,都隻能是劍與人俱裂,他扛不了,也躲不開。
那麽現在呢?
陳平心中陡然升起無窮自信。
劍法合流,新的混元劍法,劍意提升,各種特性融合,把所有優勢全都凝聚一起,得到升華。
戰力至少提升了七八成,到一倍的樣子。
比起護道人,自是強上許多。
“我能打兩個,甚至,三個也不是不可以打一打。”
考慮到這一次要面對大名鼎鼎的海外三仙島傳人,無論再多的準備都不算充分。
萬一出現變數。
逃跑能力也是極爲重要的。
步法[七星步]已經升到了圓滿,那麽,就從身法上再下點功夫。
練是不用練……
陳平看看劫運點還有不少,當下,花了16點把[燕回蝶舞]身法提升到大成,再一不做二不休,花費32點,直接提升到圓滿。
他腦海一幻,自己就像是化身爲一隻春燕,低翔疾舞;
又像是化身爲一隻彩蝶,翩然花叢中,若隐若現。
身形飄忽詭異,起起落落,不知何處來,不知所處去。
甚至連他自己,都覺得身形飄忽,有些違背常理。
軍營中,拉着五百精騎訓練了好一會陣法的韓小茹正要回屋洗涮,清除身上的一身臭汗,經過陳平的屋外,眼睛就有些發直。
她發現,那處淡淡月色照進去的屋子裏,突然就有一道輕煙般的身形飄了出來,靈動快捷。
最離奇的不是身法有多輕,速度有多快。
而是,那身影出來的方式。
那可是窗棂,隻有一個巴掌寬的兩根杆子中間,是怎麽飄出一個人的?
看着陳平那身高足足八尺的強健身體,韓小茹不由陷入沉思中。
她側頭疑惑的走到窗台邊,伸手摸了摸窗棂,就發現,窗棂木杆,仍然光滑緻密,沒有一絲折斷的痕迹。
“啧啧……你這是怎麽做到的?”韓小茹大眼睛中差點冒出星星,羨慕得直流口水。
如此身法,若是去做賊,那簡直是讓人防不勝防。
可以把娘親床頭的零食偷個精光。
“剛才身法有了小小突破,正好試上一試,你想學?我教你啊。”
“真的?”韓小茹更開心了。
陳平倒不吝啬什麽身法步法的,韓小茹越強越好,以後也能多點保命把握。
隻不過,這大妞豐什麽肥什麽的,學這個身法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能不能學會我可不管,估計還是有點難的。”陳平實話實說。
“小看誰呢?”韓小茹撇了撇嘴,她的腦回路不愧是與陳平比較同頻,隻是溜眼一掃,就從陳平的視線落點方位看出了他在想什麽。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笑道:“師弟你以爲我不知道這身法的來曆啊?聽說百花谷谷主,是個四百多斤的大胖子。
她都能修行到圓滿境界,我怎麽就不行了?”
“倒也是。”陳平啞然失笑。
想到溯源奪運之中,看到過的那個大肥婆,再來看韓小茹,就覺得這姑娘纖瘦小巧,簡直是弱柳扶風。
正好适合這門身法。
“那我教你。”
“現在就學?”
“嗯,就現在。”
當下,兩人進了屋子,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陳平才再次出來,眼神中就有了些疲憊。
練武不輕松,教學同樣不輕松。
好在,韓小茹終于學會了。
餘下的隻有多練,才會勇猛精進。
劍法有了巨大進步。
逃命的本事也有了進步。
陳平這才安心下來,稍稍在房内休息了幾個時辰,不知東方之暨白。
清晨時分,屋外校場,已經傳來操練的聲音。
陳平睜開眼睛,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自己的屬性面闆。
[春秋蠶(二轉)]
[天賦:溯源奪運、蛻繭重生]
[根骨:7(頗具潛力)]
[悟性:11(人中龍鳳)]
[劫運:24(破境)]
[福緣:11(改命)]
[功法:徒手搏殺體術(圓滿)、七星步(圓滿)、燕回蝶舞(圓滿)、混元功(金身:精通)、混元劍[改](圓滿、一次破限[劍意59%])、落日神箭(圓滿)、大日炎陽功(入門)、天心明月劍(大成)、劍罡同流(入門)]
[煉體:五階(先天初段)]
[煉氣:三階(通脈)11%]
……
“很好,我現在已是前所未有的強大,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隻要這次行動能成功,把滄龍印拿到手,借助其中奇異天地能量,補足混元金身法能量不足的弊病,再破重關……
就算是遇到地榜排名第二的斬魄刀許敬安,也不是不可拼個輸赢。”
到那時,大宗師不出,他可以稱一句,天下英雄誰敵手?
至于興慶府,有了此等實力在身,也終于可以與北周胡人高手,以及靖海王世子一方的崔家勢力正面放對。
否則,對方随便拉出一個厲害高手,就能與自己硬拼,甚至壓了自己一頭,還談什麽全以興慶府?
