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爲一名有追求、有理想、有抱負、有眼光、有能力的青年導演，李成多少也有優點。
其中，就包括一大日常優點……的。
他李某人可以完美做到——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
不論前一天晚上是喝酒還是跑去浪裏個浪，均不影響他日常早起。
比較遺憾的是，他不能做到‘幹的比驢多，吃的比豬少’。
主要表現在：幹的不多，吃的不少。
好比當初在片場時，天天恨不能讓徐年當導演不說，一頓能吃五碗大米飯。
沒有胖若兩人，純靠他天賦異禀。
這會兒，比徐年更早起來的李成那張嘴已經合不攏有超過半小時了。
起初是笑的。
後面是因爲……脫臼了。
所以啊，昨天徐老爺在記者采訪中提到的‘有升有落’，李成是半點沒聽進去。
做人不能太得意忘形，高峰掉下來得摔死。
現在好了。
該！
盡管事出有因，是李成根本不曾設想過的誇張驚喜，東南亞全區網民自發呼籲上映唐探……但，哇哈哈哈就夠了，怎麽能這樣呢～是吧。
不過，李成是個狠人，他硬是不着急接上，他打算一次性裝夠再去醫院。
免得待會不能繼續笑。
現在這個樣子，起碼是能非常直觀的表現出笑這種情緒。
須知，李成當下已經橫行到快要不會走路了。
“李導早。”
“早啊。”
終于，李成等來了徐年一行人，他立刻發出笑聲：“哇哈哈哈。”
接着‘張牙舞爪’的說道：“gen(今)……hang(消)hi(息)……”
他十分難受的眨巴着眼睛，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助理身上。
助理很有眼力見，一闆一眼的翻譯：“李導說，今天是個好日子，消息你們都聽到了吧。”
徐年第一時間發現了端倪，圍着李成轉了兩圈：“下巴脫臼了啊，别不是笑的吧？”
李成氣得直喘氣。
徐年大手一揮：“趕緊去醫院吧，騙騙自己得了，别攢着勁騙我們。”
“艹！”李成硬是完整的說出了一個字，“dun……dǔn着！”
見李成這幅模樣還要憋着裝一下，大家都笑了起來。
在場都是明白人，眼下唐探1在東南亞的火爆熱度與影片本身隻能說毫無關聯。
完全是徐年一個人的緣故。
别說略微出手，他連動都沒動一下。
孟朝那反骨仔的話也不算錯，東南亞民衆這幾年确實沒吃過什麽好菜。
審美都畸形了。
實在講，奈西索能混起來，都得感謝徐年來過一趟曼谷。
………
雖然李成沒裝成，但他還是選擇了先去醫院解決脫臼的問題。
徐年左右一看，喜上眉梢：“今日無事，直接開擺。”
說完，徐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溜了。
林樹、楊笑他們幾個對視一眼，均是好笑的搖搖頭。
李成不在，确實也沒什麽事情。
現在首映禮也過了，首映票房遠超預期，繼續跑線下宣傳必要性不怎麽高。
額外的，東南亞網友呼聲這麽高，李成現在肯定滿腔心思都是搞定其它幾國上映流程。
現在這個環節，錢不錢的真不重要。
更重要的是能否複制在薩瓦迪卡的成功，讓東南亞地區觀衆接受唐探。
這些必須跟徐年在整個東南亞受歡迎的程度毫無關系。
真真的。
…………
中午的飯桌上，大家再次聚到一起。
李成已經基本恢複正常，除了不能過分大笑以外，沒其它影響。
吃吃喝喝的差不多。
眼瞅要開唠了。
徐年連忙舉手：“事先聲明，我已開擺，大家沒反對，有事勿cue，感激不盡。”
“好好好。”李成笑着點頭，“肯定不耽誤二大爺開擺。”
“隻是簡單讨論讨論接下來的安排。”
徐年立時心滿意足。
要不是靜極思動，午飯他都不想來吃。
在國外還能安安心心開擺，比什麽都好。
于是他就隻帶着一雙耳朵聽。
李成很快說起了安排：“上午我已經跟國内的片方進行了充分溝通……”
“接下來是争取本月内東南亞其它9國同步上映唐探1。”
“不過，經過多方商量，這次不能請二大爺鎮場子……”
“二大爺别誤會，是需要看看唐探1這部電影能不能憑自己走出一點點。”
見李成一直盯着自己，徐年隻好開口說道：“想請我去也不行，沒空了。”
他當然樂得清閑。
而且亞洲市場的票房分成都有他的2%，他沒什麽需要計較的。
名氣換錢，頂流基操。
總之，李成和片方的共識是，嘗試将唐探1與徐年在一定程度上解綁。
比如至少不能像在曼谷一樣，徐年一出場直接打出絕殺這種。
