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沒有找到,找到的是一條堪比黃鳝粗細的巨大蚯蚓,位于山腳小河邊上的一處爛泥地,積雪剛剛融化,可以看到腐爛的枯葉。
“地起翹!”
池橋松眉頭一挑,伸出大拇指給小慫五點了個贊,果不其然這兩隻五道眉就是他身邊的送财童子,天天給他送寶。
蚯蚓之中的靈獸,就叫地起翹,凡是有地起翹存在的農田,都是上等肥田。
蓋因地起翹不僅時常給土壤松土,分解有機物,而且經過地起翹消化排洩的泥土,還能附帶上一絲絲靈性。
“這隻地起翹,好似産卵力竭,要死了?”
原本應該生活在地下的地起翹,此時卻跑到了爛泥地表面,在冰寒天氣中産下上百枚大大小小的卵繭。
“不對!”
池橋松明顯發現,這條地起翹身上有傷痕,似乎是被什麽東西攻擊、撕咬:“有東西攻擊它,所以它才跑到地表産卵?”
蚯蚓乃是益蟲,地起翹更是珍貴靈蟲。
所以池橋松略作觀察,就馭使善财龍女,将這條快要力竭而死的地起翹卷起,然後又仔仔細細将地面上一百多枚卵繭撿起來。
這些卵繭每一枚都有黃豆粒大小,若能孵化出來,絕對是優良品種——靈獸、靈蟲本身基因未改變,所以後代依然是普通生物,隻是品種更優良一些。
“走,回去!”
池橋松不忍地起翹死亡,直接飛回舊松園,然後一頭紮進松園小世界。
來到十一畝良田邊上,他直接溝通良田,選擇将這條地起翹納爲靈畜禽,一道隻有他能看得見的金光灑下,地起翹已經在靈畜禽序列中。
并且。
一百多枚大大小小的卵繭,也被一道道細微金光籠罩。
“靈畜禽:月宮玉蟾、星宮火蟾、白猿公、金翼使蜂群、花大姐、地起翹一族。”良田信息中,直接将地起翹與卵繭,歸爲地起翹一族。
這與金翼使蜂群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獲得良田加持之後,本該軟綿綿趴着等死的地起翹,竟然慢慢開始蠕動,将地上的一百多枚卵繭全部黏在身上。
然後爬進大棚中,打洞鑽進土壤裏,消失不見。
“老闆,這是什麽,感覺很好吃的樣子?”桃奴新跟在池橋松身後,注視着地起翹鑽進土中。
“不能吃,這是益蟲知道嗎?”池橋松仔細叮囑,他記得青蛙、蟾蜍的食譜包含蚯蚓,“不僅你不能吃,還得把小白、小紅看住,一條蚯蚓都不能吃。”
桃奴新點頭:“那我明白了,不過,它看上去真的很肥美。”
“一邊玩去。”
池橋松做完這些,并不停留,再度奔出松園小世界,馭使運财童子趕到先前發現地起翹的地方。
然後掏出橙葫蘆,随意撥動。
橙葫蘆鎖定住一個方向。
他微微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隻地起翹是被攻擊,才不得已跑到地面上産卵,攻擊它的恐怕也是靈蟲!”
沿着橙葫蘆所指方向,很快,距離不遠的另一處河邊爛泥地上,一幕戰鬥映入池橋松的眼簾。
那是一隻巨大的蝼蛄,正在撕咬另一條巨大的蚯蚓。
“地狗子!”
蝼蛄中的靈蟲,叫做地狗子。
毫無疑問就是這隻地狗子,向兩條地起翹發起攻擊,不得已其中一條地起翹把地狗子引開,另一條地起翹冒死産卵。
“疾!”