簡直是癡人說夢。
……
“小姐小姐,快起來。”
方清竹睡得正香,嘴角還殘留着可疑的液體,滴落在枕頭之上。
她咂巴了幾下嘴巴,似乎回味無窮。
海島之上,日子過得真是太孤寂太無聊了,隻有烤一烤魚,打一打兔子才能慰籍這漫長的日光。
竹君子整日裏立在海岸邊吞風飲露,不理外事。
熊山君爲了幾個蜂窩,絞盡了腦汁鬥智鬥勇,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蘭姑姑一天到晚照着鏡子描眉畫唇,似乎可以畫到天荒地老。
而火童子呢,那個小屁孩,守着爐子煨着一鍋歸元湯,聽他說好像是已經煨了三十年。
乖乖,三十年前,估計自己的娘親都還在玩泥巴,自己也沒有順着海水,漂到海上被師父撿來。
想到師父,方清竹就歎氣,已經十年沒見到了。
聽說她一心想要脫離天地囚籠,時不時的一閉關就是很久很久。
反倒是師姐,會經常出現。
不過,師姐是個閑不住的人,總是嚷嚷着要去海裏殺龍。
海裏有龍嗎?
方清竹從來沒見過。
她隻知道,自己閑得快要自閉了。
因此,吃了烤魚之後,就在島上翻箱倒櫃,找一些新奇好玩的東西,來打發時光。
練什麽功,不存在的。
這世上,還有敢對紫竹林動手的勢力嗎?練了神功又有什麽用處。
終于,她在師姐房裏,找到了飛鳥傳來的密信,打開一看,有事情做了。
“東海伏波島,把千年氣運,給玩脫了。
這次輪到南海紫竹林,這我得幫師父分一分憂……說不定,早點凝聚氣運,助她一臂之力,就能早日打破天地,超脫出去。”
于是,方清竹背起行囊,偷偷的在竹君子身上扯下幾根竹枝,再到師父房裏撈起一條金紅小鯉魚,這是她的玩伴……
解下一隻小船,晃晃悠悠的就往中原而來。
别問這小船怎麽不會沉。
南海紫竹林的船是一般的船嗎?
遠渡重洋,都隻是一夢南柯而已。
很快,方清竹就發現。
“這裏的人好好哦,說話太好聽了。
這裏的東西也太太太好吃了,簡直讓人差一點就把舌頭吞下去。
大周大離,四大天王,七煞天羅,各處王爺,都是什麽跟什麽?
聽說大周已經占據半壁江山,中原一統在望,他家勢力最大,那就是你了。”
“聽師姐說,中原人慣會瞪鼻子上臉,不能給他們臉色看,得崩着架子,才能不受欺騙。”
方清竹一路遵循着這種原則,走到哪吃到哪,心花怒放的同時,還不能讓人看出她其實真的不介意天下屬誰,氣運到底能不能快速聚集,隻想好好的多吃幾頓。
“怎麽能做出這麽多好吃的,他們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方清竹還在做着十六個菜的美夢,隻覺身體一陣搖晃,大驚之下醒了過來。
“翻船了嗎?都說了這船不靠譜,我應該選一隻大船的。”
“翻什麽船啊?小姐,太陽都曬屁股了。”
一個紮着兩揪小鞭子的圓臉小丫頭,翻着白眼鼓着嘴巴,不高興的說。
“是竹三……”
“竹三,對,竹三怎麽了?”方清竹睡得有些迷糊,一時沒反應過來。
細細想了想,才想起,昨天好像大宴之時,就把竹三派出去了,是因爲什麽來着。
好像是一個叫陳平的人,奪軍權到處殺人。并且,還領軍進城,四處威逼武林同道,搞得烏煙瘴氣的。
“陳平……”
方清竹終于全部清醒了過來,她爬起身,坐直身體,又擺出一副清冷端莊的模樣。
“抓來了嗎?拿我的竹枝過來,要好好的問問他,爲何要如此欺淩百姓。
這次,我要抽三十下,會不會太重了?小魚。”
“抽什麽啊?就沒抓來……”
“沒抓來?不至于啊,竹三也學會偷懶了嗎?”
“沒偷懶,竹三走了。”
小魚丫頭都在翻白眼了,神情中微微有點哀傷。
雖然那隻是木傀儡,但是,不能不把木傀儡不當人啊,養隻貓,養隻狗,養得久了,都會有感情。
那麽,養隻木偶,也會很親近吧。
沒毛病。
“回去了嗎?他那木頭腦袋根本不靈光,怎麽找到船隻的?”方清竹面色不解,越發佩服竹君子了。
從他身上随便扯下來的幾根竹枝,竟然有着如此靈性,真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死了,聽說被人打回了原形。”
小魚嘴笨,叽叽歪歪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說得清楚……
“你是說,今日風雲放榜,潛龍榜上那位陳平不但沒事,還雙榜有名?”
