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水裝好,時間也差不多了,系統再次進入倒計時。
将瓷瓶貼身藏好,文舒也不折騰了,老老實實的站在池邊,等待着那刻的到來。
【嘀】
随着一道白光閃過,她回到了房間。
“可視面闆!”
出鐵盒子第一件事,文舒便試着調出可視面闆。
當一面微藍的面闆真的出現在她眼前,她高興的差點跳起來,“真的耶!這次在外頭也能用!”
高興片刻,她趕忙按照小星教的方法,将一包袱的果子收進置物藍。
包袱消失的那一瞬間,置物藍底下,孟槐屍體旁邊便出現了一個白框,這次白框中央懸着的是那個灰色包袱。
成了!
文舒高興的一拍手,然即視線又轉向桌案上的綠“韭菜”,祝餘!
這個能食之不饑的祝餘草,自摘下來後,她就從來沒找到機會嘗試。
自進了李府,因着陸大姑娘的偏愛,她一天之中除了主食外,還能跟着吃好幾頓點心。肚子就從沒空過,是以也不曾試驗這祝餘草食之不饑的功效,是能保一天,還是保三天。
眼下也暫無機會嘗試,所以還是先放進置物藍,等回了汴京再試吧。
将祝餘草收到置物藍裏,又将可視面闆收了回去,文舒這才低頭看着身上沾滿塵土的春衫,長歎了一口氣。
哎!她怎麽就這麽費衣服呢!
這下好了,明天又不知道穿啥了。
再穿回冬衣?
不不不!念頭剛一閃過,她便急忙搖頭。打死她也不想再穿冬衣了!
隻是這樣一來,她的荷包又要憋下去了
帶着對錢的無限心痛,文舒将外衫脫下,緩緩爬上了床。
在沉入黑甜夢鄉之前,她腦子還迷迷糊糊的想着,但願明天果子能順利賣出去、如此就當給自己的獎勵了。
一夜無夢,次日。
許是昨夜力戰孟槐精力消耗太過,這一覺文舒竟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眼見日頭都照到了床沿。她忙起身匆匆将外衫套上,奔至門外。
此時銀紅和綠栁正坐在房檐下繡花,見着她出來,銀紅撚針打趣道:“小娘子可算是醒了,再晚一會,午飯都要錯過了。”
“确實睡沉了些,兩位姐姐怎麽也不叫我一聲。”文舒尴尬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還說沒叫,我和綠柳站在門外喊了好幾聲呢,你都沒醒。”
呃....
這下文舒更尴尬了,撓了撓頭,忙轉移話題:“那個..大姑娘起了嗎?怎麽正房也沒個動靜。”
“早起了,看過老夫人之後,又睡下了。”綠橡回了一句,随即瞟了她一眼,驚奇道:“小娘子今日怎麽穿上冬衣了?不熱嗎?”
自從昨日晚飯後感受到那股熱氣,她們就再穿不下冬衣了。
這不,一早就換上了春衫,隻是文小娘子怎的又換回來了?她不是很怕熱嘛。
“那個...晚上倒茶的時侯不小心打濕了衣擺,正想着出去買一身呢。”
一聽這話,綠柳放下繡活道:“我剛還和銀紅說呢,昨日白得了小娘子的果子,有了這等好處,可得好好回報一二。知道給錢你也不會要,我倆就商量着,幹脆一人給你買一身衣裳好了。正好你也要去,那就吃過飯咱們三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我給兩位姐姐買是真心實意的,無需如此。”文舒連連擺手。
“正是因爲真心實意,我們才不能視而不見。”綠柳笑道:“原本該自己親手做方顯誠意,隻是小娘子眼下沒有衣衫穿,親自做又頗費時間,隻能先買兩身湊合着。等哪日我們閑下來了,再給小娘子做兩身。”
“不用,真不用。”
“就這麽說定了。”銀紅一錘定音,戲谑道:“小娘子是實心實意,難道我們就是狼心狗肺。這衣服小娘子必須收下,若不然,以後我們可不敢再要小娘子東西了。”
“就是,就是。”綠柳幫腔道:“小娘子要實在過不去,就再送我再塊石頭吧。”
自從用了文小娘子給的石頭,這大半個月下來,她感覺臉上确實光滑了不少,痘痘不怎麽冒了,毛孔也小了許多,連姑娘都有些驚歎呢。
都說到這份上了,文舒再不好推辭,隻得笑道:“那就多謝兩位姐姐了,綠色石頭我那的确還有兩塊,隻是未帶在身上,在汴京呢,等回京了我再給姐姐送去。”
“不急,不急,我手上這塊還有大半沒用呢。”綠柳擺了擺手,随即又道:“說來小娘子這運道也太好了。河邊随手撿個石頭是寶,這街邊買個果子也是寶,真真是讓人羨慕。”
文舒笑笑沒說話,實是也不知道這話該怎麽接。
恰好這時正房裏傳來動靜,銀紅和綠柳忙放下手中的繡活,進去伺候。文舒則轉身回房洗濑去了。
待洗漱完畢後,她便将裝了神水的小瓷瓶揣在懷中,往正房裏去。
正房裏陸大姑娘正靠坐在床上抹淚,陳嬷嬷在旁低聲勸慰,“姑娘快莫哭了,老夫人的病會好的,今兒個大老爺不是還說要去鄭州請名醫孫大夫嘛。姑娘先把自個照顧好了,要不再這麽腫着眼睛去,老夫人見了可要擔心。”
陸星晚拿帕子拭了拭淚:“道理我都懂,可一想到外祖母那個樣子,我就”說着又抽噎了起來。
陳嬷嬷既心疼又無奈,銀紅和綠柳站在一邊也是手足無措。
正着急呢,忽聽門簾一晌,三人齊轉過頭,但文舒進來,陳嬷嬷面上一喜,忙招手道:“小娘子來了,快,快來勸勸姑娘,再這麽哭下去,仔細明天眼睛都要睜不開。”
她這一讓開身子,文舒才算瞧清大姑娘的臉,這一看,不禁怔住。
此時的陸大姑娘雙目通紅,眼底含淚。不僅如此,許是哭多了,她兩隻眼睛的眼皮腫得老高,幾滴眼淚順着臉頰落下,襯得面色越發蒼白。
要是平時,面對這種情況,文舒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安慰,怕一說陸大姑娘哭的更厲害。
可如今.
她快步走上前去,坐在床沿道:“姑娘這是怎麽了,一大早就哭成這樣,眼皮都腫了。”
陸星晚擡眼看她,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滾滾落下,卻抽噎着說不出話來。
心下一歎,文舒一把抱住她,邊給她拍背,邊問:“可是因爲老夫人的病。”
靠在肩上的腦袋微不可見的點了點。
“姑娘莫哭了,我這有個法子,或許能行。”她輕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