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導,我是……”
“你好你好,周先生,這是我的名片,我這邊有個劇本……”
“是嘛,你都已經參加了三次嗎?那還真是了不起呢。”
……
金像獎現場,魚龍混雜。
有笑臉相迎的主辦方,有低眉順眼的明星,有欣喜若狂的媒體記者,
大家都在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在鏡頭下,表現出符合自己身份地位的事情。
身份、咖位越大,關注的人便越多。
是咖位大的演員、明星,便有一些導演、編劇圍上去,想要約戲,
是有名的導演,便有一些演員、明星貼上去,
同時,還有一個個舉着攝影機和話筒在現場遊走着,宛若一隻隻餓昏了頭的餓狼,隻等着現場能發生點事故,好讓他們能寫出‘大新聞’,好讓他們背後的公司能賺大錢。
在這種情況下,作爲國内‘唯一’有名的恐怖片導演,盧正義的身旁,自然圍攏了不少人。
嬌媚的女偶像、俊俏的奶油小生、俏麗的女演員、老成的帥大叔……
在這個圈子裏混的,多數人都是在顔值上有着一定分數的,
就算是少數不靠顔值吃飯的人,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也都有着極爲獨特的氣質,在長相上有着讓人或是親和、或是能一眼記住的特點。
相貌是在這個圈子裏能留下的‘能力’之一。
“咱們盧導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而離着他們遠一些的地方,常正偉、于文秀早就走開了。
他們雖然現在有了些名氣,但在現場的咖位并不算高,既沒有什麽同行找過來,媒體記者也都是圍着那些大流量的明星、知名的演員轉,所以他們在這紛亂的環境下,卻還有着空閑。
而對于被一群人圍在中間,衆星捧月、遊刃有餘的盧正義,常正偉卻說着‘他已經不耐煩’的評價。
如果是張宇明或者白偉在場的話,或許對于這個場景,說出‘盧導越來越受歡迎’、‘盧導很開心’、‘盧導很享受’之類的話,但他們兩人卻不一樣。
不是每個人都渴望得到這種關注,被這麽追捧着。
至少盧正義在他們的印象裏,不是這樣的性子。
而站在常正偉的旁邊,于文秀雙手抱胸,直着腰闆,随口搭着話,“我想今天過後,盧導往後要是還有什麽獎的話,多半會叫别人代領吧。”
“有可能。”
常正偉點點頭,以盧正義的性子,多半真的會這麽做。
很多事情他都隻會在第一次時,抱着捧場的态度加入。
但之後,他就會開始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說起來,秀秀,你之前參加過這種頒獎晚會嗎?”
常正偉的目光從盧正義那邊移開,轉向旁邊的人,“看着挺熟練的。”
“當然了,好歹都混了十來年了。”
提起這個,于文秀的神情有些恍惚,“雖然我以前沒什麽出彩的作品,但是厚着臉皮找點人,混個後排座位還是可以的,畢竟這種場合,可以見到很多連聯系方式都拿不到的導演、編劇、演員。”
“換做以前,我也會像他們一樣,到處交際、發名片、找機會。”
“雖然說,發了那麽多名片,找了那麽久的機會,一次提名的機會都沒有就是了。最後還是靠着戲劇學校的老師的關系,我才進了盧導的劇組,這才有機會以競争者的身份參加,雖然隻是提名。”
她很清楚,自己拿不到最佳女演員獎。
事實上,很多頒獎儀式都是一個過程,至于結果,提名者早在抵達現場前就已經知曉了。
除非是臨場更換,不然的話,多數人都能在鏡頭前保持絕對的謙和,不至于嫉妒、不滿……
而旁邊,常正偉同樣很是感慨,“我也差不多。”
兩年的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他們都從一個需要四處出頭露臉、争取機會的明星,成爲了一個真正可以專注于演戲的演員。
“不過你都是修行人了,這些事情,還在意嗎?”
不過接着,常正偉又突然想起了,于文秀這兩年最大的變化,問道,“你難道不應該專注于修行嗎?”
她不僅僅是事業上,就連層次都發生了改變。
都已經是修行人了,演戲、出名這種事情,還會在意嗎?
比起做人,成仙、修煉會更讓人感興趣吧?
應該像是道觀裏的道長們一樣,天天做着功課、修行,才正常吧?
“當然在意了。”
于文秀瞥了他一眼,“修行是運氣,演戲是愛好,這是有區别的。”
“而且走上修行路,其實也沒太大的變化,各種方面。”
“你如果有機會走上這條路,大概就能明白了。”
她的語氣很平靜。
都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她早都已經抑制住了心中的興奮,并且通過回憶盧正義平時的一些行爲,認知了一些修行的知識。
“你是在凡爾賽嗎?”
