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的結果出來了，結果是……
杜瓦還站在那裏，看上去毫發無傷，臉上更是毫無意外的神情，像是早就對這種結果有所預料。
“結束了？你的力量不錯，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我有機會窺伺到更高等級的力量。”杜瓦毫不吝啬自己的誇贊。
“怎麽會這樣？？你爲什麽會平安無事？你明明就是外來者，不是達克賽德那樣的神……”幽靈一臉的不敢置信，身上的憤怒之火都迅速縮小。
“沒錯，我跟達克賽德不是一個類型，達克賽德肩負着光明與黑暗之間的平衡，所以不能被伱審判而死，黑死帝是黑暗本身，沒有靈魂和生命，所以也能無視你的審判之力……”
“這我知道！所以我才會奇怪爲什麽你還不死！！”幽靈吼道。
“因爲我是你接觸到的第三種無法被審判的神，你能審判正常的概念，卻不能審判我……幽靈，還不快謝謝我，因爲我，你又一次成長了。”杜瓦開口道。
别看幽靈的出身極爲高貴，但祂并沒有從上帝那裏獲取足夠多的知識和閱曆，整個人跟無頭蒼蠅一樣在各個大事件中亂撞，不斷了解自己的能力上限在哪裏。
審判達克賽德失敗，審判黑死帝失敗，讓幽靈明悟了自己的審判權柄的界限在哪裏。
但現在，幽靈不得不承認，又一個無法被審判的家夥出現了，可是……憑什麽？！
“我的來曆，同樣超乎你的想象，你的審判沒辦法觸及我真正所在的領域。”杜瓦說道。
審判的過程，杜瓦已經品味到了，仿佛自身所做出的一切罪孽都在審判之力的作用下無所遁形，像是被“阿努比斯”将罪孽擺上了天平。
但問題是……杜瓦可從來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是罪孽，恰恰相反，這是恩賜，他給了無數人新生，讓無數人成爲了超人類。
至于說，跟曼哈頓博士的一戰，将多元宇宙都打的破破爛爛這件事……杜瓦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大慈善家，他從邪惡的曼哈頓博士手裏拯救了DC世界。
審判？審判這玩意兒，說白了隻能審判有靈魂的生命體，幽靈已經通過審判黑死帝那次驗證了這一點，再往深處挖掘，爲什麽隻能審判擁有靈魂的個體……說白了，重中之重就是自我認知，牽扯到靈魂與現世的無數次交彙中所誕生的确證感。
杜瓦隻需要想一想漫威那邊的複仇之靈，同樣是上帝的仆從，卻沒辦法審判滅霸這種從來不認爲自己的惡行是錯誤的家夥，就知道該怎麽應對幽靈了。
更何況，杜瓦是真心實意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罪孽可言，他一心爲萬物思考，恩賜衆生，哪裏邪惡了？
這還隻是第一道保險，說難聽點，就算真的審判成功了，最多也隻能殺死DC這邊的杜瓦，幽靈的力量可沒辦法一路作用到漫威那邊去，将漫威那邊的杜瓦全都無差别擊殺，這也太小看漫威那邊的衆多神明。
這就導緻，幽靈對杜瓦的審判完全無效，隻要沒辦法瞬殺杜瓦的全部，作爲概念神的杜瓦，就能無限制卷土重來，瞬間擴散概念，重返巅峰。
幽靈整個人都麻了，氣得渾身發抖，手腳冰涼，祂感覺自己正在使用的這具身體，馬上就要氣炸掉。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簡直不像話，實力正在暴跌的你，該能剩下多少力量留在神之領域？就算是宇宙天神，也沒辦法長時間接受神波的沖刷。”
杜瓦好心提醒着：“你使用的這具身體不是你的，别一不小心弄壞了。”
幽靈更換過很多個身體，比如綠燈俠哈爾·喬丹、綠箭俠之類的，還跟黃色燈獸視差怪，争奪過身體的控制權，而現在，幽靈所使用的身體，正是來自于新52地球的吉姆·科瑞根。
