鹓鶵大黃,選擇了鹓鶵峰的山頂築巢,木下三郎将一棵高大梧桐樹種下,池橋松便把窩巢的雷擊木、火燒木倒在地上。
大黃一根一根銜起來,開始在梧桐樹枝上築巢。
鴻鹄大白,則選擇了鴻鹄峰的半山腰築巢,同樣親自銜起雷擊木、火燒木,開始動嘴搭建自己的窩巢。
“木下三郎,你再陸續種一批梧桐樹,到兩隻鳳凰的窩巢邊上。此外,就在兩座山峰之間,把竹子種下去。”
“好的老闆,一定種得漂漂亮亮。”木下三郎喘着氣回道。
爲了表現出自己的本事,表現出草頭神無法取代的本事,它與五條兩隻木客,今天是拼了老命在工作。
其實這兩木客白擔心了。
池橋松不是過河拆橋的性格,既然它們能來松園村,就表示有緣分,除非犯了大錯否則不會趕它們走。
此時雞腳、丫骨草頭神,正在禦風上下山,将梧桐樹和竹子搬運過去。
任瓊丹笑着說道:“吓一吓這兩木客也好,不然它們還把住在松園村,當成理所當然呢,老闆。”
池橋松淡笑道:“嗯。”
随即又詢問道:“丹姐,你說,鴻鹄叫了大白,小青領回來的白蛟,叫什麽呢?叫小白肯定不行,已經有一隻癞蛤蟆叫小白了。”
“那就叫它白娘子?”任瓊丹給了建議。
“白娘子?這名字好!”
池橋松一下子就想到了白娘子傳奇,裏面白素貞就是白娘子,她的妹妹就叫小青,剛好與小青、白蛟對上号。
留下諸人在此移栽梧桐樹和竹子。
池橋松又把湧泉石,埋在了池府别墅的後院中,每日大黃、大白可以飛來喝水,又能兼顧别墅用水。
随後他去呼喊小青,把白蛟白娘子帶上,一起前往白蛟洞穴搬家。
白蛟洞穴在哪,小青早就摸熟了,直接頭前引路,不多時一人二蛟便抵達了白蛟洞穴。進入其中,散落遍地的都是骸骨。
除了人類骸骨沒有,什麽動物的骸骨都有,其中還有不少是靈獸骸骨。
池橋松一一撿起來,盡管現在不缺肥料使用,但他依然秉持着節儉美德,一根靈獸骸骨都不願意落下。
然後。
他猛地在洞穴深處,發現一疊亂七八糟交織在一起的蛟蛻。
一步竄過去,将這些蛟蛻撿起來,分開之後細數一遍,從大到小都有,幾乎是貫穿了白蛟的一生。
一共三十七張。
“白娘子長這麽大,顯然不止蛻下三十七張蛟蛻,想來還有一部分在外面蛻皮。”池橋松欣然笑納。
除了蛟蛻和靈獸骸骨之外,洞穴再無任何東西,連糞便都沒有。
但池橋松已經心滿意足,今天搬了三趟家,唯獨白娘子的洞穴裏賺翻了。
回返松園村,他就把這些蛟蛻一張一張埋進十八畝良田當中,眼看着肥料從五包一路增加,到了最後一張蛟蛻,達到十五包。
總計三百零三包肥料。
使得良田肥料庫,暴漲到六百二十四包,又是一個新的高度記錄。
随後靈獸骸骨剁碎了肥田,也增加三包肥料,至于十一根鳳凰羽毛,他沒有選擇肥田,這可是優良的法器材料。
“我這裏還有朱厭風幹的屍塊,不知道能不能肥田。”他又從紫紅葫蘆中,取出一塊風幹臘肉,粉碎後埋進良田中。
這些風幹臘肉,他主要是爲了留紀念,起初并未想過肥田。
結果也令人失望,良田半晌沒見肥料增長,他把土坑挖開來,發現那些風幹臘肉的碎末,還在裏面躺着。
“不能肥田麽,也好,反正拿回來隻是紀念品。”
他将這些朱厭兇獸身上的風幹臘肉、牙齒、爪子,都用玻璃櫃子裝好,然後擺放在池府别墅的陳列室中。
這間陳列室中,陳列的東西都是他一點一點收集。
有水麒麟、火麒麟的鱗片,有天祿貔貅的皮毛,有小青、白蛟的鱗片,有鹓鶵、鴻鹄的羽毛,有霸王猇的牙齒,有蛇王白全真、蛇後紅真一的獠牙,有小神龍柳五郎的鱗片,有獨眼猴的牙齒,有倒騎驢的黑驢蹄子……
每次肥田之餘,他都會留下一點作爲戰利品。
