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開始忙起來。
那個男軍官與兩個女軍官站在那看他操作。
隻見周林拿出一個大面團,将面團分成25~30g小面團,搓成圓柱小條,刷上菜籽油。
看他那刷的很均勻樣子,男軍官點點頭。手勢很對。
在面條松弛好後,周林取一個小面團,按扁用擀面杖在面團中間按一下,按出一個細條印子。
同時進行的,還有他煮了一鍋清水。
男軍官對兩個女軍官說:“技術活到了。開始扯面了。”
周林拿起那扁扁的面條,兩端輕輕地拉扯着。他的手腕力度把握的很好,沒有将面團扯斷。
扯到了一定的長度後,周林将那象褲帶一樣長寬的面,放入鍋中煮沸的開水中。
面條下鍋前,他便轉動着鍋中的沸水。
這一招很重要,這樣可以防止面團粘連。
每放入一根褲帶時,周林都轉動着鍋中的開水。水開鍋時又倒入一瓢冷水。
煮了十分左右,周林撈起褲帶面,瀝幹水分放到大海碗中。
男軍官舐了舐嘴唇,兩眼發直地看着那碗面。
他看到周林将蔥切成蔥花,蒜瓣切成蒜蓉。
看到周林将辣椒面和蔥花蒜蓉撒在海碗中的面條上。
“開始潑油了!”
這時,攤子的邊上圍了五六個說着陝西話的軍官。
剛才的表演讓他們都圍了過來。
這時,周林将鍋中加入菜籽油,将油加熱到冒煙。
周林拿起鍋,将滾燙的熟油倒入大碗中的褲帶面中。
倒入時發生了茲啦茲啦的響聲,散發出濃濃的油香與面香,還有辣椒面散發的香辣味。
這香味,讓那不是西北人的兩個女軍官也直聳鼻子。
好香啊!受不了了。
周林看向那個男軍官:“要醋嗎?”
男軍官反問:“你說呢?”
旁邊的一個男軍官說:“他每天能吃二兩醋。”
“西北人不吃醋?那就不是西北人!”
周林向面中撒入一點麻油,倒入了香醋,撒上了香菜,最後再撒一把蒜蓉。
“你的面好了!”
周林将面碗遞給那個男軍官。
隻見他接過碗後,攪拌起面條來。
這一攪拌,那油潑面的味道濃郁的散了出來。
在場的上一邊吞着口水,一邊看着那男軍官大口吃面。
整個大海碗中,就是一根長面。三公分寬,一米長。那樣子吸引了很多人。
一個軍官喊了起來:“師傅,給我來一碗褲帶面。多放辣子。”
另一個人也喊:“我也要一條褲帶。”
一下子圍上來了十幾個人,周林忙的不可開交。
小旅館的老闆靠過來,“我幫你一下吧。”
周林讓他幫忙放蔥花蒜蓉辣椒面,放醋放香油。
就做這點事,那老闆的頭上都是汗花。
一直到材料用完了,周林才收攤。
“怎麽就完了?隊伍還很長呢?”
人們抱怨着。那自動排起來的隊伍還有兩米多長。
周林抱拳:“各位老鄉,實在是對不起!材料都用光了。明天,明天我多準備些,到時,請大家來捧場,謝謝了!”
衆人這才散去。
而在衆人中,一個人臉色陰沉地看着周林。
這家夥的油潑辣子褲帶面一出,那幫西北佬就會向着他了。要想去陰他,已經不可能了。
該死的褲帶子!
衆人走後,周林挑着擔子回到了旅館。
老闆跟着進了屋:“小夥子,還不知道伱姓什麽?”
周林遞給老闆一支煙:“姓石,石頭的石。”
老闆說:“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
周林猜到了他要說什麽,“請說。”
“我想同你學做面。行嗎?”
老闆有些擔心,怕周林不同意。
手藝人的技藝都很保守,那可是能吃飯的。
周林答應下來:“可以。你就随我一起,看着學,不懂的地方就問。要不了一個月,你就能做出好吃的面了。”
老闆高興地離開了。他要回去同老婆商量,再請一個人來店幫忙。他去學做面。
學成了,他就可以在店門口擺一個攤,專做油潑辣子面。
這樣一來,生意就多了一個進财路。
周林之所以答應老闆,是因爲這老闆爲人不錯。
再說,這多的西北人,靠周林一個人還忙不過來,有了一個不要工錢的工人,那是好事。
既然知道了内奸想對付石澤,那麽,周林就不會去聯系他了。
就算内奸來了,也拖着他。
估計那内奸不敢來。
他應該猜到了,石澤知道對方在害他,兩人就有了仇恨。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你敢去相見嗎?
他不敢!
萬一石澤将他舉報了,那他就完蛋了。
所以,那家夥暫時不會有聯系了。
當天晚上,周林按照标記,在一個地方見到了喬紹文。
“大少,我們查出來了。害你的人叫溫元春。警衛營三連的副連長。”
周林問:“找他沒有?”
“找了。我們以陷害爲由,将溫元春帶到了督戰隊詢問。”
“他怎麽說?”
“人證物證都在,他抵賴不了。隻得承認。”
“那他說了爲什麽要陷害我嗎?”
“說了。他說被你打的那四個小偷中的一人是他的親戚,他爲了替他們報仇,才讓少尉去抓你。他保證,再也不找你的麻煩了。”
周林笑了:“那四個小偷偷我東西,也是他指使的。那是爲了報仇?哪有小偷事件發生之前就認定了仇人?”
喬紹文說:“溫元春的哥哥溫立春是要塞司令部的後勤處長的親信。中校軍銜。而後勤處長又是要塞司令的親信。打斷骨頭連着筋。”
“那又怎樣?對于他我出手的人,我不會放過。你幫忙了解一下,看他有什麽活動規律。”
喬紹文說:“抓他沒有用吧,他肯定不是那個内奸。”
周林承認:“他肯定不是那内奸。内奸要是他那樣,早就暴露了,但是,他一定同内奸有一絲的關連。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來對付我。”
“你是想通過他,去找到内奸。這想法好,我看了,那家夥的定性不足。”
“有這種想法。但是很難,内奸既然決定了除去石澤,那麽,他就不會讓他那邊關系深的人去接觸我。我想碰碰運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