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羅爺爺不會生氣吧。”
“不會,祖父高興還來不及呢。”
雖然睡到日上三更才起來,可祖父見到他時别提多高興了,甚至還讓他别喊媳婦起來。
話雖如此花錦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誰家的新媳婦頭天竟然睡到了大晌午,日頭都正當空。
“走吧,給羅爺爺敬茶”花錦拉着羅宋就走反被羅宋拉到了房裏“不急,你先吃點東西”然後捉黠看着花錦“還有錦兒還叫羅爺爺,忘了你已經嫁予我了是不是該改口叫祖父了?”
花錦當然知道,可已經叫習慣了,一張嘴就自動變成羅爺爺了。
眨巴着一雙美眸,無辜的看着羅宋,羅松立刻投降,軟聲道:“不急,慢慢來。”
花錦立刻眉眼彎彎“……不好吧,祖父不會等着急……”
“沒事,祖父要是知道你沒吃東西過去才該心疼了。”
“好吧”想起那個和藹的老爺子花錦沒再堅持,也是确實餓了。
一直守一旁的李婆子接收主子目光趕緊将準備好的吃食端了進去。
吃食早就已經準備好,一直在竈上溫着爲了就是等錦兒一起來就能吃上熱乎的飯菜。
飯後花錦和羅松規規矩矩的給羅老爺子磕頭敬茶,得到了一個大大的紅封還有一套鑲嵌着珍珠的頭面,珍珠個個渾圓閃現着迷人的光澤,奢華而惹人迷醉,一看就是極品野生珠,就算是在她原來那個年代這樣的珍珠也是價格不菲的。
野生珍珠已經是可遇不可求,尤其是品質這般好又這般大的,瞧着直徑怕是個個都不輸于十毫米吧。
“祖父……這也太珍貴了”花錦是真喜歡,正因爲如此才更不好意思。
“都是些身外之物,喜歡就好。”
“嗯嗯,喜歡,謝謝祖父”聞言花錦也沒什麽可矯情了,與金銀珠寶玉石她确實更喜歡珍珠,主要是低調中又透着迷醉的奢華,與她性格有一點點的相似。畢竟平時她就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不太喜歡成爲大家矚目的光點。
當然這并不是說她不喜歡金銀珠寶這些,畢竟她也是個俗人,對于錢财當然是多多益善,畢竟她可是立志在這裏想做一個躺平的人,窮人可沒這個資格。
“好好好”老爺子高興的笑起來越看花錦越喜歡“以後臭小子要是有什麽做不好的地方盡管告訴祖父,祖父收拾他。”
“嗯嗯”花錦點着頭,眸光晶亮的看着老爺子,得意的瞟了一眼羅宋,傲嬌的模樣羅宋嘴間的笑容更燦爛,目光滿滿寵溺的看着她。
瞧笑幸災樂禍的媳婦羅宋都已經預想到他以後的日子會是怎樣的了,但……他甘之如饴。
這邊看到幫媳婦拿東西一臉傻笑的孫子,羅老爺子搖頭,不過也樂于看到這些。
與羅家的歡快氣氛相比少一個人的花家就要低迷多了。
花老婆子和齊氏一起床習慣來了走到孫女兒閨女門前,到了門前才想起孩子昨日已經嫁人了,這種失落差一時間還真難習慣的,幸好家裏有三個小寶貝,一忙起來倒也能暫時忘了。
而花老漢和花承田就要難受的多了,花錦在的時候,每天都能聽到爺爺,爹爹的喊,如今家裏也收拾好了都到下晌也沒聽到孩子軟軟糯糯的聲音,着實是想的慌。
兩人什麽也不幹了,就這麽盯着隔壁的牆一直看着,花承田甚至手裏還拿着錘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被老爹阻止了。
用老爹的話說,不管咋樣也得等到三日回門後,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可一想還要等三天,兩人瞬間就不好了。
不僅他們,就連花允翺花允翔也念的慌,沒有妹妹的笑聲總覺得家裏少了啥。
還是小四好,年齡小,想姐姐了不管不顧帶着幾大隻就到了隔壁,就連夕食都沒回來。
害的一家人都想去了,看着圍牆的一家人又是怎麽看圍牆怎麽礙眼了。
花錦這三天也是不好過,總是忍不住想要回隔壁的娘家,好在小四總過來,倒也算小小的安慰了下。
三天的時間雖然難捱,但卻也快,終于等到了。
看到自家閨女臉色紅潤,和以前沒啥區别一看就是照顧很好的樣子,一家人也終于放心了。
其實早就放心了,小四回來已經說了,羅宋家裏将他們的錦兒差點給供起來了,爲此花承田還敲打了老兒子一下,誰讓他不會說話的。
晚上的時候花錦直接從在家裏回了家,因爲大家心心念念的的院牆被花錦好羅宋親手打通的,花老漢花承田不知道多高興。
阻隔兩家的院牆打通之後花錦日子過得甭提多恣意舒适了,雖然不能像沒出閣之前,但白日裏依然能夠長在娘家,連帶着羅松和羅老爺子也整天花家跑,可以說除了晚去或者要處理事情幾乎都長在了花錦家裏。
就連一年一度的年節也是兩家一起過的,不過是在羅家,畢竟出嫁的第一年,在娘家過節總是說不過去的。
這一年的年節是這些年以來最熱鬧的一年,在熱鬧歡慶伴随着炮竹聲中新的一年到來了。
花家村的炮竹幾乎同一時間響起,給寂靜的上古鎮增添了些許過年的氣份。
至于炮竹來曆,被大家夥歸功于花允翺讀書人身上,畢竟讀書人見多識廣,能夠造出炮竹也不是不可能,花家的雜貨鋪子也因爲炮竹小小的賺了一比。
炮竹聲帶來了歡笑也帶來了危機。
青古山脈中一支迷失方向的隊伍倏地停了下來,沖着發出聲響的方向望去。
“是炮竹聲嗎?”立在山頭上的黑影眯起眼。
“應該是……”回答的人雖然不太肯定,但眼中的卻是亮了幾分。
“将軍……咱們順聲音發出的地方走一定能夠走出去。”說話人聲音明顯急促起來,說聲音中肉眼可見的興奮。
且不說之前如何辛苦找到進入淩雲洲的方法,光是翻過了一座又一座大山都曆時了一個多月,本以爲路上最多半個月可誰能想到這座山脈會如此的綿延不絕,身上帶的吃食幾乎耗盡,慶幸的是山上并不缺吃的。
每一天都在重複着爬山,爬了多少根本也記不清,要不是大方向沒錯他們都快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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