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俱羅看着身前唇紅齒白出塵的小道士有些驚疑不定,這位就是陛下所說的人嗎?
随着他的視線落在季伯符手中的九節杖之後心中不再懷疑,隻是看着季伯符年輕的樣子心中也不禁感歎,真是個老怪物啊!!
魚俱羅拱手抱拳道:“在下魚俱羅,見過太平教祖!!”
季伯符雙眼瞪大:“魚俱羅?”
魚俱羅眉毛一挑,心中不由得自得,感情咱這名氣已經傳到了太平教祖的耳中了?
想到這裏魚俱羅眉開眼笑的問道:“教祖也聽說過咱的名氣?”
季伯符吞了口唾沫之後道:“聽說過,魚俱羅将軍的名氣可謂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啊!!”
魚俱羅開心的嘴巴都開到耳朵下邊了。
“不過魚将軍認錯人了,貧道不是太平道教祖,太平道教祖是我家師尊!!”季伯符見到魚俱羅誤會了之後連忙澄清,這件事情如果不盡早澄清到時候誤會可就大了。
如果到時候魚俱羅讓自己辦什麽難辦的事怎麽辦?
魚俱羅聽到季伯符不是太平道教祖之後眉頭一皺,沒聽說過太平道還有人啊?
陛下不是說太平道就隻剩下一個人了嗎?
什麽時候太平道教祖收徒了?
不過對于季伯符的身份他倒是沒有懷疑,因爲季伯符手中的那根九節杖就是證明。
天下道派非常多,但是頭戴混元巾、身穿八卦袍、手持九節杖的就隻有太平道一家,而且季伯符手中的那根九節杖就是太平道的傳承之物。
雖然太平道已經自漢代黃巾起義之後就銷聲匿迹了,但是一些古籍當中還是記載了這根九節杖。
他自涿郡出發的時候也曾看過陛下送過來的九節杖的畫像,而且九節杖上那股招神劾鬼,統攝天地萬物之意也彰顯了這根九節杖就是傳說當中天公将軍手中的那根九節杖。
“魚将軍?魚将軍?”季伯符開口道。
魚俱羅對着季伯符呵呵一笑道:“不耽擱事兒,小道長既然奉太平教祖的命令下山就意味着太平教祖認爲小道長有能力解決這次的事情,不礙事兒的。”
季伯符臉上帶着笑意不動聲色的問道:“那就好,不過師尊隻是與貧道說了有人在山下等着自己,但是卻沒有與貧道說到底是什麽事情,還請魚将軍解惑。”
魚俱羅咳了兩聲環顧四周後道:“小道長有所不知,最近東突厥掠我大隋邊疆,我軍雖然勇猛無敵但是東突厥的軍隊有随軍巫師,東突厥的巫師施展巫術讓我軍士兵中了瘟疫,這不是想到太平道符法超然嘛,因此陛下就讓在下前來太平道請人!!”
季伯符眼睛微眯,心中卻翻起了驚天駭浪。
确定了,實錘了,他真的來到了隋朝!!
隻不過這個隋朝貌似是個神魔隋朝,竟然還有超凡的存在。
不過更讓他心驚的是當今的皇帝竟然還會前來求太平道幫忙,這個皇帝得多有底氣才能來請太平道幫忙啊!!
太平道是什麽門派?
造反專業戶啊!!
太平道祖師天公将軍的名号誰人不知?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誰聽了不害怕?
漢末黃巾起義掀起浩浩蕩蕩的造反浪潮何人不知?
因此皇帝來找太平道幫忙,這個事兒怎麽聽怎麽别扭。
魚俱羅看着略微有些驚詫的季伯符,心中也知曉季伯符在驚訝什麽。
說起來他剛剛接到命令的時候也是非常的驚詫,因爲自從漢末黃巾起義之後太平道就銷聲匿迹了,外界流傳說太平道早就已經被剿滅了。
誰曾想到了現在太平道還有留存?
