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相關人士透露,盧正義導演新片已經送審,以盧導的效率,這部片子應當不會拖到明年,最遲預計十二月份上映!】
【夜裏驚魂劇組連夜發文,宣布即将定檔!】
【#夜裏驚魂或将與第一誡同時上線!#從小編之前預料的情況,夜裏驚魂劇組從殺青過審後就一直蓄勢待發,或許是在等着盧正義的新片,而事實上也如小編的預估,兩部同類型影片,或将在同一時間上映,同台競技!】
【雖然盧正義的名氣在恐怖片這一類别不小,但畢竟對方是已經出道幾十年的老牌導演劉宇晶,而且雙方在演員陣容上,幾乎沒有什麽可比性,對于結果,明眼人其實都能看得出來。】
【張宇明昔日身份被挖,曾與夜裏驚魂劇組白少商同台競技,慘遭淘汰!】
……
第一誡的後期處理,并未過多拖延。
十一月初,這部片子便被盧正義送完審核處。
于此同時,關于這部片子與夜裏驚魂的捆綁營銷也一而再再而三被提及。
就好像很多熱搜裏,誇一個女明星今日造型多好看,總會在後頭又帶上一個做出對比。
那些營銷号甚至都不需要在文案上過多比較,隻需要配上幾張圖,詢問‘誰的造型更好看?’、‘誰強誰弱?’……之類的提問,下方評論區兩邊粉絲自然而然就會吵起來。
而後,如果雙方工作室沒有介入維持情況,吵鬧愈演愈烈的話,很多粉絲就會從‘比較’這一方面,漸漸迷失方向。
像是直接進行人身攻擊,又或者是扒黑料的情況,便是極爲常見的。
而張宇明便是被扒的那一個。
“某家蹭熱度搞營銷,能不能别老帶我們家少商君。”
“幾年前就被打垮的貨色,不知道現在跳出來有什麽用。”
“這兩者難道有可比性嗎?”
“有一說一,劉宇晶導演的電影是我從小看到大的,盧正義?誰啊。”
“做了一下小張在初舞台上的表現剪輯,偶像都做不好的人,去當演員?笑死個人。”
除了一些文字上的表達之外,他們還把張宇明在那檔出道綜藝上的表現截屏下來,調膚色、調黑白背景,再配上紅色諸如‘失敗者’、‘炒作狗’、‘下頭男’……之類的一些标簽,做成長圖。
這些内容,都會被他們當成攻擊的利器。
他們會在微博上,搜索‘張宇明’的名字,在彈出來的實時消息内不斷刷着類似的詞條。
他們認爲這種屠廣場的行爲,會影響路人、其他粉絲對于張宇明的判斷。
甚至于,他們覺得這種行爲能讓其他人一起抵制這個演員。
粉絲并不知道這些營銷的背後到底是誰在促成,他們并不清楚到底是第一誡在捆綁夜裏驚魂,還是夜裏驚魂在捆綁第一誡。
他們隻是依照着粉圈的規則,在進行活動而已。
“太慘了,小明。”
北都,
古玩街,
按照約定好的時間,盧正義跟張雪茗都抽出時間給彼此未來的長輩買禮物。
不過見面後,他們聊起的卻不是禮物的事情。
沒有辦法,一大早上起來,各種營銷鋪天蓋地的湧過來,他們想忽略都難。
“倒也還好。”
聽着張雪茗的話語,盧正義一邊朝前走着,一邊解釋道,“小明似乎還挺高興的,終于有黑粉了。”
“早上起來看群聊消息時,他還興緻勃勃的說,這是出道以來受到關注最多的一次。”
“餘莉也私聊跟我說,打算去他家看看他,他的情緒該是穩定的。”
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衣,腳上也是套着一雙嶄新的高幫鞋。
而外套因爲太熱的關系,所以沒有穿着,而是直接挂在手臂上。
張雪茗從背影上望着他的穿着,不自覺揚起笑容。
她跟上他的腳步,并排走着,臉色有些意外,說道:
“這樣嗎?我還以爲小明是那種沖動、熱血、天真的少年。”
“沒想到,忍耐能力這麽好嗎?”
