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隻是這一跟就跟了半個毫州城,差點沒把她腿跑斷。
“在這?!”一個時辰後,她雙手扶膝,氣喘籲籲的看着有些老舊的義莊大門。
紅影在夜空輕啼一聲後,翅膀一收,向着後院飛去。
不知内裏情況,文舒沒有直接進去,而是開啓遠程掃描觀察裏面情況。
就在這時,義莊的大門打開了,一個戴着草帽的老者走了出來。
“這麽晚了,姑娘有什麽事?”
文舒立即做出一悲苦又害怕的表情:“聽人說我姨被拉來我了,我來看看。”
“什麽時候拉來的?”
“昨,昨晚。”
想起昨晚拉來的那具女屍,老者點點頭,“行,你進來看看吧。”
“喏,就是這具屍身,你看看是不是,是的話趕緊領走,再放下去就臭了。”
正是晚上,義莊裏燭火也算不得亮,文舒瞟了一眼女屍,心道:容貌毀成這樣,就是親媽來了也認不清吧。
她害怕的搖搖頭。
老者歎了口氣,重新将女屍身上的布蓋好,“不是,那就回去吧。”
“哎呀”這時,文舒突然捂着肚子,臉皺成一團,“老丈,後院可有茅廁。”
老者不耐煩的指了指後院,“快去快回,莫要亂走。”
文舒連連點頭,捂着肚子,拔腿就跑。
這時,隻聽得另外一人跟老者抱怨:“最近拉來的怎麽都是女屍,還都毀了容的,也沒個人來認領,再來,這義莊都要放不下了。”
文舒腳步不停,進到後院後,第一時間将閃電和小閃電收進了活物置物籃,然後又問紅影,“劉章他們呢?”
紅影搖頭,表示不知道。
連紅影都找不着,難道他們已經被帶出城了?
“算了,先回去吧。”
紅影翅膀一拍,重回天際,文舒則大搖大擺的從義莊大門出去了。
回到客棧,她第一時間将閃電和小閃電轉移到了山海界景山的梨園,并囑咐符恒和裴三好生照料,又給他們留了些米面鍋具和菜籽農具。
正當她要走之時,二人道:“有鍋,沒水也做不了飯呀?”
文舒這才想起,果園内确實無水源,而且有結界,他們也出不去。
一揮手,從置物籃裏取出她一早備着,以防不時之需的兩個裝兩個裝滿水的水桶出來,這是她一早備着,好應對不時之需的。
“這水你們先用着。”她一揮手,地上憑空出現兩個裝滿水的水桶。
這是她一早備在置物籃裏,以備不時之需的。
接着,她又取出幾個空桶,“這裏每逢三天就會下雨,這幾個,可以用來接水。”
兩人表示明白,又道:“仙子上次不是說想練兵麽?這園子裏怕是不好練吧。”
“你們想清楚了?”文舒反問。
二人點點頭,“若仙子所言當真,我二人定當報國。”
文舒笑笑,“練兵之事不急,人選還未确定,且這園子确實不是練兵之所這幾日你們先在此打理園子,種些菜蔬,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也是大事。”
“好!”
看完他們,文舒又去了杏園。
王都頭一見着她,就撲了上來,好在文舒反應快,一個偏身避開。
一擊未中,王都頭尴尬笑笑,“仙子果然好身手。”
文舒冷笑,“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莫說你傷不了我,就算真的走了狗屎運,讓你傷着了,那你這輩子也别想出這裏了。”
“仙子說笑了,我就是想試試仙子的身手,畢竟這園子裏實在太無聊了。”王都頭一邊說,一邊懊惱道:“上次聽仙子說,将有外敵入侵,仙子何不放我等出去,報效家國。”
“不行,你隻是都頭,又不皇帝,出去有什麽用,又有誰會聽你的。”
王都頭:
文舒又看向另外兩人:“你們也想出去?”
“不,不不,這裏挺好的。”二人連忙搖頭。
“上道。”文舒滿意的點點頭,扔了一個小布袋給他們,同時丢了兩個鋤頭給王都頭,“我看你們閑得也無事,不如去西南角,開一塊地種些稻谷,也省得餓死!”
“這裏都沒有水源,拿什麽種!”王都頭皺眉。
“這是占城稻,而且明天就會下雨,到時候,你們自己想辦法接一下吧。”文舒揮手,“變出”兩個空桶。
王都頭呆楞了一下,又道:“可這也過季節了....”
“你自己琢磨吧,反正兩個月後,我不會再給你們送吃的,若是種不出來,你們就等自己餓死吧。”文舒橫了他一眼,又對于錄和李明道:“種谷子的事交給他,你們兩個負責摘園裏的杏子,東邊留兩顆樹就行,其餘的全摘了,三天後我來取。”
雖然任務有些艱巨,但李明和于錄也不敢有二話,沉默着點頭。
“現在怎麽個打算?還找嗎?”回到房間,文老爹問。
文舒沉默了片刻,搖頭:“算了,不找了,我已盡力,其它的聽天由命吧。”
雖是如此說着,可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他們究竟去哪了呢?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文舒讓文老爹收整行李,她要去趟藥鋪補充些藥材,半個時辰後出發。
文老爹點頭應下,文舒便出了客棧門。
先是去就近的雜貨店買了些許多空木桶,又補充了些米面糧食和菜籽菜種。
别說沒人時刻看着,買東西就是爽。
補充完這些基本物資後,文舒才去了醫館。
進屋時,李大夫正在給人看診,文舒直接找了小二哥,讓他給抓些常用的方子,比如風寒,金創藥、還有些防蛇蟲鼠蟻的方子。
等侯的功夫,一男子沖了進來,說是要媳婦要生了,請李大夫去看看。
李大夫正給人摸脈呢,聞言道:“接生的事,還得找穩婆,我作用不大。”
“找了,原是定了曼娘子,可今日就是死活找不着人,王婆子走親戚還沒回,我家娘子已經痛了一日了,還請大夫去看看吧。”
聽他說的危急,李大夫颔首,朝對面之人道:“你這個不急,回頭我給你抓個方子,吃幾日就好,我先随他去看看。”
折藥包的小二哥,見李大夫又跟着病人出去了,不禁搖頭:“這都第四個了,曼娘子也是,既應了人家要接生,怎麽出去招呼也不打一個,這都兩天了,多少人找她。”
“曼娘子不見了?”文舒有些疑惑。
她昨天下午還看見她了呢。
“可不是,自從昨天早上給你家嫂子接生後,就沒見她。她應下接生的那些人家,現在都找到醫館來了,李大夫昨天下午就沒停過。”
“不對呀。”文舒凝眉,“我昨天下響我還看見她同人去看宅子呢。”
“看宅子,看什麽宅子?”
“就喜來客棧旁邊的燦園呀。”
小二包藥的手一頓,笑道:“小娘子定是看錯了,曼娘子才幾個錢,敢上那地看宅子。”
“怎麽,那地很貴?”文舒問道。
她不可能看錯,那就是曼娘子。
“不是很貴,是相當貴,就是知府大人想買都得猶疑再三呢”小二誇張道。
這樣呀文舒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