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紅給了一隻花姑子,池橋松還以爲接下來的狩獵有戲,沒想到連續幾個地方全部撲空,再無靈獸露面。
“哞。”
小青抓了一隻兔子,連嚼都沒嚼,就咽進肚子裏。
斧頭在地上嗅來嗅去,它已經足夠努力,追蹤到不少小獸的氣味,可惜,都是一些普通的麂子、狍子、野豬之類。
眼見着,天就黑了。
此時已經進入深山當中,距離池家山不知幾十公裏外。
池橋松在樹上綁了一大一小兩個吊床,又從紅葫蘆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晚餐,一人一蛟一狗,就在大樹上過夜。
臨睡前,池橋松爬上樹頂,施展《小道望氣術》觀望周圍陰陽之氣。
群山之間升起一道一道五彩斑斓的氤氲,代表着無數邪祟之物暗藏其中,可惜無法辨認确切方位。
“用橙葫蘆測一下。”
他掏出橙葫蘆,懸浮在身前。
一口炁注入,将探測能力改爲尋找邪祟陰氣,橙葫蘆滴溜溜轉動,始終無法指出确定的方位,代表周圍一公裏内沒有邪祟。
“唉。”
“本以爲得到這隻橙葫蘆,寶貝、邪祟随便找,結果這麽多天過去,竟然沒找到一件寶貝和一隻邪祟。”
唯一的寶貝聚陰搖錢樹,還是小白找到的。
“一公裏距離,屬實有點雞肋了。”池橋松收回橙葫蘆,便躺在吊床上準備休息。
忽然聽到旁邊小吊床上,斧頭發出輕聲吠叫:“汪汪!”
池橋松順着斧頭吠叫的方向看去。
瞬間睜大眼睛。
但見隔壁山頭,黑黢黢的樹林當中,有一個黃裙子的人,看樣子像是個二八年紀少女,手中拿着一簇火把将她自己照亮。
饒是距離很遠,依然清晰的看得到,她赤着腳走在地上,頭上還紮了類似古代仕女的發髻。
不過背對着池橋松。
看不清她長什麽樣子。
“哞!”小青也瞪着大眼珠子,好奇的望着對面山頭。
“大晚上的,一個女的在山裏跑,小青,這必然是邪祟!”池橋松眉頭一挑,便掏出雷霆都司印,召出運财童子。
正要飛過去,對面山頭的火把忽然熄滅。
池橋松迅速施展《小道望氣術》,并沒有看到對面山頭有邪祟之氣:“應該距離太遠,看不見邪祟!”
他對小青一招手,瞬時卷起金光飛向對面山頭。
金光神速,幾乎眨眼之間就沖到了先前發現火把女子的地方,等他用《小道望氣術》仔細勘察一遍,依然沒有發現邪祟之氣。
此時小青姗姗來遲:“哞?”
“不見了。”
池橋松将這一處山林,反反複複找了好幾遍,依然找不到剛才的火把女子。
橙葫蘆掏出來,滴溜溜亂轉,沒有明确方向。
“奇了怪了,一點邪祟之氣都發現不了嗎?”池橋松嚴重懷疑,自己兩包肥料換來的一門望氣術,到底有沒有用。
小青也四處找尋,鼻子嗅來嗅去,可惜它也找不到。
一人一蛟折騰半個小時,無奈返回宿營的大樹。摸着斧頭的腦袋,池橋松又等待了半個小時,也沒見到對面山頭再有動靜。
“怪哉!”
池橋松歎着氣,躺進吊床中。
正朦朦胧胧快要睡着時,又聽到斧頭輕聲吠叫起來:“汪汪!”
他猛地坐起,看向對面山頭,大約同樣的位置,又看到了火把的亮光,以及打着火把赤着腳的二八年紀少女。
這一次他沒有絲毫猶豫,召出運财童子,就卷起金光沖過去。
但沖到一半,這火把熄滅,少女也随之不見。
激發《小道望氣術》,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依然找不到半點邪祟之氣:“我去,這什麽邪祟,這麽能跑?”
他駕馭運财童子的速度,堪比高鐵最高時速,竟然都沒能抓到邪祟。
站在原地,他默默思量:“不對勁,這邪祟有點問題,兩次所見的景象一緻,若真是邪祟,這豈不是在挑釁我?”
他已經是武士境高手,氣血旺盛,靈獸離老遠就跑,何況區區邪祟。
這個世界的邪祟,本就是欺軟怕硬之輩,隻敢對尋常普通人下手,根本不敢招惹武道高手——哪怕一介力士境,都足以打死邪祟。
“而且,就算它跑了,至少留有邪祟之氣,哪怕我的《小道望氣術》看不到,橙葫蘆也應該探尋到!”
現在橙葫蘆也失效。
他想到:“或許不是《小道望氣術》和橙葫蘆失效,而是這個火把少女,并非邪祟……既然不是邪祟,難道是人?也不對,是人是鬼我還是能分辨清。”
“哞。”
小青又一次姗姗來遲,它的速度比不了運财童子。
池橋松直接決定道:“你在這裏呆着,我過去把斧頭和吊床拿過來,今晚就睡在這裏,看這邪祟還敢不敢出現!”
很快。
一人一蛟一狗,睡在了這裏的一棵大樹上。
隻不過等了幾個小時,并未見到任何動靜,《小道望氣術》和橙葫蘆也沒檢查出什麽邪祟,眼見夜深,池橋松幹脆真睡了。
一睡就睡到天亮。
他和小青、斧頭都安然無恙,再沒被什麽邪祟打擾。
趁着白天,他又帶上小青、斧頭,把這座無名山頭整個逛了一遍,并未發現有什麽特殊的地方,隻能搖頭離開。
“等回去問問老塗。”
往後兩天,他陸續跑了幾十座山頭,很可惜,除了挖到幾株名貴藥材,獵到幾頭尋常黑熊野豬之外,再無任何收獲。
…
…
…
“老塗。”
“池哥進山,可有獵獲?”
“就一隻花姑子,我打算留着吃肉,好久沒有補一補了。”池橋松在夢境中歎道,實際上靈獸肉對他作用不大。
他的武道,直接大成,無需靈獸肉滋補。
塗山孑安慰道:“能獵到一隻花姑子,已經很不容易,人的氣運再旺盛,也不會次次出門撞大運。”
池橋松問詢:“老塗,你别說,我這一次還真撞到奇怪東西了。”
“哦,是什麽?”
“有天晚上,我宿營之後,看到對面山頭有個十七八歲少女,打着火把還光着腳,頭發也是古代人樣式,在山林裏走路。
等我去尋找她的時候,火把就滅了,然後怎麽都找不見。
一共看到兩次。
後面我幹脆在那裏宿營,但是再無所獲。”
塗山孑聽後,撫了撫胡須,歎道:“我收回剛才的話,不得不說,池哥你的氣運還真旺。這打火把的少女,如果我沒猜錯,是金苗之精春瓊泉!”
“金苗之精?春瓊泉?”
“不錯,裸露在外的狗頭金,長年累月受到靈氣滋潤,必然會生出一些少女幻象。這幻象很難解釋,甚至到底是不是狗頭金所幻化也難說。但發現春瓊泉,去周圍尋找,一定能找到狗頭金,還是大塊的狗頭金。”
“懂了,老塗,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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