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府邸一戰,發生時間短促,前前後後加起來不到二十分鍾。
然而造成的影響卻如同發生了十八級大地震,瞬間向江右全省擴散,再沖向全國各地,轉瞬便搶奪了新聞頭條。
“号外,号外!”
《狐報》最先反應過來,消息反饋到香江市青雘府,随後便是以電報形式發向全國各地,乃至于海外的駐地。
于是豪華府邸一戰過去才半個小時,便有不少城市的街頭,出現了《狐報》号外,由小報童免費派送。
“号外,号外,天才法師池橋松仙劍出鞘,瓯閥大帥陳志斌當場枭首!”
報童領着報社給的錢,走街串巷分發号外。
“給我一份!”
“給我來一份!”
“小孩,給我一份。”
廣大市民紛紛索要号外,一睹爲快。
《狐報》号外隻有一張對開紙,展開之後,一面是放大版的無頭屍體照片,旁邊還有一張小照片,是陳志斌之前穿着同樣衣服的照片,作爲參考對照。
另一面才是新聞内容。
“今日午後,廣信市區,嗣漢天師府失蹤已多日的掌教真人池橋松,忽然騎着瑞獸貔貅飛來,殺向瓯閥駐地。
瓯閥大帥陳志斌親自引領十五位大師骨幹,将池橋松包圍,然而……”
看完報紙内容,市民第一反應是不相信:“這個池橋松,不是就是之前那位少年法師嗎,才剛剛晉升法師,怎麽能這麽厲害!”
“假新聞吧,那陳志斌可是金丹大師,有望突破宗師的!”
“《狐報》雖然喜歡浮誇,但是新聞基本有料,啧啧,這池橋松不愧是我大夏未來大天師,現在就這麽強了!”
“斬仙飛劍改名斬蠹飛劍,好啊,改的好啊,就該把這些軍閥統統像蠹蟲一樣斬掉!”
“這下有好戲看了,江右省大過年都不休息,給我們種瓜吃。”
“怎麽沒有池橋松的照片,我還想看看貔貅長啥樣呢。”
“這池橋松法寶好多,斬仙飛劍、一方巨印還有這一座塔,難怪說他在當地外号‘谪仙人’,仙人轉世才有這麽多寶貝吧。”
……
平京市某大院中。
王新建正在獨自小酌,自從進京以來,在财政院中做事,一面忙着勾心鬥角,一面配合财相的賦稅改革。
閑暇之餘,便是關注江右省局面,不管怎麽說,他都是前任洪閥魁首,以及江右人氏。
家鄉再度動亂,讓他跟着意難平。
忽然副官敲門進來,送來一張對開紙:“大人,這是《狐報》号外,剛剛發行,裏面是您着重交代的有關江右省新聞。”
“呈過來。”
“是。”
副官将對開紙遞過來。
王新建目光一掃,原本淡漠的表情瞬間凝重起來。
等到将号外上的新聞看完,他目光中有太多的驚詫,口中兀自呢喃道:“不可能,陳志斌也是大師中的強手,怎能被一劍枭首,這斬仙飛劍當真如此鋒利?
也不對,還有這尊可以變形的寶塔,竟然可以收人,絕非等閑法寶!
此子身上,有大秘密!”
想到當日在繼位大典上,見到的鋒芒畢露年輕人,王新建不由得陷入沉思,等待沉思結束,他将對開紙折起來推開。
又繼續自斟自酌起來。
江右省之事,已經與他關系不大,雖然他是洪閥前任魁首,但建立洪閥真正的目的,無非是爲了争奪氣運。
已經借助江右一統之氣運,成功晉升宗師,如今隻有幫助财相完成賦稅改革,才能再進一步。
蓦然,他又想起來一點内容:“記得我那前任魏晉童,被人斬了肉身,無奈以元嬰投胎重修,莫非……就是池橋松所爲?
池橋松是兩江人,又得到财相看重,如此年輕俊傑,吏相自然會派人阻擊。
這魏晉童恐怕就是阻擊之人,當日魏晉童出事後,不少人猜測可能是池橋松背後護道之人出手,那麽……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池橋松并無護道人?”
想到這裏,王新建不由得笑了出來:“若真如此,這江右局面就有的看了,或許兩江真要再出一位真龍了!”
