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青完成術法的融合,天地生的信息流立刻出現不同。
他選擇的術法是天魔劫,方便隐蔽庇護所的位置,爲未來的天道降臨做準備。
事實證明,在天魔劫融入天地生後,天魔劫的威力便達到了屍解仙的程度,消除的存在感連天魔化佛陀都難以察覺。
【任青】
【壽元:無】
【仙體:萬象衆生】
【術法:???】
【神通:法天象地、人間行走】
【仙職:天道】
………
術法的信息未知,說明天魔劫變成了天地生的一部分,雖然依舊無法擺脫屍解仙的限制。
天魔劫不再獨立存在,正好空出救苦天尊的天仙職,要是有修士渡過天仙雷劫,其掌握的術法契合,便能煉化救苦天尊。
同時仙位“自在天魔”,也化作天道樹的枝幹,差不多五分之一的樹葉化作黑灰色。
任青仔細感受下自身實力的不同,總體來說,天地生也就增長三成左右,并沒有出現質變。
但天魔劫施展确實更加如臂指使,再也沒有半點生澀感。
任青目光莫名看向天空,術法融合最關鍵的是,天魔劫與三道祖的聯系已經蕩然無存。
或許想要晉升天道,與術法脫離三道祖的束縛有關?
但不管需要如何晉升天道,信息流恐怕已經止步屍解仙,這個外挂可能上限便是屍解仙。
也不知道,信息流的來曆到底牽扯什麽?
任青不置可否,繼續閉眼轉移業火,将自身天道化往萬物之母頭顱傾斜,不再顧慮太多。
他注意到萬物之母頭顱的變化,發現在業火灼燒中,其體積又開始新一輪的暴漲。
萬物之母口腔裏的羊角牙齒瘋狂生長,頭骨生出裂縫,大腦仿佛即将要呼之欲出。
任青不清楚自己在造就什麽怪物。
但天道降臨已經不遠,他哪裏管得了那麽多,況且萬物之母頭顱失控,似乎能削弱萬物之母。
任青本能的運轉天魔劫,意識感受到天魔化佛陀的分布,距離庇護所最近的有三尊菩薩。
他猶豫片刻後,放開維持着的天魔劫,刻意保留庇護所的些許存在感,讓佛陀感應到。
沒過多久,地面突兀的震動起來。
庇護所内的韓立頓時察覺到異樣,連忙敲響警示用的銅鍾,頓時悠長的鍾聲響徹全城。
遍布街道的下水口湧出一股子狂風,在城裏形成龍卷。
修士的身軀變得輕盈,眨眼間便邁步數百米,應對危機的反應速度大大增加。
“強敵來襲!!”
“西城修士集合,立刻踏足城牆!!”
“東城修士抓緊時間,婦女孩童撤離至城中心!!”
