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
女人凹凸有緻的玲珑身段,在繩索的束縛下,讓人不由得血脈噴張。
而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更是讓所有男人見了,心底都會升起一股邪惡的念頭。
此時。
舒若初無比絕望,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恨不得一頭撞死才好!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這一趟跟随詐騙份子出國,竟然着了對方的道。
原本按照與總隊長商量好的計劃之中。
她所跟随的詐騙份子小隊,應該在正式交易之前,就會被一網打盡。
而事實也的确如計劃的一般,那邊安排的人手聯合當地護衛隊,在詐騙份子交易之前進行了收網。
但當地的護衛隊不知道是不是存着私心。
在面對詐騙集團強大的火力之時,收網計劃竟然一敗塗地。
這也導緻舒若初并沒有被如計劃好的一般被拯救出去。
反而輾轉被賣到了這詐騙集團之中。
“吧嗒!”
在剛聽到房門處傳來響動時。
舒若初仿佛受驚的兔子,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雙眼死死盯着門把手。
眼淚順着臉頰一刻不停地流淌。
眼神裏布滿了絕望。
吱呀!
房門被緩緩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目光狠厲的男人。
舒若初像看見惡鬼一般,奮力掙紮着,然而身上的繩索卻将她牢牢捆住。
哪怕她的手腕已被繩索磨出血痕,也不能掙脫絲毫。
雖然舒若初經過了化妝技術的簡單僞裝。
但推開門的趙銘,看見她的臉之後,還是第一時間将她認了出來。
一時間。
趙銘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腦海中瞬間意識到的是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
但僅是一瞬間這個想法就被他推翻。
如果自己身份暴露。
那張濤在第一時間肯定會讓人做掉自己,不可能帶他參觀這麽多地方。
可既然自己身份沒暴露,舒若初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不應該在國内嗎?
趙銘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或許隻有把舒若初解開,才能問清楚。
想到這裏,趙銘走上前去,替舒若初解開了繩索。
然而趙銘卻忘記了自己現在是陳勇的模樣。
當他将繩索解開的一瞬間,舒若初一個箭步沖到窗邊。
不帶絲毫猶豫,就要往下跳。
好在趙銘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放開我!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舒若初驚聲尖叫着,叫聲幾乎響徹整棟樓。
身處這棟樓内辦公室的張濤聽見這動靜,不由得露出一副猥瑣的笑容。
此時在趙銘房間裏的舒若初見無法掙脫趙銘,竟然一口咬住趙銘的胳膊。
死活不肯松口。
趙銘沒有躲避,整個人像一尊雕像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注視着舒若初那如小貓一樣無力又剛烈的眼神。
任由鮮血從胳膊上滴落在地面。
見對方并沒有傷害自己,驚吓過度的舒若初這才稍微緩過神來。
看着趙銘的眼睛,總覺得有些熟悉。
卻又記不起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不罵了?老子搶銀行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
“乖乖聽話,你能少吃點苦,知道嗎?”
趙銘擔心房間裏有監聽設備,并沒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可當搶銀行這三個字說出口後,徹底讓舒若初想起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這雙眼睛。
她一時間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趕緊松開嘴,大驚失色的說道:“伱是……”
舒若初話還沒出口,就被趙銘一把摟入懷中。
“老子叫陳勇,以後你就是我女人了!”
趙銘極其強勢地将舒若初擁入懷中,輕聲在其耳邊低語道:“有監聽設備……”
舒若初聽聞此言,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趙銘。
回想到趙銘之前就曾利用僞裝騙過護衛隊的人,再加上這小心謹慎的行事風格。
舒若初更加确信眼前之人,就是趙銘!
