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個姑娘,想在我們這吃飯。”遠兒高聲回應。
“你先坐吧,正好我們也要吃飯了。”遠兒笑着對蘇念道。
“謝謝,打擾了。”
遠兒走進了廚房,不一會一老年人走了出來,看着頗有仙風道骨的意味。
蘇念站起身,将自己的來意講了一遍,“無礙,我這裏一想清冷,難得有人來,正好也能熱鬧一番,你可以稱呼我張大夫。”
“張大夫,打擾了。”
見蘇念這般有禮,張大夫對蘇念的感官還是不錯的,便詢問起她爲什麽會在這谷底,畢竟很少會有人來這個地方。
蘇念沒有猶豫就将自己的來意給說了,不過她并未透露真實身份,隻是說她的相公掉進了河裏流走了,她順着下遊找到了這。
張大夫若有所思,摸了摸胡子,“恐怕你的丈夫不是普通人吧。”
蘇念心裏一驚,不自覺地打量着張大夫,道,“不錯,我相公是位軍人,他是在打仗的時候失蹤的,我不相信他就這麽死了。”
又看着張大夫,“張大夫這般說,難不成是見過我相公。”
張大夫搖了搖頭,“我不曾見過你相公,又怎麽知道他是誰呢。”蘇念心裏頓時一陣失落,但張大夫接下來的話又讓她燃起了希望,“不過,我前段時間救了個人,你可以看看是不是你相公。”
“在哪?”蘇念激動地看着張大夫。
“你跟我來。”張大夫将蘇念帶到了一個房間,蘇念一看躺在床上的人就愣住了,随後快步地走向他,“相公。”
見蕭瑾年久久沒有反應,蘇念看向張大夫。
張大夫搖了搖頭,“我一個月前救了他,他就沒有醒過。”
蘇念心裏一緊,将手搭在了蕭瑾年的脈上,但她也沒有看出什麽,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但很快就恢複了,誠懇道,“多謝張大夫。”
“我是大夫,這是我該做的,但我卻找不出他的病症是什麽。”他也覺得奇怪,明明人還有脈搏,但卻遲遲不醒,還真是怪了。
蘇念收斂起情緒,跟張大夫交談了起來,蕭瑾年被找到時的一些細節她也知道了,聽到他受了一身傷時更是心疼不已。
“師父,吃飯了。”遠兒在屋外喊道,蘇念跟随張大夫入座,“粗茶淡飯,你多擔待。”
“張大夫客氣了,是我打擾了。”
這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飯後張大夫也沒有找蘇念說話,而是将空間留給了她,蘇念則是再房中陪着蕭瑾年坐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的時候影一趕來了一輛馬車,張大夫見此也沒有阻攔,畢竟他知道這裏肯定是留不住他們的,而且他也沒有這個想法。
蘇念離開時給張大夫他們留了個錢袋,張大夫推辭不過就隻好留下了。
見蘇念真的找到了蕭瑾年,影一也松了口氣,出了林子後,“夫人,我們是回盛京嗎?”
蘇念想了想就讓影一駕着馬車回盛京,她相公現在這樣回明州也沒用,盛京有那麽多太醫說不定有辦法。
隻要人還活着就好,她一定會想辦法讓她相公醒過來的。
影一沒有再說話,駕着馬車往盛京走,但蘇念卻發現從邊境過來的流民有很多,托兒帶口的,像是舉家搬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