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月中旬前後,西康省會康定市周邊,橫斷山脈之一大雪山脈中。
第二隻荒獸将會出世。
這是老猴子臨别時算出來的消息,作爲它與池橋松合作的基礎,之後老猴子便從靈猴身上退走,剩下靈猴在池橋松面前瑟瑟發抖。
當然池橋松并未爲難這隻靈猴,放任靈猴逃去山中修行。
“現在才七月,距離十月份還早,老猴子的事情先放一邊。”池橋松按下心思。
等到第二天,便前往了南越省府所在地——任嚣市,洪閥全部大師以及原先佗閥諸位大師,全員抵達省府。
在省府工作會議上,池橋松接受了原先佗閥一衆大師的效忠。
并任命南越省督理楊文钊,代理南越省督軍一職,負責主持南越省改革,與江右、海西步伐保持一緻。
楊文钊是金丹巅峰大師,但卻不是南越本土人士。
而是膠東省人,機緣巧合反而在南越闖出一番名堂,不過先前他在與另一位金丹巅峰大師的軍閥争奪中,屈居下風。
隻是那位金丹巅峰大師周彥龍,沒有擺正态度,又仗着與桂系有千絲萬縷關系,對池橋松有所不敬。
在收服周彥龍的過程中,碰了幾個軟釘子之後,池橋松果斷将原先的督軍人選更換,扶持楊文钊上位。
周彥龍不服氣,當場就宣布下野,跑去香江市當寓公了。
“大帥,這周彥龍怕是不會甘心,要不要将他攔截下來?”朱光閃詢問道。
“不必了,就讓他去香江當寓公,先放着他給楊文钊一點壓力,等我進京問鼎之後,主持改革,香江市這樣的化外之地,遲早要好好整頓一番。”
既然決定扭轉天道方向。
那麽大夏境内,便不允許有任何超然物外之地。
現在是什麽軍閥、異類、邪修,都往香江市跑去避難,仿佛香江市就是化外之地一般,連一些大宗師、大天師後輩,都跑來香江市發展。
而有了香江市這樣的退路,很多軍閥、異類、邪修便會突破底線。
反正出了事一跑了之。
下野一位周彥龍,并不影響南越省府的改組工作,在全國通電之後,以楊文钊爲首的南越省,正式并入洪閥麾下。
而洪閥也憑借江右省、海西省、南越省以及瓯江地區,三省一地的統治範圍,正式跻身爲洪系大軍閥。
在省府飲宴之後,池橋松休息時略作感受。
便見真靈元嬰手中,又抓住一條粗大但是沒有精氣神的人根龍,這便是南越省的人道氣運,需要一年時間的醞釀,才能輔助修煉。
“氣運這種東西,誰也不會嫌多!”
池橋松目光投向大夏地圖上的吳越省:“普閥、申系,是時候讓吳越省也結束内鬥,享受統一的福利。”
此時。
位于臨安市的吳越省府之中,督軍陶言正在借助氣運修行神通之力,忽然心頭一陣心血來潮,然後立刻向淞滬市方向飛奔。
“大危機,兇險,兇險!”身爲宗師,對心血來潮洞悉深刻,“能給我造成如此危機,哪怕是内閣巨頭也難做到,唯有……唯有那位新晉洪系的大帥了!”
一邊奔逃。
他還一邊通過傳訊工具,給淞滬市督軍任廣志發出求救訊号。
任廣志接到訊号,怒不可遏:“賊子好膽,竟然敢對我申系動手,立刻給我聯系吏相和外交史,再通知孟憲浦和常瀚海,立刻動身前來支援!本帥要看看,面對四位宗師齊聚,這史上最強天師,有何手段通天!”
