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糧草牲畜過來的雷特兒喧賓奪主的進入到了騰達和的地盤,完全不将騰達和難看的面色看在眼裏,要知道此刻是他有求于他,不然帶來的這些糧食牲畜一不高興就隻能給他們點湯喝了。
“啧啧啧……真慘!”
進入到山洞裏的雷格兒沖着騰達和搖搖頭,說出的話更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騰達和你不行啊,這麽久還以爲你已經占領了整個古炎國北部呢,卻沒想到蝸居在這一方小小的山地裏,怎麽對得起陪你出來出生入死北倉勇士們呢,真是可惜了那些憋屈死去的勇士們,咱們北倉勇士向來隻戰死在戰場上,如今損失慘重都是因爲你帶兵不利,騰達和回去你想好了怎麽和君主交代了嗎?”
“雷特兒……”
“你……少幸災樂禍,至于怎麽交待用不到你操心,本統領自會像君主如實禀告。”
“本統領才懶得管,不過本統領好心告訴你數萬勇士就這麽沒了這是你的失職君主可是很不高興啊。”
“你……”
“算了,本統領也就是心善,你不領情就算了,本統領還不想多說呢。”
“行了,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行軍,總不能連個熱湯都不讓人喝吧。”
“當然……”滕達和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口的怒火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吐出了這兩個字。
自己的命門被人壓住,就得做好忍氣吞聲的準備,派人回國請援兵的時候不是已經想到過了嗎?
忍……
“來人,宰殺十頭羊,熬羊湯喝……”
“是……”接着就聽到外面傳來的歡呼聲。
爲了羊湯,他也得忍。
雷特兒聽到外面的歡呼聲響響閉上嘴,他可不想喝什麽草根湯啥的,雖然是他們帶來的,殺就殺吧。
一頓羊湯過後,許久沒有吃飽肚子的近萬北倉軍終于覺得重新活過來了。
從未覺得羊湯竟是如此的美味,鮮的自己舌頭恨不得吞下肚子。
修整一日,雷特爾主動找到了騰達和,兩人在不合但在進攻古炎國上目的卻是一緻的,商議起來。
最終決定五日後開拔,一呢讓長途跋涉幾千裏過來的援軍恢複恢複,二呢他們艱難活下來的人也需要時間在養養。
雖說極熱已經過去了,可奈何整個山上都被他們薅秃了,植被長得極爲緩慢,再加上還沒長出就被他們拔了沖腹,周圍的山脈幾乎成了寸草不生的秃山,想要生養生息是何其難的一件事。
而且周邊百裏毫無人煙,就是想要找到吃食也不可能,更遠的地方以他們現在的體力也達不到,就連昔日行千裏的戰馬也瘦弱的不成樣,别說日行千裏,走個數裏就得停下。
這種情況下想要去攻打古炎根本不可能,方圓百裏沒有人煙,若是找不到山脈倒在半道上,那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呢,故而這險騰達和始終沒敢冒。
畢竟他手裏剩下的已經不足萬人了,再也折騰不起了。
五日後,整頓一新的北倉大軍開拔,向着距離運城最近的淩雲州前進。
同時淩雲州也在盡可能的完備州城對敵的設置。
好在有幾個月的緩沖時間,城牆經過州城所有人的努力下終于被加高到了安全範圍并且還好好的鞏固了一番,讓城牆變得更加結實牢固,城外的百姓早在兩個月之前被遷到了城内,至于想定居在哪裏随百姓心意。
強征的萬名士兵是在這幾個月的操練中也漸漸的有了一戰之力,不再是拿到兵器就手軟,一練功就東倒西歪,也不在一開打就伸不開手腳畏畏縮縮,一招一勢之間也開始有了氣勢。
用将軍的話說,此刻操練的越苦學到的東西越多,日後能夠活下來的機會就越大。
沒人想死,但既然無法改變從軍的現實,就隻能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在一日日不斷被洗腦的情況下,所有人都發起狠來練功,練武,練習戰術,對戰等等。
與此同時臨近的幾州竟也真派兵過來,雖然不多,加在一起也有萬人,無論是皺眉大人還是守城将軍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些士兵如今同樣每日不停的操練着。
于此同時爲了能夠更好的阻擋北蒼鞑子,自距離淩雲州百裏内李将軍就帶兵在淩雲州的幾條畢經之道挖掘了大量陷阱,雖不一定造成大的傷害卻也是能夠惡心惡心他們,讓性子本就暴躁的被鞑子軍軍心浮躁,杯弓蛇影,進而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
不僅僅如此,州牧大人還帶領着大量百姓在距離城門幾丈遠處花費了兩個月時間挖掘了寬十幾丈深寬十來丈的壕坑,并且引來了雲河水,北昌軍想要過來就必須穿過壕坑,可這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官府兵器坊裏也沒有清閑的時間,幾乎是三班輪流倒,每天都要出大量的兵器,盔甲,箭矢,總之務必在極短的時間内打造出補給兵器,來确保戰士們的供給。
與此城牆下方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石塊,木料,從樹木裏提煉出來的火油,所有可以用來禦敵的東西每日都在增加中,整個州城裏彌漫着緊張的氣份,都爲了戰鬥還準備着。
斥候也在每日不斷的更新着信息,故而北倉軍異動的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城裏。
大戰也是一觸即發了。
同時間城裏的百姓若有去處可去鄉下或者淩雲州下的轄地躲禍。
同時北倉軍進犯消息州淩雲官府也早已下放州内的各個縣鎮,讓官府和百姓可能的也早做防備。
總之,因爲花錦的介入更多的人在極熱中裏活了下來,尤其是保家衛國的戰士們,正因爲如此一切與花錦夢裏的不一樣了,北倉鞑子軍也不會如無人入境般長驅直入了。
有了幾個月的緩沖時淩雲州已經盡可能做着最好的應敵準備。
而距離州城幾百裏之外新月城雖然氛圍比不上州城,卻也比以往更加嚴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