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保障自身的安全,半藏專門爲他自己配備了全天候二十四小時輪換的護衛,任何人想要見到他,都必須經過護衛的層層檢查。
而在這衆多的護衛當中,卻有一名特殊的存在。
雨隐村,半藏所在之地。
躺在軟榻上的半藏,漫不經心地看着前方空空如也的大廳,說道:“上野,團藏現在的日子可不怎麽好過吧?我可是聽說他現在不僅受到了火影的猜忌,勢力大損,甚至淪落到了隻能坐輪椅的地步,這實力也沒剩下多少了吧!”
半藏話音剛落,一名忍者就已經瞬身出現在了半藏身前不遠處。隻見這名忍者三十許的年紀,中等身材,擡頭挺胸不卑不亢,語氣平淡的說道:“半藏大人,你們雨隐的情報工作實在是太過滞後了。你所說的已經是幾年以前的事情了,半藏大人的身體早就已經痊愈了。”
當初半藏代表木葉與團藏談判時,半藏與團藏二人就已經暗中結成了聯盟,半藏爲團藏在木葉争權奪利提供外部支持,而團藏爲半藏在雨隐的統治提供來自木葉的幫助。
而上野就是團藏留在半藏身邊,專職于二人之間交流的“根部”忍者。這是直屬于團藏個人的“根部”勢力,對團藏絕對忠誠,即使在原“根部”的名單之上,也不會出現他的名字,是真真正正的不存在的忍者。
上野說完,半藏并沒有急着說話,而是在認真思考上野話語的真是性。二次忍界大戰之後,雨隐村的實力勢力急劇下降,對于村外的情報收集确實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
半藏本以爲可以借着這次偶然獲得的情報,來敲打敲打團藏,在之後的行動中争取些主動。但是,如果上野說的真是事實,那麽這個計劃就已經破産了。
上野見半藏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并沒有回話,便強勢的說道:“半藏大人若是覺得現在的團藏大人不配與你結盟的話,可以随時終止雙方之間的盟約,我相信最終受到損失的肯定是你。”
半藏聞言,哈哈一笑,趕忙說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啊,隻是對盟友表示表示關心,我可是沒有什麽惡意的。”
半藏當然不願意就這麽結束雙方盟約。這些年來,若不是團藏的幫忙,他哪裏還能夠保持如今的身份地位,雨隐村早就已經是另外一個模樣。
要麽他半藏已經在反對聲中下馬,要麽雨隐完全淪爲木葉的附庸。要知道這些年來,随着他的倒行逆施,并非沒有人反對甚至反叛他,但在内外合力之下,這些反叛都被順利的悄無聲息的壓制了下來。而在半藏的斡旋之下,雨隐村也順利的頂住了來自木葉的壓力,保持了一定的獨立性。
……
褐土現年十五歲,出生在土之國這種多是荒涼岩壁的地方,卻意外的長了一副清秀的面容。作爲三代目土影大野木的小女兒,實力自然是不弱的。
此時,褐土正帶着自己小隊四人,面帶怒容的朝着雨之國前進。
這時,其身邊一位身材高壯,年約二十許的忍者,有些擔心的勸解道:“褐土,三代目土影大人已經說過老紫前輩被俘的情報隻是一個假消息,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确認情報的真假,不必走得這麽急?”
褐土聞言冷哼一聲,不爽的說道:“黑木,那個糟老頭子我可是了解得很,固執而又小肚雞腸,假消息什麽的,隻是他糊弄其他人的說詞而已。他就是覺得老紫不聽他的話,不想去救。我要是不快點跑出來,你信不信他一定會将我禁足,這樣一來我也沒有機會去救老紫了。”
黑木和另外兩名小隊成員此時都是呐呐無言,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褐土是大野木的女兒,他吐槽吐槽沒關系,他們三人可不敢接褐土的話茬。
還是黑木轉移了話題,語氣嚴肅的說道:“褐土,既然你非要去救老紫,那就一定要聽從安排,切忌魯莽行動。要知道,敵人可是能夠俘虜老紫的存在。老紫有多強,我想你不會不知道。”
說到正事上,褐土也是認真起來,聽到黑木的話後,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随後,一行四人開始一邊安排戰術,一邊急速往雨之國趕去。四人似乎對于沐恩囚禁老紫的地點極其的熟悉,中途甚至都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沖目标地點而去。
三天後,小組四人終于停了下來,因爲他們距離目的地已經極其接近了。這時候,是應該好好布置戰術,争取成功營救老紫了。
沐恩居住的地點是一個廢棄的小村莊内,以雨之國的混亂狀況,這樣的廢棄村子可不在少數。
而此時,沐恩正耐心的向小南傳授醫療忍術與“陽遁”的相關知識。要想将醫療忍術修行到高深的境界,不了解“陽遁”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時,沐恩眉頭一皺,已經感應到了這個四人小隊,随即看向小南,說道:“小南,我這邊有些事情,你先去彌彥那邊吧!”