說完。
任廣志便化作一道遁光,向臨安市方向飛去。
等興之所至、想要來一統吳越省的池橋松,趕到臨安市時,神念鋪展開來,發現陶言已經提前逃走。
“也罷,先處理普閥。”
對于申系可能的應對,池橋松并不在意。
他先是土遁前往永嘉市公署,喊上嶽父周力:“爸,我準備統一吳越,這一次洪系行動便由你來帶隊吧。”
這是白送統一的大氣運給周力。
周力早就不再糾結自家這位女婿,究竟比自己強多少。
反正都是一家人,池橋松強大便代表他強大,聞聽此
好事,立刻摩拳擦掌:“好,我在洪系雖然天賦不算拔尖,但絕不會辜負女婿你這一番苦心。等我沖擊金丹,定要爲你守好吳越省這份基業,好讓伱安心進京!”
在李通晉升爲江右省督軍之後,周力便以江右省督理身份,兼任了瓯江地區行署專員。
此刻周力立刻召集瓯江地區所有都統大師,在池橋松的支持下向普賢地區發起進攻,當然沒忘記先發一則通電。
“吳越一統,當在此時!”
接到通電,一心吃齋念佛的普閥大帥徐向佛,竟然并沒有氣急敗壞,反而是松一口氣般的微微一歎。
“該來的總是要來,也罷,做過一場,省得選擇。”他默默披挂上自己的铠甲與武器,“若是活着,今後便退隐禮佛,若是戰死,也不愧對普閥大帥這一身份!”
随後。
普閥大師迅速回退,拱手将永安市、會稽市讓出。
全都撤回鄞鄮市,彙聚在普閥大帥徐向佛身邊,隻不過衆人士氣并不高,反而有種不知如何是好的迷茫。
其中一位大師,忽然道:“大帥,申系答應救援了嗎?”
“沒有,申系還是那個前提,想要得到救援,就必須并入申系。”徐向佛搖搖頭,語氣有些英雄末路的悲壯,“我徐向佛與申系鬥了那麽久,結下不知道多少仇怨,若是真投靠了申系,又能有什麽前途!”
“那大帥,我們與洪閥,不,與洪系貌似并沒有太大仇怨?”又一位大師,忽然小聲的提議道,“不如……”
“陳耀,你!”立刻有其他大師怒叱。
陳耀縮了縮脖子。
徐向佛卻沒有憤怒,隻是說道:“我徐向佛既不願意投靠申系,也絕不投降洪系,這一戰便是我最後一戰!”
頓了頓。
他看向并未被自己悲情所感染的下屬們,不由得心中一歎,沉聲道:“待我戰敗或者戰死,普閥就此解散,爾等自謀出路!”
說完,直接飛騰升空,向逼近中的洪系殺去。
懷着悲壯的情緒,徐向佛看到洪系大軍已至,頓時仰天大吼道:“洪系進犯我普賢地區,可敢與我堂堂正正一戰,不管是朱光閃,還是李通,我徐向佛絕不退縮半步!”
周力見狀,皺眉道:“腦子有病吧,這次是我周力帶隊!”
不過他自知自己隻是一位實丹大師,肯定打不過徐向佛,于是看向池橋松。
池橋松高懸空中,見到氣勢已經醞釀到頂的徐向佛,隻是一個眼神看過去,神念便化作一把大劍斬向徐向佛。
噗嗤!
徐向佛仰天噴出一口血,整個人直接在空中暈死過去。
池橋松手下留了情,并未直接将徐向佛斬死,此人雖然與洪閥有過交手,但是沒有什麽仇怨,而且治理普賢地區倒也不錯。
是個人才,殺了可惜。
若能收服,洪系将再添一位大将。
畢竟洪系如今名不副實,除了池橋松之外,連一位宗師也沒有。
實力最強也就朱光閃、楊文钊兩位金丹巅峰大師。甚至江右省督軍李通,還是借助晉升督軍之後的氣運,剛剛突破到金丹巅峰。在高端戰鬥力層面上,比其它軍閥差的太遠,總不能以後都讓池橋松親自沖鋒陷陣。
得招納一些得力助手,這徐向佛就有希望沖擊宗師。
解決了徐向佛。
戰鬥很快就呈現出一邊倒情景,甚至周力等人還沒用力,不少普閥大師便臨陣倒戈,剩下幾位負隅頑抗的大師,也很快被擒拿。
有池橋松在,這些大師連逃跑都做不到。
随後洪系大師占據普賢地區剩下的鄞鄮市、甬東市,徹底平定了普賢地區。
稍作休整,将普閥大師編入洪系大軍之中,周力繼續帶隊向申系所占領的吳越三個地市前進,先收複省府所在地臨安市。
再收複隔壁的吳興市。
最後向馬家浜市進發,隻要占了馬家浜市,吳越省将完成一統。
轟!