“現在那些被營銷号帶了節奏的粉絲,可是幾乎全往他那邊跑了。”
按道理來說,這是第一誡與夜裏驚魂的争鬥。
是兩個劇組的交鋒。
可實際上,盧正義他們劇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理會這些帶節奏的營銷号,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做出回應。
這種情況下,拔劍四顧心茫然的粉絲們隻能找一個對象宣洩。
而被挖出當初與白少商曾經在同一檔節目出道,但初選就被淘汰的張宇明,毫無疑問是最好的選擇,這是最軟的柿子。
“畢竟小明是從最底層的龍套一點點爬上去的。”
盧正義稍作思索,“如果是餘莉的話,這麽被攻擊,大概會受不了。”
“别說這種線上,連網線對面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小明當初在各大劇組混龍套的那段時間,線下面對面都不知道被罵了幾次,早都習慣了。”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他對我們的新片很有信心就是了。”
因爲相信第一誡,所以無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知道釣魚嗎?”
盧正義打開手機,把屏幕上的内容拿給張雪茗,“就像是這種,同一張圖配上不同的文字。”
“一段是‘對面男生的身材真好’,另一段是‘對面女生的身材真好’,分别在兩種不同的時間發出而進行的輿論實驗。”
“在這個過程中,無數人都會對這個釣魚的人進行謾罵,可實際上,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的釣魚人,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反而這些辱罵的人在最後公布結果的時候卻像是……”
張雪茗跟上了他的思維,“小醜。”
“差不多吧。”
盧正義點點頭,收回手機,“這兩件事情看似有些差别,但本質上是差不多的。”
“在小明的角度,他很清楚我們沒有進行營銷捆綁,而是别人在惡意帶節奏。”
“并且,他對于我們的片子很有信心,這種情況下,隻要耐心等待結果就好了。”
也就是兩部片子上映。
不,不對。
他們這邊好像都沒有把那部夜裏驚魂當成是能夠同台競技的敵人。
至少,盧正義自己這裏沒有。
張雪茗默默聽着。
好半天,她才無奈的歎了口氣,“唉……早上看到消息的時候,我本來還以爲,能夠有些表現的機會呢。”
畢竟一般人面對網暴,基本就是束手就擒了。
就算很多娛樂圈的人,面對這種輿論壓力也會有點不适的。
可是從目前盧正義表現的情況來看,不管是他還是劇組的其他人,好像完全不需要她幫忙的樣子。
“畢竟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嗎?”盧正義慢慢在一間看起來有點破舊的書店前停下腳步,“你之前說的,古籍和古畫有大半都是真品的店,就是這個嗎?”
……
深夜,盧正義提着大包小包往停車場走。
旁邊,張雪茗亦步亦趨跟着,身上是他早上見面時,拿在手上的外套。
“既然禮物已經準備好了,那麽見面的時間,就定在三天後吧?”
盧正義一邊把各種東西都放在後車廂上,一邊問道,“先見你父母,然後再見我父母。”
“順利的話,第一誡上映時,咱們就能把這個消息官宣出去。”
“至于結婚,可以等上映後,找個時間完成。”
就像是走任務流程一樣。
他們把談合同時就已經大緻定好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去完成。
“可以。”
張雪茗點着頭,坐上副駕駛。
她熟練的給自己系上安全帶,然後等着放好行李的盧正義上車。
整個過程,張雪茗的神情不自覺有些恍惚。
很難想象,自己就要結婚了。
本來以爲,至少也得等三、四十歲時,才會去考慮的事情,沒想到一不小心就達成了。
而在盧正義上車,啓動車子後,車子内陷入安靜。
張雪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透過擋風窗,看着前面的路。
“要順便買點夜宵回去嗎?”