………
庇護所表面上非常混亂,實則已經提前演練過無數次,修士前往城牆都形成了本能。
任青對天魔劫的運用達到屍解仙的程度後,不用擔心庇護所會引來大量天魔化佛陀,哪怕是菩薩果位都得被耍的團團轉。
陰差境以上的修士,駕馭着法器沖向外圍。
他們明顯有過規劃,術法相近的修士才能歸爲一類,低階修士帶領凡人撤離庇護所的外圍。
庇護所的中心受到肉身如來的庇佑,還有通往胃中世界的門徑,可謂是進退自如。
所以他們沒有驚慌,片刻間就身處安全地帶。
轟轟轟轟……
佛陀終于顯露出端倪,其身軀完全由無數的羊蹄拼湊,胸口還有個不斷旋轉的“卍”字。
如果任青沒猜錯的話,來者是佛門的“金剛手菩薩”。
金剛手菩薩被佛門稱之爲八大菩薩,與觀世音菩薩、普賢菩薩、文殊菩薩等齊名。
它哪怕在地仙的層級,也是較爲強大的存在。
“咩。”
金剛手菩薩發出羊角,天魔氣息洶湧而出,周遭的草木山石皆化爲密密麻麻的黑山羊。
黑山羊群宛如螞蟻,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它們往嘴裏塞着草木,哪怕肚子被撐破,也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仿佛是一頭頭餓死鬼。
佛門僅剩的天道“燃燈古佛”被奪舍後,佛陀早已化作傀儡,成爲無上天魔的附屬。
說來諷刺,講究五根清淨的佛門,在天魔化後,産生的黑山羊反而是最爲貪婪的。
任青懷疑隻有如來果位與大慈彌勒菩薩能幸免于難。
前者是屍解仙,後者牽扯到彌勒古佛。
佛門的殘存應該藏身在此方世界的某處苟活,也不知等到天道降臨後,佛門有何下場。
金剛手菩薩重重的撞向庇護所,城牆的表面随即升起法陣。
法陣可是由一整面城牆,數十萬法器組合的,哪怕運轉略有生澀,但威力已經不俗。
經過禁卒堂夜以繼日的煉制,每件詭胎器都達到了陽神境,還是融合專精防禦的詭異物。
羊蹄四散開來,金剛手菩薩的胸腹部多出個凹陷。
不過天魔化佛陀最不怕的就是受傷,它完全一副以傷換傷的架勢,羊蹄瘋狂延伸出來,宛如一隻刺猬沖擊着庇護所。
地面裂開道狹長的縫隙,山巒傾倒,河流幹枯。
即便天魔化佛陀毫無靈智可言,但地仙的争鬥依舊能輕易摧毀一整片地區,徹底破壞生态。
庇護所也并非善茬。
幾百年的祭煉、完善,讓庇護所足以抵抗屍解仙的攻擊,更别說隻是地仙的金剛手菩薩。
遠處的幾位地仙沒有上前支援的意思。
他們看着金剛手菩薩,都有些頭皮發麻,既然庇護所能引來佛陀,就很可能不止一尊。
貿然出手,肯定是個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黑山羊群将庇護所覆蓋,哪怕身死都要用血肉侵蝕城牆。
守城的修士陷入泥潭,必須得不間斷的清繳黑山羊群,否則天魔氣息會越聚越濃。
韓立等地仙剛開始還想驅趕金剛手菩薩,但見到佛陀的數量沒有增加後,便猜到是任青的手筆。
庇護所雖然每隔幾年就會進行大型演練,但絕大多數的修士都未真正的感受過仙佛的恐怖。
看似庇護所在金剛手菩薩的沖擊下,城牆出現損傷裂縫,需要時時刻刻消耗資源修補。
可用資源換取應對仙佛的經驗,無疑是極爲劃算的。
就算城牆縫隙有天魔氣息外洩,造成修士一定的損傷,但隻要救治及時,便不會影響根基。
戰鬥持續大半個月後,庇護所逐漸适應金剛手菩薩的強度。
煉器師甚至在守城的同時,對一些沒有完善的地方,做出針對性的修改。
庇護所的城牆變化最大,材質被刻意用術法軟化,有着更好的抗擊打能力,并且呈現半透明狀。
能讓修士在庇護所内,清晰的看到外界狀況。
當金剛手菩薩這尊難以想象的存在,因爲守城法器的宣洩,一次次的化作肉糜狀。
衆修士心裏對仙佛的畏懼,也在不知不覺中淡去。
庇護所在原地待了數月,直至紫日再次擴大覆蓋的範圍,庇護所才繼續朝海岸線移動。
如今的萬物之母頭顱已經龐大到,哪怕庇護所距離紫光十數萬裏,遠望也可以看到紫日。
天空中的兩輪太陽,顯得異常古怪突兀。
任青通過寄生的佛齒,還有個驚人的發現,萬物之母頭顱即将生出靈智。