馬家浜市的一個縣知事署中,周力從入定中醒來,随即哈哈大笑:“金丹,我已經進入金丹層次!”
雖然平定瓯閥,他出力不多,但是這些氣運對一位實丹大師來說,依然豐厚。
故此讓他成功沖到金丹層次。
“等克複馬家浜市,一統吳越省的氣運洪流,應當可以助陣爸你沖擊到金丹巅峰,不過,想要沖擊宗師就難了。”
池橋松分析道。
有些天驕人物,比如王新建,直接借助江右一統而沖擊宗師,這是他獨立帶領洪閥完成的壯舉,氣運洪流自然能助他一臂之力。
但李通、朱光閃、楊文钊,包括此刻的周力,一統省府,都是借助池橋松的力量,故此無法掀起氣運洪流。
隻能慢慢接受一省氣運的攻擊,依靠水磨工夫來沖擊宗師。
周力心情大好,笑道:“我有自知之明,若非有你幫助,我這輩子能否達到金丹巅峰都是問題,根本沒想過沖擊宗師。我就老老實實幫你管理吳越,有機會便沖擊宗師,沒機會也不算什麽,我已經達到此生巅峰。”
“有機會,我還是會幫助爸你沖擊宗師的。”
“哈哈,有女婿你這一句話,爸我怎麽說都要爲洪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周力振奮道,他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宗師誘惑,實在太大。
興奮過後,周力召集幕僚,提出現實問題:“馬家浜市怕是不好占領,申系已經發出全國通電,要在這裏與我洪系決一死戰。”
“不止。”
池橋松眉頭挑動:“吏相是申系的後台,此番吏相雖然沒有離京,但是外交史高奎英卻來了,想要阻攔我。”
周力驚道:“啊,高奎英可是大宗師,大帥有把握嗎?”
“有沒有把握,先做過一場再說。”池橋松沒有誇海口,盡管他不覺得區區高奎英,以及從地府得過神通的任廣志,能夠阻止自己。
但小心無大錯。
至少也要避免周力等下屬,跟着膨脹,否則戰場上不長眼,丢了性命就不好辦了。
如此洪系穩紮穩打,将馬家浜市周邊各縣全部占據,最後才向市區挺進。而任廣志已經帶領申系擺下擂台。
雙方在郊區上空對峙。
一方隻有池橋松這一位仙師,另一方則以淞滬市督軍任廣志爲首,身旁還有淮海省督軍孟憲浦、江南省督軍常海涵,以及吳越省督軍陶言。
“池橋松,你不在江右省納福,爲何進犯我申系地盤!”任廣志人高馬大,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油亮得蒼蠅落在上面都站不穩。
“高奎英呢?”
池橋松神念搜尋,并未找到高奎英的身影。
任廣志被無視,面上有些微微挂不住,嗆聲道:“過得了我們四位宗師這一關,自然能見到高奎英!”
