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湖水太奇怪了,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等景象的花承田他們遲疑了。
正常的水裏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東西,還有這裏雖然有動物痕迹,但真的不多。
看着河邊和山腳下的類似于霜花厚厚的東西,一種想法在花承田的腦海中不可抑制的冒出來。
這會不會就是爹所說鹽湖,又或者說這山是鹽礦,這才導緻湖水周邊這些白花花的東西出現。
越看花承田越覺得像。
是不是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可瞧着那些白中透着微黃類似于霜花冰花狀的東西,該怎樣驗證花承田遲疑了。
總不能直接用嘴嘗試吧?
可若不是如所猜想的,會不會有其他危險啊?
他隻是想要找到鹽,可沒準備将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躊躇間還是兒子遞給了他一隻野兔花承田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入局者迷,腦子一時間沒開竅。
這麽簡單的方法他都沒有想到。
青古山脈什麽最多當然是動物了,水若是有問題,兔子喝了肯定也活不了,反之也死不掉。
就是不知道這偌大的湖裏有沒有魚類生存,有的話也不需要多此一舉拿動物做實驗了。
于是兩手準備做起,安排外甥們釣魚,可能的話今天的食材也不用擔心了。
各司其職,釣魚的釣魚,實驗的實驗。
于是乎花承田給手裏還喘氣的野兔喝了好幾口湖水,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半盞茶過去,一盞茶過去,很快,一炷香的時間也過去了,兔子完好無損活的好好的,就連外甥他們也有所收獲,居然真的釣出了兩條肥美的魚,長得類似于鯉魚,卻又有點不太相似。
整個魚體渾身上下沒有一片魚鱗,體型近似紡錘狀的,頭部鈍而圓,但是卻嘴邊卻沒有鯉魚特有的胡須。
許是這裏無人踏足,釣到了兩條魚體型都不小,每一條都不比成人的半個手臂短,瞧着就喜人的慌,就是不知道口感怎麽樣。
不過也足夠人釣到魚的幾個孩子高興的喜形于色了,卯足了勁準備再多釣上幾跳,早已經忘了釣魚的初衷是什麽了。
花承田這邊也不管孩子們,又一株香過去後瞧着兔子仍然沒有任何問題後,不再猶豫果斷舀了一碗水親自嘗試中,快到花允翺想要阻止讓爹再多等一會兒的時間都沒有。
“爹?”緊張中花允翺看着爹,甚至将懷裏的解毒藥都拿了出來,準備一有問題就趕緊喂爹吃。
隻見花承田擺擺手,眼睛灼亮的看着他接着化爲了驚喜,然後又是一口水喝了下去,咂吧了幾下咧嘴笑起來。
“兒子,咱們不用再找了。”
語氣中的興奮花允翺很輕易的感受到。
“爹,你是說……”花允翺拿過點手中的碗也是嘗了一口,然後驚喜的望向前方一大片的湖泊。
“水……是鹹的”而且很鹹。
緊接着父子倆用着同樣熱切的目光望着前方近百米長的湖泊。
然後沒有任何遲疑捏起地上的黃白色顆粒再次嘗試。
鹹,很鹹,鹹中還帶着些微苦,吃的父子倆直接呸呸呸吐掉嘴裏還沒有完全融化的顆粒。
白花花的一片全部都是鹽,怪不得這裏動物踏足的痕迹要少很多,這些可都是鹽除非身體需要不然是不會過來舔舐的。
不管是不是鹽礦,鹽湖已經可以确定了。
無論是哪一種,都足夠讓花承田他們狂喜的了。
看着湖水裏湖岸上白花花的一片片,是不是有鹽礦已經不重要了,這些足已經熬制出大量的鹽,别說一個村,就是整個上古鎮也用不完。
興奮是可以傳染的,很快曾厲幾個表兄弟在懵逼中也知道他們找到了此行的目的“鹽”。
其興奮自是不用說了,一高興将釣的幾條魚全部烤了幹淨,吃了幾條味道與衆不同的魚。
類似于鯉魚,卻比鯉魚更加的細膩鮮美。
接下來的時間徹底沉澱下心的花承田帶着孩子忙起來,開始熬鹽。
熬鹽這道工序花承田和兒子都很熟,工具也都是現成的,來的時候都背在身上,最誇張的連小型的石磨都有。
幾個外甥們也都是指哪打哪,完全聽從舅舅的吩咐,而且從不多話。
至于舅舅那小小的被筐裏爲何能拿出這麽多的東西也從不奇怪。
隻除了拿出石磨時多看了幾眼,但也隻是羨慕自家舅舅的大力氣,這東西竟然也背着也不嫌累。
經過了五天連續不斷的熬治,舅甥幾人熬制出了十來袋白花花的雪鹽,白的像雪一樣的鹽。
曾厲劉光他們最初還被這些比雪還白的鹽驚的久久不能平靜,不敢置信他們竟然真的熬制出了這般精緻的鹽。
尤其是它絲毫不帶苦味的口感,純粹的鹹味讓幾個孩子一度陷入到了狂喜之中,總以爲自己是在夢裏,最後被花承田一人一腳直接踢趴在地上感覺到身上的疼痛才如夢方醒。
而這股驚喜随着一天天熬的鹽越來越多,也慢慢的愈加淡定,到最後看到一袋袋的雪鹽時已經完全能夠做到面不改色了。
看到外甥們已經能夠完全做到平靜了,花承田這顆老父親的心也稍顯安慰,不過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
尤其是關于如何熬制雪鹽的事,他們必須要做到三緘其口,哪怕是對自己的家人也不能說,不甚傳出來那可是會有要命的事。
這幾個孩子不是頂聰明的,但有一點是花承田最喜歡的,那就是聽話,尤其是他這個當舅舅的話。
着重說了此事的危害性,看着幾個孩子煞白的臉色和猛揺的頭,花承田徹底放心了。
他在孩子們心裏種下的陰影,絕對會形成反射條件。
至于故意少過濾兩個步驟準備帶回山谷的細鹽,花承田倒是沒有特别安置,這種鹽在外界隻要有銀子是能買得到的,倒也不是太過于紮眼。
五天的時間熬出了幾千斤雪鹽,其中還有不少被花承田偷偷的收到了空間,剩下了大約千斤的重量,有細鹽也有粗鹽,他們舅甥幾人勉強能夠帶的回去,不過這些日子收集的一些特殊礦石就要一減再減了,左右放在山谷中也不擔心會丢。
用時将近一個月,但結局不錯此次出來的目的圓滿完成,花承田壓在心裏的擔子重重的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