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金!”
如今老池家的一祥藥材店,每天都能收到進益,不能用日進鬥金來形容,卻也數錢數到手軟,吃喝不愁。
不過。
錢這玩意,池橋松并不嫌多。
他從夢境中醒來,駕馭運财童子就直奔那天露宿的山頭,走走歇歇大約兩個小時後,便來到了原處。
運财童子根本有缺,暫時還沒溫養好,所以無法長時間馭使。
落地之後,池橋松開始找尋,他還掏出橙葫蘆,用一口炁調整陰陽二氣:“上次隻顧搜尋邪祟之氣,這次試試探寶。”
陰陽二氣很奇妙,撥動陰氣,便能探尋邪祟之物。
撥動陽氣,便能尋找寶貝。
不過這一次橙葫蘆還是滴溜溜亂轉,沒能指出狗頭金的所在,讓他心神疑惑:“難道說,狗頭金不算寶貝?”
仔細一想。
貌似狗頭金還真不算寶貝。
天然金子當中,大者名狗頭金,中者名麸麥金、糠金。
但不管叫什麽金,都是黃金而已,黃金雖然值錢,卻也屬于尋常之物。
“不過,尋常狗頭金不算寶貝可以理解,這幻化出春瓊泉的狗頭金,難道也不算寶貝嗎?”這樣想着,他便沒有收回橙葫蘆。
而是帶着橙葫蘆一起,在春瓊泉出現的大緻範圍,慢慢找尋。
忽然。
橙葫蘆像是有反應,葫蘆嘴鎖定住一個方向。
池橋松見狀一喜,撥動一下橙葫蘆,發現橙葫蘆依然鎖定之前的方向,他頓時會心一笑:“有戲有戲!”
順着橙葫蘆所指引方向摸索。
分開灌木叢,砍掉帶刺荊棘,來到一片碎石斜坡處。
在碎石當中,陽光透過樹蔭灑下一絲,立時有一抹金黃色的光澤閃過,被池橋松看到。
他立刻跳過去,扒開碎石和泥土,便見一枚金黃色的石頭露出一角,質地金黃有光澤,赫然就是金子。
随着他不斷拂去泥土和碎石,這枚狗頭金也漸漸露出全部體積。
“妙!”
他用力一掰,就将狗頭金從土坑中掰出,整個呈現不規則的長方形,上面布滿密密麻麻的坑窪,大小近似礦泉水瓶。
“沉得很,至少十五斤!”
“以目前的金價,大約五十塊錢一克,十五斤等于七千五百克,大約……三十七萬五千塊錢!”
池橋松估算一遍,樂得大笑:“修煉《魁鬥槍》的緣分,這不就來了嗎!”
他将礦泉水瓶大小的狗頭金裝進紅葫蘆當中,随即又拿着鏟子在周圍刨來刨去,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狗頭金。
忙活了大半天,到天擦黑,也沒挖到任何一塊金子。
“看樣子,隻有這一塊狗頭金……誰能想到,狗頭金也能成精,竟然還有春瓊泉這麽美好的名字。”
不過聯想到那一晚看到的二八少女背影,他就能理解了。
卷起金光。
他在夜幕下飛飛停停,又花費兩個小時返回池家山,直奔山頂竹屋,将整整一塊狗頭金丢在塗山孑面前:“老塗,如何?”
塗山孑繞着狗頭金打轉,不時伸手摸一摸狗頭金。
随即對池橋松喊一聲:“叽。”
“我來施展!”
池橋松領會,當即施展《嫁夢術》,一縷念頭捕捉到塗山孑的一縷念頭,迅速構建出仙氣缭繞的夢境。
“池哥,這塊狗頭金果真不俗,不僅質地純粹,上面靈氣更加逼人,絕非尋常黃金可比。”
“我也發現它屬于寶物,不過具體有何用處,需要老塗你來指點。”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塗山孑戰鬥力不行,鬥法也未必像它自己描述那麽牛。但是見識這方面絕對不虛,走南闖北幾乎逛遍半個大夏。
“這樣成寶物的狗頭金,最好不要拿出去賣,有價無市的。”塗山孑說道,“池哥修煉内功,也修煉旁門左道,可以用這塊狗頭金研磨成粉,加入朱砂當中畫符,畫出來的符箓效果定然遠勝一般符箓。”
“還有其它用處嗎?”
“畫符之外,煉器也是極佳材料,就比如池哥你的鬼頭劍,天外隕鐵打造,若是混合一點這種狗頭金,威力必然翻倍。”
池橋松點頭:“我懂了,剛才還想拿出去換錢,差點幹了買椟還珠的傻事。”
“以池哥的發展潛力,賺錢太容易,何須爲錢發愁。這種化成寶物的狗頭金,若非機緣,一般人根本得不到。”
池橋松笑道:“若是慢慢發展,自然不缺錢,但我并不想慢慢發展。”
塗山孑微微搖頭:“成大事者,靜候天時。”
…
…
…
進一趟山,得到一隻花姑子,一塊春瓊泉狗頭金,池橋松挺滿意此行。
他沒舍得将花姑子肥田,一包肥料而已,現在他已經不放眼裏了,幹脆留着花姑子吃肉,給全家補補營養。
翌日騎上二八大杠,前往清淤辦上班。
剛端起茶杯準備喝一口茶潤潤嗓子,李維維就推門進來:“主任,大事!”
“怎麽了?”
“大帥跟瓯閥開戰了,已經下達了動員令!”
沒等池橋松作出反應,桌上電話響起,他拿起接聽,是師父打過來的:“小松,大帥發布動員令,我跟你師兄們要去上戰場了。”
“什麽時候出發?”
“我跟伱二師兄第一批,今天下午就動身,你大師兄他們第二批,晚幾天再走。”
“我馬上過去。”
“嗯。”
挂斷電話,池橋松趕往濱溪莊園,略等片刻,幾個師兄陸續過來。
“吵了這麽多天,終于要真刀真槍幹一場,我跟老二先去。”郝伯昭喝着小酒,沒有一絲上戰場的緊張,“李守你們在家好好練練,别到時候去了戰場,一個一個還有小肚子。”
李守讪笑:“最近确實偷懶了一點,本來還以爲打不起來。”
“戰争說來就來,不能有僥幸心理。”
“我的錯,自罰一杯。”
師徒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聊。
池橋松從未上過戰場,他舉杯敬酒:“祝師父、師兄,都能安全歸來。”
武者之間的戰争,同樣有死傷。
一般情況下軍閥之間都會克制,不會痛下殺手。但是真打紅了眼睛,傷亡率也不低,很容易缺胳膊斷腿。
四師兄卞遼嘿嘿一笑:“老六,明年就輪到你上去了,好好練功,别像你五師兄那樣,第一次上戰場差點尿褲子。”
五師兄井洪波翻個白眼,沒說話,他話一向不多。
郝伯昭瞪了一眼卞遼:“幾個徒弟當中,我最擔心你,回去抓緊練練,你看看你現在,武道荒廢成什麽樣了!”
卞遼連忙認錯,沒一會又嬉皮笑臉起來。
池橋松心底微微搖頭,這個四師兄他已經看明白,爲人好逸惡勞,至今還停留在力士境,至少有一半原因是懶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