“真是心裏沒點數,什麽本事也學人壓陣!”池橋松不再廢話。
法天象地神通直接發動,随即便是三頭八臂神通,金霞冠化作金光铠甲籠罩在三個腦袋以及渾身上下。
遁龍樁抓在左手,三寶玉如意化作道寶神塔抓在右手。
三尖兩刃刀雙手緊握。
剩餘手掌則發動五雷正法神通,化作四條雷電鎖鏈,在天空中閃爍舞動。幾乎是剛一照面,池橋松便展現出最強戰鬥形态。
神念肆無忌憚的在空氣中掃描,忽然之間便将陶言鉗鎖住,随即雷電鎖鏈與三尖兩刃刀一起攻擊過去。
陶言大駭,他有法寶傍身,但是此刻卻完全掙紮不出池橋松的神念鉗鎖。
沒有人見過池橋松與雲碧瓊一戰,隻是從池橋松與瓊尊一戰中,推測池橋松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大。
并再爲他算上三尖兩刃刀和金霞冠的實力加成。
但是池橋松的神念鉗鎖不住瓊尊,卻對普通宗師一捏一個準,随即三尖兩刃刀砍下去,空氣都被砍碎。
這三尖兩刃刀有三億六千萬噸重量,比在瓊尊手中戰鬥時拉風太多。
任廣志等人估算錯誤,但反應不可謂不快速。
其中任廣志直接大吼一聲:“釘頭七箭!”
發動了自己從地府之中得到的神通,這神通需要配合特殊法寶,此時一道箭光直奔池橋松而去,攻擊池橋松後背,逼迫池橋松放棄擊殺陶言。
不過池橋松三頭八臂,完全無懼這道箭光,直接駕馭雷電鎖鏈來擋。
隻是雷電鎖鏈并沒有擋得住,這金光穿破物理、法術雙重防禦屏障,落在池橋松後背上,再輕松破開金霞冠的金光铠甲,向虛空之處的真靈元嬰射去。
啪嗒。
箭光射中真靈元嬰。
隻是真靈元嬰身上的超小号金光铠甲,結結實實的扛住了這一箭,然後伸出小手,将射來的特殊發起箭矢抓住。
放在手中把玩起來。
與此同時。
三尖兩刃刀已經劈到陶言身上,他手腕的一枚白色玉镯激發出一圈白光,試圖抵擋三尖兩刃刀,但很可惜被直接砍碎。
白色玉镯也應聲破裂,
然後三尖兩刃刀裹挾着無可阻擋的氣勢,直接碾碎陶言的法天象地肉身,靈台金光一閃,一隻元嬰已經遁出。
但還沒等元嬰血遁而逃,三尖兩刃刀的沖擊波便将元嬰徹底碾碎,甚至比碾碎肉身還要簡單。
三億六千萬噸重量,這把三尖兩刃刀在目前所有冥器之中,絕對屬于戰鬥力第一的冥器,效果簡單直接粗暴。
就是靠着重量形成的巨大勢能,碾壓一切。
一座小山的一千萬噸重量,對宗師來說很好擋;一座中型山的五千萬噸重量,吐口老血的同時宗師也勉強能擋。
但是一座大山的三億噸重量,這已經不是人力可以抗衡,法寶也不行,除非是另一件防禦性質的冥器。
比如池橋松身上的金霞冠,就勉強可以扛住一擊。
陶言身上可沒有冥器。
故此被池橋松一刀瞬間秒殺,死得不知道有多簡單寫意。
這位當初受到吏相吩咐,與魏晉童、常瀚海準備合謀池橋松的宗師,就這樣死在池橋松刀下。
池橋松看了一眼安然無恙的真靈元嬰,釘頭七箭神通對他沒有起到效果,于是他瞥了一眼勃然變色的任廣志。
微微一笑。
似乎是要向任廣志沖過去。
但卻瞬間來到常瀚海面前,常海涵當時就遁出元嬰,舍棄掉肉身血遁而逃。起初他還信心十足,能與衆人聯手擋得住池橋松,現在被陶言暴斃的瞬間吓得肝膽俱裂。一邊念着吾命休也,一邊血遁元嬰。
“一切都是徒勞。”池橋松淡淡歎息。
他暫時沒進京,給了很多人假象,以爲他實力還不夠紮實,加上内閣有内相、吏相兩派針對,故此不敢進京。
這才有了任廣志四人的攔截。
覺得打不過池橋松,也能做過一場,再讓外交史高奎英偷襲。
隻可惜。
這不是打不過,是一起過來送人頭。
池橋松一連将陶言、常海涵這兩位曾來過三清小鎮,準備謀殺自己的仇人擊斃,再看向任廣志、孟憲浦。
孟憲浦早在他擊殺陶言時,就奪命而逃,向北方頭也不回的逃竄無影無蹤。
任廣志則愣了一下,大概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但很快回過神來,緊随孟憲浦其後,向北方遁逃而去。
池橋松本打算追擊。
但是忽然頓住身體,卻是被一絲氣機鎖定。
他神念反複在周圍空氣中搜尋,并未找到氣機鎖定的源頭,但卻很清楚,那是外交史高奎英暗中所激發。
“鼠輩,爲何不現身一戰?”池橋松喝問道。
不過在幹擾池橋松追擊任廣志、孟憲浦之後,高奎英便收回氣機,随後再未曾出現過。
等了一會,沒等到高奎英現身,池橋松便淡淡的嗤笑一聲:“插标賣首之輩,等我進京之後,再找你喝茶!”
