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讓原本氣氛輕松歡愉的軍帳瞬間凝固了。
仙!!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沉重到能夠壓塌魚俱羅的脊梁,壓散呂三思與三白的神魂。
季伯符并沒有正面回答三白的問題,而是臉帶笑意的問道:“清微派也是名門大派,不知貴派祖師是否成仙?”
面向呂三思問道:“上清派源遠流長,不知貴派祖師是否成仙?”
呂三思與三白沉默了。
魚俱羅看到面色沉重的兩人,打了個哈哈道:“歪了,話題歪了啊,咱現在說的是關于治療三萬将士的問題,關于成仙的問題你們三個修道的日後再說,今天先說該如何治療三萬将士。”
見到魚俱羅出面,季伯符也順理成章的揭過這個話題,仙之一字太過于沉重,還不是現在的他可以談論的。
“大将軍,其實治療這三萬大軍的辦法也非常的簡單,貧道這裏能提供兩種!”
魚俱羅眼放光亮,“兩種?小道長仔細展開說說!!”
季伯符輕咳喉嚨道:“第一種,貧道可以一位接一位的治療,隻不過這種方法治療比較慢,可能中途會有許多的将士們等不到貧道的治療而死亡,而且就算是治療好了以後他們也還有再次感染的風險,因此這種治療方法治标不治本。”
“第二種方法就是指标又治本的,隻要找到疫獸,斬了它,三萬将士自然就痊愈了!”季伯符左手成刀,在半空中揮舞着說道。
魚俱羅滿臉苦澀,“小道長,那隻疫獸咱都不知道它長什麽樣子,怎麽找來給殺了啊。”
“一條蛇,通體漆黑,眼珠子是猩紅色的!!”季伯符淡淡的說道。
啪~~
魚俱羅猛然了下桌子,惡狠狠的說道:“咱知道了,上一次交戰的時候西突厥巫師的胳膊上糾纏着一條尺長的蛇,通體如墨,兩隻眼睛紅彤彤的就跟血點上去一樣。”
季伯符雙手一攤,輕松的說道:“既然這樣,抓住殺了就成了。”
“啧,可惜!”魚俱羅不知想到了什麽,洩氣的道:“那巫師在西突厥軍隊當中,看樣子地位還不低,單憑個人之力恐怕是抓不過來。”
“那貧道就慢慢治。”季伯符淡淡的說道,反正死的又不是他的人,他又不會分身術。
“打!!”
魚俱羅再一次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可憐的桌子這一下直接被魚俱羅打的四分五裂。
魚俱羅望向西突厥的方向,滿臉殺氣的說道:“咱這就傳令下去,三日之後率領大軍與西突厥軍隊再厮殺一場!!”
這就對喽,你不打西突厥道爺怎麽搞到那隻疫獸呢。
花别人的錢,辦自己的事兒,舒服!!
季伯符聳肩道:“那大将軍記得到時候叫上貧道,要不然怕你們殺不掉那隻疫獸。”
呂三思眉頭一皺,“殺那條疫獸還需要特殊手段嗎?”
“獨門秘籍,無可奉告!!”
見到季伯符這樣說,呂三思也不再追問了。
“既如此,那貧道就先告辭了。”
季伯符起身拍了拍道袍向着軍帳外走去。
魚俱羅起身追問:“小道長去哪兒?”
季伯符沒有回頭,揮了揮手道:“貧道這是第一次下山,去涿郡城當中領略一下風土人情!!”
魚俱羅大聲的囑咐道:“小道長記得兩日之後回來,第三日就要出發了!!”
待到季伯符走出軍帳之後,三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着魚俱羅埋怨的說道:
“大将軍您也太不靠譜了,剛才季道長一招打廢‘張道宗’的時候貧道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這還好是季道長心胸寬廣不跟我們計較!!”
魚俱羅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這不是沒出事嘛,而且咱也沒想到這小娃娃修爲如此高超啊,咱去請的是太平道,誰知道太平道會派這麽一個小娃娃過來啊,咱不好好試探試探,萬一真出事兒了怎麽辦。”
“咱麾下那三萬将士可都是跟着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死一個咱都心疼更何況是三萬人呢。”
三白也知道魚俱羅是個心疼手底下人的,他歎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麽了。
“那個.其實貧道對于伱們的試探已經不在意了。”
季伯符以九節杖挑開軍帳說道。
三白的臉騰的一下又紅了,左顧右看的不和季伯符對視。
魚俱羅則是沒有三白那麽薄的臉皮,咧着嘴笑道:“小道長去而複返是有什麽事兒嗎?”
季伯符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羞赫,不過随後就一臉自然的說道:“貧道這是第一次下山,下山的時候師尊也沒給貧道準備銀兩,這不是來向大将軍借一點銀兩嘛。”
魚俱羅眼睛瞪的滾圓,右手死死的捂着自己腰間的荷包。
季伯符毫不退讓的和魚俱羅對視,意味深長的說道:“大将軍,您也不想您的将士們在治療過程當中出現事故吧?”
魚俱羅頓時洩氣,原本筆直的脊梁也彎了幾分,“要多少?”
“先給個十萬兩吧。”季伯符也不懂現在的物價,随意的說了一個數字。
“多少??”魚俱羅渾厚的聲音變得尖細,整個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呂三思與三白也是滿臉震驚的樣子,内心當中不住的感歎,到底是太平道傳人啊,真下狠手啊!!
季伯符也被魚俱羅的樣子吓到了,試探性的說道:“那一萬?”
魚俱羅咬牙切齒的道:“你知不知道五兩銀子就夠一家三口富足的生活一個月了?”
“咱現在真的是信了你是第一次下山了。”
魚俱羅滿臉心疼的從荷包當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季伯符道:“多了沒有,就一百兩,愛要不要!”
季伯符接過銀票扭頭就出了軍帳,一百兩也算事兒,反正他花錢的地方也不多。
季伯符出了軍營治本涿郡城而去,三四裏地的距離以他的腳力不一會兒就到了。
碩大的涿郡城門口有零零散散的百姓進進出出,這些百姓無一不是身穿粗布麻衣,身上打着補丁,面色蠟黃,雙目呆滞。
門口站着四位守城的士兵,手握着閃爍寒光的長矛,看向百姓們的目光充滿了不屑與高傲。
季伯符剛到城門口就有一個頭盔戴的歪七扭八的士兵走了過來,大聲的喊道:
“诶,小道士,進城可是要收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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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