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看到幽靈的行動，杜瓦徹底明白了這些家夥的全部計劃。
“幽靈現在使用的身體，是來自于新52宇宙的吉姆，現在是要強行更換一具身體，上身新52蝙蝠俠？”杜瓦饒有興趣地看着。
幽靈上過很多人的身，但附身新52蝙蝠俠還是首次。
“哼哼哼，精彩，能看到一尊古老而神秘的神明，在異形的逼迫下一步步走上一條未曾設想的道路，實在是太精彩了。”
亞曆山大·盧瑟有些亢奮地注視着這一戰。
不僅是他，還有很多異形個體，此時都在關注着戰鬥的全過程，也看到了薩諾賽德被地獄蝙蝠暴打，不出意外的話，撐不了就個回合就要被打垮。
很多家夥都看得興緻勃勃，用欣賞的目光看着，看熱鬧不嫌事大。
反正，沒有哪個異形會相信，新52蝙蝠俠和幽靈會靠着奇奇怪怪的力量翻盤，那也太小看杜瓦的力量了，都不需要杜瓦親自出手，單單靠在場的異形們，就能把他們給捶死。
所以，看到薩諾賽德時隔許久又一次動手，對付身懷達克賽德神格的地獄蝙蝠，異形們都興奮不已。
一道白光閃爍，DCEU的萊克斯·盧瑟坐着莫比烏斯之椅出現在人群中，用挑剔的目光看着地獄蝙蝠，但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套戰甲是真的強大，強到匪夷所思。
“我有一個提議，我們一起動手，把那身戰甲搶回來交給你使用，你把莫比烏斯之椅還給我。”密特隆緊随其後，還是對自己的椅子念念不忘。
但莫比烏斯之椅顯然對密特隆這個前使用者毫無眷戀之心，一門心思跟萊克斯·盧瑟合作，最起碼，盧瑟的智商足夠高，在處理信息的速率上，也足夠讓莫比烏斯之椅滿意。
密特隆被舍棄了，隻有密特隆自己還不死心，總渴望重新成爲知識之神。
“嘿，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這些家夥，有沒有誰背叛了杜瓦？這套奇怪的紅色戰甲，有沒有我們自己人的痕迹？”黑爪嘬了一口雪茄，眯着眼看着周圍的人。
在場的人都神色怪異，背叛杜瓦？不是沒有人這麽做過，但從來沒有誰真正成功了。
“上一次敢發動叛亂的，還是在那邊爲杜瓦拼命作戰的薩諾賽德，有誰覺得比薩諾賽德還要強大和聰慧的人，才會在跨了不知道多少個宇宙的情況下去幫那些貨色！”鋼燈俠連連搖頭。
鋼燈俠身旁，戴着權戒的弗蘭克也連連點頭：“我不明白，異形才是真理，才是抹平世間一切災難變動的未來，真不知道爲什麽總是有人想要擺脫異形的身份。”
這一下，極個别的人，臉色更加怪異了。
擺脫異形的身份？當然有野心勃勃的聰明人會這麽想，但更想在獲得異形的好處，又不用接受杜瓦的控制，這才是他們想要的。
“我不會這麽蠢，跟這些不成氣候的家夥聯手，我猜測是主宇宙蝙蝠俠在暗中行動。”
“我懷疑我們之中有叛徒。”
這些聰明人低聲談論着。
亞曆山大·盧瑟皺眉看了DCEU的萊克斯·盧瑟一眼，在瞬息對視之後，錯開了目光。
這種簡單的交流就已經讓他們兩個确定，新52蝙蝠俠的一系列行動，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内。
同樣，幽靈附身蝙蝠俠的行動，更不在他們的預料之内。
一尊空前強大的蝙蝠俠，在衆目睽睽之下，就此誕生了。
擁有幽靈的不朽靈體，蝙蝠俠的超級大腦，地獄戰甲這台超級武器，達克賽德的未知神格……
迄今爲止，還沒有哪個蝙蝠俠擁有這種豪華至極的配置。
理所當然的，地獄戰甲得到了史詩級的加強，足以吸引到無數的目光。
就算是神明，但凡跟幽靈打過交道的，都會爲現在發生的這一幕而瞠目結舌，知道幽靈已經是豁出去了。
