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開始時初步了解了一下,發現這裏的唐人街跟這個世界本身其實幾乎沒有任何關系,也沒有誕生的文化基礎,”
“所以我們深入調查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一些問題。”
“最早創辦這個唐人街的時間大概是一百多年前,當時是大概三個人一起組織起來的。”
“這是當時他們的照片。”白家青年在這裏的這段時間已經學會了使用各種現代的工具,這會兒十分熟練地拿出來了一本相冊。
這本相冊的名字就是《唐人街記事錄》,裏面全都是記錄着自從開創以來的所有重大事件,那三位創始人的照片自然也在其中。
照片中三個黑發黑眼睛,标準的東方長相的中年男子互相搭着肩膀面帶燦爛的笑容,站在這塊唐人街的牌坊下面,充滿着對于未來美好的向往。
盡管有人已經額角有許多皺紋和白發,但依舊充滿着朝氣和希望。
陸晨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經基本可以确定了,這絕對就是國人。
這就好像東亞各國都有各自的特點,有時候即便不開口說話,看長相表情也能認出來。
“時間就約在今天中午的晚飯。”
“以至于現在至今都流傳着一些傳說,說那裏有無數的寶藏,也是未開發的金銀島……”
而之後的飯局上,這些人最熱情的敬酒目标還是放在了白家人身上。
“隻是之前一直沒得空閑,不能上門拜訪……”
“對了,這位是我的一位長輩,陸先生。”
話鋒一轉,“不過我們還查到了他們的後代。運氣不錯,他們也聽說過我們的事情,所以願意接觸一下。”
盡管白家子弟這群修仙者的真實實力估計百分之一都沒有展露出來,但就目前的這些就足以讓這群凡人們驚爲天人了。
分别是幾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和穿着旗袍的女性。
至于文化和語言之類的事情,他們雖然也沒能找到任何解釋方式,但似乎都已經習慣了,并沒有奇怪爲何會有這麽一門複雜的語言誕生。
“我們懷疑是祖輩們出現了一些幻覺……”
“請坐請坐,我們可是久聞白先生你的大名,聽說你一人便是将本地的黑虎幫上百人給打得屁滾尿流,還我們唐人街朗朗乾坤,可算是爲我們出了一口惡氣!”
“客氣客氣,”白家子弟也是懂人情世故的,“各位在我那小店開業時已經送來過賀禮,心意已經到了。”
看來他們即便是這個時候已經有些功成名就了,畢竟都有錢買下土地在這創辦企業,但真正選擇在這裏落地生根的時候還是選擇了真正屬于他們家鄉的衣服。
“不過這三個人都已經死了。”白家子弟歎了口氣,“兩人死于重病,一人死于槍擊案。”
“這個麽……之前也曾有專家做過檢測,可能是某種基因突變。”
是經典款式的灰藍色的工裝衣褲,像是上個世紀80年代工人們會穿的類型。
陸晨也沒繼續在這裏逗留,拿着東西就返回了現代。
“但是你們身上的體征應該是做不了假的。”陸晨問道,“這該如何解釋?”
他們這次之所以會主動設宴邀請,還是因爲他們有些事想要求上來。
“長輩?”他們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發現陸晨明明長相比起這位白家子弟還要年輕得多。
“沒錯。其實我是一個小報的記者,對于這方面的事情非常感興趣。我聽聞你們的祖先并非本地人是嗎?”
不過倒也見怪不怪了。
說是跪舔可能誇張了,畢竟現在槍械也不少殺傷力不弱,但讨好是少不了的。
他們根本沒有想過穿越之類的事情,畢竟那實在是太過虛幻。
對方點點頭:“這點其實從我們的獨特的長相以及發色就能看出來了。”
“帶我去看看吧。”陸晨對于他們的辦事效率非常滿意。
等晚上的時候,東西就已經送到了。
等落座之後,簡單地寒暄客套了一下,就開始切入了正題。
他們幾人苦笑一下,無奈攤了攤手。
雖然這個世界的超凡能力是巫師和魔法,但好在隔開了一道屏障,讓這些普通人們可以正常地生活,絲毫不受影響,甚至都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超凡。
對方約的地點就在這裏的一家裝潢古色古香的酒樓内,若不是外面還是各種英文和金發碧眼的老外,估計會讓人以爲是不是回到了國内。
三樓的一個包廂内,那三人的後代已經在這裏準備好了飯局招待。
“我們的祖先曾留下遺言,說他們是來自遙遠的東方大陸,那裏還有一個神秘又強大的國家……”
“我們聽說,陸先生您想要了解我們祖輩的情況?”