“我的力量足以保護我的身體！還有，我在審判你，你卻讓我注意身體？”幽靈的力量又一次衰弱了，确認了杜瓦無法被審判之力擊殺，祂暫時沒弄明白，但初步懷疑杜瓦同樣具備這個世界所需要的某種特質，已經成爲了世界的重要組成部分。
滿腔怒火被潑了一個宇宙的冰水，就此熄滅。
“還有那個量子神明……”幽靈立即轉移了注意力，看向了多元宇宙之内。
杜瓦打斷道：“死心吧，你更沒辦法審判那家夥，祂的情況比較特殊。”
幽靈呼吸急促，吃了幾口神波進入體内，讓祂這具身體有些承受不了，憋屈無比：“既然這樣，你以後不能在多元宇宙中戰鬥，永遠常駐神之領域！”
“我盡量。”
“混蛋，别以爲我拿你沒辦法，你就真的能爲所欲爲了，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比我更加強大的家夥，如果你真的做的太過分，我有辦法殺死你。”幽靈低沉說道。
天堂裏，可是有很多真正難纏的家夥，使用的力量也不是時靈時不靈的審判之力，而是真正的上帝之力。
當然，天堂裏的家夥們是不是會認幽靈就難說了，反正祂們肯定會認路西法，跟路西法爆發了不止一次戰争。
幽靈撇下杜瓦，返回了新52宇宙，整個人都要憋炸，到頭來祂一陣忙碌，結果什麽都沒有做到！
“成功了嗎？你審判了那兩個戰鬥的惡人了嗎？”潘多拉抱着潘多拉魔盒，一臉期盼地問道。
“我明明已經展現出來了幾乎最強大的力量，可結果卻……”幽靈冷酷的聲音中夾雜着挫敗感。
“失敗了？怎麽會，我在新52地球，都能感受到你散發出來的審判之力！變得這麽強大的你，居然會失敗？”潘多拉吃了一驚。
“因爲杜瓦比我們預想的還要麻煩……幽靈，你跟祂接觸過，沒有找出他的底細嗎？明明來自于另一個世界，卻能在我們這個世界紮根，并得到了晉升多元位格的機會。”魅影陌客緩緩說道。
“就在剛剛，我已經知道了。”
幽靈看向了主宇宙，又看向了苟延殘喘的3号宇宙。
“來自于哪？”
“一個不亞于我們這個世界的世界，就算是我，當初也不敢深入那個世界，最多隻是輔助那個世界的一尊神明完成了一項任務，斷絕了兩個世界發生碰撞，導緻衆多神明發現對方世界的可能性。”
幽靈那本就冷酷的面容，此刻多出來了些許的驚疑不定。
祂看到了黑爪，看到了鋼燈俠，隻需要多琢磨一下這些古怪的、似是而非的家夥，祂就已經隐隐有所猜測。
特别是仔細觀察了薩諾賽德後，幽靈人都麻了。
薩諾賽德？這家夥分明就是達克賽德跟那個龐大世界中的某個土著融合後的産物！
“杜瓦，通過我當年留下的手筆，進入了這個世界，也難怪他會那麽自信，确認我沒辦法用審判之力殺死他，原來真正的底氣在這裏。”
幽靈是真的無奈了，祂是這個世界的複仇之靈，怎麽能用專門審判這個世界的審判之力，去審判一個也許是同等體量的龐大世界的神？
最糟糕的是，祂甚至沒辦法斬斷杜瓦從漫威伸入DC的觸手，因爲杜瓦是概念神，隻要自身沒有被瞬息滅殺，就能源源不斷滋生概念。
看着魅影陌客和潘多拉臉上露出的探究之色，幽靈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麽，也沒辦法詳細解釋。
祂能說什麽，祂難道要說，祂跟一個叫做生命法庭的可怕家夥進行過合作？創造了一個特殊的混合宇宙，然後疑似讓杜瓦這個家夥從這個特殊的宇宙中偷渡過來了？
“這不是結束，我會盯着他的，還有那個腦子似乎不太清醒的量子神明……我會盯着他們兩個，隻要露出破綻，我會讓他們品味到世間最可怕的刑罰——将他們送上起源之牆！”幽靈的目光中滿是兇狠。
起源之牆，才是DC世界的最強殺器，天然克制各種類型的神明，隻有幽靈這種特殊的存在，能無視起源之牆的吸力。
魅影陌客拽了拽自己的帽子：“這是個好主意，但我們似乎沒有能力抓住他們，然後丢到牆上去，想實現這一點，需要找機會……或者，等待杜瓦自己犯錯。”
