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角,我要你助我修行!”
“白娘子,我要你助我修行!”
“火麒麟,我要你助我修行!”
“大黃,我要伱助我修行!”
“小金,我要你助我修行!”
“紅夫人……”
松瑤第三洞天之中,池橋松盤坐在赤蛟紅夫人的腦袋上,真靈元嬰将紅夫人所對應的舊葉龍拉扯出來,一口吞掉。
随即一道符文般的氤氲之氣從赤蛟身上升起,被池橋松吸收。
念頭化作一隻一隻赤鱗蛟龍,生老病死,随後一切都幻滅于無形,嵌套在赤蛟身上的命運枷鎖業已打破。
“哞。”紅夫人向池橋松微微點了一下頭。
它化蛟之後已經修行數百年,冥冥之中能夠感受到,這種從命運枷鎖中解脫的變化。
池橋松揮揮手,神念卷着他向龍靈湖方向飛去。
此時建木之上,信息又有更新:“練神返虛0.022%,仙禁2.46%……”
他沒在意,這些舊葉龍所能提供的進度太少,眨眼龍靈湖已經到了,夔牛的腦袋在水面上惬意的漂浮着。
“夔牛,我要你助我修行!”
“嗡。”
夔牛翻了一下眼皮。
池橋松便落到它的腦袋上,真靈元嬰開始抓取夔牛對應的氣運之龍,這條氣運之龍隐于時光深處,好一番努力才将之抓住。
比起神獸和靈根對應的細小舊葉龍,這條氣運之龍十分粗大,比之江右省人龍都不遑多讓。
隻是它周身都仿佛籠罩在一層霧氣之中,隻能透過翻滾的霧氣,看到它身上的一鱗半爪,無法窺探全貌。
“氣運根龍·夔,主從已定,可輔助修煉練神返虛。”
“根龍!”
“竟然是根龍!”
池橋松萬分詫異:“夔作爲荒獸,竟然是根龍!”
不是葉龍,不是支龍,也不是幹龍,而是根龍,這個級别高得過分。
池橋松仔細思考後,大緻有些理解:“仙氣,荒獸必定與仙氣直接相連,甚至仙氣就是以荒獸作爲節點而産生,否則荒獸不可能孕育出根龍。”
練神返虛法門運轉。
真靈元嬰無法一口吞下舊根龍,隻能小口小口的撕咬。
而夔牛身上也不斷飛出符文所組成的氤氲之氣,無數道的真意從中凝練,在池橋松的神念念頭中展開又消散。
修煉持續不計時間,白天到黑夜,黑夜又到白天。
池橋松就這樣盤坐在夔牛腦袋上,不斷的抽取夔牛身上道的真意,真靈元嬰也在小口小口撕咬舊根龍。
期間雲碧瓊已經回來,帶來了三頭瑞獸。
一頭土黃色蛟龍,一隻紅色羽毛鳳凰,一隻龍頭獅身的香獅。
“雲姨,池哥修煉入定了,您要等他醒來嗎?”周今瑤詢問道。
雲碧瓊已經将三件法寶收回,瑞獸也布置在仙名山脈之中,聞言便道:“不必了,招呼來招呼去純屬浪費時間,我走了。”
等到雲碧瓊離開一個星期之後。
池橋松才從修煉狀态之中清醒,他并非時刻沉浸在修煉中,對外界一無所知,隻是不願意打斷自己的修行連貫性而已。
他的神念散在四周圍,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就能反應過來。
如此整整八天時間,池橋松都在借助夔牛進行修煉,終于将一條粗大的舊根龍完全煉化,散入真靈元嬰的神通竅穴之中。
建木之上:“練神返虛1.024%,仙禁2.46%……”
“給了我1.002%的進度,等于說一條根龍差不多就是一點進度,唔,如此一來我修煉練神返虛的進度慢不了。”
一省便是一條人根龍。
大夏足足有四十八省七直轄市,将這些省市的人根龍吞掉,基本上就能有超過一半的進度。
就是不知道治理一年的人根龍與治理幾年的人根龍,在進度上面有什麽不同,吞掉之後還能不能再凝聚。
…
…
…
三個月後。
“練神返虛4.856%,仙禁2.58%……”
池橋松看了一眼建木,平靜的點了點頭,結束了這一階段的修行。
與武道利用氣運、因果修煉,所以需要不斷參與人間政務不同,仙道超脫逍遙,所以枯坐的時間會比較久。
他三個月時間跑遍了江右境内,以及瓯江地區的大小山川,在鎮壓或者治理滿一年以上的地方,借助氣運之龍修行。
其中江右省的人根龍,因爲治理滿兩年,所以足足給了兩點進度。
境内大山大河也都給了相當多的進度,加上治理滿一年的瓯江地區所給予的進度,将進度快要推到百分之五之多。
“一年一茬的話,這修煉起來,比起想象中還要快速!”