一時間竟然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趙銘見舒若初的情緒逐漸穩定,這才慢慢松開胳膊。
用手指坐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後,伸手将窗簾拉上。
整個房間瞬間暗了下來。
雖說舒若初已經确信眼前這人就是趙銘。
但趙銘拉窗簾的動作,還是讓她緊張了起來。
然而趙銘并沒有對她做什麽,而是環顧了一眼才四十平左右的房間。
最後将目光落在電視機上。
隻見趙銘走上前去,彎下腰拔掉電視機的插頭。
兩隻手握着液晶電視的一角,随後用力一扳。
液晶屏碎裂的同時,電視機裏面的喇叭也被趙銘給扳了下來。
拿到喇叭後,趙銘将裏面的磁鐵取了出來。
接着打開手機裏手電筒功能,左手拿着喇叭,右手拿着手機。
開始在房間裏搜尋起來。
他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爲了将房間裏的竊聽設備或者偷拍設備找出來。
拉上窗簾,是擔心有激光竊聽器,同時也爲了讓房間變得昏暗。
隻有這樣當手電照到偷拍設備的攝像頭時,反光就會更顯眼。
磁鐵則是爲了找尋竊聽設備,因爲目前的竊聽設備,裏面大多都包含着磁鐵。
趙銘仔細搜尋着整個房間,終于在他手裏的磁鐵劃過床底下時。
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微弱的吸力,趙銘伸手在床底摸索了一番。
在床闆内側摸到了一個金屬凸起,趙銘用力将其扣了下來。
攤開手給舒若初看了一眼。
當看見趙銘掌心裏的竊聽設備那一刻。
舒若初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趙銘夠謹慎,及時打斷了自己。
否則自己肯定會暴露趙銘的身份。
趙銘将竊聽器扔在地上,一腳踩個粉碎。
随後又不放心,檢查了好幾遍。
直到确認房間裏面再沒有這類東西後,才肯罷休。
如果是平時,舒若初肯定會覺得趙銘患有某種偏執症。
但在這危機四伏的園區裏,趙銘這份近乎病态的謹慎,卻帶給舒若初極大的安全感。
“我看你長得挺漂亮的,怎麽被人帶到園區裏來了?”
哪怕已經破壞掉了房間裏的監聽設備,趙銘依舊沒有自爆身份。
而是像不認識舒若初一樣,詢問她出現在園區的緣由。
“我在國内遭遇了詐騙。”
“被人以公司團建活動爲由,騙到了這裏,然後被蛇頭賣給了這個園區。”
“之後……他們就把我綁到你房間裏了。”
已經确認趙銘身份的舒若初,淚眼帶着笑意。
但她的語氣之中還是帶着嗚咽。
顯然看到了趙銘的謹慎,因此特意配合一翻。
聽到舒若初不是因爲自己的身份暴露才出現,趙銘暗自松了一口氣。
但在這異國他鄉,能夠遇見故人,讓趙銘不得不感歎一句,緣妙不可言!
“沒想到你人挺漂亮,腦子卻不太靈光。”
“竟然能被人從國内騙出來賣給園區。”
“不過你運氣好,竟然被送到我這來了,我陳勇并不是什麽薄情之輩。”
“隻要你好好伺候我,我保證以後在園區沒人敢動你。”
趙銘一臉冷笑的開口,話音落下之後,便徑直走近衛生間。
關上衛生間的門,便聽見嘩啦啦的水聲。
面對這樣的情況。
舒若初眨巴眨巴眼睛,咽了口唾沫趕忙低下頭。
差不多十來分鍾。
等到趙銘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洗好了澡,身上隻穿着一件寬松的浴袍。
舒若初根本不敢擡頭去看趙銘,坐在床上,把頭埋得很低。
俏臉的绯紅,一直延伸到脖頸。
“你不洗嗎?”
趙銘面無表情的開口,冷冷問了一句。
舒若初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走近衛生間。
隔着衛生間那塊磨砂玻璃,舒若初那曼妙的身子,顯得更加誘人。
或許是因爲來到園區後,已經有好幾天沒洗澡。
又或許是因爲内心的擔憂。
舒若初在裏面待了很久才出來。
當她捏着浴袍的衣領,忐忑不安地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
趙銘已經閉上了雙眼,似乎已經睡着了。
這時的舒若初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坐在床邊,發了好一會兒呆。
這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背對着趙銘躺下。
連被子都不敢蓋,可被子隻有一床,隻能抱着雙腳蜷縮成一團。
顯得弱小又無助。
這時,趙銘很貼心地将自己脫下來的衣服扔給了舒若初。
“蓋着點,别着涼了。”
說完,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
舒若初沒想到趙銘如此“貼心”,一時有點氣不過,伸手将趙銘身上的被子扯出來一角。
再不管是不是跟趙銘蓋同一床被子,直接蓋在自己身上。
……
與此同時。
樓上的辦公室之中。
張濤正坐在舒适的老闆椅之上。
他手中拿着一個耳麥,正貼在耳朵之上,側耳聽着裏面的動靜。
隻不過聽了好一會之後,他卻是皺起了眉。
“怎麽一點動靜都沒了?”
