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無聊,有什麽好看的恐怖片推薦嗎?】
【盧正義最近怎麽沒消息了?這都過完年多久了,勞模不上班了?】
【國外的恐怖片,最近也沒什麽好作品推薦,國内的……第一誡都上映這麽久了,盧導也該有下部戲的消息了吧。】
【确實,這都幾個月了,怎麽回事啊?生産隊的驢都不敢這麽歇的。】
【@盧正義在,是不是拿獎以後飄了?】
【你們做個人吧,人家剛結完婚,不得好好度個蜜月什麽的。】
……
四月初,
唐國國内,
第一誡雖然已經從影院下線,但讨論度并未下降,反而因爲在各個網絡視頻平台的上線而持續上升。
不僅僅是那些不喜歡去影院湊熱鬧的人,可以通過電腦、手機……這些方式,在家裏觀看,
就連那些已經在電影院看過一遍的觀衆,也有再看幾遍的想法。
對于盧正義的執導水平、挑劇本的能力,金像獎頒獎典禮已經給予了最大的尊重,所以沒有人再去挑剔,又或者抱着原先對于恐怖片的印象去看待他的作品。
特别是那些喜歡看恐怖片的人,更是期待他接下來的作品。
但讓人有些無奈的是,盧正義突然就失去消息了。
幾個月的時間,他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在往年可是非常少見的。
對于被觀衆們戲稱爲‘勞模’,一年就像是從頭到尾都在工作的人。
盧正義在拍完第一誡後,就直接消失了幾個月的時間。
除了結婚的事情傳出去,關于下一部電影開機的計劃卻一點都沒有進展,這讓有些已經被養刁了胃口的觀衆心裏有些癢癢的。
就像是一部電視劇,一部動漫,在前幾集展現出了極爲卓越的質量,并且埋下了大量的伏筆,但就在極爲關鍵的時刻,它停更了!
明明片子的成績、熱度也是名列前茅,讨論度也是極高,但在這種情況下,盧正義這麽一個正值事業上升期的年輕人,突然就結婚了,然後消失了。
“該不會傍上了富婆,就不拍了吧?”
“肯定度蜜月呢。”
“據可靠消息,盧正義可能會入職光影傳媒,學習經商管理。”
……
而同樣,各種各樣的傳聞也是随着盧正義的消息,而慢慢開始湧出來。
有些理智的人,覺得人家是結婚了,在度蜜月;
也有些人直接通過自己在網絡上收集到的信息就開始做推論,從光影傳媒,再到張家,分析出了盧正義這個唯一的女婿未來有可能繼承光影,所以從商了;
甚至還有人傳言,因爲盧正義在第一誡惹上的事情,把人活生生吓進醫院,所以被警告了,暫時不能拍攝恐怖片了……
各種各樣的傳言很多,但誰都沒有拿出切實的證據。
而在光影傳媒内,張雪茗當然得到了消息。
作爲一個傳媒公司,對于跟自家有關的網絡風向的實時監控還是非常到位的,幾乎是各種謠言一出來,她就知道了。
不過,張雪茗卻沒有第一時間聯系盧正義那邊澄清事實,而是借着這讨論度,開始進行推廣和運營。
【挑戰觀看盧正義的恐怖片策劃案正式啓用】
一份方案,出現在了張雪茗的郵件内。
這是經過公司大會決策過後,通過的方案。
“劉組長。”
張雪茗的面前,正站着一個戴着黑框墨鏡的女人。
因爲王組長跟着盧正義去了和國。
所以他原先在項目組内的職位,則暫時被這位劉組長接替了。
“把這個策劃案發給我們手底下的博主,記住,是所有。”張雪茗一邊把工作郵件轉發給她,一邊吩咐着,“不管是長視頻、還是短視頻平台的博主,都讓他們按照這個活動策劃去拍一期視頻。”
“視頻出來以後,咱們内部先審一遍,盡量不要在内容上太過于重複,得有他們自己觀影後的反應和感想。”
“時間限制的話,就定這個月内發布出去。”
新官上任的劉組長被安排了工作,倒是沒有顯得緊張,很是沉着的點着頭,“我明白,我現在就通知下去。”
她一邊說着,一邊告别張雪茗,轉身離開辦公室。
作爲一個承包宣發後期起家,不簽約任何藝人的公司,光影前幾年的發展趨勢,可以說是急轉直下,有點跟不上時代的感覺。
但在近幾年,因爲挖來了新的副總,改變了運營路線的關系,形勢開始有所好轉。
雖然開始被圈内一些公司稱之爲‘網紅孵化基地’,但好歹收益是上來了。
而在與盧正義結婚後,張雪茗也開始想要改變了。
她先前一直都有在思考,應該如何讓公司走上正軌,找到新的方向,重回當年的輝煌,甚至是超越當年。
但張雪茗始終沒能跨出那一步。
從畢業起,在公司待了這麽多年,一直都是按照公司規劃的路線在執行工作,很少有主動去提出什麽經營方向上的計劃。
而在最近,她開始想要邁出那一步了。
“方案通過了,我開始試着推進了,也不知道行不行。”
眼看着劉組長離開辦公室,張雪茗忍不住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消息。
不過在看到現在的時間後,她稍作猶豫,但還是發出去了。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忙着拍攝吧?