…
…
…
沒了申系阻攔,洪系正式一統吳越省。
周力憑借帶隊獲得的氣運洪流,直接沖到金丹巅峰,成爲了宗師之下的頂尖戰鬥力。
随後通電全國,由周力正式出任吳越省督軍一職,洪系至此擴張到四個省份,暫時停下擴張步伐,消化所得地盤。
平京市。
吏相明公兆一臉鐵青:“陶言身隕,常瀚海身隕,你爲何不出手救援一二!”
外交史高奎英臉色也不好看,聞言說道:“明兄,并非我不願意救援,而是那池橋松實力超乎想像。”
“能有多強!”
“殺我,殺明兄,應當不難做到。”高奎英哼道。
這讓明公兆眉頭大皺:“你在說笑話嗎,他剛晉升天師,怎們可能有如此之強的實力,難不成他晉升的是大天師!”
“明兄若不信,我也沒辦法,須知他可是連瓊尊都殺了,明兄爲何還要看輕他的實力?”
“瓊尊殺之不難……隻是瓊尊善于飛遁,我等不好追擊而已。”
“明兄不會真覺得自己很容易殺了瓊尊吧,就算瓊尊不跑,與明兄一對一,我也不信明兄真能殺得了他!”高奎英冷笑連連,“三尖兩刃刀,金霞冠,遁龍樁,三寶玉如意,四件冥器在手,明兄若不信我所言,盡管去找池橋松便是。”
“你!”
明公兆差點一口氣沒接上,好一番順氣才壓下怒氣,解釋道:“我不是埋怨你,你我相交相知多年,我的脾氣你知道,急了點。”
“我若是不知道你的脾氣,早跟你翻臉了。”
“唉,不說這個了……那池橋松當真實力如此誇張?聽你之言,他已經比泰仲文還要更強,難以理解!”
高奎英也順勢下台階,語氣緩和一絲道:“難,我依靠戳目珠監視戰場,尋找施展神通機會,但卻始終找不到破綻。而且隐約之中有感覺,若我施展神通入場,怕是要交代在池橋松的刀下,所以才沒出手救人。”
“連你都感覺會被殺?”
“是啊,許多年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上一次還是下地府時,面對那些邪惡觸手、眼球,才有這樣感覺。”
明公兆驚疑不定:“難道他真的是谪仙人?”