太平道還有留存沒什麽,畢竟太平道現如今也翻不起來什麽,也不可能再有一次機會讓太平道重現一次當年的黃巾起義。
但是問題是太平道畢竟是造反出身,縱然造的不是他們大隋的反但也讓人心裏挺膈應的,現在陛下竟然讓他來找太平道幫忙,天知道他當時知道了之後内心當中覺得有多麽的荒唐。
“小道長,如果沒事兒的話咱們就出發吧?很多的士兵還在受苦呢!!”
魚俱羅提起此事臉上就一片焦急之色。
季伯符暗自點了點頭,看來這事兒挺急。
“額,魚将軍不必稱呼貧道爲小道長,貧道名爲季伯符,直接稱呼貧道名字即可!”
季伯符一邊與魚俱羅向着前方軍隊駐紮的平地走去一邊說道。
這一次魚俱羅帶來了上百人左右,隻不過魚俱羅帶領着幾位貼身軍官走的更加深入罷了。
“季伯符,伯算了,咱還是稱呼你爲小道長吧!!”
魚俱羅念了兩句季伯符的名字之後感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這怎麽剛見面你這個小娃娃就要大咱一個輩分啊?
要不是看到季伯符臉色如常他都以爲季伯符故意耍自己玩兒了。
季伯符,季伯父!!
你咋不叫季伯常呢??
季伯符倒是臉色如常,稱呼他什麽都無所謂,名字隻不過是一個代号罷了。
“參見将軍!!”
幾人走到軍隊駐紮的地方的時候,無論這百人士兵在幹什麽立即起身,躬身抱拳,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人感覺口鼻之間都有些發膩。
季伯符聽着震耳欲聾的聲音面色如常,心底倒是有些驚訝。
窺一斑而知全豹,大隋的軍隊要都是這麽猛的話,那東突厥的巫師又該何等的難纏?
“拔營,歸城!!!”
魚俱羅中氣十足的聲音回蕩在山間,震的季伯符有些頭昏,五内震動。
“這人武道修爲恐怕距離洗髓不遠了!!”
季伯符輕瞥了一眼魚俱羅沒有出聲,他知道這是魚俱羅的一次試探。
搬運河車,體内太平之氣流轉之間五内震動的異樣便被撫平,微微有些發昏的頭腦也神清氣爽。
“小道長可會騎馬?”魚俱羅牽過來一匹馬問道。
季伯符仰頭望着高頭大馬,不緊不慢的說道:“會!!”
言罷,翻身上馬,動作潇灑寫意看的一些想要看笑話的士兵一愣一愣的。
“看着吧,一個小娃娃而已,能上馬是一回事兒能騎馬又是一回事兒!!”
一些老兵痞子紛紛用看笑話的表情看着馬上的季伯符,礙于魚俱羅的威嚴他們不會說什麽,但是内心當中還是覺得這個小娃娃解決不了涿郡城中的問題。
魚俱羅此刻也走到一旁翻身上馬了,歪着頭看着季伯符。
季伯符環視四周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左手輕輕一拍躁動的馬匹,一抹電光順着他的手掌沒入到馬匹身體當中。
“唏聿聿~~”
高頭大馬嘴裏發出驚恐的叫聲,而後也不敢再躁動了。
“好小子,好本事!!”
魚俱羅注意到了季伯符手中的那抹電光,眼底深處有忌憚之色,“小道長,路途遙遠,可要跟緊了隊伍!!”
“無事!!”季伯符不鹹不淡的應道。
魚俱羅自知季伯符識破了自己的試探也沒有多說什麽,扭頭對着旁邊的隊伍道:“出發!!”
老兵油子們看到季伯符不鹹不淡的馴服了馬匹也不再說什麽了,軍隊之中幕強之風盛行,一個小娃娃能馴服這匹戰馬,他們得服!!
百人隊伍掀起漫天塵土向着涿郡城奔去。
馬嘶卷風,殘陽如血,這一座寂靜無比的山脈更顯得寂靜了。
萌新上路,各位看官老爺多多指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