但就在張雪茗的消息發出去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叮咚’的聲音從手機内傳出。
“不管行不行,試錯成本完全在公司的承擔範圍内,不是嗎?既然已經打算承擔起一個公司主人的責任,就别猶豫了。何況你都想了那麽多年了。晚上細聊,我這邊剛開機。”
和國,
荒川區,
一棟宅院内,盧正義在消息發出後,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監控器上。
畢竟是結了婚的人,不再像是之前一樣孤零零的,所以他在拍攝期間,并沒有像以前一樣開勿擾模式,避免張雪茗要是真有什麽急事,聯系不到自己。
而關于張雪茗一直都在猶豫的事情,他是清楚的。
實際上,當初他們還沒結婚的時候,大概是在……雙瞳正式開機之前,她就有主動的跟他提起過這些事情。
作爲一個‘友人’在詢問他的建議。
但當時,盧正義沒打算摻和人家公司内部的事情,也就沒有多聊。
不過現在卻不一樣了。
但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還是可以等到晚上再聊的。
“陳老師,這是劇組方面爲您準備的房子。”
宅院外,一輛保姆車内,走下來一男一女。
男的是陳俊生,
而女的,則是神田恭子飾演的助理。
下車後,她正用着半生不熟的唐語介紹着。
“你還是用和語吧。”陳俊生很是和善的看着她,“在和國這邊,我可是有不少影迷的,爲了跟他們更好的交流,我也學過一段時間的和語,雖然不是很熟練,但還是能聽懂和說一點的。”
“非,非常抱歉!”
神田恭子趕緊彎腰,歉意的用和語說着,“明明是被邀請來協助您的工作,但我連翻譯都做不好。”
“這個,你其實可以說慢一點的。”
陳俊生有點沒聽懂她說的什麽,擺擺手,示意她把情緒放緩下來,“别緊張,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非常抱歉!”
神田恭子又彎腰道歉着,隻不過,她的語速放慢了很多。
這一次,陳俊生聽懂了。
“别道歉了,進屋吧。”
他無奈的笑着,又把目光投向面前的宅院,“不過爲了給我提供一個舒适的住宿環境,你們還真是費了不少功夫,租下這棟房子,花了不少錢吧?”
在鏡頭下,一棟兩層樓的一戶建呈現在面前,而且還有相對寬敞的院子。
從外表上來看,這個一戶建的房子還偏于西式,租金應當是不低的。
“……其實沒有很多。”
神田恭子遲疑着,回了一句,“這棟房子因爲一些特殊的傳聞,所以很便宜。”
“什麽?”
陳俊生沒聽懂這句和語,疑惑的問着。
“沒,沒什麽。”
神田恭子勉強的笑着,接着轉過身回到保姆車内,“您先進去吧,我來拿行李。”
“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但陳俊生笑着,伸手攔住了她,“别看我七十歲了,但因爲一直都有練功夫的原因,可是很壯實的。”
說着,他自己就從保姆車内把行李箱取出來,推着進了屋。
而神田恭子跟在他的身後,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屋子,才慢慢跟在他身後進屋了。
可在她和陳俊生正穿過屋門,進了庭院的那一刻,在他們看不見的二樓上,一個臉色慘白,披頭散發的身影慢慢從房間内走出來,呆滞的站在二樓走廊。
“咔!”
至此,第一個鏡頭拍攝結束。
“嘶——”
而在白偉喊出‘咔’的那一刻,本來安靜的房子周圍,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冒出來。
其中,一些和國這邊的演員紛紛驚疑的望着二樓上的身影。
不知道爲什麽,在這道身影出現的那一刻,他們莫名的感覺到一股涼意。
“厲害,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片段,那個李老師居然演得這麽好嗎?”
