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來送信的?”
夜晚,李寬坐在床上,左邊坐着明蘭,右邊坐着方雨,挑着眉頭看向跪在地中央的黑男子。
方平和兩名楚王府侍衛壓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聽到詢問,瘋狂點頭,沒錯,我是來送信的。
李寬輕笑一聲,捏着從男子身上搜出來的信,随手撕掉,輕聲道:“不,你是來刺王殺駕的。”
黑衣男子聽到這話瞳孔猛的擴大,一頭磕在地上,大聲道:“楚王殿下,請您放過小的一命吧,我真就是來送信的。”
揮揮手,李寬讓人把他帶下去,他要休息了。
方平和兩名侍衛用憐憫的眼神看一眼黑衣男子。
待三人退下後,李寬看向旁邊的方雨,詢問道:“有什麽想要的嗎?”
方雨好看的眉毛輕輕皺起,随後又迅速平複下去,輕聲道:“沒什麽想要的。”
“那就睡吧。”
房門外,十名侍衛在鎮守着,李寬可以放心睡覺。
清晨,關押黑衣男子的房間房門被推開,李寬帶着方雨、方平走進來。
看到李寬,黑衣男子瘋狂求情,希望李寬能放他一馬。
李寬輕笑一聲,并未搭理他,方平拿着一份已經寫好的認罪書交給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顫抖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他不識字,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麽,但他大概也能猜到,大概就是誰雇傭了他。
黑衣男子沙啞着嗓子,求饒的道:“楚王殿下,我要是認了,能放我一命嗎?”
看着男子,方平一腳把黑衣男子踢飛,用小刀劃開他的手指,獻血流下,方平随便寫了一個名字,把男子的血手印按下。
黑衣男子大吼着你們在造假,伱們在辦假案。
李寬歎口氣,這個人怎麽如此天真。
方平眼神冰冷的看着黑衣男子,拔出腰中的長刀,冷聲道:“飛天賊李闊,朔方人士,擅長飛檐走壁,曾于深夜潛入李家村村頭的李旺财家,采了花,殺了人,奪了财。”
“類似的事情,于朔方有過三十二起。”
“你死的不冤。”
刀過人滅,輕松解決。
“方平,把這個給柴大将軍還有于刺史送過去吧,讓柴将軍帶兵進城,平叛。”
很簡單的解決方案。
方平興奮的去執行。
朔方軍營,柴邵拿到認罪書,還有調令,興奮的調集軍隊進城。
封鎖四方城門,大軍直撲黑暗地頭蛇的地盤。
刺史府,于志甯看着手中的認罪書,還有刺殺證據,滿意的點點頭,雖然有點糙,但也算解決了問題。
立刻讓不良人出動,和軍隊一起動手。
人牙子團隊,地下賭場人員,逼良爲娼的青樓,放貸人員,乞丐團夥等等,還有一些隐蔽的盜賊等等,全部被一掃而空。
不良人們幹起活來也是很爽利的,直接把那些人的藏身地點全部挖出。
四方城門一鎖,他們誰都沒有辦法逃跑,隻能乖乖的待在成立。
在這中間,有過乞丐沖擊城門的行爲,守城的城門令直接下令射箭。
點殺十幾個乞丐後,其餘人再也不敢亂動。
軍隊出身的城門官處理起事情相當果決,直接當軍令在處理。
反抗者,全部被誅殺。
那些被李寬從飄香樓中帶出的女子,她們寫下的經曆之中,就涉及到了人牙子,逼良爲娼,盜匪,放貸,賭場等等人員的犯罪經曆。
非常好解決。
沒辦法,在古代,女子有時候就是貨币的一種代名詞。
很多青樓女子不是獨自賣身進入,而是被迫賣身進入。
她們的經曆都能牽扯出一部部血淚書。
甚至于一些之前屬于梁家的官員也被挖了出來。
黑狼等人被抓之後,就開始瘋狂攀咬。
其中春娘咬的最狠,很多梁國時期的權色交易都被拽了出來,那些官員爲禍一方的證據都被拽了出來。
面對他們咬出的官員犯罪情形,于志甯在和李寬聊天時是這樣說的。
“那些官員,扒皮抽筋打入十八層地獄都不爲過,他們不是爲禍一方,他們是在跌破道德底線,在逐漸失去作爲人的一切道德。”
李寬看着于志甯咬牙切齒,憤怒的樣子,無奈的回複:“沒有辦法,當朝的律法去動前朝的人,這很難。”
“而且梁洛仁爲了自己家族名聲也得保他們一下。”
面對李寬的話,于志甯理解,但他真想把那些退休的官員拿下。
李寬搖搖頭,其實不光于志甯想,很多人都想,就像二十一世紀,反腐都反到追查退休官員的程度。
可依然沒用,有些人,依然在铤而走險。
“你不光不能動,還得幫他們壓下去,要不然,他們這些人,會是陛下削弱世家的阻礙。”
李寬輕聲說道,
于志甯先是愣住,然後火氣噴發,這話什麽意思。
我不審判,還得壓下去,這不是扯淡呢嘛,你不是在給我開玩笑吧。
李寬搖頭,他真的沒有開玩笑。
李寬極其認真的對于志甯道:“這些官員他們都出身平民,而平民這個階級,是未來陛下對抗世家的主力。”
“而現在的世家本身就瞧不起平民,如果你不壓下去,這些事爆出去,世家嘲諷平民出身不好,隻會貪污斂财的局勢會成必然。”
“而且,世家到時候更會把出身好,素質好這個設定加入官員選拔之中,就像九品中正的出身決定官位,到時候科舉将會成爲笑話。”
李寬對于志甯說的極其認真,于志甯聽的是渾身發冷,然後一口氣洩出,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這一幕讓李寬疑惑,你怎麽了,不至于瞬間頹廢吧。
于志甯勉強開口道:“長安的刑部讓我查朔方黑暗地頭蛇的事。”
聽到這句話李寬猶如五雷轟頂,瞬間懵逼,這不是你讓我查的?這是刑部讓你查的?
這一刻,李寬隐隐約約看到一群世家老頭正在開懷大笑。
什麽叫做神不知鬼不覺的被當刀用了,這就是了。
于志甯疲憊的閉上眼睛,經過李寬一說,他已經明白自己被當做刀用了。
“案件,送走了嗎?”
李寬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于志甯點點頭。
“沒用了,當他們攀咬官員的時候,就已經被抄錄走。”
李寬同樣頹廢了,誰能想到,這是刑部讓查的。
刑部讓查的,和世家讓查的,有區别嗎?沒有的。
長安城的官場就是一個大篩子,隻要到了,那就是誰都能知道的事。
李寬已經預估到世家要攻擊的點,必然是出身和道德素質的問題。
他們肯定會提出,選拔官員時要加入出身。
這是直接攻擊皇權了。
李寬甚至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弄的鋼廠學校還有嶺南學校刺激到了世家。
長安城,朔方掃黑案被送入,刑部尚書看到案件時渾身冰冷,連忙送入宮裏。
一名小吏把這個案件同時抄送給一位不知名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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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