感慨着,池橋松又看向愈發深邃的仙名山脈,就在這三個月時間裏,洪閥展開了浩浩蕩蕩的道觀進山行動。
斬下邪祟妖王無數,獲得了六塊真龍遺骸。
一枚脊椎骨和五枚肋骨,又能對松瑤洞天進行擴張。
擴張完之後,松瑤洞天達到一百一十五平方公裏,尤其是第三洞天變得更大。隻是靈氣并未增長太多,依然維持在二十二倍外界靈氣濃度。
“池哥,所有人都到齊了,就等你主持開會了。”周今瑤從第一洞天飛來。
“好,我這就過去。”
池橋松換了一身将軍制服,很快便趕去第一洞天。
第一洞天兩個月前便已經建設完工,此時從半空中看去,松山别墅掩映在高大的樹木花草之間,這些花草樹木大多數都是從外界移栽。
人多力量大。
爲了建設松瑤洞天,省府與各大武道内功聖地都出錢出力出物,還有一些地方富商爲了自己小孩修行,也大力提供贊助。
不知道挖了多少深山中的古木、花草,全部搬來龍虎山頂。
爲了保證這些古木、花草能夠成活,木下三郎、五條這兩隻木客,這三個月時間幾乎累趴下,總算完成任務。
荒獸大道筆直貫穿第一洞天。
左側的松瑤道場,修建得仿佛是一座山水園林,獨棟小别墅高低錯落有緻,還有幾棟高樓大廈零星分布其中。
已經有道人進駐其中,作爲服務人員,維持松瑤道場的運轉。
另一側則是傳功大殿,氣勢恢宏、莊嚴肅穆,既有寬闊的廣場,也有參天的古木,雖然是新建建築,但古意卻掩藏不住。
乃是特意請了一位建築大師設計,結合洞天福地的特色,量身打造而成。
等池橋松落到傳功大殿門口,頓時有一群人簇擁過來,有人喊着将軍,有人喊着大帥,還有人喊着掌教。
池橋松微微颔首:“都進去開會吧。”
“大帥請。”
池橋松領頭,一衆人穿過廣場,來到傳功大殿的會議大堂中。
大殿外面十分古樸,但是裏面卻十分現代化,圓形會議桌上,已經擺放好所有人的銘牌,上首自然是池橋松的。
他當仁不讓的坐在上首位置,等所有人都坐下了,立刻有工作人員将會議室的門關上。
“咳咳。”
池橋松輕咳兩聲,之前還在小聲交談的衆人,便迅速安靜下來。
以任瓊丹爲首的助理團隊,負責此次會議記錄。
池橋松面前擺着一個筆記本,他看一眼上面記載的備忘錄,便開口道:“松瑤第一洞天完工,松瑤道場的準入标準也已經議定。今天呢,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準備推選出第一屆松瑤道場的管理成員,并以‘首座’爲職位名。”
衆人早就得到消息,故此沒有驚訝。
池橋松繼續說道:“在大武校改革之後,各家武道内功聖地都将向大學方向發展。而松瑤洞天則不一樣,它不是一所全新的大學,而是一座比大學更高一層的進修之地。如果非要類比,可以類比爲研究生院。”
