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火影辦公室。
正在處理公文的猿飛日斬,聽到門外傳來叩擊聲,擡頭望去,說了一聲“進來”不一會兒工夫,推開門走進來一名手臂衣服上紋有手裏劍圖案的中年人。
他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同時還是木葉警備隊的隊長。
他會出現在這裏,大概率又是爲了那件事情。
猿飛日斬沉默半響,緩緩開口:“是爲了青雉的事情吧……”
宇智波族長點頭承認。
猿飛日斬表示關切:“搜索犯人,進展如何?”
宇智波族長屏息斂容,回複道:“經過我們一族努力搜索,終于有了蛛絲馬迹,犯人已經緝拿歸案。”
“找到了?”猿飛日斬短暫地驚訝了一下,出于好奇本想要詢問怎麽找到,但似乎想到了什麽,掠過這個問題,繼而換了一個問題:“那就好,動機是什麽?”
宇智波族長内眦一窄,心有會意:“那位領主的小兒子爲了上位,所以雇傭殺手暗殺自己的父親與哥哥,以此達到上位的目的,後來因爲想要殺人滅口,以絕後患,不料被殺手反殺。”
這理由是他編寫的,反正死無對證。
猿飛日斬像是想起了什麽:“說起來,前段時間那位領主的城堡着火,貌似時間好像吻合來着。
宇智波族長順着他的話,附和道:“正是如此,這把火就是兇手放的。”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怎麽會無緣無故地起火。原來說有這層邏輯在内。”
“那青雉的事情……”
宇智波族長追問,期待猿飛日斬給出承諾,找到兇手,然後把青雉從監獄裏面撈出來,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事情。
猿飛日斬倒也沒爽約,給出承諾:“放心吧,青雉的事情,我會跟大名斡旋,然後把他從鬼燈城救出來。”
“拜托了……”
猿飛日斬看他如此誠懇,甚至還有些低聲下氣,笑了笑:“我想青雉要是知道你們爲他四處奔波,出獄之後,一定會感動得稀裏嘩啦吧。”
宇智波族長認真道:“這是身爲族長的我應該做的。”
猿飛日斬點點頭,雖然有些可惜,但是經此一事,恐怕青雉再也無法被他拉攏到身邊了。
想到這裏,他站起身子,準備離開火影辦公室。
宇智波族長問道:“火影大人,您這是要……”
猿飛日斬笑道:“你不是要把青雉從監獄裏面救出來嗎?那既然如此還等什麽?”
宇智波族長面露一喜,默默跟着他身後,兩人來到審訊室,奇怪的猿飛日斬隻是看了一眼,便立馬決定啓程,甚至都不準備過問。
“火影大人,您不需要親自審問嗎?”
宇智波族長道出疑惑。
猿飛日斬露出和善的笑容:“既然你們用寫輪眼詢問過,那我還審問什麽?多此一舉倒是次要,重點會耽誤救出青雉的行程。”
宇智波族長耷拉眼皮,若有所思。
這句話表面是在稱贊寫輪眼,實則在旁擊側敲,寫輪眼擁有諸多能力,除了讓人招供,其中還有一項能力便是操縱别人的能力,撒謊什麽的自然不在話下。
猿飛日斬很清楚這項能力,但他就是不說。
雙方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猿飛日斬的潛在意思就是,我不知道伱們抓的真犯人,還是假犯人,但是我表面上就是相信了,将來要是出了問題,與我無關,本人最多落下一個輕信他人的毛病,但宇智波一族問題可就大了,欺瞞火影,這可是重罪。
如此一來,宇智波一族就便被猿飛日斬牢牢把握住把柄,諒以後也不敢造次。
這也是剛才猿飛日斬不過問怎麽抓到犯人的原因之一。
而宇智波族長這邊就很簡單粗暴,等以後青雉徹底成長起來,就算欺瞞那有怎麽樣?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統統毫無用處。