常正偉的神情變得古怪,“明明身體素質得到了提高,而且是肉眼可見的,變得更加的健康。”
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後,誰會在踏上修行路後說出這種話?
“如果你有機會的話,就會明白了。”
于文秀并沒有多解釋。
現在的她已經能明白,當初王導遊來到盧導家裏時,張副導和許楓他們問起修行的事情,盧正義爲什麽建議他們不要去了解。
“诶,是周婕!”
“周小姐居然也來了嗎?”
“畢竟是曾經的金像影後,主辦方跟她的關系,向來是很好的。”
“好,好美。”
“她都已經四十多歲了吧?這姐姐,怎麽這麽……嘶。”
……
而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一陣喧嘩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門口,一道身影悠哉悠哉的從一輛車子下來,在媒體記者們的、堵在門口的粉絲們的目光和驚呼聲中,從容的走過紅毯,又跟旁邊汽車品牌贊助商提供的車子合影,并且在受邀嘉賓的簽名牆上留下名字。
之後,她在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目光注視下,進了會場。
周婕的出現,直接吸引了現場大部分人的目光。
不管是記者、演員、導演、編劇……
大部分人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且根本移不開,不管男女。
而周婕本人對于這種被肆無忌憚的打量、注視的目光,早都已經習以爲常,很是淡定的站在那裏,掃視着周圍,望着那一個個已經開始邁步,朝這邊走過來的身影。
當紅的偶像明星、知名的導演、報社的記者、主辦方的負責人以及……
猛地,周婕臉上那淡定、從容的神情變得僵硬。
她瞪大眼睛,直勾勾望着不遠處被幾個人圍在中間的盧正義。
那道魁梧、兇悍的身影太過于顯眼,以至于現場這麽多人,但周婕還是很輕易的看見了。
這一見,她的臉色開始泛紅,腳步更是不自覺後退,想要逃離。
丢人!
太丢人了!
回想起自己當初‘犯病’,像個小醜一樣竄到人家面前,誇誇其談、大放厥詞的模樣,周婕羞得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她這失态的樣子,自然沒有逃得過一直關注着她的其他人。
“怎麽了?婕姐兒。”
主辦方的負責人趕忙湊前。
然後,他直接被周婕拉着手臂,就在其他人驚詫的目光下,被拉到了角落裏。
“盧正義怎麽來了?!”
周婕壓低着聲音問道,語氣裏,難掩羞意。
“盧,盧導?”
主辦方的負責人被拉過來,猛地被這麽一問,還有點懵。
他想朝遠處的盧正義那邊看過去,但還沒轉過頭,頭就直接被周婕的雙手按住了,隻能直視着她。
“回答我!”
周婕冷聲問着。
“盧導提名了,不,不對,拿到了新人導演獎,所以來拿獎。”
主辦方的負責人那眼睛落到了周婕臉上,整個人都傻了,一邊直勾勾說着,一邊恍惚的回着。
“你們怎麽不早通知我?”
周婕放下手,又問道。
“出場嘉賓的名單,我們這邊都是有發給您的團隊的。”
負責人繼續說着,神情變得傻乎乎。
而周婕聽着他的回答,咬着牙。
确實,團隊也有把名單發給她,但是她沒看到。
“不是,他不是拍恐怖片的嗎?”
周婕站在那裏,就靠着主持人的身體擋着盧正義的方向,似乎,怕對方的視線瞧過來,“恐怖片也能得獎?”
“是。”
負責人回着,“你很讨厭他嗎?讨厭的話,我可以立刻安排把他換掉。”
他甚至都說了臨場換人這種話。
根本不考慮,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
整個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樣,眼裏隻有周婕。
“我需要你給我出馊主意?”
周婕冷眼瞥了他一眼,但人卻是小心翼翼的透過這負責人胳膊和身體間的縫隙,撇着那邊的盧正義。
這一瞧,她松了一口氣。
人壓根就沒往這邊看。
把人趕跑?
她哪有這膽子哦!
“行了,你走吧。”
周婕煩躁的擺擺手,就跟趕蒼蠅似的。
不過這種表情也就是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秒鍾都不到的樣子,等到負責人恍惚邁步離開,她的臉上又綻放起了标準的笑容,朝着正看着自己這邊的人堆走過去。
“抱歉,各位。”
周婕和善的看着其他人,“剛才失禮了,因爲主辦方的負責人跟我這邊還挺熟的,所以稍微叙舊了一下。”
“沒事沒事,周影後您忙。”
“對,您忙您的。”
“對了,您坐這邊,我剛才有看到您的位子,在最前面一排。”
她一開口,本來還在驚訝、疑惑那邊發生的事情的其他人,一下子就相信了。
即使,剛才在他們的眼中,這位周影後捧着人家主辦方負責人的臉,在大庭廣衆之下單聊了很久。
“剛才的那些事情,希望各位可以忘掉。”周婕又繼續笑着說道,“也希望各位媒體朋友可以删掉剛才拍的東西,畢竟剛才那一幕,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是什麽不正當的關系呢。”
“我已經删了,周老師。”
“我也删了。”
“還有我!”