從停車場進入道路前,盧正義問了一聲。
“我,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突然被搭話,正愣神的張雪茗緊張回絕着,不過頓了頓,她又改口,“不過……還是順道在附近商場買點炸雞啤酒之類的吧。”
她覺得盧正義可能會需要。
畢竟他們兩個一起用餐的時候,對方的食量一向很大。
“好。”
盧正義把本來定位在自己家的地址,改成了附近的商場,“你可以先看看,商場裏有什麽夜宵店比較有名,評價比較好,免得踩坑了。”
本來還有些緊張看着前面道路的張雪茗拿起手機,搜索起商場内美食一覽的店鋪。
“看起來,好像都有差評啊。”
她一邊看着手機,一邊說道。
幾乎每個店面點開評論區,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差評。
味道不好、份量不多、價格太貴之類之類的。
“肯定的嘛,哪有十全十美的店面。”
盧正義笑起來,“你找一些,好評數遠高于差評數的就行了。”
“對了,那種看起來很規範的好評的店,可能是刷的。”
“不過這方面的話,你肯定是比我熟悉的。”
提起這個,張雪茗的神情慢慢自然下來,“雖然行業不同,但話術基本是差不多的。”
“這家店,應該就是刷的好評。诶,這家店好像不錯,最新評價的幾條看起來都像是真實用戶反饋。”
“你瞧瞧。”
她把手機屏幕推向盧正義那邊。
但手在半空中,卻頓住了。
“我在開車欸,雪茗。”
盧正義留意到她頓住的動作,很适時的開口,“你念給我聽吧?”
“啊,啊,嗯嗯。”
張雪茗趕緊把手機拿回來,“這條是,嗯,炸雞的味道很不錯,一口咬下去酥酥脆脆,而且還有雞汁從脆皮内溢出來,有點像是德克的手槍腿。”
“嚯,聽着就要流口水了。”
盧正義擦了擦嘴邊不存在的口水,笑着回道,“那這家吧。”
說話時,車子已經在商場門口找了個空位停下了。
“要一起去買嗎?”
盧正義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問道。
“不,不了吧。今天逛了一天了,我也有點累了。”
張雪茗趕緊回道。
白天的時候,倒是沒覺得什麽。
但如今夜幕降臨,而按照他們的計劃,今晚……又或者說這幾天,她會在盧正義家留宿。
一想到這個,她忍不住就有點小緊張。
雖然一直以來,張雪茗在這方面都表現得很從容,甚至于還主動求婚。
“……好吧。”
盧正義遺憾的下了車。
而一直到他的背影離開視野,張雪茗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從商業考慮,結婚是促成彼此事業的事情。
可從生活上考慮……
安安靜靜坐在車上,張雪茗沒有看手機,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就隻是呆呆坐在副駕駛位。
盧正義的家,接下來會作爲他們的婚房。
而既然考慮了結婚,那麽住在一起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今天晚上,她就要開始試住第一天。
雖然在此之前,張雪茗也不是沒有到盧正義的家裏做客,但現在要作爲主人家前往,那種感觀卻是完全不同的。
“砰!”
一直到車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她才恍惚驚醒。
緊接着,炸雞的香味撲面而來。
“店裏的情況比網上那些評價還要火爆。”
盧正義把裝着炸雞盒子的塑料袋還有一箱啤酒放在後座上,順帶的,還有一個裝着各種各樣日用品的袋子,“對了,我還幫你買了一些牙膏、沐浴露、洗發水、毛巾之類的東西。”
“謝,謝謝。”
張雪茗感激着回道。
“太客氣了。”
盧正義無奈的搖搖頭,坐下後重新啓動車子,“其實我剛才問你要不要一起去的時候,還蠻期待的。”
“嗯?”