“妝造也很特别。”
“不開玩笑的說一句,剛才我覺得有點冷。”
……
他們小聲的用和語交談着,目光還看着二樓走廊,正慢慢走回屋内的那個女人。
“還可以,等下再來一遍。”
而在監控器前,盧正義正看着剛才鏡頭拍攝出來的片段,點點頭,“恭子,你的表情剛才沒有到位。”
“有點……太過于僵硬了。”
“不過,你有去過鬼屋嗎?你們這邊的遊樂場也有鬼屋的吧?”
旁邊,于文秀實時翻譯着他的話。
她的和語比之先前,更爲熟練了。
“有,有的。”
神田恭子緊張的回道。
“那你怕鬼嗎?”
盧正義又問道,“平常膽子大嗎?”
“不是很大。”
神田恭子回着,“但我可以繼續拍攝的,雖然這是恐怖片。”
她解釋着,還以爲盧正義要把她淘汰了。
劇組拍攝的過程中,臨場換人也不是沒有過。
“我不是這個意思。”
盧正義看着她,“既然你膽子不是很大,那就好解釋了。”
“大概就是那種,你看着在遊樂場看着鬼屋,很害怕,但因爲是朋友叫來一起玩的,不得不進去的那種感覺。”
“用詞彙來形容的話,就是‘勉強’,你再找找這方面的感覺,咱們等下再來一條。”
神田恭子眼巴巴的等着于文秀翻譯完,趕緊道,“明白!”
盧正義和善的看着她,“别緊張,你剛才的表現已經很好了,隻是還能更好一些。”
适當的講戲後,安撫一下演員的情緒也是有必要的。
“盧導,那我呢?”
那邊,陳俊生也笑眯眯的湊過來。
“生叔,你這本色出演,還有什麽好不好的。”
盧正義無奈的看着他。
“不過你也夠狠的啊,居然讓我用本名拍恐怖片,還是這樣的劇情。”陳俊生朝着他旁邊坐着的于文秀點點頭,一屁股就坐在了另一邊的椅子上,“到時候,電影的預告片該不會是預告我來和國拍戲,然後被鬼害死了吧?”
早都聽說這小子拍戲喜歡追求真實。
沒想到,不僅僅請了真鬼來配合,居然還從劇情上摳細節。
就自己負責的這些片段,到時候播出去,那些營銷号一剪輯,自己就直接被宣布死亡了。
“诶!”
盧正義眼前一亮。
陳俊生:“……”
他趕緊勸阻道,“這可不合适哈,你這不尊重長輩。”
但說着,他又頓了頓,“不過你要是願意給我一個護身符的話,我倒也可以考慮配合同意一下。”
死就死呗。
當年爲了給自己的電影增加賣點,他經常把一些可以避免的危險鏡頭,直接選擇實拍。
那些年,他可是經常到醫院報道。
現在隻是配合傳個‘假死的消息’,對比起一個護身符,根本沒什麽難度。
當陳俊生在和國這邊能夠安然入睡,并且見過一個真正的‘鬼’出現在面前後,他現在對于盧正義,态度那是完全不一樣了。
這是真正的高人,以前那些什麽大師、高僧根本沒有可比性。
“等你回國了,自己去青牛觀求吧。”
盧正義看着他,“再不濟,去找觀山道長也行嘛。我手裏頭的護身符,早都分完了。”
“陳老師,您有需要護身符嗎?”
而這時,還保留着慘白妝容的李珍喜帶着劉保甯走出屋子。
正巧聽到他們的對話,便慢步過來。
“我這邊有個多餘的。”
她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護身符取下來,“我這個給您吧。”
她們母女倆分了兩個護身符。
本來她這個是打算給丈夫的。
畢竟她經常跟女兒待在一塊,有一個就夠了。
但現在看起來,完全可以用這個護身符賣一個人情給陳俊生。
至少有這位國際巨星當後盾,自家女兒未來能多一個保障。
而就在李珍喜領着女兒朝盧正義他們那邊走過去的時候,遠處正觀望的一些和國演員有些茫然。
“怎麽跟剛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完全就是兩個人的樣子!”
“這,這完全就是演技之神呐!”
明明是同一個人,同一張臉。
但剛才人家在拍攝時,在鏡頭裏那種陰森、滲人的感覺。
跟現在正湊過去導演那邊的樣子,完全是兩個模樣。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從入戲再到出戲,在演技大賞的一些節目裏完全能夠評上第一!
而本來還有些小瞧恐怖片演員的阿布寬,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現在拍小衆電影的演技要求都這麽高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