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依舊未開口。
就在盛意在想如何破局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門外的聲音。
正當盛意探着頭張望的時候,隻見,一人執劍,橫在皇後索曜儀的頸間慢慢出來。
索曜儀眼睛如死灰般了無生意……
盛意卻立即緊張起來,陡聲道:“你——你們要幹什麽?”
“盛妃娘娘,屬下這不是按照您的旨意嗎?”忽然,拿劍抵着皇後的匪寇十分意外的說道。
皇後忽然眼神一動。
盛意也被這匪寇弄得暈頭轉向的,連連制止道:“你說——什麽?你受誰的指使呢?”
那匪寇不慌不亂道:“盛妃娘娘,您不能這麽過河拆橋啊,您可是答應我們主子了,隻要替您解決了皇後,您就全聽主君的!”
還沒等盛意反應過來呢,索曜儀狠狠瞪向盛意,滿是蔑視道:“盛意!你這個白眼狼兒!皇上對你這麽好,你怎麽能做出這等事?”
盛意被索曜儀惡狠狠的語氣說的一頭霧水,氣急敗壞道:“本宮什麽時候反叛了?皇後娘娘不要亂講!這些人明顯就是要挑撥離間!”
匪寇意味深長道:“盛妃娘娘,既然事已如此,您又何必否認呢?反正這皇後娘娘,也活不過三更了。”
“放肆!爾等敢污蔑娘娘,是活的不耐煩了嗎???”知夏越聽越氣,當即斥責道。
誰知,那匪徒壓根兒不覺得有何可怕的,笑的猖狂,眼神充滿輕狂,“盛妃娘娘,您敢當着皇後的面說沒有與任何人私下聯系嗎?”
霍際廷眼中盡是惱怒,可這匪徒的信誓旦旦讓他不由得慢了動作。
“你有何證據?”裕親王霍際廷厲聲質問。
那匪徒指了指盛意院中的鳥籠,得意道,“看到了嗎?那藍鴿,就是我們傳遞信息的證據!”
盛意這才恍然明白今日這一出是爲何,她冷笑道:“本宮清清白白做人,從未私聯任何人,你既說有證據,在哪兒?不妨,也打開讓皇後娘娘和裕親王見識見識……”
這一通交鋒倒是讓盛意看了個真切,敢情權智妍是與這些人勾結的,不過,單憑權智妍,是不是還不足以有這麽大的能耐?畢竟,皇宮可不是菜市場,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能如此輕易進來,沒有事先安排,倒也說不過去。
誰料,匪徒悠悠的從懷裏掏出信箋,高高舉起,朗聲道:“這——就是證據!”
盛意微微一挑眉頭,暗暗嗤笑,就這能耐?
雖然,盛意心中明鏡似的,可人家皇後信的不得了啊,裕親王也滿眼都是急切的看着舉起的信箋。
隻見,匪寇像是故意挑釁似的把信箋遞給皇後,故作恭敬道:“皇後娘娘,您來看一看……”
索曜儀顫抖着,全身發冷的打開信箋,隻看了一句,就滿眼失落與憤懑,哆嗦的咬牙切齒道:“是她的字迹,盛意——,你怎麽敢——”
說話間,氣憤的把信箋扔到了盛意的腳邊。
裕親王這下信以爲真,怒喝道:“盛意!沒想到皇兄千算萬算竟沒算到你這喝血的魔鬼!”
盛意也不急着反駁,而是冷冷對知夏說道:“知夏,把信箋拿來!”
知夏慌忙的撿起信箋遞給盛意。
盛意一看,啧啧兩聲,嗤笑道:“嗬~~本宮的字迹模仿的可真像……”
匪徒沒看到應見的慌亂與求饒,倒是先慌了,硬着頭皮說道:“這就是從昭陽宮傳出去的!”
知夏歪頭一看這信箋,也不由得冷笑一聲,看着匪徒蔑視道:“還敢這麽大言不慚!你可知道盛妃娘娘寫字從來都是在信紙四角寫上【密】字嗎?”
匪徒一時有些驚措不已。
索曜儀也不由得對匪徒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正當匪徒有些局促的時候,門外響起一聲:“盛意通敵的證據,在這兒!”
脆響之後,便看到一襲白衣在這月色、火光之下盈盈走來。
“柔嫔……”霍際廷一時有些錯愕。
皇後索曜儀也是滿臉狐疑的凝視權智妍。
此時,隻見,權智妍全無柔弱天真模樣,眼睛灼灼的盯着盛意,“盛意,你每日申時,便收到一封由藍鴿帶來的信箋,信箋之上的文字沒有一點是大金文字,這難道不是你通敵罪證?”
盛意面不改色的看着權智妍,“你怎麽也有這些東西?本宮是不是可以理解爲這些人是你指使的?”
權智妍即刻反駁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通敵罪證,人家有,我也可以截獲,之前,我一直以爲那是你随手寫的東西,現在看來,倒是幫得上大忙了!”
還沒等盛意再開口,權智妍馬上說道:“你封的火漆一點沒動,裏面也都是你的字迹,隻要皇後娘娘看後,自會明白!”
說着,給素英使了個眼色。
素英便把錦盒呈給了皇後。
已經被折磨到精疲力盡,心中盡是苦楚的索曜儀眼神略略有些遲鈍,看了看氣定神閑的盛意,又看了看胸有成竹的權智妍,深呼吸幾次,才敢伸手去拿……
“慢着!”忽然,一陣稚嫩而堅定的聲音。
盛意一看,立即謹肅道:“沛霖,你來幹什麽?”
霍際廷趕緊護到沛霖身邊,擔憂的責備道:“不是讓你藏好嗎?”
小小的沛霖鄭重的往前走了一步……
霍際廷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凝重道:“不可上前!”
沛霖卻拍了拍皇叔的手,盡量鎮定道:“皇叔,沛霖也該擔起責任了,皇阿瑪不在,我總不能看着幾位娘娘相互殘殺吧……”
此話說的霍際廷心頭一顫,“可——”
沛霖卻堅定道:“放心,皇叔!”
之後,沛霖緩緩走向權智妍……
“别過來!沛霖!她會傷了你的!”盛意滿眼急切勸阻道。
權智妍卻一臉的悲戚而柔弱道,“大阿哥,柔娘娘與你額娘一脈相承,怎會騙你?倒是這盛意,通敵罪證确鑿,難免她不會利用你!”
沛霖冷冷的看了一圈,視線落到皇後身上,“皇額娘,是罪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