張雪茗疑惑的轉過頭。
“偶爾吧,偶爾也是會這樣想着。”
盧正義一邊倒車,一邊回道,“跟未來的妻子大晚上,一起休息日的時候,在客廳看着電影。”
“突然呢,你說餓了,然後我說那出去買點東西吃吧。”
“我們把看了一半的電影暫停下來以後,就直接在睡衣上披了個外套,然後随便的穿着兩雙拖鞋,開着車到旁邊的燒烤店、白粥店、炸雞店之類的地方買點夜宵。”
他說話的語氣很輕,輕得就像是在講一個睡前故事一樣,“我們一起站在櫃台邊等着,閑談着電影的後續内容。等到拿完夜宵後,急匆匆的趕回家,一邊打開夜宵一邊把剛才暫停的片子繼續放下去。”
“很普通的想法,但時不時會這麽想着。”
張雪茗沒有插嘴,默默聽着。
她的臉上,那些緊張、不自然,慢慢放下了。
腦海中,更是随着他的講述,開始有了一些片段。
“不愧是做導演的,随随便便幾句話,畫面感、生活感一下子就有了。”張雪茗擡眼看了一眼後視鏡,瞧了一下後座上靜靜躺着的炸雞盒子,“雖然那是我沒有想象過的生活,不過聽起來還不錯。”
她一個休息日喜歡往公司跑的人,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幻想。
不過聽着盧正義這麽講述,倒也……
還不錯。
張雪茗不自覺揚起笑容。
本來專注講着的盧正義的目光從副駕駛移開,放回到面前的道路上,“嗯,确實還不錯。長時間工作過後,有那麽一些細水長流的生活,感覺有些事情才算是完整。”
“感覺我剛才應該下車陪你一起去買的。”
張雪茗同樣有些遺憾。
“哈,以後總是有機會的嘛。”
盧正義笑着回道。
車子在道路上疾馳着,而車内的氣氛,卻不再是之前那般僵硬。
……
“不用下車,阿勇在家,按喇叭就可以了。
回到家,看着準備下車把庭院外的鐵門打開的張雪茗,盧正義提醒道,“如果我在北都的情況下,阿勇一般都在家,你如果回家了,直接按車喇叭就可以了。”
張雪茗點點頭。
果然,在喇叭響起後,前邊鐵欄門在屋内阿勇的控制下,自動打開。
“我家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内部很簡陋,完全沒有生活的氣息。”
盧正義把車子開進庭院内停好,一邊把一些比較輕的東西交給張雪茗拎着,一邊說道,“不過我之前也沒有把這裏當成一個真正的家就是了,隻是一個能住的地方。”
一年有八九個月都不在這裏住着,算什麽家?
比起于這個小别墅,片場更像是他的家。
“沒關系,東西後面再添置就是了。”
張雪茗一手拎着夜宵,一手拎着裝着日用品的袋子先朝屋内走。
不過就在她剛剛走出去幾步後,又趕緊退了回來。
“阿,阿義,你家裏好像還有其他人。”
她小聲的說道。
“嗯?”
本來還在後車廂裏把買的禮物拿出來的盧正義站直了身子,看向遠處。
一個黑影正急匆匆從門口的位子,朝這邊跑過來。
“是王曉旭。”
盧正義輕聲回道,但語氣裏多少帶點無奈。
真是的,就不能給即将結婚的年輕男女留點單獨的空間嗎?
“诶?”