手腕一抖,善财龍女化作金光,将地狗子卷起來,又分出一道金光,将地起翹也卷過來。
他不作停留,返回松園十一畝良田,溝通之後毫無疑問的飛出一點光芒,将這隻地起翹納爲靈畜禽。
不過列表中,它依然歸類爲地起翹一族。
至于這隻地狗子,良田毫無反應,加上地狗子雖然屬于靈蟲,但藥用價值不高,于是池橋松将它捏死肥田。
換來一包肥料。
“雞肋。”他如今已經看不上眼,這一兩包肥料的貨色。
…
…
…
從金光嶺回來,池橋松就進入上班點卯的枯燥日常。
除了與女朋友時不時見面之外,他幾乎全部時間都留在松園,苦練武道外功、内功、旁門左道之術。
爲修仙大業煉精化氣努力。
向久賢又喊他一起出任務,可惜連續兩次都是沒有實體的精魅,隻能空手而歸。
“邪祟屍體本來就不好得,能修煉出實體的邪祟,都是成氣候的邪祟了,知道往深山中躲藏,輕易不敢外出爲惡。”
向久賢任務結束後,請池橋松吃飯。
如今瓯閥、普閥敗退,洪閥大獲全勝,嗣漢天師府第一時間宣布掌教真人費妙文退位,一心鑽研大道。
由弟子黃法成繼任掌教真人。
嗣漢天師府開始低調,并積極修繕與洪閥的關系。原先的女修管事蔣琴,也被重新請回,繼續擔任女修管事,主管嗣漢天師府一脈所有女修。
向久賢想要進修,沒法直接抱上蔣琴的大腿,便抓住池橋松不松手。
他喝了一杯白酒,繼續說道:“像這兩趟的清湯寡水,才是咱們出任務的主基調,否則墨坎縣老百姓也活不成。”
“這一點我懂,就是有點不甘心,收益太小了。”池橋松接道。
“誰說不是呢,任務沒啥像樣的,連黑市也好久不開張,我估摸着是咱們江右剛剛一統,外面還在揣摩省府的态度,不敢明目張膽。”
向久賢對于局勢的判斷,還是很有道理的。
如今江右省進入了王新建時代,肯定會有一番興利除弊,一個不小心就撞在槍口上,尤其是黑市這個行業。
所以池橋松便說道:“老哥,這段時間合作機會不多,我打算跟蔣管事溝通,把你送去嗣漢天師府進修。”
向久賢聞言,立刻将酒倒滿,鄭重舉起來:“老弟,别的不說,都在酒中!”
滿飲一杯。
随後池橋松也不含糊,直接打電話給周今瑤:“師姐,我在墨坎縣星子觀有個朋友,給你說過的向久賢,對,想去嗣漢天師府進修……”
在大夏,人情世故就是世俗道理。
兩天後向久賢就收到嗣漢天師府發來的進修函文,讓他前往府上修行——雖然他這一輩子無望法師境,但對于羽士境,他還是很有野心的。
這邊送走向久賢。
那邊師父郝伯昭又喊他去家裏吃飯,吃完飯,師徒兩人進了書房。
“師父,這段時間講武堂裁撤的事情,都忙完了吧?”池橋松坐下後問道。
“忙完了。”郝伯昭靠在沙發椅上,頗爲感慨,“還别說,看到講武堂老師、學員散去,心裏面真有一點不舍,感覺空蕩蕩的。”
在講武堂首席講師任上,郝伯昭其實沒做出太大成績。
至少相比較于彭蠡地區其它縣市的講武堂,墨坎縣講武堂培養出來的力士境、居士境武者,數量并不多。
但因爲有池橋松頂在前面,等于手握狀元牌。
怎麽排序,墨坎縣講武堂都是名列前茅,給郝伯昭添了不少政績。
池橋松問道:“師父,縣裏面還沒決定,伱的新崗位嗎?”
郝伯昭點點頭,又搖搖頭:“劉知事倒是問過我,現在有兩個去處,可以任我選擇。一個是城關鎮,一個是大武校。”
城關鎮好理解,麻興文鎮長死在戰場上,剛好空出位子。
至于大武校,池橋松不是很理解:“我聽過不少大武校的籌備工作,感覺與講武堂有重合也有不同,主要是生源問題,這是要跟大家族搶弟子嗎?”
春節剛過。
省府就出台了大武校政策,要求各縣市将學校拆分爲文校與武校,并且要求取締武館,不允許私人傳授武道。
同時還給各地長官下達任務,要求将本地大族子弟,都吸收到大武校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