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底下,長闆凳上。
小綱手雙手抓頭,一個人開着反省大會.
笨蛋,笨蛋。
我是笨蛋嗎?
居然說出接吻啥的……
明明應該更加矜持才對,書上明明都這麽說了的,自己一定是色欲熏心才講出那番話。
後面實在太尴尬了,她真想要找個縫鑽進去。
小綱手雙手安放在内八的膝蓋,細弱蚊蠅,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嘀咕:“可就算如此,我還是想要嘗試着依偎在他懷裏,與他接吻,然後撒撒嬌……”
“原來你在這裏啊。”
這時,突兀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
小綱手吓了一跳,擡起頭,視線正好撞入眼如點漆的眸子。潮紅浮現,臉一下紅得跟煮熟的青蟹般透紅,手足無措:“你怎麽來這裏了。”
青雉站在她面前,單手結印,做做樣子:“冰遁·冰之眼。”
“真是賴皮。”
小綱手想起當初青雉也是靠這一招找到自己的蹤迹,嘴角漾出甜甜的笑,那笑容讓人心情愉悅。
換做平日,青雉興許要調侃一下,這個時候就不要吃飽了撐着破壞氣氛了,單刀直入:“我可以抱抱你嗎?”
“诶?”小綱手驚訝地圓睜眼睛。
“……可以嗎?”
“可以啊——不對,爲什麽這麽做?”小綱手臉上沒有露出抵觸情緒意思,就是有點害羞,側臉躲閃。
“因爲喜歡,僅此而已。”
“伱太直接了吧。”小綱手鼓起臉頰,可愛捏:“太狡猾,你知道現在的我無法拒絕。”
“如果不直接一點,我的心意就無法徹底傳遞到你的心中。”
“也是,如果你不直接,恐怕我們兩個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小綱手莞爾一笑,離座起身,展開雙臂,催促似用鼻子發出嗯嗯的鼻音,仿佛在說你還在等什麽。
青雉向前一步,摟住後背,将她緊緊抱入懷中,四目相對。
小綱手的臉上浮上一層紅暈,眼裏盡是能掐出水的柔情。
仿佛有一股魔力,青雉被那雙靈動的珠眸深深吸附,根本挪不開眼睛。
“撲通撲通……”心跳如鼓,青雉手指不自然地顫抖了起來。
“你好像很緊張啊。”小綱手像是安撫一般,用笨拙的手法撫摸青雉的後背。
“你不也一樣。”
“我沒有。”
“是嘛,那你臉紅什麽……”
“唔……”
“……”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小綱手鼓足勇氣,輕輕、慢慢地閉上眼睛,睫毛輕晃,然後擡起下巴,翹起粉粉嫩嫩的嘴唇。
青雉鼓足勇氣,輕輕湊去,靠得近了,鼻子輕觸發絲,略感瘙癢,聞着那淡淡的獨特香味。
這是小綱手身上的氣味。
像是怕她突然抽身離去,青雉擁抱的雙手不禁多用了幾分力氣。
在這之後,兩人胸口與臉龐近乎貼在一起,從鼻子呼出的氣體混合在一起,撩撥青雉的嘴唇。
我喜歡你……
苦于文化程度不高,青雉思來想去貌似也隻能從嘴裏蹦跶出這麽一句。
正要打算說出口,忽然捎帶溫暖的,羽毛般柔軟的物體在自己的嘴唇一觸而過,封緘了他的唇。
青雉:???
小綱手雙手交叉,網住青雉的脖子:“什麽啊,這就是接吻啊,原來也不怎麽樣啊,我還以爲有多了不起……”
可能是這種鬼話說出口連自己都不相信,害羞的小綱手别過臉,呢喃的聲音越來越細微……
笨蛋,你表示一下啊,那可是她的初吻。
正想着,忽感雙頰微微受壓。
一雙手掌分别按在她的左右兩側臉頰,将腦瓜子擺正,四目相對。
“那這樣子呢?”
Σ(°△°|||)︴:你要幹什麽……
“你說呢?”
青雉壞笑了一下。
………………
紅日西下,天色漸晚。
青雉與小綱手結束一天的約會,回到家裏:“我們回來了。”
大綱手與靜音看到兩人一眼,目光落在青雉手上提留的幾大袋食材這:“我記得你說晚上,你今天燒菜是吧。”
臨走之前,青雉打算親自下廚,犒勞犒勞大綱手與靜音這些多天的照顧。
“好,那麽就交給你了。”大綱手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的手藝。”
青雉把依偎在身邊的小綱手扒開,安置在椅子上,撫摸額頭:“你要乖乖的哦,我去燒幾個菜。”
“好~~”
小綱手結尾拖長着音調,目露不舍。
青雉點頭,提溜食材,去了廚房。
小綱手仰望天花闆,明朗的燈光映得酡紅醉臉,櫻桃小嘴巴一張一合,發出奇怪的“啵啵”聲音。
大綱手看了一眼青雉離開的背影,随後走到小綱手身邊,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伸出一根手指:“這是幾知道嗎?”
“啵啵……”
“喂,醒醒,你腦子還正常吧,你要是腦子壞了,可是影響的是我吧。”大綱手抓住小綱手的雙肩膀,搖晃兩下,打算将她搖清醒。
然而,回應她的是小綱手一臉癡呆的表情:“啊~~你說什麽?我聽不清?”
竟然已經神志不清到這種地步了……大綱手無提高音量,很是無語:“我說你腦子還正常吧。”
小綱手目光如心,愛心的心:“啊~~你說還想要親親啊,诶嘿嘿,真拿你沒辦法,mua~~~”
大綱手一臉無語。
完了,這小丫頭整個人都是青雉的形狀了。
青雉回來看了小綱手一眼,開口問道:“她怎麽了?”
“你心裏沒點數嗎?對她做了什麽?”
大綱手目露嗔怪,沒好氣道。
青雉得了便宜還賣乖:“好像确實是我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後面情熱太過了,小綱手腦子直接燒短路了,中途就變成這樣子了。
“啵啵……”
小綱手如浮露水面換氣的鯉魚一般,啵個不停,仔細看到話能偶爾還能在嘴巴看到泡泡……
大綱手:……
小綱手:……
靜音:……
吃完晚飯,青雉洗了個澡,換上舒适的睡衣,雙臂交叉負在腦後,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沒有睡覺,呆呆地望着天花闆,自顧自地喃喃道:“現在的綱手在幹什麽呢,睡了嗎?”
“咚咚……”
門外傳來人的輕叩敲門的聲音
“誰啊。”
青雉面露困惑,這麽晚誰啊。
“是我。”
門外的聲音猶豫了一陣,開口道:“綱手。”
ps:說一下吧,我這張删改很多。我明明描寫的是脖子以上的部位,爲啥都封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