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最西邊,也是靠近中亞裏海的地方,最後一位西域土鼈帶着大唐軍隊和世家子成功到位。
坐在馬背上,看着眼前的最後一座城池,李凡猛灌一口水,心裏嘀咕自己的運氣真不好,竟然抽簽抽到了這最遠的地方。
旁邊跟着來的千夫長李景是一位面容堅毅的中年人,他始終保持着沉默。
旁邊的西域土鼈看着不遠處的城池哈哈大笑,湊近李凡身邊,興奮的道:“李老弟,這就到了我家,有啥想吃的,想喝的,想玩的,都可以說,老哥哥我都能滿足你。”
“吃喝玩樂一條龍,咱們這裏是樣樣俱全。”
“要知道,這座城池都是我們家建造出來的。”
西域土鼈說到城池是他們家建造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道興奮。
這裏是他的大本營。
李凡眼中閃過一道警惕,自己家建造的城池,那在當地的人望應該很恐怖吧,看來,不好下手,有難度啊。
他們來的一些世家中就有一些家族是這樣的。
他們家族所在的城池都是自己建造的,帶着百姓,從荒蕪中一點一滴建造的,這樣的家族在自己的城池内戰鬥力爆表的一批,直接屬于當地土霸王,比土霸主高了一級。
想着,李凡給李景一個隐晦的眼神,李景還是面無表情,仿佛他隻是一台冷漠執行任務的機器一樣。
李凡轉頭和西域土鼈談笑風生起來。
就這樣一行人緩緩向着城内而去。
進入城池後,李凡眼中的警惕緩緩消失,心中的戒備直接沒有。
隻見城中所見百姓都是骨瘦如柴,眼中無光,一副行屍走肉的狀态。
這樣的百姓,在大唐内也不是沒有,但大多數都居住在沒有世家鎮守的邊遠山區之中。
雖然這樣說很奇怪,可往往有世家存在居住的城市,百姓雖然不會很富裕,但最起碼還是能生存下去的狀态。
李凡跟着西域土鼈一路來到他的家中。
金碧輝煌,類似于宮殿一般的府邸,吃的膀大腰圓的管家,體态豐腴的美人,眼中閃爍着高傲的仆人。
看到這些,李凡的心中已經開始盤算這位西域土鼈的罪名。
歡迎李凡和李景的宴會之上,二人滴酒未沾,飲食也偏少,這讓熱情歡迎二人的西域土鼈很是疑惑,不過他也隻是哈哈大笑,以爲是酒菜不合二人的胃口而已。
“諸位若是吃不慣,那我家的廚子罪過就大了,這種有罪之人,我往往都處以極刑,用以警戒其他人,讓他們知道做不好自己本職工作的下場。”
西域土鼈猖狂的笑容中透露出的真誠,讓李凡皺起眉頭,這家夥,把自己當皇帝了啊,掌握着這座城池的生殺大權。
酒會的氣氛很是尴尬奇怪,李景一直等着李凡的話。
酒過三巡,西域土鼈喝多了,開始給李凡大肆介紹自己的家人,并且開始談新式制度的福利問題。
“我兒子,各個英明神武,他們收稅都是一把好手,咱們的新制度不講究一個貢獻的問題嘛,我的兒子們,他們一定能收上最多的稅,拿到最大的貢獻。”
“還有女兒們,我聽說咱們大唐女人也是可以有爵位的,我的女兒們,各個技藝超絕,和她們母親一樣,回來給兩位送入房中享受一番,她們好也能憑借自己的貢獻獲得一份爵位。”
“兩位也不用給我講什麽大道理,我就知道一個,這裏山高皇帝遠,沒人來查,而且沒有什麽高額稅收是擺不平中央老爺們的。”
“所以,這爵位,這出身,還不是兩位說了算嘛。”
“我這家裏人,貢獻度,絕對都是夠夠的。”
“我還知道一件事,咱們大唐來,是想把這片土地都變成大唐人的,我知道一種合理的方法,可以讓那些賤民都去死,這貢獻度,您幫我算算,夠不夠我全家在大唐拿個大爵位。”
西域土鼈雖然喝高了,可說出的話卻讓李凡心動不已。
但是學自儒家仁義教化的李凡心中終究還是有着一絲良善。
李凡看着西域土鼈叫到院子裏的自家人,聽他的意思,已經齊全了。
深呼吸一口氣,李凡對西域土鼈輕聲道:“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别就是,人,做事要有底線。”
西域土鼈不明白,以爲李凡再說笑話。
給李景一個眼神,李景對着天空吹了一聲悠長的口号,天空之中一隻雄鷹發出響徹天際的鳴叫聲。
城池内駐紮的大唐府兵們聽到鷹叫紛紛拿上武器,在各自百夫的帶領下沖進西域土鼈的府邸。
府邸内,李景和李凡帶着二十名跟随的将士,把劍架設在西域土鼈的脖子上,冷聲道:“你們被捕了,罪名,混亂百姓。”
西域土鼈懵逼,這是怎麽回事,我們一開始不還說的好好的嗎?
我熱情歡迎你,還要把我漂亮的女兒送到伱的房中,讓你享受她的貢獻度,結果你現在把刀架設在我脖子上,卻是爲了城中那些該死的賤民,你們大唐是不是有病。
西域土鼈憤怒的招呼着自己的家兵沖上去,他要讓這幫愚蠢的大唐人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西域土鼈的幾個兒子沖上來要救他們的老子,結果被三兩下打倒在地,腿和胳膊折的到處都是。
那些女子在鋒利的刀劍下瑟瑟發抖。
李凡冷眼看着這一切。
大唐的府兵是骁勇善戰的,他們拿下這座府邸隻用了半個時辰不到。
這座城池原有的軍隊早就被解散了,駐紮的是大唐的仆從軍,這些仆從軍聽的也是大唐軍隊的命令。
他們都曾經是大唐的手下敗将,被大唐留下過心理陰影。
第二天,城池内的廣場上之上,這座城的西域土鼈全家被處斬,罪名被當着百姓的面一一公布。
李凡當衆宣布,把西域土鼈的财富充公,以後這裏有大唐太原李家接手。
老天,換了。
但是西域百姓眼中的光芒并未回複。
長久的壓制,對官方的信心,不是那麽好恢複的。
類似的情況在西域到處上演。
吊民伐罪,懲戒惡人,收買人心。
這其中,不是沒有西域土鼈們進行反抗,但是沒用,一點用沒有,他們也說出過自己賄賂楊師道的事。
但依然沒用。
你當着世家的面說賄賂世家,你覺得你能動搖他們的決心嗎?
甚至于,這個壯,你告的有意義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