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醫生,你會治艾滋病?”
黃齊驚訝地看着陸九。
“怎麽,你有一個朋友?”陸九問。
黃齊擺擺頭,“沒有沒有,純屬好奇,艾滋病不是絕症嗎?”
陸九道,“算不上,擱十年前或許是絕症,現在已經不是了,西醫已經研究出了抗病毒的藥物,能夠壓制艾滋病的病毒擴散,隻是不能将病毒全部根除而已,簡單點說,這個病就跟糖尿病差不多,終身服藥呗,等哪天藥物壓不住了,也就無力回天了。”
“在中醫的概念裏,艾滋病所有症狀都處在陽明病的範疇裏,而陽明無死證,也就是說,這個病是可以治愈的,甚至于,治療艾滋病的方法,在中醫裏也跟糖尿病是差不多的,有趣吧。”
艾滋病跟糖尿病的治法差不多?
雖然兩個病在黃齊的印象當中,都屬于那種治不好的,但艾滋病明顯要讓人更害怕一些,糖尿病的話,通常都被稱爲富貴病,所以反而沒什麽好怕的。
結果陸九告訴他,艾滋病跟糖尿病治起來差不多。
這……
等會!!
治法差不多!?
難不成陸醫生連糖尿病也能治!?
“陸醫生,你會治糖尿病?”黃齊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哦,你剛才說你表弟有糖尿病是吧。”陸九反應過來。
“嗯嗯嗯,你能治嗎?”黃齊問。
“能不能治得看具體情況,有空的話你把他叫過來我觀察觀察,如果隻是剛吃幾年藥,調理起來不難。”陸九道。
聽到這話,黃齊臉上瞬間喜不自勝,“太感謝了陸醫生。”
陸九笑道,“感謝的話,留着治好了再說,今天先這樣,不聊了,後面還有患者在排隊呢。”
黃齊也意識到自己占用的時間有點長,拿着藥欠身道,“拜拜陸醫生。”
陸九道,“慢走。”
……
離開醫館,黃齊已經忍不住掏出了手機。
随後走到了一個拐角處,将手裏的藥放在了地上。
“喂,哥,幹嘛呢?”楊雄接通了電話。
“我跟你說,我找到一個能治糖尿病的中醫了,你最近有沒有空來江漢一趟?”黃齊言語中難掩喜悅。
楊雄顯然也聽出了黃齊的語氣,“真的假的,中醫還能治糖尿病?上次我跟你一起去中醫院,那邊的醫生開的藥不是吃的一點效果都沒有嗎。”
黃齊臉上露出鄙夷神色,“我們那個中醫院裏的醫生叫個錘子的中醫,看個病跟賣藥一樣,我這次看的這個中醫,是我在網上刷到的視頻,據說還能治癌症,我剛才跟他聊天的時候,他就透露說自己可以治糖尿病。”
楊雄一聽到能治癌症,瞬間皺起眉頭,“哥,你别被騙了,能治癌症就有點離譜了吧,真要有這樣的中醫,還能在江漢這種聽都沒聽過的地方待着?真要公布了治癌症的藥方,諾貝爾獎都是他的。”
黃齊解釋道,“真沒被騙,我不是有鼻炎嘛,就剛剛,他還沒給我治療,就教我一個簡單的鼻炎操,我跟着做了一遍,鼻子就通了一點點,現在做完了針灸,整個人呼吸都清爽了好多,說話可以騙人,療效總不至于騙人吧。”
“還有,我剛才在排隊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中風之後偏癱,然後不能說話的一個大媽,進去的時候還結結巴巴,吐字不清,這個陸醫生就紮了幾針,然後那個大媽說話就利索了,這能有假?”
楊雄道,“演員吧……”
黃齊哭笑不得,“哪來那麽多演員,他這個醫館每天都有人從六七點就跑來排隊,一排就是一天,真要是請演員,一點療效都沒有,至于有那麽多人過來找他看病?”
楊雄頓了頓,随後道,“可我還是不相信一個中醫能治癌症,有點誇張了。”
黃齊皺眉,“你管它呢,隻要他能治好糖尿病就行了,一句話,來不來?”
楊雄猶豫片刻,“你鼻炎真好了?”
黃齊無語,“我就治了一次,大哥!!”
楊雄砸吧砸吧嘴,“那我問問我爸,看他願不願意來。”
黃齊道,“你省省吧,你爸那個倔脾氣,看不到療效之前,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你跟他商量就等于是不想來,算了,不信就不信吧,我也不勉強你,等我鼻炎治好了,你再想來就别找我了,自己忙活吧,拜拜。”
聽到黃齊這個話,楊雄态度立馬變了,“别,别啊,哥,我主要還是感覺有點太不真實了,你說中醫我們都看過,藥難吃不說,費用也沒比西醫便宜,你讓我怎麽信啊。”
黃齊道,“這麽跟你說吧,你再信一次,就算這次被騙,大不了花幾百塊錢,然後繼續吃降糖藥,對你損失也不大,但如果沒有被騙,你的糖尿病能夠徹底被治好,那你以後就再也不用吃降糖藥,生活上也方便很多,且以後買藥錢也能全部省下來,還不用擔心有什麽糖尿病并發症,自己好好算算這筆賬。”
對哦!
信了大不了被騙個藥錢,可要是真能治好,那對于以後來說,這完全是劃算的!
“哥,那我明天就請假。”楊雄道。
黃齊聞言,立刻露出笑容,就感覺自己的安利被認可了一般,“那你快點,我還會在這邊待幾天,正好可以幫你排排隊。”
……
醫館内。
陸九繼續坐診。
陸山偶爾會過來轉悠轉悠。
見陸九忙不過來,也會幫幫忙,但時間不長。
自從陸九接管了醫館之後,他的生活就變得清閑許多。
時不時就跑去公園裏玩,晚上還會看一群大爺大媽在那裏跳廣場舞。
老年生活那叫一個滋潤。
相比之下,陸九就顯得格外苦逼。
在外人看來,他是有些辛苦,但陸九自己卻甘之如饴。
下午六點半,看完最後一個患者,陸九也到點收工,準備關掉醫館大門。
隻是剛要走,陸山卻來到了醫館門前。
“爺爺,你怎麽來了?”陸九關門之時正好看見了陸山。
“跟你打電話你沒接,這不,有個老朋友出了點小問題,需要你跑一趟。”陸山道。
“什麽病?”陸九問。
“蛇串瘡!”陸山道。
“這病不是多發于春秋季嗎,現在都冬天了,怎麽……該不會還有心髒病吧?”陸九道。
“可以啊,現在臨床經驗挺豐富嘛,”陸山贊許地看着陸九,“你針刺比我強,去試試。”
“喏,給你帶的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