當然,還有他們身上的服裝。
見到白家子弟和陸晨進來後立刻欣喜地起身招呼,說的話也是腔調有些奇怪的中文。
他們說得十分自然,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一點,也習慣了那些人的好奇和詢問。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們所了解的或者說還記得的事情也并不太多了,隻能提供一些祖輩們留下來的遺物。
反正這種輩分的計算方式都挺奇怪的,甚至還有白發老爺爺對着穿開裆褲的小屁孩兒喊叔叔的呢。
“不過随着船業逐漸發達,已經有很多航海家們出去探查過,小島嶼的确是找到了好幾個,但是真正的大陸卻沒再找到,更别說那神秘迷人的東方國家了。”
不過如果他們知道這群修仙者連一些小口徑的子彈都能擋得住的話,估計就真要跪舔了。
這裏面有一本古舊的日記本,一些衣物還有現在能當收藏品的糧票肉票和紙币等等。
“看來還真是現代七八十年代穿越過去的。”
陸晨仔細翻看了一下那本日記本。
上面記錄了一個人從初到一個陌生國度到逐漸适應找到同伴,再慢慢發展的全過程。
不過有些可惜的是,其并沒有記錄最開始的穿越過程,不知是出于忌憚還是沒有條件,日記最開始的時間是在穿越一個月後。
陸晨純當成一個小說來看,不得不說其多少還是有些傳奇性的,運氣也不錯,從一個碼頭苦力小工一步步做到了一方大佬。
不過或許也是這裏出現了問題,這人太拼了,以至于身體留下了隐患,給以後的病死埋下了伏筆。
除此之外,這裏面多少還是提到了一點穿越的信息的。
其在年紀大了之後,雖然事業有成,卻對于家鄉和親人更加思念,迫不及待想要去重新見面。
然而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來到了另一個似是而非的世界。
“我今天也在委托那些小工們去尋找當初見到的那個黑色圓環,然而這麽多年了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我開始感到有些絕望了……”
這句話算是一個關鍵。
“黑色圓環?”
陸晨仔細回想了一下。
“難不成是黑洞?”
但是這群普通人又是怎麽能接觸到黑洞的?
好吧,至少能确定一件事了。
穿越這件事的确存在而且還不少。
隻是以前根本沒有注意過,以至于就這麽忽略了過去,現代也隻是當做普通的失蹤案來處理。
其他的小世界目前還沒有什麽消息,他便是将目光重新投回了火羽小世界中,尋思着這裏面或許會有一些線索。
經過這兩天的時間,黃英卓等人都已經成功聚集,開始正式朝着鷹國王都進發。
黃英卓等人對于突然出現的那位老人有些意外,畢竟穿越者這個消息是完全保密的,除了當事人之外幾乎無人知曉。
直到确認了老人的驚人實力之後,他們才意識到原來是張玲初找來了一個強有力的援軍!
“這次完成任務的把握越來越大了!”