普通大學,在本科、專科之後,會設立一個進階教育的研究生院。
研究生院旨在培養研究生,授予碩士、博士學位。
故此在将武道内功聖地向大學方向發展後,松瑤洞天便成爲了修行方向上的研究生院,既可以進修,也可以科研。
重申一遍松瑤洞天的性質。
池橋松直奔主題道:“松瑤道場的管理權限,我準備下放到管委會,我個人就不參與管理了。不過張月娘會代替我,擔任庶務首座,主持松瑤道場日常……至于其它首座的人選,大家集思廣益,互相推薦。”
松瑤洞天的未來會發展成什麽樣,沒有人知曉。
但池橋松絕對是大粗腿,所以衆人對于首座職位,投入了十二分熱情,互相拉票競争,最終選出了所有成員。
一共九位首座。
盡管池橋松沒有參與推選,但是這些首座名單,依然是他的意志體現。
比如傳功首座,就是得到池橋松授意後,将費妙文推舉上位;庶務首座張月娘,自然不必多說,周今瑤的好閨蜜;人事首座陳道強,則是聖王水心殿上任掌教真人,如今一心侍奉池橋松,自然得到獎勵。
其他首座也都是識時務者,早早投靠池橋松的諸位大師、法師。
“首座五年推舉一次,你們九位,作爲松瑤道場第一任首座,主要目标就是在建設之中,摸索出松瑤道場的正确運轉方式。”
“請大帥放心。”
首座人選選定,池橋松便放手,任由衆人施爲。
他和妻子周今瑤都沒有在松瑤道場挂上頭銜,主要是他得修行,周今瑤也到了修行的緊要關頭,正在向武士境沖擊。
“師姐,有張月娘負責松瑤道場,你以後就專注于修煉,争取早日悟道。”
“可是池哥,我還是覺得先生孩子比較重要,兩邊爸媽已經催促好幾回了。”
池橋松安慰道:“這事不能強求,我們已經很努力,但究竟差了一點機緣,或許現在還不是要孩子的好時機吧。”
不知道什麽原因。
他與周今瑤至今依然沒有子嗣,二人都檢查過身體,十分健康,但卻始終沒能成功。
“我跟兔兒姐學了一些歡喜禅,她總是一生就是一窩,池哥,我們要不要試一試?”周今瑤眼睛閃亮。
池橋松自然不會拂了對方一片好意。
…
…
…
“吼!”
六月轉瞬過去,七月已然到來。
繼雲碧瓊送來三頭神獸之後,池橋松又得到神獸線索,在深山之中出現一頭頂着龍角的斑斓大老虎。
池橋松親自動身前往深山,在山中鋪展開神念,一番搜索之後在一處山洞中,找到了這頭長了龍角的老虎。
“吼!”長角老虎,體型比大象要略大。
“應當是憲章。”池橋松掃視一眼面前的斑斓大老虎,大緻摸清楚它的根腳,“龍生九子之一的狴犴,遺有血脈憲章獸,這頭老虎應該就是狴犴的血脈後代憲章。”
于是他微微一笑:“你不用緊張,遇到我是你的福緣,吾乃仙師池橋松,松瑤洞天之主,特來賜你洞天福地修行之機緣,走吧,随我回返松瑤洞天。”
“吼!”