幽靈冷哼一聲，趁着自身的強大力量還沒有消散之前，立即出手修複那些破碎的宇宙，當了一把補鍋匠，這原本應該是正監視者的工作。
但正監視者不知道去了哪裏，隻有一群普通的監視者正躲得遠遠的觀察。
“看來暫時能告一段落了，幽靈這個有些酷烈和僵硬的程序，選擇暫時的退縮……祂大概也發現我的來曆了，别人不能确定薩諾賽德等家夥的真正來曆，幽靈隻要看一眼，肯定就能明白，但祂拿我沒辦法。”杜瓦笑着搖了搖頭。
DC的審判神明，終究沒辦法擊殺一名有一部分自身放在漫威那邊的神，某種意義上，杜瓦現在的存在狀态，堪稱是作弊。
隻要沒有同時得罪兩個世界中的頂尖存在，杜瓦就總是能平安無事。
“你現在的狀态，要是一心想要确保存在的話，沒有人能把你怎麽樣，你打算怎麽做？就此安分下來嗎，成爲神之領域中的一員？”曼哈頓博士出現在杜瓦身邊，詢問道。
“呵，這怎麽可能，我永遠都不會停下我前進的步伐，正如你永遠都在追尋真理一樣，頂多會因爲方式的不同，而獲得不太相同的結果。”杜瓦随口說道，他并不想理會曼哈頓博士這個家夥。
如果是别的神，杜瓦還能拉攏一番，可他該怎麽拉攏一個神性過重的家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完全沒用的。
但曼哈頓博士卻遲遲不肯走，始終都歪着腦袋盯着杜瓦，也不知道腦袋裏在思考些什麽神見愁的東西。
“這個時候，你應該離開我，去找主宇宙的超人了，那家夥才是多元宇宙的中心，我刻意沒有把他變成我的一部分，足夠你去觀察了。”杜瓦皺起了眉。
但曼哈頓博士還是沒有走。
杜瓦冷笑了起來：“你難道對我産生的興趣，已經大過了超人？”
“沒錯，你比超人還特别。你明明沒有使用超粒子來阻斷我預見未來的能力，但我始終沒辦法看到你完整的未來，你在這個世界中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是混亂和前後矛盾的。”
壞了！
杜瓦摸着下巴，盯着曼哈頓博士。
正常來說，曼哈頓博士會被暴怒的主宇宙超人給擊敗，然後成爲了知名的超人吹。
但現在……這家夥對超人無感，對他這個異形之神感興趣了？
“我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會把太多力量浪費在你身上。你尋找的安身立命的場所，也不在我這裏。”杜瓦擺了擺手。
“你知道的太多了，像是讀過劇本，但你不是命運，異形的力量也太過特别，你會制造出數不清的不可預見的未來……”曼哈頓博士有些喋喋不休。
杜瓦已經不想聽了，他的一個分身，此刻悄然間離開了多元宇宙，避開了衆多神明的視線，偷偷進入了……黑暗多元宇宙！
曼哈頓博士強不強？很強，杜瓦必須要承認，他饞曼哈頓博士的身子，但沒辦法獲得曼哈頓博士的身子，隻能打個迂回。
去黑暗多元宇宙，找一個擁有身體的量子生命體——量子蝙蝠俠。
狂笑蝙蝠鬥能對量子蝙蝠上開顱手術，把自己的大腦轉移到量子蝙蝠俠的大腦中，從而完成李代桃僵，那杜瓦就更沒理由會失敗，且獲得量子蝙蝠俠力量的過程隻會更加簡單。
到時候，杜瓦的麾下就會多出一尊多元宇宙級存在了，以後就不至于是杜瓦自己在孤軍奮戰，也會有一個可靠的幫手來分擔壓力。
黑暗多元宇宙。
打量子神明主意的，不止杜瓦一個。
“居然是這樣，曼哈頓博士，真是偉大的神，祂的能力我也非常喜歡，嘿嘿嘿……”
狂笑蝙蝠坐在椅子上，手裏晃悠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紅酒杯，視線通過尖刺眼罩，穿透了宇宙膜，大緻了解了多元宇宙中發生的經過。
量子神明真是厲害，萬金油一樣，所以，他早早就盯上了，連同阿德裏安等人一起盯着，現在是時候親手制造并狩獵一個量子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