“陳勇這小子……該不會是完事了吧?”
“就他那塊頭和身手,看上去也是個龍精虎猛的家夥,沒想到竟然這麽快?”
張濤咂了咂嘴,自顧自的呢喃幾聲。
正如趙銘所預料一般。
他所在的房間之内并不止一個竊聽設備,而張濤一直都在用其他竊聽器監聽房間内動靜。
隻不過。
直到房間之中徹底安靜下來,張濤也沒有聽到自己期待的動靜。
一時間倒是讓他感覺有些失望。
隻以爲是陳勇已經在自己還沒察覺的時間之内,已經完事了。
當下心中忍不住對陳勇有些鄙夷起來。
“咚咚咚……”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張濤一臉不悅的擡起頭來,這才意猶未盡的将耳麥放回抽屜之中。
“進!”
他面色微沉的低聲開口。
話音剛落下,辦公室的門便也被推開。
一個挎着一把AK,穿着花襯衫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什麽事?”
被人打斷了自己的休閑小時光,張濤明顯極爲不爽。
說話之時聲音也有些冰冷。
“張經理,剛才有個新人逃跑。”
“在園區東邊的圍牆邊被抓回來了,您看怎麽處理?”
對面的花襯衫男子覺察到張濤的不爽,說話之時滿臉堆笑的點頭哈腰。
明顯是生怕張濤拿自己出氣。
而張濤在聽到這話之後,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朝着對面的花襯衫男子砸了過去。
不過那男子身手也算矯健。
看到煙灰缸朝着自己砸過來,便趕忙微微側身。
“嘭!”
一身悶響傳出。
厚重的玻璃煙灰缸砸在了牆上,碎成一堆。
“這點事情還用我教你嗎?”
“打斷手腳扔水牢裏面去,餓上三天,沒死算他命大。”
“要是死了就直接扔到外面江裏。”
對于花襯衫男躲開自己砸過去的煙灰缸的舉動,張濤倒也不惱。
但當下還是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有人逃跑這種事情,在園區之中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幾乎隔三差五就會發生。
而面對這種事情,處理方法一般都是選擇殺雞儆猴。
用殘忍的手段折磨一下逃跑之人。
那其餘人看到這樣的下場,自然也就會安分不少。
張濤身爲園區的經理,這種小事一般都是不用向他彙報的。
因此。
在知道眼前的花襯衫男子僅是因爲這麽點小事就打擾自己。
這自然是讓張濤更加不爽。
“可是……張經理,咱們園區現在人手緊張。”
“前幾天上面也交代了,得控制一下人口的死亡數量。”
“畢竟國内查得嚴,現在豬仔價格實在是有些貴。”
“要不……您下去處理一下?”
花襯衫男子依舊是滿臉堆笑,試探性的開口。
聽到這話。
眉心緊鎖的張濤也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的确。
因爲國内開始重視,每個月送到園區之中的新人也越來越少。
這一批送來的新人本來就不多,前幾天還損耗了幾個,這也不得不重視。
“行吧,我下去看看!”
皺着眉沉默了片刻。
張濤這才站起身來,帶着花襯衫男子朝着樓下走去。
等他們出了大樓之時。
門口的空地之上已經圍了不少人。
十來個身着各色衣服的新人站在一排,全都是一臉驚恐的表情。
而在他們身旁,有幾個身穿迷彩服的士兵端着AK,緩緩踱着步子的同時,目光死死盯着他們。
而這十多人的不遠處,有一個男子躺在地上,卷縮成一團正在低聲哀嚎。
俨然就是逃跑被抓回來之人。
而在他的前方,站着兩名手持橡膠輥的身影。
顯然這逃跑之人已經被狠狠揍了一頓。
見到這情況。
張濤搓了搓下巴,面帶微笑的走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