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楚王要是做事仗義,我們也不能虧了人家,一定要告訴底下的崽子們,對楚王恭敬一些。”
一位身穿華麗服裝的老太監激動的道。
其他幾位老太監也贊同的點頭,李寬看的起他們,他們也要做到仁至義盡。
劉康猶豫一下開口道:“其他王爺公主府邸内的太監宮女我們要不要通知詢問一下意見。”
這話讓幾位老太監面色愁苦起來,他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皇宮内的宮女勢力他們是通知了,她們也願意加入,但是皇宮之外的,他們有點猶豫。
“聯系吧,大家都是同樣的人,沒必要進行區分。”
“而且這東西楚王不是也說過,是入股性質的,他們要想晚年有保證,就必須往裏面投錢。”
瑾言沉穩的開口,他看的很清楚,這件事必須要去做,也不能分人,打擊自己的曾經的對手。
就算曾經是對手,在這件事上,也得通知人家。
劉康和幾位老太監點點頭,同意瑾言的話,往裏面投錢就行了。
你們有多少投多少,如果你不要面皮的少投,耍心眼,那别怪大家最後把你扔出去。
又讨論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他們主動要給李寬的幫助,還有李寬要是尋求幫忙,他們能給予到什麽程度的幫助等。
聊完大家就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
隻是這一次,他們的臉上帶上了一些笑容。
瑾言平時陰沉的臉色此時也帶上了笑容。
進入李世民的書房前,瑾言整理一下自己的面容,重新化外無欲狀态。
可隐藏的再深,眼中的一抹喜色,還是被李世民發現。
“李寬願意幫伱們?”
面對李世民的詢問,瑾言恭敬的回答。
“是的,劉康去進行詢問,楚王爽快的答應,我們把手中最後一處收集到的隋朝藏寶地給了他。”
李世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随意的詢問道:“他爲什麽會同意幫你們。”
“面對他的幫助,你們又想回報什麽。”
瑾言低頭,平靜的開口:“我們也不清楚楚王殿下爲何要幫。”
“經過幾位老人的商量,我們決定把除了我以外,一些自己知道的大事走向,人際關系告知于楚王,隻要他問,就會說。”
李世民點點頭,看着面前的瑾言,突然無聲的笑了。
瑾言一直低着頭,看不到李世民的表情,更看不到他嘴角的笑容,隻在等待李世民的下一次詢問。
“劉康和那幾個即将從職位上退下,出宮的老太監着急忙這個事的原因我清楚,你又是爲什麽忙這個事?”
“宮内,你沒有幹兒子,以你和我關系,你退下後,宮内給你一個養老的位置還是沒關系的。”
“所以,你是爲什麽在忙這個事呢?”
瑾言的頭依然沒有擡起來,他平靜的回複道:“回陛下,臣是爲了在退休後,能有尊嚴的活着,能是靠自己的力量而活。”
李世民聽着瑾言聲音中的一絲絲顫抖,嘴角忍不住再次勾起一抹笑容,還真是有趣的答案。
不過,他相信這是瑾言的真實答案,他認識瑾言也有一些年了,瑾言當年是隋炀帝太原行宮中的太監。
那時他們就認識了。
所以他了解瑾言,瑾言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自己的權勢來自于那裏,知道什麽人可以隐藏,什麽人不能隐藏。
李世民揮手讓瑾言退下,今天去休息就行。
出了李世民的書房,回到自己在皇宮内的房間,看着空曠曠的房間,瑾言沒有一絲一毫的歸屬感。
他在這個房間已經住了五年,可依然沒有歸屬感。
因爲他知道一件事,這間房住過的太監很多,而且每一個巅峰時都是皇宮内的大人物,可那又如何?
他們後來不都涼了嘛,有的被手下人推翻,有的被敵人拿下,有的退休後在角落裏孤獨而死。
瑾言知道上一個住在這個房間内的老太監是怎麽死的。
一場大雪過後,在皇宮角落裏的一處破舊宮殿内獨孤而亡。
如果不是瑾言提前遇見他,他也許會被一些小太監給欺負死。
那位可還是太上皇李淵曾經的貼身太監,在退休後,依然如此凄慘。
想到李世民剛才說的,以他們的關系,會給他一個住處,不用擔心晚年的話,瑾言就想笑。
望着空曠的大殿,瑾言忍不住道:“我的陛下,你是遨遊天空的神龍,又怎麽會在意我這等凡塵掙紮的蝼蟻。”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隻有靠自己才能擁有未來。”
其餘幾位老太監回去後,有的在和手下的小太監吹自己給他們找了一處安穩之所,有的則想着怎麽才能把這件事真的落實下來,還有的人在思索能晚一陣退休,不想離開太早,同樣,也有人在心中擔心李寬能不能行的問題。
楚王府内,晚上魏征來時,李寬把自己接的這個活和魏征聊了聊。
把自己需要對方幫忙的地方全部拖出。
魏征挑挑眉,同意下來。
“你就不怕别人忌憚你嗎?給你扣上一個勾結内侍的帽子。”
坐在李寬對面,魏征神色嚴肅的問道。
李寬挑挑眉,随意的說道:“說就說呗,和我有啥關系。”
“在我看來,說這句話的人就是廢物。”
魏征笑笑。
李寬把劉康給他的隋朝倉儲隐藏地址給魏征。
“麻煩幫我交給戶部,讓他們去挖,記得分我一筆錢。”
魏征收下,說了一聲好,并好奇的問道:“你爲什麽說他們要是扣你帽子,說你勾結内侍的人是廢物。”
“内侍知道很多秘密,你這樣幫他們,他們欠你人情,自然而然是需要還的。”
李寬看着魏征眼中的好奇笑容,不屑的道:“他們要不是廢物,爲何不讓那些内侍也欠他們人情。”
“隻會打擊别人,不會增強自己的人,不是廢物是什麽?”
“難道我還要誇他們一聲蓋世天驕不成?”
魏征哈哈大笑起來,他喜歡李寬的一個原因就是李寬的思路,一直都是王道思維,堂堂正正,煌煌大道,從來不想着歪門邪道。
收斂笑容,魏征輕聲道:“你說的很對。”
“我可以再問你一下,你爲什麽會幫劉康他們?”
聽到這個詢問,李寬的臉色古怪起來,用探究的眼神看魏征:“我說我是因爲閑得無聊,你信嗎?”
這話讓魏征感到一陣窒息,你不想說可以不說,幹嘛要用這種理由打發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