“十有八九是了,而且我感覺,他憋着不着急進京,怕是在默默積蓄實力,等實力足以鎮壓你我之日,便會進京報複。”
“這……”
“明兄,得早做打算。”
“這樣吧,我把海壽紅青、元化餘喊過來,我們四人再商議一番。”明公兆頭不鐵,見識到池橋松的實力,他不敢再怠慢。
很快。
海壽紅青、元化餘兩位内閣巨頭,來到吏相府邸。
四位巨頭開始商議對策,另一邊雲碧瓊也收到了池橋松連斬陶言、常海涵,吓退外交史高奎英之事。
她對身邊弟子淡淡評價道:“大夏下一任大總統已經明确,爾等叮囑一番桂系那三位刺頭,千萬别往槍口上撞。”
“師父,那池大帥,當真如此可怕嗎?”一名弟子詢問道。
“實力強得可怕,爲人尚算溫和。總之爲師已經準備鼎力支持他當政改革,爾等也要注意配合,或許能在接下來的改革之中,謀取進身之機。”
“明白了,師父。”
叮囑一番弟子們,雲碧瓊便起身向太液池大總統府行去。
大總統泰仲文依然在工作,忙着批改文件,身爲整個大夏的最高領導,他批改文件不僅僅是公務,也是修行。
借助公務了斷一絲絲因果,然後更方便修行通竅神力。
“你來了,請坐。”泰仲文招呼道。
雲碧瓊坐下說道:“你準備什麽時候,喊上池橋松一起下地府,探尋一番消弭量劫的辦法?”
“這個不急,地府封印也不是說碎就碎,倒是我先咨詢一下你的意見,等池橋松進京入閣,如何安排他的職位?”
“這我不關心,我隻準備三年後,給他投票當大總統。”
“此事你之前跟我說過,以後就不要再當着我的面說了,我擔任大總統期間,總算于國于民有些功勞吧。”泰仲文苦笑着揉揉額頭,并沒有覺得被冒犯,實在是地府危機壓在他頭上,總讓他感覺坐不踏實。
“那就随便安排一位使者,以我對他的了解,你不如安排他爲巡邏使,我見他對地方軍閥與邪祟勾結頗爲不滿,或許可以讓他代爲懲治一番。”
“他會願意?”
“讓他立刻進京,有内相、吏相使絆子,未必能發揮出太大作用,而且内閣也隻會陷于内鬥。相反給他自主權,讓他梳理天下軍閥,或許也是他想要的。”
泰仲文聞言點頭道:“如此甚好,你再去與他聊聊……三年巡邏使,等我卸任之後,我也投他一票大總統!”
…
…
…
“巡邏使?”
池橋松略作思量,便答應下來:“既然如此,我便進京入閣,随後再去大夏各省轉一轉,解決軍閥與邪祟勾結的亂象!”
對于雲碧瓊所轉告的巡邏使身份,池橋松并不看重。
不過這也的确對上他的胃口,現如今他還不敢說對上内相、吏相等四位内閣巨頭能夠穩赢,在平京市必然受到牽扯。
幹脆跳出平京市,逍遙且自在。
這也是他遲遲不願意動身進京的原因,與其把精力放在内耗之中,不如抓緊做些實事,爲今後扭轉天道方向做鋪墊。
而且。
他早就看不慣那些軍閥與邪祟勾結,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如今實力大成,正好解決這一樁心事。
等到八月份。
二十五畝上田升級爲二十六畝上田時。
池橋松正式踏入平京市,身邊别無旁人,隻有張月娘、塗山孑、任瓊丹三人。張月娘擔任助手,塗山孑擔任師爺,任瓊丹擔任助理。
這三人将會負責起他在平京市的巡邏使府邸。
至于妻子周今瑤,已經到了修煉的緊要關頭,所以暫時沒有過來——而且池橋松半個月便會散去一次過去身,等于每半個月回松瑤洞天一次。
雲碧瓊親自過來,帶領池橋松入住了昔日一座王府改造而成的巡邏使府邸。
随後。
又帶池橋松去了太液池大總統府,面見大總統泰仲文。
