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符沒有給鴻鈞還嘴的機會,再次怼道:“冥河道尊剛才說的哪一點說錯了?你自己被封在紫霄宮是三千大羅共同投票的結果。既然你已經被禁足紫霄宮了爲什麽還要留下主神空間這個禍害?”
“你是不是覺得咱們洪荒的形象實在是太正面了想要拉低一下?”
“還是說伱覺得咱們洪荒大羅走出洪荒之後太受優待了,所以想要給洪荒大羅提一提強度?”
“皓首匹夫無恥至極,爲個人私欲置洪荒萬靈于不顧,貧道要是你還不如直接原地下線變成一件先天靈寶免費給洪荒的大羅同道們一人用一個時代!!”
鴻鈞胸口非常堵,仿佛下一刻就要吐血一樣,一想到自己的損失他就止不住的心痛,“小兒住口,貧道給自己置辦一份産業礙着你什麽事兒了?礙着洪荒大羅什麽事兒了?”
“主神空間再怎麽禍害諸天也沒有禍害洪荒吧,你們兩個今日若是不給貧道一個交代休怪貧道與你們兩個不幹休。”
季伯符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你不是和貧道以及冥河道尊兩人不敢休,實際上你還少算了一個人。”
“大天尊,這個老癟犢子找事兒,你還不出來嗎?”
圍攻主神空間的主攻手是冥河道尊和玉皇,無論如何玉皇都逃不脫,今日若是玉皇冷眼旁觀他和冥河道尊被鴻鈞收拾,那來日鴻鈞若是要收拾玉皇的時候他和冥河道尊也不會出頭。
雖然鴻鈞現在大概率也隻能和冥河道尊拼一個五五開,但是理卻是這麽個理。
“鴻鈞,你還真的是不要臉啊!”
無窮帝氣彌漫,玉皇自諸天萬界回歸洪荒,“怎麽?你的産業我們就不能動手了?朕今天就把話給你放在這兒,别說朕與冥河道尊以及其他的道友動手的時候不知道主神空間是你的産業,就算是知道了朕也照樣動手不誤。”
“道途唯争,赢家通吃,輸家下個時代重新來過是大羅之間的常态,你是不是在紫霄宮坐的時間太久把腦袋給坐壞了?”
玉皇的攻擊力也拉滿了,和先前開口的季伯符不相上下甚至超出一線。
兩人狂怼鴻鈞的一幕讓洪荒許多大羅震驚不已,什麽時候鴻鈞也能被人這麽指着鼻子當着洪荒所有大羅的面這麽罵了?
現在的洪荒早已不是昔年那個平平無奇的大界了。
現在的鴻鈞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剛剛在洪荒證道大羅的第一境大羅金仙了。
現在的洪荒是神話洪荒,現在的鴻鈞是距離盤古道果隻差一線的至高神聖,這一幕實在是太出戲了。
不知不覺間,鴻鈞籠罩在洪荒萬靈以及一些聽着鴻鈞威名證道大羅的大羅們陰影消散了許多,他們發現好像鴻鈞也沒有傳言當中那麽的可怖。
他照樣會爲了損失而跳腳,照樣會被人指着鼻子罵。
當一個人是神的時候你會畏他,敬他,但是當你發現這個神實際上隻是人裝的之後你就不會害怕了。
鴻鈞現在就是這個情況,他脫離洪荒萬靈以及近些時代剛剛晉升大羅的生靈的眼中實在是太久了,以至于這些人從來都沒有正面了解鴻鈞的渠道,心中對于鴻鈞的認識全部都是通過他人之口以及各種的傳說。
現在鴻鈞的形象已經被徹底的打破了。
鴻鈞臉皮通紅,一股股怒火不斷地沖擊着他的心神,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三個真是該死啊,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麽啊!!”
冥河道尊一副我興趣很大的樣子問道:“那鴻鈞你給我們講一講我們三個到底做了什麽?明明隻是一個主神空間而已,怎麽到你嘴裏就好像是要了你命一樣呢?”
“依照本尊對你的了解來看你也不是什麽摳門的人啊,而且你鴻鈞曆來心胸坦蕩,雖然後來在他人口中形象受損但是大體性格卻不會變得太大。”
“按道理主神空間對你應該很重要但是卻不可能重要到讓你這麽失态,所以這到底是爲什麽呢?”
玉皇眸光一亮,接過話茬道:“朕依稀記得昔年你鴻鈞最早是以一手空間大道在諸天萬界揚名的吧?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每次盤古開天辟地時的空間魔神用的就是你最初剛剛證道大羅時的樣子吧?”
“可是爲什麽自從你在洪荒當中揚名之後大家卻逐漸忘記了你的空間大道反而是隻記住了你的因果大道呢?”
“衆所周知若是大羅證道兩條大道是可以将其剝離出一尊馬甲或者化身的,所以你的空間大道是不是變成了一個馬甲?”
玉皇撥開雲霧見光明,将盤旋在曆史長河以及衆人心頭上的陰影逐漸掃去,一些不被注意的事情逐漸的開始浮現,曆任空間道主的形象逐漸的出現在衆人的腦海當中。
“好嘛,貧道就說怎麽當年怎麽死活也查不出來帝江祖巫的來曆呢,合着是這個樣子啊。”
“嗐,鴻鈞還挺會玩兒啊,一尊馬甲竟然是巫族的十二祖巫甚至是領頭羊,有點子誇張啊。”
“佩服,佩服,不得不說還是鴻鈞會玩兒啊。”
“很難評啊,看來我們的工作做的還是不到位啊,當年将鴻鈞鎮壓在紫霄宮當中之後開展了一次又一次的大摸排卻沒有将帝江祖巫給揪出來。”
“揪出來個屁啊,誰能想到帝江祖巫會是鴻鈞的馬甲啊,當年我就是在帝江祖巫的帶領下對一些族群進行的摸排,誰知道這是賊喊捉賊啊。”
“牛,這一手實在是太牛了!”
三千大羅議論紛紛,原本宛若毛線頭一樣的因果在經過玉皇的點撥之後瞬間變得清晰,原本許多看不清的事情現在就如同掌上觀文一樣清晰。
季伯符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樣子,這也就怪不得鴻鈞會如此的憤怒了,講道理若是他是鴻鈞的話怕是将洪荒破滅重開的心都有了。
鴻鈞忽然收斂所有的怒火整個人變得非常的平靜,古井無波的眸子看着玉皇淡淡的問道:“貧道将這一件事情隐瞞的很好,你是怎麽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