一旦有意識誕生,變相說明萬物之母頭顱脫離本體,成爲類似無上天魔的存在。
任青冒着萬物之母頭顱失控的風險轉移業火,收獲自然不小。
他成功抹平天魔劫融合消耗的五十萬壽元,且肉身如來的氣息也暴漲了一大截。
【是否融合衍祖脈,将消耗壽元五十萬年】
任青即刻展開衍祖脈的融合,幾萬裏外的海洋沸騰了起來,無數奇形怪狀的魚蝦躍出水面。
融合的過程極爲枯燥乏味,相當于把術法嫁接到天道樹上。
簡單來說,任青将其餘術法的所有權,從三道祖處轉移給了胃中世界的天道。
庇護所邊防禦邊移動,當守城修士聽聞海浪沖刷的聲響後,也代表着海洋已經不遠。
幾位地仙一直跟在後面,他們忌憚任青的同時,心底忍不住生出脫離天庭控制的念頭。
不管怎麽看,紮堆抱團也沒有獨自行動安全。
總感覺天道降臨後,以庇護所的體積肯定會被盯上,還不如找個隐蔽無人的角落躲着。
他們壓根沒有意識到,天道是無孔不入的臭蒼蠅。
當蒼蠅停留在菜肴上時,整盤菜其實都已經無法避免,相對而言的安全隻有飛升。
但飛升是成爲天道的走狗,有沒有弊端還另說。
庇護所臨近海洋,金剛手菩薩止住腳步,天魔劫的效果讓它瞬間失去對目标的感知。
“放!”
周作三下令反擊,庇護所裂開到如同嘴巴般的裂縫,有無數靈山佛氣在裏面積蓄。
随着庇護所張嘴一吐,光柱直接擊穿金剛手菩薩的上半身,斷口處全是被燒焦的痕迹。
周作三冷冷的看向多重道人等地仙,随即庇護所毫不猶豫沒入海水裏,繼續遠離紫光。
多重道人哪怕視野裏已經失去庇護所,但依舊不敢怠慢。
他們老老實實扛着天魔洞,跳進海水中朝庇護所遊去,眼神裏滿是對天庭的忌憚。
庇護所在水裏遊動的速度不快,并且淺海并非龍血生态,必須警惕危險的發生。
城鎮裏又重新恢複秩序。
從庇護所的城牆就能看到光怪陸離的海底景象,在深藍色的海水映襯下,宛如暢遊星河。
孩童不再嘻嘻,如癡如醉的爬到屋檐上,盯着頭頂不放。
多重道人剛接觸海水,仙體便自主激發,身魂仿佛由海水構成,再重的傷勢也能瞬間痊愈。
他變得蠢蠢欲動起來,與太陰星君相互對視幾眼,心裏再次生出逃遁的念頭。
畢竟地仙否能看出,庇護所确實不是很适應海洋的環境。
上生星君雖然幹苦工幾百年略有埋怨,但自從被任青威懾過以後,壓根不敢有所反抗。
他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巴,主動遠離心思各異的地仙。
海洋裏的天氣多變,庇護所剛潛進海中還是萬裏無雲,突然間就有烏雲聚攏而來。
雷霆閃爍,波瀾不驚的海面掀起巨浪。
在水浪的沖擊下,庇護所晃動起來,即便城裏的人不會感到絲毫異樣,但多少有些擔憂。
周作三緊急調遣煉器師,調整庇護所的結構。
雖說庇護所在海裏勉強能穩定住,但肯定是不符合預期的,靈活性面對地仙死路一條。
多重道人似乎在等待着這時機,暗中控制海洋變得更加洶湧。
導緻庇護所與他們間的距離正逐漸被拉遠,唯獨上生星君主動朝庇護所追了過去。
多重道人就是在賭鎮元子專注于修行,沒有精力關注外界。
畢竟鎮元子已經數百年沒有出世,若非時不時能察覺到對付散發的氣息,還以爲身死道消了。
多重道人見庇護所漂出去上千裏,渾身傳來術法的波動。
太陰星君則遲疑幾息,對他來說上千裏還是太危險,畢竟仙位在水裏得不到加持。
心火星宿幹脆裝傻充愣,要是多重道人順利的話,她才會考慮渾身摸魚嘗試逃離。
多重道人面露不屑,化作流線型的水蛇身,鑽進海水深處。
他如同利劍出鞘,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多重道人用輕蔑的餘光瞥向太陰星君等地仙,本以爲他們會緊随其後,這樣就能吸引天庭注意。
沒想到,幾位地仙表情驚愕的面朝庇護所方向。
多重道人心底滿是莫名的懼意,三魂七魄仿佛遭遇危險,即便有術法加持也略顯不穩定。
他順着太陰星君的目光,随即愣在原地。
隻見庇護所仿佛活物般長出四肢,不斷撓着渾身的皮膚,死皮夾雜着血液混在海水裏。
庇護所的牆壁滿是墨綠色的鱗甲,血盆大口在胸腹部張開,噴出淡紅色的血霧氣
“活…活過來了?!!”