兩江的上一位真龍,便是當今财相洪同元,乃是内閣九大巨頭之一的大宗師。
……
如果說王新建是帶着事不關己的心态,看待陳志斌被斬首一事,那麽陳志斌的鐵杆盟友,普閥大帥徐向佛,恐怕就是跪着看新聞。
“聯系了嗎!”
已經從浮梁市區,轉移到一處隐蔽府邸的徐向佛,向副官喝問。
副官低着頭回應道:“大帥,已經聯系過了,瓯閥已經崩潰,陳大帥身死之後還有五位大師被生擒,剩下的大師都已經躲起來,沒有人敢出面收攏潰兵。根據暗線的消息,現在大批瓯閥武者,撤出廣信、姑篾。”
“廢物啊!這陳志斌當真是廢物,一群人圍毆一個豎子,竟然被當衆斬首!”徐向佛原本嘴巴上火起的水泡就沒好,此時又燎起更多水泡,“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被天師追殺呢,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大帥,現在瓯閥崩潰,我們要怎麽做?”一名大師詢問,“是派兵接收廣信、姑篾,還是回撤?”
“說什麽撤退!”徐向佛心有不甘,“聯系過雁閥、贛閥、潮閥,他們怎麽說?”
副官回道:“雁閥吞了萬載市之後,就忙着内部消化,所以并不打算繼續進兵了;贛閥、潮閥那邊,依然高舉進攻大旗,準備一舉攻下洪都市。”
徐向佛皺眉:“他周克也想做第二個王新建?”
另一名大師下屬笑道:“不改名周新克,怕是沒有半點機會,倒是孫玉滿吞了洪都,還真有機會突破宗師。”
徐向佛又問其他人:“你們怎麽看?”
心腹幕僚回道:“大帥,當務之急是确定池橋松的态度,此子絕不能再等閑視之,能單槍匹馬擊殺陳志斌,恐怕實力不弱王新建多少。”
“我還是不能相信這個消息,憑什麽啊!”一名滿臉絡腮胡的大師,拍着椅子扶手說道,“奶都沒斷的娃娃,憑什麽能殺掉陳志斌,這其中說不定有詐。甚至可能是陳志斌親自導演,這位瓯閥大帥向來喜歡玩陰的。”
有人回應:“《狐報》号外,很少放假消息,而且廣信那邊有暗線,親眼見到陳志斌被一道白光斬首,這消息錯不了。”
心腹幕僚便說道:“既然消息屬實,那就及時止損吧,大帥。”
另一名幕僚建言:“若是選擇止損,可以轉攻姑篾市,甚至趁機将瓯江地區一戰而下。至此大帥手下可坐擁七個市,維持兩三年,或可向宗師發起沖擊!”
“是啊,大帥距離宗師一步之遙,若能晉升宗師,我普閥未必不能一統吳越省!”
“大帥,做決定吧。”
就在此時,一通電話打過來,由副官接起并小聲向徐向佛請示:“大帥,是潮閥大帥孫玉滿打來的電話。”
徐向佛眉頭一挑,打斷衆人的議論:“等我接完電話,再做決斷!”
…
…
…
拎着陳志斌的人頭,池橋松徑直騎着金角,來到弋陽市,見到了弋陽市的市政公丁勝龍,以及嶽父周力。
金角落地。
等候在此的衆人,全都目光敬畏的注視着池橋松。
池橋松将陳志斌的人頭,随意丢到旁邊一名武者懷中,然後看向周力與丁勝龍:“爸,丁公,瓯閥已經被我擊潰,弋陽市困局解開。”
“好!”周力咳了一聲,他的傷還沒養好,“你回來就好!”
丁勝龍就沒有周力這麽随意了,恭敬的拱手:“池掌教,你單槍匹馬攻入廣信,萬軍叢中斬殺陳志斌,老夫欽佩至極!”
其他幾位大師,也紛紛表達了敬意。
池橋松肅聲道:“王大帥進京,朱大帥失蹤,洪閥幾近崩潰,我身爲洪閥一員,便要在這危急關頭一挽狂瀾!
我欲整合洪閥,克服江右全省,恢複一統局面。
諸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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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