秦遠鴻很是興奮,恨不得立刻沖過去殺個痛快。
不過老人的興緻并不算高,張玲初知道他是在思念他的父母,便是沒有再去打擾。
反正隻要最後成功了,一切就都能結束了。
這次他們直接都用了神行符,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鷹國王都附近。
甚至連沿路上碰到正在燒殺搶掠的軍隊他們也忍耐住沒有動手,以免打草驚蛇,破壞了這次的計劃。
“這鷹國的王都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麽特别的嘛……”
秦遠鴻遠遠眺望着。
和榮國相差無幾,頂多是城牆高了一點,進出的人多了一些。
“不過咱們怎麽進去?要不要試試易容?”單雅有些躍躍欲試。
“直接飛進去。”老人忽然說道,“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了,再不動手還不知要拖到什麽時候去。”
他已經等不及了。
雖然已經等了四百年,本來以爲自己的心性已經被磨砺到寵辱不驚如古井一般,現在才發現原來隻是還沒遇到足夠能讓他牽挂的事情而已。
哪怕隻是這麽短短的幾天時間,對他來說幾乎是度日如年。
若非還要配合計劃行動,他自己都打算親自動手殺個痛快了。
其他人不禁面面相觑,正準備說話,對方直接起身飛上半空,朝着那王宮方向飛去。
幾人吓了一跳,但也隻能趕緊跟上。
而他們的飛行服咒顯然效果還不夠好,被對方甩得很遠,好半會兒才跟了上去。
而等他們飛到的時候就震驚地發現這位一路上都十分低調的老人,這會兒已經直接大開殺戒了!
“此地乃是大……”
“唰!”腦袋飛起。
“大膽……”
“咔嚓!”脖子被憑空扭斷。
“你是何人……”
“嗵!”腦袋炸了。
老人耐心不好,根本沒打算聽他們說完完整的一句話就動手送走了他們,活像是一個不看劇情的速通玩家。
後面的四位看着眼前這沒打碼的血淋淋的一幕,看得是目瞪口呆,身體都被吓得不禁微微發抖。
之前相處的時候怎麽也沒想到這位看起來還挺和善的老人真動起手來的時候會這麽恐怖!
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啊!
說殺就殺,一句廢話都不多講,而且還都是用法術隔空殺人,除了鞋子踩到的之外,連一滴血都沒沾到他自己身上。
張玲初也是有些後怕。
“如果自己當時對他出手攻擊的話,會不會也落得這種下場?”
不禁開始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就算能複活,但那種瀕死的恐懼感是免不了的。
她也是這個時候才真正意識到,對方之前輕描淡寫帶過的年輕時的峥嵘歲月真不是假的。
他的那些無冕之王的地位不是靠着抄來的詩詞歌賦換來的,而是踩着是屍山血海一步步走上去的!
而在他們發呆的時候,老人身邊已經躺下了至少上百具死屍,血流滿地,殺得那些手持武器的侍衛們都在瑟瑟發抖。
明明人數占據絕對優勢,幾百對一個,卻一個敢上前的都沒有,反而随着老人邁着沉重的腳步一步步往前時,他們還在随之往後慢慢退去。
“帥……太帥了!”秦遠鴻看得兩眼放光。
“這就是我想要的殺伐果斷的樣子!”
“别不學好!”單雅沒好氣拍了一下這小子的腦袋。
在這裏殺敵人也就算了,回了現代萬一鬧出什麽事,那問題可就大了。
而就在這時,老人的腳步忽然一頓。
他們的目光也是随之望了過去,竟是看見從王宮裏面飛出來了兩道人影。
一前一後淩空而立,居高臨下俯視着他們這幾位來敵。
“是國師!”
黃英卓立刻輕呼了一聲。
這句話還真沒錯。
因爲除了前面那位陌生的道長裝扮的男子之外,後面那位略顯恭敬跟随的仙姿飄渺的道長可不就是之前叛逃了的榮國齊國師嗎?!
想不到這麽快就在這裏見到了。
齊國師也已經看到了他。
似是沒想到他這個本該隻是傳信的小兵竟然還能出現在這裏略微有些詫異,但旋即更多的還是不屑與嫌惡。
“原來是舒老先生。本座還以爲您已經死在了山野裏面了呢,想不到今日還能見到你。”
那鷹國的國師容貌陰柔,沒有胡子眉毛,頭發卻是一片烏黑,連聲音也帶着幾分不男不女的陰陽腔調,聽起來頗爲怪異。
“死太監……”單雅摸了摸起雞皮疙瘩的胳膊,小聲嘟囔了一句。
不知是不是被聽到了,對方斜眼瞥了這邊一眼,旋即才繼續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