“聞名許久,終于見到我大夏谪仙人。”泰仲文十分熱情,握住池橋松的手,用力搖晃好一會才松開。
他是第一次見到池橋松真人。
池橋松卻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當時被瓊尊追殺時,曾隐身見過一次泰仲文。
“大總統比電視上要蒼老一些。”池橋松笑着說道,此刻再見到泰仲文,發現泰仲文的頭發已經斑白。
泰仲文感慨道:“面對民衆還是要注意一下形象,實際上我本人已經一百三十七歲,活了普通人兩輩子的歲數。”
通竅神力是水磨工夫,很多宗師、天師,一輩子都修不滿神通竅穴的神力。
不過修滿之後,便可引爲通竅神力,從而延年益壽,最高可以增壽一甲子,達到一百六十歲的高齡。
兩人客套幾句,随後便聊起了巡邏使的職責。
泰仲文說道:“等會新聞發布會,便要任命你爲巡邏使,在此之前,我得跟你詳細聊一聊巡邏使的職責。”
“大總統請說。”
“先說說大夏内閣,我這個大總統總管一切事務。内相海壽紅青主持政務,吏相明公兆主管人事,财相洪同元主持财政。監察使吳光孔負責紀律,協調史元化餘負責國内聯絡,外交史高奎英負責國外聯絡,仲裁史馬金箍負責司法,武功使雲碧瓊負責武道教化。”
“我清楚。”
“我等内閣,所承擔的責任與氣運因果相連。比如财相洪同元,推行賦稅改革,目的就是以改革撬動氣運,從而修滿通竅神力。這是國本之策,亦是道統之争,便是我也難逃其中因果,帶動大夏前進便是我的因果。”
池橋松對此表示理解。
通竅神力分爲陰陽,大宗師修煉陽神力,大天師修煉陰神力,等陰神力或者陽神力圓滿,就可以下地府尋求陰陽交融,從而修煉成圓滿神力。
他詢問道:“大總統,你們有誰修滿通竅神力?”
“我差不多修滿,内相和吏相也快了……基本上一任大總統,或者兩任相位,或者三任吏位,所斬因果,便可修滿通竅神力。”
也就是說。
泰仲文擔任一屆大總統,便可修煉通竅神力圓滿;洪同元擔任兩屆吏相,方可圓滿;雲碧瓊則要擔任三屆武功使,才能圓滿。
“圓滿之後,便要假死遁世下地府?”
“是啊,若不假死遁世,内閣後來者又該如何執政,總不能我們一群老頭子,繼續指手畫腳吧,這也是内閣形成的規矩。”
池橋松笑道:“那我幹滿兩屆大總統,也不過才四十多歲,豈不是四十多歲便要假死遁世?”
泰仲文也笑道:“不想早死,你可以幹一屆休息一屆,然後再出來幹一屆,這樣循環往複,誰也不知道你修沒修滿通竅神力。”
“我還是覺得,直接修改規矩,更合适我。”
“這是你以後操心的事,我肯定是看不到了,等我幹完這一屆,我便假死遁世去地府尋找一二機緣……就是有些慚愧,把量劫的爛攤子甩手丢給你了。”
“無妨,把量劫交給無能之輩,那叫甩鍋,把量劫交給我,這叫識人之明。”
“哈哈,你有此志氣就好!”
随後兩人聊回巡邏使的職責,巡邏使便是行使大夏内閣權力,巡查大夏各地政府,調查各種違法之事。
清楚交代完畢之後,泰仲文以爲這場談話,便會在和諧氣氛下結束。
池橋松卻忽然出聲詢問道:“若是内閣有不法之事,我這巡邏使有無權力處置?”
泰仲文挑了挑眉頭:“你這是要作什麽?”
“我覺得内相與吏相,便做過不少不法之事,有些還是我親自經曆。此等不法之徒,藏匿于内閣之中,于國于民都有大害。況且還從地府亂拿冥器,拒不交還,置大夏未來于不顧,一日不除,吏治便一日崩壞!”
“唉!”泰仲文最擔心的來了,他忙道,“池橋松,你剛剛入閣,何不安安穩穩做好巡邏使分内之事!”
