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是在做夢吧,文舒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知道不是夢境後,不由的欣喜若狂。
雖然《山海經》裏并未具體描述金稻的特殊性,但這稻子一看就不是凡品。
更何況這可是昆侖山啊,傳說中天帝在人間的花圃,這等“仙地”種出來的稻子,肯定有獨特之處。
不行,她得收集一些,回頭有機會到現實世界裏試着種種去。
沒有趁手的鐮刀,文舒就用斧頭代替。
也不知道是斧頭太鈍,還是她力氣沒使對地方,砍了半天,那稻杆也才出現一個小小的缺口。
文舒一看,這得砍到猴年馬月去,爲了節約時間多帶些稻種出去,幹脆将斧頭一丢使出殺手锏,硬撥!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連根撥起間觸動了什麽,她這邊剛将稻杆撥離地面,就聽天空傳來一聲怒吼。
旋即大地開始顫動.
遠方,兩隻“四角巨羊”正奔騰而來,眼看就要到了近前。
“不好,是土蝼,快跑!”厲喝一聲,文舒抓住近前的紅影,轉身就跑。
土蝼隻是長的像羊,實際上可是會吃人的!
她沒想過自己和紅影能跑得過它,所以逃命的關頭同時聯系小星打開傳送通道。
唯恐晚了一步,就成了土蝼的晚餐。
好在系統晌應的十分及時,在土蝼追至近前,眼看就要張開血盆大口時,面前白光一閃.
回到卧室的文舒,連舒了好幾口氣,好險,好險!
感覺什麽在動,她低頭一看,就見紅影正在偷吃她手裏的稻谷。
此時沉甸甸的稻穗上,稻谷已經沒剩幾粒了,也不知是逃跑中途中甩掉了,還是被紅影吃了。
“你不是吃肉的嗎?怎麽還吃起生谷子來了。”文舒擡手将稻杆放在桌子。
“呱啦,呱啦”紅影不滿的晃了晃腦袋。
瞟了眼桌上的稻子,趁文舒不注意,身子一點點的往那邊挪。
那頭,文舒正在呼換小星:“把剛剛的經緯坐标點定位一下,回頭有空咱們再去一趟。”
下次再去,她一定會帶來鐮刀,再不會驚動土蝼了。
“系統被昆侖結界反彈,空間動亂,無法定位經緯坐标。”小星回道。
“什麽意思?”文舒愣住。“是剛才的經緯坐标無法定位,還是以後的都沒法定位了?”
系統不會被結界給彈壞了吧。
“别吃了,别吃了,搞不好,這就是唯一的種子了。”文舒趕緊撲到桌前,搶過就要被紅影吃“絕”了的稻杆。
好在最後小星的回答是,隻此次坐标無法定位。
聽到功能還能繼續用,文舒才松了口氣,但最後一點稻谷也被她小心收了起來。
下次還能不能去到同樣的時空,同樣的地點可說不準。
次日,晌午,文舒按照約定時間去了茶肆,今日是跟郭相公夫妻約好送雞的日子。
到得茶肆時,郭相公夫妻還未來,見茶肆裏的客人也不多,便想着先找趙娘子聊聊。
“嫂子别忙了,快來坐着歇會。”
“小東家來的正好,你上次說讓我尋摸一個幫手,剛好有了眉目,我跟您說說。”趙娘子擦擦手,走過來。
文舒楞了一下,這時侯找着人了,那
見她面有異色,趙娘子忙問:“怎麽了,如果不招了的話,也沒關系,我下晌就去回掉。”
想着,終歸是要走的,不管如何,得提前打個掃呼。
“是這樣過幾日我要同爹爹回福州探親,這茶肆.”
“小娘子放心,我會照看好的,等你們回來把賬本給你過目。”
“不是.”
文舒把他們有可能就不回來的事說了。
趙娘子聽後楞住了,問道:“怎的這麽突然,可是有什麽難處?”
“是有些不便言說的難處”
趙娘子娘家就在京郊,若是也在其它州省,文舒必定也會勸她回鄉。
“那茶肆可是要關了.”說着,趙娘子都快哭了。
茶肆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自從來茶肆做工,她不僅可以獨自養活狗蛋,就是婆家那些人對她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再說在茶肆待了這許久,對茶肆也有了感情。
猛然間知道要關了,心裏十分的不舍。
“也不是馬上就關。”文舒站起身,環視四周,眼裏也很不舍:“我知道嫂子不舍得,我何嘗又舍得”
這也是她一磚一瓦建起來的,也是她的心血啊!
“既如此,爲何要關呢?”郭相公夫妻從外頭進來。
郭家娘子更是着急道:“小娘子關了這茶肆,往後我們要去何處尋你?”
離孩子生下來,還有好幾個月呢,這雞湯可萬萬不能斷啊。
文舒今日來就是跟她解釋這事,“很抱歉,過幾日我就要回福州老家去了,此去也許就不回來了。雞湯今日我已帶了一份,另外我再給娘子兩隻腌制好的雞,娘子拿回去用冰鎮着,五天煮一隻,如此,也能撐半個月。”
“我聽人說,害喜也就三兩個月的事,等雞全都吃完了,估計娘子也就不害喜了。”
她看郭娘子說話都比原來有力氣了些,想來是快好了。
“這别人煮的跟你煮的味道能一樣嘛?!”郭娘子還是很擔心。
不是她挑剔,實在是這雞湯對她太重要了。
不僅因爲害喜隻能吃的下雞湯,還因爲這雞湯可以緩解她的害喜症狀。她發現每次吃完雞湯後,胃口都會好上不少,稍帶着也能吃些其它的東西,這種情況能持續兩三天。
所以,她一直把雞湯看作“續命”的東西。
“娘子放心,雞湯的獨特之處都在腌料裏,其它的做法與尋常雞湯一樣就行。”
郭娘子還是不放心,央求道:“小娘子能否晚些再回老家,多待個把月,我們願意加錢。”
文舒有些爲難,她急着回福州也不全然是爲了避禍,若隻是避禍,也用不着走的這麽早。
隻是她爹剛在京城裏露了這麽大的“臉”,左鄰右舍的态度和閑言碎語,讓人心裏難受的緊。
她臉皮厚,可以什麽都不放在心上,但爹爹心裏肯定是别扭和難受的,所以她就想着,先帶爹回老家“避避”。
一來給早亡的姑姑上墳掃掃墓,二來也可以躲開這些閑言碎語。
再來,大難将至,她也想先去福州提前布置一些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