多重道人不可思議,庇護所明明是萬千法器組成,就算因爲什麽緣故化作活物,也不可能同時一起複蘇。
緊接着,庇護所目的明确的朝多重道人遊來。
多重道人愣神幾息,等到回過神來,庇護所已經在五百裏内,距離自己不遠了。
庇護所沒有止步活化,血肉也在瘋狂的滋生。
多重道人慌不擇路的遊着,周身随即被龐大陰影籠罩,庇護所的血盆大口出現在身後。
“仙尊,仙尊,都是小人有眼無珠……”
多重道人忍不住求饒道,随即庇護所的血盆大口傳來吸力,他在慘叫聲中沒其嘴裏。
其餘地仙頭皮發麻,剛剛還能看到多重道人,可突然就消失不見,連氣息也消失不見。
他們盯着四肢劃動着的庇護所,其背部長出堅硬的外甲。
庇護所就像是一頭無首的龍龜,悠然自得的漂浮在水裏,不知不覺周遭海域已經被染紅。
上生星君意識到庇護所裏有隐晦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鎮元子仙尊明顯在閉關時依舊保留着靈智,這多重道人真當是該死,自己反叛就算了,還要把我們拉進水裏。”
上生星君舉起天魔洞,喃喃自語的求饒着。
不過庇護所沒有理睬上生星君,仿佛吞掉多重道人已經滿足食欲,繼續往深海遊去。
地仙這回不敢再陰奉陽違,把态度放得極低。
庇護所之所以活化,主要因爲任青的趾離術融入天地生,神通匣裏龍吟的威力直達屍解仙。
任青結束閉關後,僅僅是心念一動,庇護所便開始蛻變。
構成庇護所的詭胎器磚塊如同血肉般蠕動起來,法器與法器的間隙合攏,内含的無數陽神境器靈通過重新消散聚合。
任青當初煉制禁屍,足足試用了幾十類病種。
庇護所的病種數量還要翻上百倍,且病種都是地仙層次,變相壓榨着法器的潛力。
如果觀察細緻,還能看到庇護所長出五髒六腑。
任青強行把庇護所從地仙拔高到屍解仙,即便主要功能體現在防護,但仍然讓地仙心驚膽戰。
庇護所變得五顔六色,牆角冒出光影虛幻的植被。
修士哪怕隻是待在其中,就能壓制身魂的異化失控,空氣裏蘊含的氣息還能延年益壽。
庇護所化作了任青的龍血子嗣。
當所有器靈整合成一股意識後,任青把太陰星君的天仙職“太陰仙尊”剝離,交給庇護所煉化。
同時,無窮無盡的天魔劫氣息從他口鼻洶湧而出。
衆地仙如芒在背,就像任青首次遭遇寶生佛的場面,哪怕對方沒有殺意,但身魂早已不受控。
不過相比地仙散修的惶恐,韓立等人則是驚喜交加。
天道降臨的時日臨近,按照對危險的預估,連地仙都是朝不保夕,任青能晉升屍解仙,至少保全性命的把握又增加幾分。
天魔劫氣息能幫助病種同化庇護所,不過片刻便徹底紮根。
任青收回天魔劫氣息後,庇護所的蛻變這才停止。
庇護所此時已經無需地仙攜帶天魔洞,直接伸出尾巴卷住,便爆發出極快的速度遊走。
外界地仙的天仙職都被任青剝離,算是徹底抛棄了。
