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季伯符沒有和同行的人一起休息,而是在不遠的地方找了個空地,自顧自的修行。
當天空灑下第一縷陽光之時,季伯符睜開了雙眼,深邃的眼眸當中有精光一閃而逝。
“修爲有長進,但是不多.”
話雖如此,但是季伯符的小臉上依舊是挂着明媚的笑意。
每天一點點進步,滴水穿石,日積月累之下距離破境也就不遠了。
自五歲斷了獸奶那一日他就已經踏入了築基境界,時至今日已經滿七年整了,距離陰神境界已經不遠了。
“陰神,鬼仙,不知到了那個境界之後貧道又該是何等的肆意快哉啊!!”
季伯符内心忍不住暢想,朝遊滄海暮蒼梧,雲卷雲舒暢遊天地。
“小道長,該出發了,不出意外晚上之時咱們就能夠趕到大興城了!!”
魚俱羅在營地當中巡視一圈之後沒有發現季伯符的身影,收拾好了行裝之後對着周圍爆喝。
一路上這段時間他已經了解了小道士的行事方法了,晚上入夜之際大家睡覺之後小道士總會在周邊尋一個地方修行。
除開剛開始時候擔心小道士走失,之後他已經習慣了。
每次早上找不到小道士的時候對着周圍喊一聲就可以了,小道士從來不會走遠。
果不其然,喊了一聲之後小道士就從一堆石頭的後邊走了出來。
魚俱羅看着如同刀鋒一般的怪石嶙峋感覺有些牙酸,狹促的問道:“小道長,你晚上呆在那兒不覺得硌屁股嗎?”
“石頭的後邊有個空地,剛好能讓貧道打坐修行。”
季伯符臉一黑,看着魚俱羅的臉色他就知道這人腦子裏想的是什麽,解釋一句之後就走向了自己的那匹馬。
魚俱羅哈哈一笑,幹淨利落的翻身上馬。
“各位,今天再辛苦一天,晚上咱們就能到大興城了,到時候各位去春風閣的錢都算在咱的賬上,大家吃好玩好!!”
“大将軍威武!!”
“大将軍大氣!!”
“俺李老大想暖玉姑娘不是一天兩天了,哈哈哈。”
“呸,你李老大也能當人家暖玉姑娘的入幕之賓?你想錘子呢!!”
“這伱就不懂了吧,晚上燈一吹,被子一蒙,誰都是暖玉姑娘!!”
“下賤!!”
經過魚俱羅的鼓舞士氣之後,因爲一路疾行而稍顯低迷的衆人頓時打起了精神,原本沉悶的車隊現在也變得吵鬧無比。
而魚俱羅要的就是這種吵鬧,季伯符也感覺這種吵鬧頗有意思。
市井氣更加的能夠讓人感受到煙火氣,這一群兵痞們有時候也單純的緊,所思所想無非也就是銀錢、酒和女人了。
車隊掀起浩浩蕩蕩的灰塵,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充滿了喜悅,要回家了!!
車隊當中基本上都是魚俱羅麾下的軍官,其中大部分人的家都是大興城以及大興城周邊的。
戍衛邊疆是爲了什麽?
往大了說是爲了國,往小了說是爲了家。
一路疾行,在衆人歸心似箭的情況下,天邊的夕陽還沒有徹底的落下他們就已經到了大興城門口了。
大興城外,浩浩蕩蕩的車隊停了下來。
魚俱羅大聲喝到:“各位各回各家,明天咱就上朝述職,各位的賞賜不用擔心,咱會在陛下面前替各位說的,各位就放心的在家裏等着賞賜下來吧。”
“謝過大将軍!!!”
浩浩蕩蕩的車隊頃刻之間便已經消散了。
宇文成都和崔民滌也調轉缰繩來到了魚俱羅的身邊,宇文成都先開口道:“師傅,徒兒就先行回家了!!”
“回去吧,你在涿郡的戰績是實打實的,稍後朝廷的賞賜就會下來了,做的不錯!”
魚俱羅滿臉欣慰的拍了拍宇文成都的肩膀,宇文成都拱手後,瞥了一眼旁邊的季伯符就調轉缰繩向着大興城中了,馬踏流星,策馬狂奔,雖然高傲但還是掩飾不住内心當中的歸家之情。
白袍小将崔民滌拱手道:“大将軍,卑職也回去了。”
“回去吧,你家母親可是沒少給咱寫信問你的情況,你現在也算是做出了一點成績,回去給你母親說說,讓她也開心開心。”
“是!!”
崔民滌也走了,隻不過他并非是如同宇文成都一般策馬狂奔,反而是直接下馬,牽着馬走向了大興城門口。
那裏有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在小女孩兒的背後站着一個丫鬟。
小女孩兒見到崔民滌之後張開雙手飛奔向崔民滌。
“二哥!!”
“小妹!!”
崔民滌一把将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抱了起來,一手牽着缰繩,一手抱着小女孩兒隐入了人流當中。
此時的車隊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就隻剩下魚俱羅和季伯符和一些牽着拉着一箱又一箱馬車的士兵們了。
送走了手下的将士們之後,魚俱羅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對着季伯符說道:“小道長在大興城應該沒有住的地方吧,要不然小道長就住在咱的宅子裏?”
季伯符眉頭一皺,剛要拒絕的時候就想起了自己乾坤袋裏邊剩下的銀票,他身上就隻有當初魚俱羅給的一百兩銀票,雖然自己隻花費了一點點,但是大興城的物價想必要比涿郡這種邊關城市要高不少。
自己的錢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既然魚俱羅邀請了,他自然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會不會有些叨擾大将軍了?”
魚俱羅大手一揮示意季伯符跟上自己,笑着說道:“這有什麽叨擾不叨擾的,咱孤家寡人一個,那麽大的宅子多一個人住也就多一點人氣。”
聽到魚俱羅這樣說,季伯符心中也就不再糾結了。
一行人緩緩的騎着馬進了大興城。
進入到大興城之後,季伯符明顯感覺身子一沉,一股牢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自身仿佛被套上了枷鎖一般。
“王朝氣運的壓制嗎?”
季伯符眉頭一皺看向了蒼穹,隻是這一次他學聰明了,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之後,他沒敢開啓望氣之法。
“原來如此,貧道就說朝廷怎麽會壓服整個九州門派,他難道不怕刺殺嗎?原來是王朝氣運之力壓制了修行者啊。”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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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