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島川次和‘影子’兩個人不僅相識,而且還是同學。
二人不僅是同學,而且還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名字叫做佳代子的女孩。
大島川次家室顯貴,然而‘影子’卻是出身寒門。
原本以爲自己一定能夠勝出的大島川次信心滿滿,想着佳代子一定會接受自己的追求。
誰知道盡管自己家室條件遠遠超過“影子”,但是佳代子對于自己的真誠卻視而不見,最後居然選擇了“影子”,并且于畢業當年,就和“影子”結了婚。
大島川次追求佳代子,當時在學校動靜整得挺大,但是最後居然追求失敗,這讓大島川次顔面掃地。
二人畢業之後,一起進了滿鐵調查部,雖然二人學曆相當,能力相仿,但是大島川次有家族背景所扶持,所以一路晉升,把“影子”遠遠抛在了後面。
盡管年輕有爲,事業有成,但是每每看到“影子”和佳代子出雙入對,相濡以沫,嫉妒就像是一條毒蛇讓大島川次不能自已。
終于,大島川次等來了滿鐵調查部要向金陵派遣卧底的機會,大島川次毫不猶豫地推薦了自己同窗“影子”,甚至動用了家族力量,終于如願以償,将“影子”送到了金陵。
之所以蘇娜對這件事情如此清楚,那是因爲蘇娜長相酷似佳代子。
每當大島川次想念佳代子的時候,就會用蘇娜來代替,一邊辦事一邊嘴裏嘟囔着他們曾經的過往。
事情辦的不少,蘇娜也聽了許多,聰明如她,又經過特殊訓練,怎麽能猜不透來龍去脈?
偶爾在大島川次興緻高漲的時候,蘇娜也會刻意去問這些問題,大島川次偶爾的回答,更加讓蘇娜驗證了這個猜測。
果然,永遠是吃不到的那個葡萄才是最甜的!
曹有光和楊登歡聽完了蘇娜的講述,感到啼笑皆非,阿七更是羞紅了臉龐。
“居然是這樣。”楊登歡點了點頭,頗爲同情地看了一眼蘇娜,歎息着說道:“沒有想到大島川次居然這麽龌龊,但是有些東西是怎麽學也學不像的。最終大島川次也不過是枉費心機。”
蘇娜面孔一紅,把臉轉向一邊,沒有說話。
“大島川次提到過‘影子’的名字嗎?”楊登歡突然問道。
“名字?”蘇娜一愣,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這倒沒有。”
楊登歡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是啊,大島川次畢竟是一個專業特工,怎麽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說到這裏,楊登歡突然又感興趣地問道:“大島川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提到過‘影子’的一些信息沒有?比如說特征、習慣或者家鄉地域什麽的?畢竟大島川次優越感這麽強,得意忘形之時,怎麽可能不和‘影子’對比呢?”
蘇娜陷入沉思,皺起眉頭,這一次楊登歡和曹有光都沒有催促,而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候。
蘇娜想了一會兒,有些迷茫地擡起頭,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着急,吃塊西瓜慢慢想。這對我們很重要,大島川次心中,‘影子’是他最爲不屑的對手,但卻在他軟肋上給了他重重一擊,所以按照大島川次的性格,潛意識中自然和‘影子’無時無刻不在攀比,你再好好想想。”楊登歡誘導着說道。
“有嗎?”蘇娜神色十分糾結,看了一眼曹有光。
“不着急,肯定有的!自己心愛女人被别人搶走了,以大島川次的性格,怎麽可能甘心。”曹有光也點頭說道。
“關鍵是這個男人無論怎麽比,都比不上自己,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明珠暗投,這才是大島川次最爲惱火的原因!”楊登歡接着說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既然大島川次潛意識中刻意将你當做佳代子,在發洩之時,定然會無意間透漏一些‘影子’的信息,你再好好想想。”曹有光也啓發地說道。
蘇娜臉孔登時通紅,扭捏地說道:“我……記不清了……他當時确實說了許多話,但是……我都忘了。”
“忘了?難道你當時太投入了?”楊登歡似乎在自言自語,蘇娜聽得臉更加紅了,羞赧地瞪了楊登歡一眼。
“不應該啊!大島川次和你在一起,心中想着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你怎麽可能會不在乎?怎麽可能不在意他說的話?”楊登歡又自言自語說道,眼睛疑惑地看向蘇娜。
蘇娜猛然間眼睛一亮,欣喜地将臉轉向楊登歡,有些興奮地說道:“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楊登歡也很興奮,一把抓住蘇娜的手問道:“想起什麽了?有什麽重要信息?”
“有一次,我和大島川次……”說到這裏,蘇娜面孔一紅,不接着說了,楊登歡登時會意,點頭說道:“我明白,我明白,細節不用說了,接着說重點!”
蘇娜感激地看了一眼楊登歡,接着說道:“那一次大島川次特别投入也特别的狂暴,他一邊用力,一邊打我,一邊大聲嘟囔着說話,我知道他這是在發洩情緒,并不是真的和我說話。”
蘇娜說話,眼睛中露出痛苦而又忿恨的神色。
“太他媽王八蛋了!大島川次都說什麽了?”楊登歡先是罵了一句,緊接着連忙問道。
蘇娜哀怨地瞟了一眼楊登歡,這才接着說道:“大島川次語速很快,聲音也和平時不一樣,當時其他聲音也很嘈雜,我也聽得不是太清楚。好像是什麽‘北海道’‘賣魚佬’‘憑什麽和我争’‘就喜歡魚腥味是不是’還有‘賤貨,讓你吃個夠’之類的話。”
曹有光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還說沒有聽清,這些已經聽得非常多了。”
“曹處長誇你呢。”楊登歡也正色說道。
蘇娜面孔通紅,低着頭嗫嚅着說道:“當時大島川次太吓人了,雖然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是也猜得到他神色一定特别猙獰……”
“看不見他的臉?”楊登歡一愣,随即明白了過來,點頭說道:“嗯,我明白了,你接着說。”
蘇娜臉更紅了,手從楊登歡手中抽了出來,低聲說道:“大島川次當時說了許多,我就記住了這麽幾句。”
“像這種情況多嗎?”楊登歡問道。
“什麽情況?”蘇娜一愣問道。
“大島川次狂暴的情況。”楊登歡正色問道,神色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