“瘋了，真是瘋了，我就打個盹的功夫，怎麽多元宇宙中有爆發了一場大戰？”
“最近這段時間，未免有些太兇險了，新晉神明需要展現自己的實力來奠定自身的位置，我知道這一點，但我從來沒想到，異形之神居然會引發這麽頻繁的大戰！！”
“不僅是大戰很多的緣故，還因爲對杜瓦出手的家夥們，總是能出乎我們的預料！”
從曼哈頓博士到巴巴托斯和量子蝙蝠，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披挂着超級戰甲，有幽靈附身的新52達克賽德，真的是……危險！
弱一些的神明被卷進去，早就被這種級别的動蕩給轟成渣了！
但對杜瓦來說，終究不過是毛毛雨。
“除非幽靈和祂選中的那個蝙蝠俠，能夠一鼓作氣摧毀所有的異形，以此來徹底殺死杜瓦，可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除非有超越多元位格的存在出手，用絕對的權柄從更高領域上抹除異形的概念，這樣才可以真正殺死杜瓦。”
“我對他們這次保險的結果很感興趣，希望幽靈和那個蝙蝠俠能得到不錯的結果，盡管這不可能，量子蝙蝠都沒有全力以赴，不知道是不是杜瓦有意壓制的結果。”
神之領域又雙齊齊看向了多元宇宙，觀察着主宇宙的變動。
衆神們看到，有了幽靈的附身後，地獄蝙蝠變得更加強大了，其威勢幾乎可以說是一尊多元級存在了。
“原來這就是伱的計劃？老實說，我并不覺得這有多麽高明。”新52蝙蝠俠已經垂垂老矣，身軀佝偻，肌肉猥瑣，皮膚褶皺，但得到了幽靈的附身後，哪怕是衰老之軀，也瞬間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生命力的流逝仿佛被按下了休止符，幽靈承擔起了蝙蝠俠需要支付的代價，同時能負擔起地獄戰甲的消耗。
“你以爲我想這麽做？對我來說，也不能輕易更換身體，這是違反我原則的事情！要不是現在真的危險了，我才不會這麽做。”幽靈很不情願，“我至少要确保你能活着離開主宇宙，而不能讓你也落入到杜瓦的手裏，那多元宇宙就真的完了。”
說難聽點，新52蝙蝠俠大不了可以投了杜瓦，加入異形的隊伍，但幽靈可不行，祂的出身、職責和使命，注定了不可能容許杜瓦統禦了多元宇宙的一切，至少在帕佩圖阿被徹底打倒之前不行。
爲了守護這個世界，幽靈覺得自己實在是付出太多了，超級英雄們在杜瓦手裏又總是吃癟，完全不能作爲依仗，祂真的太難太難了。
新52蝙蝠俠感受着自身的強大實力，同時也開始接觸幽靈的思維，沉聲道：“我以爲你的計劃是召喚更多的強大人手過來，比如天堂中的幾個家夥，再不濟喊來幾位天使。”
天堂？
幽靈内心苦笑，那種地方，連祂都不能随意進出，裏面存在着多名跟上帝關系密切的家夥，不是祂能染指的地帶。
出身于上帝的力量，但終究不是上帝自身的一部分，不跟上帝的其他力量打起來，就已經不錯了，幽靈想。
祂跟真正的憤怒之靈——天蝕，争鬥了也不是一次兩次。
天堂會和同樣出身于上帝部分的路西法多次開戰，更不會将祂幽靈放在眼裏。
“逃吧。”
“逃，最好的機會沒有了，就在一秒鍾前，我還在計劃着該怎麽做才能奪取薩諾賽德的神格。”
幽靈和新52蝙蝠俠達成了共識，兩人共同駕駛着地獄戰甲，打算逃離主宇宙。
量子蝙蝠強勢攔在前方，并伸手制作了一個量子版本的起源之牆，藍色的起源之牆以超光速的速度蔓延擴張，将地獄蝙蝠籠罩在内。
這量子牆壁上，沾着數不清的地獄蝙蝠。
“量子神明，還能這麽用量子力量？”
“也有可能是将想象中的東西，轉化爲現實？類似于第五維度的那些家夥，進入了多元宇宙就能心想事成。”