“這也是我的分内之事。”
“如此内鬥,我大夏才将陷入危局,你别忘了,南洋還有一位活神仙,随時準備造反立國。内閣一亂,黎溫的機會便來了!”泰仲文認真的勸道,“你以後有很多時間,來處理内相與吏相之事,但現在不行。”
見泰仲文不允許。
池橋松也不強求,隻是說道:“我可以答應大總統,先将吏治理清,再去處理掉黎溫。不過在此期間,吏相、内相就老老實實在平京市,守着地府門戶。若是敢外出作亂,别怪我半道截殺,我說到做到。”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
最終泰仲文歎了一口氣道:“我會轉告吏相、内相,在平京市不允許你随意殺人,也不允許他們動你。若是離開平京市,你們誰想殺誰,誰能殺誰,我也管不了。”
“好!”
池橋松在平京市,大約也殺不了内相等人,所以幹脆答應。
…
…
…
等到十點鍾。
新聞發布會已經準備妥當,由泰仲文親自引領,帶着池橋松來到大總統府的發布會現場,一前一後登上主席台。
記者烏壓壓來了一片,爲求一個采訪席位幾乎搶破頭,隻爲得到第一手消息。
實際上不僅記者們激動萬分的等待着,大夏全國上下的民衆,都守在電視機前激動的等待着池橋松的出面。
昨天晚上黃金時間新聞上,播報了池橋松入閣的消息。
并預告将于今天上午,在大總統府召開新聞發布會,以内閣巨頭身份正式對外亮相——這是大夏内閣的一貫登場流程。
可以說從昨晚新聞之後,整個大夏都快沸騰。
實在是池橋松的知名度太高,被譽爲五千年一出的絕世天驕,又被傳爲上界下凡的谪仙人,十八歲悟道,二十一歲天師。
如今更是直接入閣,成爲大夏巨頭之一。
凡此種種,都讓老百姓津津樂道,而且有一種養成的代入感。
真有很多老百姓,從池橋松還是一位武士境狀元開始,就注意到了池橋松,随後便是一路晉級直至入閣。
論及整個大夏的知名度,池橋松排第二,怕是沒有人能排第一。
鄉旮旯沒看過電視也沒聽過廣播的祖祖輩輩老農,都從口耳相傳的閑聊中,知曉了大夏誕生一位谪仙人。
咔嚓,咔嚓。
中央台全球直播,空蕩蕩的主席台,随着泰仲文與池橋松的落座,瞬間被閃光燈爆閃,喀嚓聲絡繹不絕。
大總統的新聞發言人,站在另一側的主持台上。
見到泰仲文、池橋松落座,便迅速對着話筒,吹了兩口氣,然後開口說道:“歡迎媒體朋友參加大夏民國内閣巡邏使就職發布會。”
一通羅裏吧嗦介紹。
新聞發言人終于點題:“下面有請大總統發表講話。”
泰仲文沉聲道:“同胞們,朋友們,今日我隆重爲大家介紹,我們内閣的新成員。經過全體同仁的推舉,我們邀請了池橋松将軍加入内閣,擔任巡邏使一職,巡視大夏境内不法之事,扭轉各地政府風氣。”
看了一眼手頭的稿子。
泰仲文繼續介紹道:“池橋松是大夏年輕一輩的武道絕世天才,創紀錄的十八歲武道法師,二十一歲晉升天師,至今已有半年。但是年齡并不能否定他的實力,池橋松将軍已經達到内閣标準,成爲我大夏又一位擎天之柱!”
等泰仲文介紹完,新聞發言人又邀請池橋松發表講話。
池橋松面對着記者們的閃光燈,心情古井不波,在江右省府他面對過很多次記者會,已經熟門熟路。
“我是池橋松,很高興接到邀請,進京擔任内閣巡邏使。”
“本人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掃清天下烏煙瘴氣,而今天,便是我實現願望的開始。”
“在接下來的巡邏使任期之内,我将巡視大夏南北西東,隻要哪裏有亂象、禍害、不法之事,我就會去哪裏。”
目光如電一般,掃視一圈台下記者。
池橋松擲地有聲:“我來這裏,不爲别的,隻爲終結軍閥混戰不休的舊時代,邪祟作威作福的舊時代,百姓颠沛流離的舊時代。”
末了。
笑了笑,池橋松帥氣的臉上。
仿佛有正義的光在綻放:“讓我們拭目以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