對徐年來說毫無影響。
他本就沒有規劃繼續參與唐探1在東南亞市場的宣傳。
是真沒有檔期。
此外，李成尋思接下來又要各奔東西，趁着這次人全，直接提到了唐探2的一些相關安排。
這些時間裏的所見所聞令李成終于對劇本的進一步完善有了徹底的、完整的思路。
初步計劃将于5月中旬開拍，這次要趕上十一檔上映。
前期籌備流程已經開始走了。
重要角色幾乎是原班人馬。
…………
…………
徐年忘記自己曾在哪裏看到過的一句話……每當你覺得安全的時候，一定不安全。
這句話的适用性很高，比如不安全的安全期。
非常有現實意義。
又比如現在……
“你最好告訴我伱隻是想開開玩笑。”徐年看着孟朝，“這次我能忍。”
孟朝神色肅然的歎了口氣：“能被爆出來的比現實肯定要更緩和。”
“情況可能更棘手，隻能說……海外民衆的執行力超乎想象。”
徐年：“……”
他對孟朝提的事情其實沒太大的感覺，他隻是恨……恨爲什麽每次高高興興開擺都會夭折。
事情不是太複雜。
隻是有點離譜。
東南亞有工廠做出了徐年的等身矽膠體，因爲沒有徐年的身材參數，被吐槽到了網上。
海外嘛，民衆一般都玩得特别花哨，什麽花樣都有。
這點動靜不算什麽，更離譜更誇張的都有。
關鍵不在于等身矽膠體，而是因爲與‘實物’差距較大，被差評了。
本來這種東西就沒有正面影響，現在特麽還有點額外岔子。
澄清吧……難道要發個真的？
不澄清吧……挂在東南亞微博熱搜上，有點惡心人。
左右爲難。
念頭一轉，徐年看向孟朝：“現在有什麽方案？”
“暫時沒有成型的方案，輿論風向變化太快了。”孟朝回答，“目前的核心點是網民想裹挾你。”
“而你沒有注冊國際微博賬号，也沒有注冊東南亞微博賬号，回應渠道有限。”
“主要這個方面真不好回應。”
“公司正在與東南亞微博運營公司協商處理部分言論。”
徐年隻能說好家夥，國外網民的性緻真是有點吓人。
末了，徐年語氣平和的說：“也算是早有預料的發展了。”
“國内這種傾向也很明顯，隻是傳統倫理道德施加了約束力。”
“讓公司好好研究研究，有沒有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
孟朝飛快應聲。
徐年沒多大意外，這種離譜事情在當代社會隻能說不算太離譜。
實在理解不能的時候，性别一換就能曆屆。
不管是AI換臉，還是等身、矽膠、充氣之類的，層出不窮。
連倒膜都是五花八門。
俗話說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然而人群中總有一些有空就色的。
男女都有。
國内線上比較少公開聊XP，國外完全沒這個限制。
不僅聊，還能執行。
牛逼吧。
………
令徐年沒想到的是，這個有一點點離譜的事情居然很快影響到了他在東南亞網絡上的風評。
沒人帶節奏。
也沒人拱火。
因爲徐年在東南亞屬于無解級明星，沒有同行競争可能性了。
是有些人的腦回路異于常人，并且十分堅定自己的觀念。
俗稱魔怔。
“徐，欺騙感情！”
“徐，你必須本人賠償我的損失！”
“……”
不僅不知禮，表達能力還有限，翻來覆去就這麽幾句話。
然後就有人覺得這麽大的事情，徐年裝死啊什麽的。
隻能人這種複雜的生物，‘得不到就要毀掉’屬于基因型毛病了。
好在天悅的執行力一貫很強，已經完成了與東南亞微博運營公司的協商。
一些過分不當的言論被清除。
不過言論自由嘛，很多不涉及社區管理辦法的發言，沒法處理。
問題不大。
徐年的訴求從一開始就不是要杜絕人類的幻想……那根本不現實。
他隻是希望降低事件在網絡空間的關注度，盡可能轉移網民視線。
争取讓網絡空間的關注點恢複原樣。
至于令壞事變好……徐年也有想過。
他盤算着，覺得可能是自己現在人不在國内，幸運女神找不到他，沒法給他加全buff。
不過，幸運女神找不到徐某人，天悅董事長章雅薇找的到。
這會兒，徐年正樂呵呵的接通電話：“章總好。”
“對現在這個事情有沒有想法？”章雅薇一如往常，開門見山的問。
徐年回答：“這情形也很難顧的上了，反正明天提前回國，索性眼不見爲淨。”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章雅薇不疾不徐的說：“我這裏有個利益最大化的方案，你聽聽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