憲章獸警惕地炸起了背上毛發。
它乃是神獸根腳,敏銳的直覺告訴它,面前這個人類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卻有着深不可測的危險一面。
“唉,信任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建立,也罷,我也懶得多費唇舌,等你進了松瑤洞天,自然能夠覺悟。”
神念一卷。
憲章獸毫無反抗能力,便被神念卷起,渾身動彈不得,聲音也喊不出。
池橋松就這樣騎到它的背上,輕輕拍了一下它的大腦袋:“識時務者爲俊傑,憲章獸,跟我回家吧。”
見識到了池橋松的強悍實力,憲章獸在糾結十幾秒鍾後,果斷臣服低下了頭。
于是池橋松散開神念,它便老老實實的載着池橋松向龍虎山方向飛去,速度不是很快,但至少可以禦氣飛行。
“你頭上長着角,我先前也有一隻長角的坐騎,它叫金角,你便叫銀角好了。”池橋松來了興緻。
憲章獸不覺得自己與銀角這個名字,有任何相匹配的地方。
但它還是輕聲回應一聲,仿佛已經認可銀角之名。
一路欣賞着風景,不多時便橫跨半個江右省,來到了龍虎山頂。
此時的龍虎山頂遠遠望去,便能看到一座七層寶塔,造型與池橋松手中的道寶神塔相仿,古樸典雅。
不過這座寶塔十分高大,足足有一百八十米高。
并且面對着旭日升起一面的塔身上,有一座高達五十米的巨大拱門,拱門是實心的,并不能開合,上面雕刻着四個大字。
“松瑤洞天。”
塔身周圍是巨大的廣場,廣場周圍則是一排排的古樸樓房,可以看到很多樓房底下的門面房,正在裝修。
什麽宋記烤鴨店,什麽慶豐包子鋪,什麽松鶴大藥房,什麽新夏書店,什麽停車旅館。
顯得整個山頂既有廟宇的悠遠,又有生活的鮮明。
“直接向大門飛去,銀角。”池橋松吩咐道。
銀角扭頭回看了一眼池橋松,對他的指令表示不解,這大門看上去就是岩石壘砌而成,撞上去頭得磕個大包。
“聽我的。”
“吼。”
銀角無奈,閉着眼睛向石拱門撞去。
然而并沒有磕出大包,反而是撲面襲來一股濃稠的靈氣,幾乎要在它的臉上液化,讓它瞬間睜大眼睛。
眼前赫然是一副全新景象,恢弘的建築,盎然的綠植,令銀角目不暇接。
“走吧,沿着這條大道直走。”
“吼!”
銀角振奮一聲,迅速飛過荒獸大道,再到一處大門前方,它還以爲又會變幻景象,結果并未有變化。
松瑤一二三洞天之間,隻是尋常大門。
銀角一邊飛着,一邊轉頭看向整個松瑤第二洞天,這裏基本上并沒有什麽建築物,隻有一些簡單的小房子。
草頭神在田間奔波,玉兔和狐狸精點頭打招呼,大柳樹枝條卷起水桶在澆水。
背着龜甲的靈壽子,向空中揮了揮手,他已經發現了池橋松,至于池橋松騎着的大老虎,靈壽子沒在意。
松瑤洞天内的異類太多,不稀奇。
穿過第三道大門,便進了松瑤第三洞天,這裏沒有整齊劃一的農田,但是有大片的果園、茶園等種植産業。
在池橋松的指引下,銀角飛進仙名山脈之中,降落在山谷之中的松園。
一隻白色的鳳凰正在松園邊上的小池子裏喝水,見到池橋松與銀角之後,這白色鳳凰微微扇動翅膀打個招呼。
“大白,你喝你的,這位是銀角,以後也在這裏修行。”
“唳。”
大白點了一下頭,很快便展翅飛走。
“它是鴻鹄大白,以後都是同伴,不要胡亂生出是非。”池橋松提點銀角一句,随即溝通二十五畝上田。
就在之前五月時,上田升了一級,達到二十五畝。
此時一道氤氲之氣飛出,落在銀角身體中,銀角便詫異的看向池橋松,然後再心情複雜的點了點頭。
池橋松滿意一笑,凝視二十五畝上田。
見到神獸序列有了更新:“……蛟龍·黃蛟、鳳凰·赤鳳、狻猊·香獅、狴犴·憲章。”
“不錯,果真是狴犴的血脈憲章獸。”池橋松拍了一下銀角的大腦袋,“自己去仙名山脈中找一處地方挖個洞府。”
“吼!”銀角答應一聲,禦氣飛走。