媒體們争先恐後删掉了相機裏拍到的‘獨家新聞’,錯失了一次賺大錢、升職加薪的機會。
“那就謝謝各位了。”
周婕禮貌的點着頭,“各位先忙,我這邊還有點其他的事情。”
瞬間,本來還緊緊注視着她的一群人,就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一樣,各自又做着各自的事情。
“周婕來了啊。”
常正偉恍惚的站在那裏,整個人呆呆的。
“清醒點。”
于文秀緊盯着遠處正走過來的周婕,“她是修行人。”
“诶?”
常正偉有些茫然的轉過頭,“她?剛才發生了什麽嗎?”
他沒有記憶。
在他的記憶裏,聽見門外的突然響起更爲熱烈的吵鬧聲,然後周婕就走進來了,僅此而已。
“是,應該是發生了什麽。”
于文秀看着遠處朝着盧正義走過來的人,“走,過去看看。”
她拉起還呆愣愣的常正偉的手臂,邁步走過去。
于文秀同樣沒有記憶。
即使她同樣是作爲修行人,但剛才發生了什麽,那段記憶卻是空白的。
但比起于,什麽不對勁的感覺都沒有的常正偉。
她卻很清楚的察覺到,自己的記憶缺失了一段,并沒有順其自然的被糊弄過去。
同時,她摸了摸胸口的護身符,有點懷疑這個東西的作用。
還是說,這東西隻針對于鬼物?
“抱歉,麻煩讓一讓。”
而遠處,周婕小心翼翼靠近,剛一來,一開口,旁邊的人就都讓道了。
“讓他們走吧。”
盧正義瞧着她的樣子,随口說道。
本來還有些緊張自己會不會因爲打擾了他的‘興緻’的周婕聽着這話,放下心來,擺擺手。
而那些圍着的人,立馬就走光了。
除了……
周婕臉色僵硬的望着盧正義後頭,正走近的兩人。
不是吧喂,難道他們也是修行人,不是說了,讓其他人走開嗎?
這兩個怎麽不聽話的?
自己找了那麽多年就見着兩個的人。
怎麽一遇上盧正義,一個兩個都冒出來了。
還是說,以前自己試探的那些人,其實都是在裝?
他們就看着自己拙劣的表演,但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一想到這裏,周婕的臉更是漲得通紅。
她很後悔,非常後悔,有一種社會性死亡的感覺。
“盧,盧導。”
于文秀拉着已經顯得呆滞的常正偉,很艱難的走過來。
是的,艱難。
她走過來之前還好好的,但在走近,聽見周婕說着讓周圍其他人離開的話,那種不自覺想要去服從的念頭卻又升起了,以至于……
“這是我們劇組的人。”盧正義随意的擡手,拍了拍常正偉和于文秀的肩膀,“介紹一下,于文秀、常正偉,他們都是經常跟我合作的,在演技上非常專注的演員。”
而本來還極爲勉強的兩人,在那雙寬厚的手掌拍在肩膀上那一刻,兩人猛地清醒過來。
就連剛才‘忘記’的記憶,都回來了。
就像是施加在身上的那些‘言語’,在這一拍之下,被拍散了一樣。
“原來是盧導的人,難怪。”
周婕這時,才認出了兩人,朝他們點頭示意的同時,心中的羞意散去了些,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之前看盧正義的電影的時候,似乎确實是有這兩個演員。
所以,自己之前在做的事情,盧正義也在做嗎?
隻不過因爲自己太過于弱小,所以那些行爲都顯得幼稚、丢臉。
“所以你剛才是在躲我嗎?”
但接着,盧正義又看着她,說起剛才的那一幕。
“诶?”
本來還以爲人家壓根沒注意的周婕頓時又尴尬起來,“倒,倒也不是。”
“隻是我先前的想法太過于輕狂了,所以在見到你的時候,有點緊張。”
“不過關于一些修行上的事情,養心觀的觀主已經跟我說清楚了,之前那種事情,我不會再做了。”
知道那些高人都隐藏在民間,她哪還放肆、狂妄得起來?
“是嘛,挺好的。”
盧正義笑着看向她,“要維持這平和的世道可不容易,周老師,你可得一直,并且努力的按耐住那種奇怪的想法。”
“明,明白。”
周婕僵硬着回道。
雖然說,眼前的這個人小了自己一輪。
如果年輕時,自己努努力的話,現在也能有個像盧正義這麽大的兒子。
但不知道爲什麽,她在面對對方的時候,完全沒有面對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人的感覺。
是因爲修行的緣故嗎?