方清竹愕然:“讓我理一理,他的評價是[力拔山兮,氣吞萬裏]……
他還是田七,曾經登上潛龍榜單三百零五,号稱[俠肝義膽,扶危救困]。
這人很厲害啊,我都隻是潛龍榜第二,地榜二十三。
他竟然一步登天,就成爲潛龍榜十八,地榜三十一了,竄得也太快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明白啊?”小魚都急瘋了:“戰績,你聽他戰績……殺大漠狂刀叔孫蕭,斬血眼刺客幻心劍,一人破千軍,斬張連山,鎮壓十方、風雷武館,斬紫竹林護道者。”
“聽明白了,不就是打敗殺死很多人嗎?這人果然是個好戰分子,抓他準沒錯。”方清竹眨巴着眼睛,不明白小魚到底急什麽。
“不對,你剛剛說什麽來着,我好像聽到了咱們紫竹林護道者的名字。
誰,是誰死了?竹君子還是熊山君,不會是蘭姑姑吧,她一個隻懂得化妝,與世無争的小小花妖,怎麽就死了呢,嗚嗚……”
方清竹悲從中來,眼圈變得濕潤,看着就要化爲大雨滂沱。
“是竹三,竹三竹三……”小魚氣得快要斷氣了。
她感覺自己被方清竹忽悠着離開海島,來這花花世界,完全是腦子進了水。
這位小小姐,腦海裏不知一天到晚在想什麽?
完全是天馬行空的,跟她講話,基本上有如雞同鴨講。
難道,這女人一旦長得太漂亮了,就會智商不高嗎。這美貌原來是腦子換來的。
“難怪我長得不太好看。”小魚拿出一面小圓鏡,細細的照了一會,若有所思。
不對啊,差點又扯遠了,不是在說竹三的事情嗎?
怎麽又想到好不好看的問題了。
小魚眼睛微微發直,強行聚攏發散的思維,問道:“小姐,竹三被人打成了原形,那人好兇殘,咱們要不要做什麽?”
“要,當然要,紫竹林的威嚴決不可辱。”
方清竹柳眉倒豎,殺氣騰騰的說道爲,一定要懲罰他。
鼓了一會氣之後,她又有氣無力的道:“還是先吃飯吧,感覺昨晚上沒吃飽。
不是說了今日要舉行授印大宴嗎?宇文英他們,到底什麽時候開飯?”
……
“十五兄快到了吧?”
裴子興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再不過來就已經太遲。
等到北周十三皇子宇文英拿到滄龍印,登高一呼,天南半壁江山,至少會有一半人響應。
而且,還不是那些勢小力薄的普通家族,南面七大家族,原本就在觀望的章家、元家都可能傾向于北周勢力,更别提那些義軍了。
如此一來,大勢将成。
就算宇文英身邊兵微将寡,也沒有半點關系。
他身後站着北周百萬精銳,挾滔滔大勢,自有豪傑投奔。
所以,授印大會完成的那一刻,就是最後的機會。
“已經到了清江漓水,放心,這一次,随子文兄過來的,還有本家諸多兄弟,以及元和閣老麾下蹈海十八騎。”
“蹈海十八騎?”裴子興面色微喜,心中不知爲何,又有些悸動。
有着如此強大實力前來支援,興慶府當無憂矣。
不過,身爲閣老的族長裴方裴元和,竟然派出他身邊的精銳力量南下,這代表着什麽?
代表着族長也有些不看好南離玉京的局勢了,已經開始布局南方。
甚至,想得更遠一些,是不是就連南離聖上,也有着南下的準備。
放棄北面,經營南方。
“這……這是大勢将去啊。最好的結果,就是占據南面半壁江山,與北周隔河相望。大離,大離真的有可能要沒了?”
裴子興一念及此,心中湧起無窮悲涼。
不管如何,自己要想辦法,守住興慶府,紮下一顆釘子。
就算是北面勢危,也能守住通道,穩住陪都,保留最後一線生機。
“繡衣衛呢?此時還各行其事,簡直不顧大局,爲何不來彙合?”
“梁崎右指揮使,自本月風雲榜單公示之後,立即調兵遣将,準備捕殺陳平。
誰能想到,那田七與陳平竟是同一個人,當初謠言傳出之時,衆皆以爲笑話。但世事之奇,莫過于此。
他竟然區區數月時光,就已經走到如此地步……”
黑衣儒生歎息一聲說道。
“糊塗,此時此刻,當務之急,不是奪取滄龍印嗎?
竟然輕重不分,想要對付宣武衛和混元武館……繡衣衛梁同知,腦袋裏都是屎嗎?”
裴子興恨鐵不成鋼,暗罵一聲,卻也無可奈何。
……
時近中午。
陳平來到約好的沿河路綠柳居。
說出約定的暗号,進了三重門戶,到了後院,就看到四個蒙面黑衣,身上裹着厚重棉衣,完全看不出體型。
甚至,連男女都分不清的身影。
“至于嗎?你們這是?各個藏頭露尾的……”
陳平一看,心頭咯噔一聲,自己隻是戴個鬥笠就前來相會,是不是草率了。
合謀攻擊南海紫竹林天下行走,這事不管成不成,都是後患無窮。
難怪,沒人敢露出真容。
……
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