至此,兩個人都打着各自小心思。
路走到一半,猿飛日斬似乎想起了什麽,開口說道:“對了,上次有關木葉警備隊預算的事情,我駁回了。”
宇智波族長一怔。
猿飛日斬歎息道:“你也知道,大名撥款的錢财有限,村子各方面都要開支,所以希望你們予以諒解。”
宇智波族長強忍怒意,露出無奈的笑容:“我知道了,我會安撫族人的……”
面前的男人這是拿青雉的事情,換取宇智波一族的妥協。
在外人看來,宇智波一族擔任木葉警備隊,風光無限,實際上隻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苦。
每天幹一些雜七雜八的破事還是次要的,重點是警備隊的工資也太低了。
要知道,爲了回應村子的“信任”,宇智波一族可都是派出家族的精銳擔任警備隊。
這些精銳基本上都是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忍者,要是去執行任務,他們收入遠遠不止這些。
“那拜托了……”
“嗯。”
在猿飛日斬看不到的位置,宇智波族長神色不甘,握拳透掌。
在抵達大名所居住的城市後,天氣已經有些晚了。
大名平時都是很“忙”的存在,要見的話都是要提前預約,然後由大名身邊的人排出時間,進行約見。
到了第二天,猿飛日斬早早就過了去就怕遲到,約定時間是上午十點鍾左右,他這邊是守時了,另一邊卻是爽約了,直到幹等了半個多小時,對方這才摟着一個小女孩姗姗來遲。
對方對此不怎麽在意,坐在沙發上。
對着傲慢無禮的态度猿飛日斬倒沒在意,表現出身爲火影的氣定神閑,打量面前的男人。
年齡二十來歲左右,面容俊朗,藍色頭發,額前的扭曲的頭發聯想到海帶。
他摟着個小女孩看着年齡不大,約莫十一二歲,穿着與年齡不相稱的華麗衣衫。
猿飛日斬面露困惑,記得他約的是火之國大名來着,不明白怎麽會是個青年。
藍發青年猜到猿飛日斬的困惑,自我介紹:“我叫慎二,是火之國大名的兒子。”
猿飛日斬微微擡頭,面露恍然。
他見過大名的兒子,但因爲大名有很多妻子,自然子嗣也多,自然有些沒見過也就正常了。
“怎麽那位沒有……”
猿飛日斬問道。
慎二回答解釋:“父親大人最近萌生退意,所以打算讓我接手國家。我最近正在一點一滴從頭手裏過渡權利。”
猿飛日斬明白了,但還是有些困惑:我“我記得令尊好像還很年輕吧……”
“多給年輕人一點機會,這是父親大人的原話。”
“令尊還真是豁達啊。”猿飛日斬恭維道:“實在令人佩服。”
“還好吧。”
話是這麽說沒錯,其實慎二知道是父親覺得當大名沒意思,整天還要處理一堆屁點事情,這才讓位,好讓自己逍遙快活。
“不過要我說,慎二殿下也不簡單,年紀輕輕就肩負起火之國發展的使命。”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年輕的慎二聽了不少馬屁,但還是很受用,表情傲然。
猿飛日斬見鋪墊到位,剛要切入主題,慎二突然道:“對了,難得火影閣下大老遠來這裏一趟,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珍藏品吧。”
猿飛日斬不露聲色瞥了一眼身邊宇智波的護衛,面露無奈,隻能答應,求人辦事,就得有求人辦事的态度。
看到猿飛日斬懂事了,慎二露出欣喜的表情,領着猿飛日斬等人來到一處空曠的馬場。
慎二生平素愛騎乘,這會令他有一種征服欲。
白天的時候,他就喜歡騎着自己愛馬在街上到處亂跑,把看上去的年輕女孩子抓上馬背,帶回宮内。
至于晚上的時候,又是另一番騎乘了。
爲此,他需要馬跑的很快,慢了的話就無法捕獲獵物。