因爲實力的差距嗎?
她不清楚。
“說起來,如果以後我想找周老師合作,有機會嗎?”
瞧着她緊張、恭順的樣子,盧正義趁熱打鐵,像是随口提了一句一樣。
“當然,當然可以。”
周婕趕緊回道,但說着,她又變得遲疑起來,“盧導您指的是……演戲嗎?”
“當然是拍戲了,除了拍戲,咱們還有什麽可以合作的。”
盧正義理所當然的回道,“先說好,我可沒有你那種想要征服……”
他就打算把周婕之前的想法說出來。
“這種事情就不用解釋太清楚了,盧導。”
但話還沒有說完,本來還緊張的周婕卻是突然打斷了,同時,她還禮貌的朝着後頭的于文秀和常正偉又點了一次頭。
想來,她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她之前的‘理想。’
那聽起來,像是高中生不切實際的幻想。
周婕表現得這麽爲難,盧正義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直接作罷。
而在他們閑談期間,頒獎儀式漸漸開始了。
紛亂的會場開始變得有序,人們按照預先安排好的座位落座。
于文秀跟常正偉因爲是演員,坐在演員那片區域,而盧正義則跟着幾位以前見過的叔叔伯伯輩的導演、編劇坐在第一排。
對于這種場合,他并不顯得拘謹。
旁邊的其他人也都很照顧着他,都會時不時搭話,盡量不讓他覺得尴尬,又或者是被拍到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那裏的照片。
“現在頒布的是最佳女演員獎,這一次金像最佳女演員的得主是……”
“這一次得到新人導演獎提名的導演分别是執導了《咒》的盧正義導演,執導了《春華》的徐玉林導演,執導了……這三位導演。”
“現在,先讓我們一邊請兩位負責頒獎的嘉賓登場,一邊來看一下,他們各自的片子,提醒一下在場的各位,盧導的片子可是一部恐怖片,等下播放片段的時候,各位請做好心理準備。”
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女演員、最佳男演員……
随着一個個獎項頒布,很快便來到了盧正義提名的新人導演獎。
雖然是提名,但結果他已經知道了。
而很快,主持人身後的銀幕開始播放起《咒》的片段,雖然隻是片段,但在場不少人卻還是暗暗皺眉,特别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人,更是直接閉上了眼睛。
這大概也是不管是國外還是國内,恐怖片都很難得獎的緣故之一。
不是什麽人,都能接受恐怖片。
特别是有質量的恐怖片。
“恭喜盧導,成爲這一次金像新人導演獎的得主!”
而随着三部電影播完,一個北都電影學院的教授以及一個老牌導演在磨磨蹭蹭半天,終于宣布了下方三位提名人一早就得到的結果。
“讓我們有請盧小導演上台領獎,這可是唐國影史上,截止目前第一個拍了恐怖片拿獎的導演!”
但伴着他們後邊的那句話,在場衆人一下子嚴肅起來。
他們突然意識到了這件事情。
這是唐國第一個通過恐怖片拿到獎項的導演。
第一個,總是顯得突出。
而在今天之後,唐國的影史,國内所有的戲劇、電影學院的課本教材裏,将會更新換代,盧正義這個名字将會在其中留下極爲濃厚的一筆。
同時,盧正義在國内恐怖片市場,将無一人質疑其地位。
他們的目光紛紛投向最前排,那個站起身的身影。
那在以往顯得魁梧、兇悍的身材、臉龐,在此時此刻于舞台熒光的注視下,卻顯得有些遙遠、有些朦胧。
“今天能得到這個獎,我非常高興。但能得到這個獎項,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做到的。”
盧正義雙手從兩位老前輩的手裏接過獎項後,感謝的彎着腰,朝着他們點頭,緊接着又來到了話筒前,“這個獎項,是我們梅狸貓劇組所有人努力的結果。”
“而我隻是作爲導演,代替劇組所有人到場領了這麽一個獎而已。”
“很遺憾今天,我們劇組的全員不能到場,隻有我們的于文秀老師和常正偉老師陪我過來,但我相信他們此時此刻是有在通過直播,看着這一幕。”
一邊說着,他一邊看向下方的觀衆席。
于文秀和常正偉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幕。
而現場的鏡頭和熒光燈也适時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不過盧正義卻還未止住,繼續說道:
“同時,我也非常感謝所有支持我們的影迷,是你們對于恐怖片的這份熱愛,讓這個看起來很是小衆的類别重新有了光彩。”
“此時此刻,我隻想透過鏡頭,對着我們梅狸貓劇組的所有人,對所有支持我們的影迷說一句。”
“各位,我們做到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對準鏡頭,單手舉起獎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