不過任青剝離天仙職後,又種下更隐蔽的厚實,他們終究還是逃不過作爲眼線的命運。
上生星君臉色發白,看着耗費海量資源煉制的庇護所,意識到天庭哪怕有如此準備,也沒有萬全的把握能渡過劫難。
“鎮元子仙尊,我願歸降天庭,隻求能給一線生機。”
“即便再勞苦數千年都無妨……”
太陰星君與心火星宿哪管得了太多,已經趁機遠離庇護所,對上生星君的讨好深感不屑。
庇護所再次張開嘴巴,上生星君猝不及防卷進腹中。
當上生星君睜眼時,面前出現一個鋼鐵如林的城鎮,很難想象是天庭數百年來煉制的。
霓虹路燈将庇護所稱托的如夢似幻。
因爲是不夜城的關系,所以大街小巷都彌漫着淡淡的酒香。
就在天道即将降臨的前夕,天庭造就出座繁華到極緻的庇護所,裏面的人口恐怕接近千萬。
哪怕做苦力的武人,都有半屍境的修爲。
鬼使境更是随處可見,陰差境同樣不算稀少,曾幾何時屈指可數的陽神境,現在足足數百人。
天庭要是能撐過天道帶來的劫難,上限不可估量。
最讓上生星君驚訝的是,部分修士似乎受到莫名規則庇佑,術法竟然自主在奇經八脈運行。
放在以前的大小勢力中,他們都是不可多得的天生道種。
上生星君心頭的躁動逐漸平複,等待許久也沒得到鎮元子的指示,便随意的找了份活計。
他打聽後得知,天庭之所以有如此多的天生道種,是因爲在胃中世界渡過成仙的雷劫,得到獨屬天庭的天道庇佑。
上生星君想起自己被剝離的天仙職,既懊悔又興奮。
天庭可是掌握了完全不同的成仙路,而且已經有不少修士渡過天仙雷劫的例子。
禁卒堂就像頭食量驚人的巨獸,一切都納入自身的體系。
任青在轉移業火前,施展起趾離術,方圓萬裏的海域化作龍類的溫床,蛟龍争相躍出水面。
龍類的繁衍也能增加天道化愈合的速度。
任青眼看不過兩百年,已經無所不用其極,反正如今這段時日是仙佛不存的真空期。
如此情況下,六十餘年就足夠第四門術法的融合。
【是否融合趾離術,将消耗壽元五十萬年】
任青完成融合後,又花費四年穩定修爲,然後馬不停蹄的把庇護所内的病種提升至屍解仙。
禁卒堂無需占用大量人力完善庇護所,便改造起閑置已久的禁屍,将其重回地仙不難。
任青全身心的投入到閉關。
最後一門屍酆都的融合,比預想的還要提前二十年,理論上術法歸一後還有剩餘時間。
當然,無名口中的千年不一定準确,肯定有誤差存在。
任青盡可能的争分奪秒,随着屍酆都與天地生的聯系緊密,關于信息流的隐秘竟被揭曉。
他沉浸在閉關中,壓根沒有意識到。
外界已經出現莫名的異象,先是七月飛雪,接着是一場持續十年的暴雨,又伴随着雷霆。
紫光籠罩的範圍首次收縮,天道信衆癫狂的獻祭着自己。
這一日,衆生擡頭看去。
天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