“已經有十二頭神獸了。”池橋松有一絲感慨,不知不覺聚起這麽多神獸。
之前雲碧瓊送了他三頭,分别是一頭黃蛟,一隻赤鳳和一隻香獅。
黃蛟便是普通蛟龍,隻是屬性略有不同;赤鳳則是鳳凰血脈中,代表仁德的子嗣;香獅則與憲章一樣,都是龍生九子的血脈後代。
傳說中真龍生下九個子嗣,每個子嗣都長相不同。
其中龍子狻猊肖似獅子,它留下的後代,有獅子的模樣,但是渾身散發香氣,故名香獅;龍子狴犴則肖似老虎,他留下的後代,長得像大老虎,因爲性格公正、善惡分明,常用在公文之中,故名憲章。
“不知道能不能把真龍九子的血脈後代都集齊,若是集齊了……貌似也沒有什麽用。”池橋松不由自嘲一笑。
這時一道金光飛來。
是任瓊丹踩着運财童子過來:“老闆,朱光閃督軍前來彙報工作。”
“請他去池府府邸。”池橋松說道。
“是。”
松瑤第二洞天、第三洞天平時不對外開放,所以接見下屬這項工作,池橋松都安排在第一洞天的松山頂上池府府邸。
等他到了府邸,見到朱光閃正在水池邊喂魚。
“朱督軍很有雅興。”池橋松緩步走過來。
朱光閃立刻将手中魚餌抛掉,快步迎上:“大帥這處洞天福地,環境實在太好,我每次過來都流連忘返。”
“等你想要退休,可以過來松山住着。”
“那我可就厚着臉皮答應了。”
兩人笑着聊了幾句,昔日裏池橋松是朱光閃的晚輩,如今池橋松是朱光閃的頂頭上司,世事變遷令人唏噓。
不過朱光閃現在已經樂在其中。
尊嚴面子不值錢,海西省督軍又太香。
“大帥,南越省大小軍閥都已經投誠,攝于大帥的威名,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周邊兩省的軍閥也不再插手。”
“嗯,你召集他們去南越省府集合,我明天親自過去主持大局。”池橋松對此絲毫不意外。
從他捏爆佗閥大帥文鳳林的元嬰之時起,便已經視南越省爲囊中之物,之前隻是騰不出手來克定而已。
如今都不用親自前去南越省,隻需要發一聲号令,洪閥麾下大師湧入南越省,周邊省份的軍閥便迅速退走。
當然。
也是因爲南越省隔壁的嶺南省,屬于桂系軍閥,而桂系軍閥背靠之人恰好是雲碧瓊。
所以在南越省謀劃了大半年的桂系,知道洪閥進軍南越之後,幾位宗師一合計,立刻撤退的幹幹淨淨。
朱光閃應道:“大帥,不如我與李通一起陪您去南越,屆時洪閥坐擁三個省份,還有瓯江地區,足可稱一聲洪系了。”
“也好。”池橋松同意了。
大夏軍閥,大者稱系,小者稱閥。
基本上坐擁一省不到的軍閥,都隻能稱爲某閥;隻有坐擁超過三個省的軍閥,才能稱之爲某系——其中也有例外,掌握淡馬錫市的軍閥,僅占有這一個直轄市,卻被單獨稱爲蒲系,因爲背後站着黎溫大天師。
黎溫大天師,也是唯一一位公開在軍閥之中擔任職務的巨頭,他是蒲系顧問。
如今洪閥滿足标準,又有池橋松這位蓋壓一代的仙師坐鎮,稱爲洪系乃是順理成章之事。
池橋松直接吩咐道:“你與李通先去準備,洪閥骨幹明天都抽時間趕去南越省府,我們集體開一次會議。”
“是,大帥。”
…
…
…
朱光閃沒有在松瑤洞天多呆,彙報完工作便離開。
池橋松也沒有繼續修行,而是準備去三清小鎮轉一轉,陪一陪父母——池父池母他們,依然住在三清小鎮。
主要是松瑤洞天并不适合普通人居住,偶爾來度假可以,住時間久了,難免會得靈氣病。
當然得了也不怕,靈氣病改革在江右、海西等地已經如火如荼展開,各地都有宣傳,同時也建了不少靈氣病診所。
何況自家的松鶴大藥房中,就有主治靈氣病和疑難雜症的松鶴堂。
正當池橋松從龍虎山頂走下時,蓦然聽到一句凝成細線的傳音:“叨擾池将軍,老猴子聽聞将軍愛喝茶,便想請将軍喝杯茶。”
“老猴子?”池橋松頓住身形,神念鋪展,并未找到發出傳音的方位。
“老猴子乃是異類,不便在人前顯露,便在隔壁山頭恭候池将軍。”
“好!”