…
…
…
山谷停留一整天,把木下三郎和五條累得差點癱瘓,也不過才移栽了上百棵梧桐樹,和一小片竹林。
“夠了,等以後慢慢繁衍,在松園村的環境下,長成竹海與梧桐林,隻需要幾年時間便可。”
收起松園村大門,池橋松卷起一道金光,不多時便回返了龍虎山,然後改換坐騎金角,悠哉悠哉回山。
時值九月末,嗣漢天師府一切正常。
有庶務長老黃法成主持日常,又有女冠長老蔣法琴從旁協助,即便池橋松十天半月不露面,也耽誤不了正事。
“師姐,這兩隻草頭神,你送給媽馭使。”
池橋松将一隻名爲煮胥,一隻名爲英冊的草頭神,交給了周今瑤——他如今根本不怕走漏了草頭神的秘密。
周今瑤甜甜應道:“好的,池哥。”
随後便去了隔壁的真武别院,嶽母蔣法琴正在打坐練功,見到周今瑤過來,立刻起身招呼:“伱們這兩天去哪了?”
“去了一趟外地,遇到一番奇遇。”周今瑤招招手,門外兩隻披上道人外衣的草頭神,立刻被她招來。
沒有血煉的草頭神,隻能遵從本能布陣,鎮壓朱厭兇獸。
現在沒了朱厭兇獸,這些草頭神便渾渾噩噩,如同工具一般可以随意擺布。
“媽,這是池哥得到的草頭神,特意給你送了兩隻,供你馭使呢。”這兩隻草頭神都接近人形,換上道袍很難分辨是不是人,“端茶倒水、養花種草都可以,而且一隻可以解厄,一隻可以射覆,都能防窺探。”
解厄神通,便是解除危難,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全都可以解除。
射覆神通,則是感應惡意,若有人心生不軌,便能予以警戒。
“草頭神,這是什麽?”蔣法琴不明所以。
“媽,你血煉之後就明白了。”
“好,媽倒是要看看,小松奇遇得到些什麽。”蔣法琴刺破手指,抹上精血,開始血煉,半個小時後煉好一隻。
“草頭神·煮胥,解厄、搬運、布陣、靈植,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吾主蔣法琴。”
“咦!”
她了解過草頭神的信息,頓時驚呼出聲:“這草頭神,好是神異!比之五猖兵馬、金童玉女神妙太多!”
“這是自然啦,草頭神可是神仙私曲呢,跟地府鬼差、天庭天兵一個級别。”周今瑤在母親面前炫耀着。
蔣法琴繼續血煉第二隻草頭神。
半個小時後,信息掌握:“草頭神·英冊,射覆、土行、布陣、調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吾主蔣法琴。”
調禽與聚獸是差不多的神通,搬運便是搬運術,土行則是土遁之術。
蔣法琴看着在真武别院中忙碌起來的兩隻草頭神,驚歎過後,不舍的說道:“瑤瑤,這兩隻草頭神太神異了,如此貴重之物,還是讓小松收起來吧。”
“媽,你就用着吧,我們那邊還有不少草頭神呢。”
“真的?”
“當然啦。”
“那好,女婿的孝心我就收下了。”蔣法琴不再推辭,女兒女婿送來的孝心,還是這等神異草頭神,實在難以推辭。
随後,母女兩個聊起天來。
蔣法琴便問道:“你們這麽久過去了,你的肚子還沒有動靜嗎?”
周今瑤害羞回道:“松松說我們年紀還小,暫時不想要孩子,等過兩年再說,畢竟他才十九周歲呢。”
“十九怎麽了,古代人家十四歲就生孩子的一大把,再說你已經二十一了。”蔣法琴滿不在乎的說道。
其實心底有些擔憂。
女婿發展勢頭太猛了,女兒憨憨的,她怕女兒駕馭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