所以他耗費大量金錢,修建了馬廄,每年更是會花費購買今年冠軍級的賽馬,進行配種,産生優良後代,供自己玩樂。
随着優秀的馬匹愈發增大,尋常的馬已經無法達到他的滿足,于是乎,他把馬交給手下進行實驗。
雖然在這過程中造成了無數好馬的犧牲,但這些犧牲是值得的,因爲他偶然創造了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獨角馬。
無論是膚色、耐力、力量、速度在遠遠超出尋常馬匹,是毫無争議的無價之寶。
像這種級别的馬,他也就隻有一頭。
慎二對此馬疼愛有加,取名愛馬仕,每天有專門的人全天悉心照料,如果獨角馬當天因爲不舒服,他會當場遷怒,将照看的人活活封在水泥裏面弄死。
猿飛日斬看着這頭造型獨特的獨角馬,發出由衷的贊同,他感覺這頭馬論評級的話都足夠當通靈獸了。
慎二聞言得意,他喜歡看到别人看到自己的所有物,而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話說回來,火影閣下好像有事情找我是吧。”
慎二這次看似終于想起猿飛日斬好像找他有事情來着,實際上他一直就知道,隻不過故意在故意擺架子了吧。
這是拿捏對方的一種手段。
有了說話機會,猿飛日斬道明來意,想要獲得大名的授權,解放青雉。
慎二聞言,剛還笑容滿面的臉頰立刻變得冷冽起來,态度傲慢:“不要搞錯了,我們沒有立即處死那個什麽小鬼已經最大的寬恕了,想要把他放出來,想都别想。”
猿飛日斬身邊的宇智波一族的護衛,忍不住開口道:“可是我們已經找到兇手了……”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慎二冷嗤一聲,發脾氣似滿臉怒氣:“你們以爲我們到底是爲了什麽,每年給你支付這麽一大筆款項,結果連區區護衛工作都做不好,甚至還敢腆着臉苟活,實在令人作嘔,這種事情要是放在過去武士身上,别說在執行任務過程當中逃跑,就是在執行任務過程當中主人掉一根頭發都會羞愧切腹自殺。”
說完還不算,慎二還給出了具體威脅:“或許我應該考慮一下,下一年撥給你們木葉的預算。”
宇智波一族的護衛還是頭一次被罵得如此難看,不敢吱聲。
慎二皺着眉毛,臉上帶着十分不滿的表情:“話說回來,你這家夥到底是誰啊。竟然打斷我跟你們火影的談話?沒大沒小。”
“他叫宇智波炎火,是我的護衛。他不過是擔心同伴罷了,請慎二殿下不要見怪。”
猿飛日斬看似在幫宇智波炎火說話,實則直接把他推到了火坑上。
慎二似乎懂了什麽,眯起眼睛,哦了一聲,拖長這眼:“我明白了,我說你怎麽這麽袒護那個小子,原來是同族的人。你們一族的忍者,自古就經常出現一些不服管教的忍者,這次難怪會出現這樣的小鬼。”
青雉這次影響的事情實在太大,如果有第一次,難保有第二次,第三次。
就算不顧及領主親戚身份的關系,出于自身安全考慮,大名是絕對不可能放過青雉,說狠狠關押他一輩子,就是關押一輩子,絕不妥協。
猿飛日斬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了宇智波護衛一眼,面露無奈,那眼神好似再說,不是他不想撈青雉出來,而是大名這邊實在不肯松嘴啊。
回到木葉後,宇智波炎火把有關大名的強硬回複,一五一十的全部告知族長與鼬長老。
“我知道,你先退下吧。”
得知青雉不能被放出,宇智波的族長揮退下屬,焦頭爛耳:“怎麽辦,鼬長老,大名那邊堅不肯放人。”
鼬長老眯起眼睛,神色淡定。
無所謂,他會出手。
青雉在牢裏吃的苦頭也差不多了,也時候該把他放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