張雪茗的視力沒有盧正義那麽好,一直到他跑到近前,才認出來了這身影是誰。
“盧導,出事了。”
王曉旭的情緒有些着急。
“嗯嗯,咱們先進屋吧。”
事實上,看到王曉旭着急忙慌跑過來的那一刻,盧正義就清楚了,他家裏應該是出了什麽事情。
兩人一鬼進了屋。
客廳内,漸漸彌漫着炸雞的香味兒。
王曉旭一臉着急的解釋着自己找過來的原因。
而小忠勇坐在桌子上,咯吱咯吱的啃着雞腿。
一隻滾燙滾燙的雞腿到他嘴邊,一口下去,别說雞肉、汁水,連骨頭都被嚼碎吞了下去。
轉眼間,便是一盒見底。
而剛才,張雪茗雖然說這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可聽着這咯吱咯吱的聲音,聞着這香味兒,肚子早就咕咕叫個不停了,同樣是吃得滿嘴流油。
好在盧正義對于自家人的食量,都有一個數,買了不少。
“所以說,你希望我能幫忙勸說一下你的父母,不要在跟你的老東家争執了?”盧正義聽了半天,聽明白了,神情更無奈了,“這種事情,你其實讓人打個電話就好了。”
“……抱歉,因爲實在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
王曉旭爲難的說道。
因爲碰不到實體的緣故,他需要借助活人的力量。
所以他試着聯系了一下自己生前的其他朋友。
比如說,宿舍裏的兄弟。
但還是一樣的狀況,以鬼的視角去看待活着的人,王曉旭能看到許多生前看不到的事情。
家人、兄弟……
自己其實并不完全了解他們。
這種情況下,王曉旭不清楚自己如果利用能力,出現在他們面前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糾結了幾天,終于還是選擇千裏迢迢回來,來找盧導。
“不過,你爲什麽要勸你父母别跟你的老東家作對。”
坐在盧正義旁邊,正雙手舉着一塊中翅,小口小口啃着的張雪茗插了一句,“這件事情,是他們做錯了不是嗎?”
“可是,可是他們起訴是赢不了。”
王曉旭低着頭。
“确實,方向上有問題,因爲一個人而搞垮整個公司,緻使上千人失業,明顯是不可能的。”張雪茗把啃幹淨的雞骨頭當成指揮棒,拿在手裏晃動着,“但是這件事情,肯定是需要有個人負責的,而不是說賠賠錢就解決。”
說着,她把目光投向低着頭的王曉旭,“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誰來負責?”
本來正準備說話的盧正義停下了,默默跟着小忠勇在旁邊啃着炸雞、喝着啤酒、看着戲。
“組,組長?”
王曉旭結結巴巴站在那裏,“可是組長其實……其實他也有家庭。”
“看來你還是明白的嘛,他在知道你的工作量已經很多的情況下,依舊不停的把工作推給你,不是嗎?”張雪茗強調着這一點,“雖然你沒有拒絕,但作爲一個領導,一個管理層,沒有均勻分配工作緻使一個員工猝死,這是必然要負起責任的。”
“所以現在,阿義需要幫忙的,不是勸說你父母不要跟公司作對,而是幫他們理清楚思路,并且安排更加強而有力的律師進行交涉,在讓那個組長負責的情況下,争取更多的賠償金,最好呢,能讓公司對你的家屬進行緻歉。”
“你生氣了,能自己吞下去,這沒有問題。但你不能讓你的家人一樣把憤怒和委屈往肚子裏咽,他們是需要發洩出來的。”
王曉旭站在那裏,有些無措。
其實,他真的覺得無所謂的。
死了、活着對目前的他來說,好像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别。
他就想着家裏能領到公司給的賠償金,一家人更好的生活下去就足夠了,至于說,報複、起訴什麽的,他真的沒有太去深思這些。
“唉……老好人好到一定程度,也是會讓人覺得讨厭的啊。”
張雪茗看着他的樣子,大概能猜出來在想什麽,“總而言之,你是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被傷害,還是外面不熟悉的人被傷害?”
“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對錯之分了。”
“現在的情況是,你的家人需要宣洩,否則就會憋出病來,從你剛才說出來的情況,這都已經影響一家人的感情了。可是一旦宣洩了,你那個組長的家庭應該會垮掉。所以,你想怎麽選?”
她端坐在沙發上,冷聲質問道。
而旁邊,盧正義眼裏慢慢流露出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張雪茗。
好想把她招進劇組裏當個秘書、助理之類的啊。
當然了,這也隻是想想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