立刻就有人發出驚歎，沒有哪位神明，會對起源之牆沒有想法，大家都想破解起源之牆的奧秘，重點是獲得起源之牆那匪夷所思的偉力提升自身，進而能随心所欲探索神秘的牆外世界。
“量子神明……我記得量子超人就能穿越起源之牆來着，還能通過意念跟主監視者對話，就是不知道這隻量子蝙蝠能做到哪一步。”
杜瓦想了想，就不以爲意了，因爲他本就沒有穿牆的需求，至少在當下階段是這樣。
不打倒帕佩圖阿，就算前往了牆外，又能做些什麽？去監視者一族的大本營轉一圈？還是跟創造了監視者一族的至高神明——主監視者對話？
總不至于在全能宇宙中尋找上帝和偉大黑暗，暫時還不至于到那一步。
杜瓦看着一群異形出手，将地獄蝙蝠阻攔住，并消弭了交戰時逸散的劇烈波動，盡可能平息戰鬥的破壞影響，一點點壓縮着地獄蝙蝠的生存空間。
量子蝙蝠當然是無可争議的主力，薩諾賽德表現的極爲悍不畏死，迫不及待想撕開地獄戰甲，抽取出那塊神格吸收掉，其他的諸如墨菲斯托異形、亥伯龍異形等，也紛紛出手，打的地獄蝙蝠顧頭不顧尾。
數量優勢，越打越強，是異形族群的特點之一。至于說單兵作戰，那是毀滅日們的專長領域，不是異形的。
盡管大家看着量子蝙蝠的強勢表現，那橫斷了主宇宙，還一路延伸進血域中，将高維能量都強行切斷的藍色牆壁，足以證明，将異形用到正确的家夥身上，也能拿出讓神明都窒息的單兵表現。
杜瓦最後看了一眼無路可逃的地獄蝙蝠，看着怒吼連連的幽靈，附身到蝙蝠俠身上，蝙蝠俠則操控着地獄戰甲，左沖右突，試圖撞破越來越小的包圍網，尋找一條出路，但每一次的突擊都如沒頭蒼蠅一樣亂撞。
“這邊的情況已經穩定了，現階段，沒有誰會爲了區區新52宇宙的蝙蝠俠站出來跟我作對，至于幽靈……就更沒有誰會過多擔心，幽靈這家夥基本死不了。”杜瓦收回目光。
當年巨兇獸都沒能徹底幹掉幽靈，上帝随便灑出點力量，就将幽靈滿血複活。
除了路西法、死亡都有限的幾個家夥之外，沒有誰敢說一定能殺死有上帝背景的幽靈。
“該去那個地方看看了，達克賽德給了我一個小小的驚喜，但祂的這次冒險，已經失敗。”
杜瓦緩緩閉上眼睛，身體在這裏，同一時間，始源地球上。
一隻普普通通的異形，身體猛然間一陣扭曲，轉化成了杜瓦。
“就是這裏了。”
杜瓦站在繁華的街道上，這裏的一切如常，已經看不到當初他初入始源地球，大舉圍攻至尊小超人時所制造的破壞了。
隻有極少數的純粹異形，以及被異形寄生的人類，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杜瓦神色如常地走進了編輯部，每一名編輯一看到杜瓦，臉色立刻就變了，驚懼難安。
但杜瓦不是來找他們的。
“你每次出現，就一定沒有好事，這次又是因爲什麽？你明明說過，不出大事的話，不會回編輯部。”傑夫推了推眼鏡。
“我真正的意思是，不會用到你們，也不會打擾到你們的生活節奏，你們可以無視我。”
杜瓦拍了拍傑夫的肩膀，可這讓在場的編輯們更加惴惴不安。
“達克賽德，到了這種時候，你的隐藏已經毫無意義，你将自己的神格交給蝙蝠俠的舉動，老實說，連我都感到贊歎，你很舍得冒險，隻不過失敗了。”杜瓦淡淡說道。
“哼，還是沒能瞞過你，看來我的冒險徹底失敗，新52宇宙的蝙蝠俠落到了你的手裏？恭喜你，薩諾賽德那個家夥吸收了我的神格後，就有能力去神之領域挑戰我的本體了。”
一名身材魁梧的編輯走了出來，一邊說着話，形體一邊發生變化，變成了達克賽德的樣子。
隻不過，是沒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達克賽德，除了魁梧如岩石的身軀外，跟普通人類沒有任何區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