池橋松嘴角微微一笑。
這老猴子的傳音手段,成功将他吸引住,于是便直接向隔壁山頭飛去。
等到落在山頭上,才發現山頂已經擺好一張桌子,一隻毛臉猴子正似模似樣的學人類煮茶,隻是手法很粗糙。
一看便知是倉促學了個皮毛。
“請坐,請坐,池将軍!”毛臉猴子龇牙咧嘴的說道。
池橋松卻皺起眉頭,他的神念掃描過去,發現這毛臉猴子隻是一隻靈猴而已,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似乎是發現了池橋松的疑惑,毛臉猴子咧嘴道:“我這兒隻是一具身外化身,不值一提的小法術。”
池橋松坐了下來:“既然是請我喝茶,爲何不親自當面?”
毛臉猴子答道:“我說實話,怕池将軍将我打殺了,畢竟我的本事比不上那隻大鵬鳥的一半,真要挨上池将軍幾下,怕是提前就要一命嗚呼了。”
“巴尊、元尊、疏尊、蠱尊,還是牙尊?”池橋松皺眉猜測。
“嘿嘿,池将軍不用猜,我不是什麽尊者,我就叫老猴子,沒怎麽與人類打過交道,池将軍你算是第一個。”
“好吧。”池橋松不再糾結對方身份,“你找我隻是單純喝茶?”
“池将軍快人快語,好,我老猴子也不啰嗦。”毛臉猴子幹脆也不學人煮茶了,抓了抓腮幫,說道,“我算過自己的成道希望,之前渺茫幾乎無希望,但是自從池将軍你出現之後,我竟然算到了一絲希望。”
池橋松默然無語的聽着。
毛臉猴子繼續說道:“所以我便關注起你,直到你将瓊尊鎮壓,我便知道,我若想成道,隻能來找将軍你啊。”
“找我又能做什麽。”
“我不知道,但是池将軍想做什麽,我老猴子或許可以助一臂之力,好在将軍面前刷刷好感,将來或可幫我成道。”
池橋松眯了一下眼睛,笑道:“老猴子你是否聽過,雪中送炭與錦上添花?”
“哎呀呀,将軍此言羞煞我也,我老猴子并非是來臨時抱佛腳,我知曉将軍要做一番大事,也有信心幫到将軍!”
“幫我什麽?”
“嗯……”毛臉猴子思考一番,“就幫将軍推算下一隻荒獸的出世時間與地點,證明一下我老猴子也是有一點用處的。”
“你能推算到荒獸出世時間與地點?”
“不算難,不算難,至少能算個大概。”
“我很好奇,之前瓊尊的兒子蓬萊客,竟然也知道夔獸出世,還提前布置了一番,這該不會是老猴子你提供的消息吧?”
“不不不,将軍冤枉我了,那是臭猴子提供的消息!”
“臭猴子?”
“嘿嘿,天生四猴,眼下這世間隻有我老猴子,與那隻臭猴子,血脈流傳到如今。”毛臉猴子直接抖出對方老本,“那臭猴子,似乎被你們人類稱爲淮尊,誕生在淮水之上,自号無支祈,最愛撺掇别人惹是生非。”
“淮尊?”
池橋松想起來,與雲碧瓊聊天時,有提到過淮尊。
不過隻是粗略帶過,畢竟這些異類尊者,現任内閣巨頭們大多沒見過,隻在内閣的地府記錄中描述過。
“那淮尊在哪?”池橋松詢問道。
煉化人類大宗師、大天師反哺神力,他做不出來。
但是煉化異類,尤其是這種還拐彎抹角有仇怨的異類,自然一點負擔沒有。
毛臉猴子搖頭道:“這可難住我老猴子了,我老猴子雖然善聆音,但隻能聽到粗淺内容,可找不到這臭猴子的老巢在哪。”
池橋松也不強求,淡然道:“也罷,你便算算下一隻荒獸出世時間與地點,作爲我們之間合作的基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