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寬的話，床上的明玉面色微紅，連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如果不是您，我也過不上這麽好的生活。”
在明玉眼中，自己和明蘭之所以能過的這麽好，全靠李寬。
她對自己的認知老清楚了。
代表楚王府參加長安城各個豪門貴族的聚會，她可以坐上桌的原因，能和那些出身豪門大族的正妻們聊天，被恭維，被捧的原因不是她明玉多厲害厲害，純粹是因爲她代表着李寬，代表着楚王府，是因爲楚王府可以震懾天下人，她才會被人尊重，要不然，人家才不會允許她一個侍女出身的妾坐主桌。
更何況，明玉并未覺得李寬有什麽對不起自己的地方。
逢年過節李寬送其他女人的禮物也都有她一份，即使是相隔半個大唐，李寬也會讓人給她送來。
除此之外，還有她過生日時，李寬必然會送上禮物。
僅有的幾次回楚王府，必然是陪在她房間。
“好啦，正事聊完，我們聊聊私事好了。”
“明玉你有什麽想要的嘛。”
李寬笑着問道。
想要的？明玉想了想，臉紅的小聲開口道：“我想要生一個女兒。”
額，李寬挑挑眉，有趣，怎麽是想生一個女兒呢。
以明玉和明蘭的關系，肯定知道他的事，結果卻隻想生個女兒，這有點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維呀。
明玉小聲解釋道：“生女兒好，不用擔心她有什麽危險，隻要給她嫁一個好人家就行了。”
“我和姐姐這些年都攢了不少錢，還可以給女兒備一份厚實的嫁妝。”
“可要是生兒子，他就得上戰場去建功立業，娶媳婦時多厚的家底也不會夠用。”
“而且還是庶子，萬一生早了，還影響家庭生活。”
好吧，李寬理解了明玉的想法，他覺得自己得說一句明玉真是小機靈鬼，想了想，李寬笑着道：“好，那回來我們就努努力，争取生一個小郡主。”
李寬是知道明玉和明蘭在給自己積攢家底這件事的。
二女一直都有把自己的月例，還有李寬給予的賞賜積攢的習慣。
這些年二女因爲明玉主持楚王府一部分生意的原因，也投資了不少，自己也搞了一些産業，雖然比不上那些大豪商，但也确實賺了不少。
最起碼，二女在長安城内成功擁有了一套屬于自己的宅子。
對此李寬并不生氣，也不憤怒，這是一部分豪門貴婦人會去做的事。
沒别的，就爲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畢竟，有些時候她們覺得朝男人要錢太難開口。
在李寬眼中，這是聰明人的做法。
經濟獨立，才能一切獨立，經濟不獨立，一切都不會獨立。
笑着和明玉聊了一會天，再次進行安撫過後，李寬便向着自己書房而去。
李寬來時，明蘭和武媚正在收拾書房。
把一些書籍拿下來，查閱有無損壞，然後再放回去。
看到李寬進來，二女笑呵呵的打招呼，李寬則把明玉寫的紙張遞給明蘭。
“去把這幾個工廠的信息給我調取出來，我要仔細探查一番。”
武媚疑惑的看着他，李寬怎麽還要調工廠信息了。
“您要查賬嗎？”
“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您出手，萬一查出了太大的問題，會不好收場的吧，我們出手，還可以幫您扛一部分壓力。”
在武媚看來，如果李寬要查賬，那處理方式就得他親自來，萬一得罪了誰，那就不好了。
要是她們去查，查出問題，解決了，即使對方不滿，也是沖着她們來，不會沖着李寬，那就還有緩和的餘地。
搖搖頭，李寬堅定的道：“不是查賬，是其他事情。”
“我得先禮後兵。”
李寬說着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道精光，最後嚴肅的開口道：“有些事，必須得我親自來做才行。”
李寬都如此說了，武媚自然是不再好插口。
明蘭很快就把這二十幾家工廠的資料調取過來。
李寬仔細探查一番後，嗤笑一聲：“李泰和李恪，這兩個家夥，要麽是進行了隐瞞，要麽就是真廢物。”
二十幾家工廠的都存在了同一問題，逐年産量下降，質量也不太好。
明蘭拿來的數據是最詳細的那種，包括了曆年的産量記錄。
武媚好奇的看一眼，疑惑的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貪污腐敗眼中，或者這兩家工廠的貨物被他們獨自投入了市場，賣給了别人。”
“畢竟這二十多家市場的貨，看起來很大，但是扔入市場卻并不大，都造不成什麽影響。”
“還有世家不也在大唐内掃蕩一些不知名的物資嘛。”
李寬點點頭，認可她的話。
“有可能。”
“但我覺得，也許他們賣給了吐蕃。”
李寬表示自己如果沒記錯的話，祿東贊在貞觀十年以前，大約貞觀六七年的時候就在大唐晃悠了。
而這些工廠在貞觀九年的時候開始進入了年年産量下降的情況。
每年下降的比例不太大，百分之十左右。
理由也是千奇百怪的。
比如天氣不好等等。
負責審核的人在底下也寫了，有走私的情況，但考慮到是兩位王爺名下的主要産業，其他人也都不在意，就沒有去過分清查。
武媚聽到李寬說吐蕃，眉頭一皺：“那他們這和賣國有什麽區别。”
“吐蕃一開始可是突然攻打我們的，而不是我們招惹他們。”
武媚表示自己做安全理解不了。
李寬歎口氣，頭疼的道：“所以我準備親自動手。”
“待會我就會讓皇族親自帶隊去底下清查，把這部分走私掐斷。”
“給祿東贊來一個冰火兩重天。”
“讓他又憤怒又沒有辦法。”
李寬一想到祿東贊幾乎同時收到他給的錢莊賬戶，和李泰李恪工廠被查的消息時的表情就想笑，一定會很精彩。
也許會特别精彩也不一定。
李寬給長安城内的皇族發了一個消息，讓李孝恭的兒子親自帶隊下去查。
然後李寬又給和吐蕃靠近的州郡發了消息，讓他們嚴查走私的情況。
而祿東贊也差不多是同時收到的消息。
先是疑惑的拿到李寬給的錢莊賬戶，然後又收到李泰和李恪工廠被查的消息，他更加疑惑了。
這是爲什麽呢？
打一棒子給一甜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