見小南面露疑惑之色,沐恩也沒有過多解釋,反而說道:“告訴彌彥,不論發生什麽事情,你們‘曉’都不要牽扯進來。”
至此,小南大概也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也沒有多問什麽,連忙與沐恩告辭離去了。
沐恩想了想,直接來到了地下室内。
隻見此時的老紫已經在十字木樁上醒來過來,睜着雙眼,但是雙目無神,再也沒有了原來那副精神矍铄的中年漢子模樣,相反其神情極爲憔悴,好似一個邋遢老人。
而且他現在在沐恩咒印的作用之下,不說使用忍術了,連提取查克拉都不能。更是由于“八卦封印”的原因,已經完全感應不到“四尾”的存在,更不用說借用“四尾”的力量了。
沐恩走到老紫身邊,将其從十字木樁上解放了下來,随後又将其雙手向後綁縛,推着他就往地下室外走去,說道:“沒想到岩隐會有人跑過來救你,居然還有個小姑娘,你不是說你是叛逃出村的嗎?”
老紫聞聽有人來見他,先是雙眼一亮,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神情大爲急迫,有些狂躁的看向沐恩威脅着說道:“你要是敢傷害褐土,我一定和你不死不休。”
老紫已經想到來救他的人會是誰了,心中即使高興,又不免爲來人的大爲擔心。畢竟,沐恩的實力如何,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面對老紫的威脅,沐恩一邊推着他向村外走去,即使是個廢棄之地,沐恩也不想在村子裏大戰,将僅剩的幾間保存完好的房屋給毀了。
一邊面帶不屑,冰冷的說道:“說的好像我們現在不是不死不休一樣,既然是敵人,你覺得我會手下留情?”
老紫聞言瞬間沉默了下來。
不一會沐恩帶着老紫已經離開了這個廢棄的小村莊,來到了村外,也見到了褐土和黑木兩人。
這時,老紫突然拼命掙紮起來,看向褐土和黑木,叫道:“褐土,不要管我,快跑,有多遠跑多遠。”
褐土看到沐恩手中的老紫,眼睛一亮。他們原本可是打算由她與黑木想辦法拖住沐恩,由另外兩人,以土遁忍術“土遁·土中潛航”潛行到沐恩身後,再伺機将老紫營救出來的。
這時的褐土哪裏能聽老紫的話,隻是興奮的說道:“老紫,你放心,我馬上就能将你就出去。”
老紫聞言大急,又看向黑木,喊道:“黑木,不要管我,快将褐土帶回去。”
還沒有等到壯漢回話,沐恩就已經受不了老紫的掙紮喊叫,眉頭一皺,直接将其弄暈了過去。
看向面前的兩人,沐恩平靜的說道:“老紫我已經給你們帶出來了,地下潛行的兩人也就不要往村子去了。”
正在地下,以“土遁·土中映魚之術”觀察着地上情況的兩名忍者聞言,也從沐恩身後不遠處,冒了出來。
隻見兩人都穿着土色調的岩隐服裝,看面相都頗爲普通,三十歲上下。不過一人有着留着爆炸頭,一人卻戴着頂紅褐色的帽子,帽子上有着岩隐護額。
這時,褐土和黑木對視一眼,褐土突然結印輕喝一聲:“熔遁·灰石封之術!”
褐土口中吐出大量的火山岩,向着沐恩而來。沐恩當然知道這是專門用來困人的忍術,哪裏會上當,一個瞬身就帶着老紫離開了原地,大量的火山岩隻得鋪了一個空。
這時,沐恩身後的兩名忍者,也已經結印完成了忍術。
“土遁·岩柱槍!”
“土遁·土隆槍!”
隻見沐恩腳下的土地出現一根根的地刺,向着沐恩刺殺而來,使得沐恩幾乎沒有了落腳之地。
當沐恩跳起來的一瞬間,黑木已經率先跳到了沐恩的上空,其雙手拳頭上覆蓋滿了岩石,一拳朝着沐恩攻擊而下。正是忍術“土遁·岩拳之術!”
沐恩當然不會如此簡單的就被幾人擊敗,隻見他即使單手提着老紫,在空中仍然能夠不慌不忙的施展動作,很是輕松的躲過了進攻。
随後,沐恩與岩隐小隊四人戰鬥在了一起。
岩隐小隊四人都極爲精通各種“土遁”忍術,那個叫做褐土的小姑娘甚至會一手“熔遁”忍術。四人的配合極爲默契,再加上“土遁”忍術攻防俱佳,一時間倒也戰鬥得有來有回,與單手提着老紫的沐恩勉強鬥了個不落下風。
“土遁·土石龍!”這時黑木再次結印,隻見大量的土石結合成一條氣勢驚人的土龍朝着沐恩撲來。
沐恩單手提着老紫,眼看就要被土龍吞沒。岩隐小隊四人這時也已經面露喜色,似乎勝利在向他們招手一般。可是接下來他們所見的一幕,卻讓他們心中震撼久久不能平靜。
面對鋪面而來的土龍,沐恩毫不慌張,單手中劍光凝聚并瞬間暴漲到十米以上,竟然直接将沖擊而來的土龍一刀兩半。
随後,沐恩一個瞬身來到了正處于震驚中的爆炸頭忍者的身邊,就準備将其斬于劍光之下。
這時候,褐土率先反應過來,雙手結印,輕喝道:“土遁·土流壁!”
隻見爆炸頭忍者身下的大地突然上升,将爆炸頭忍者頂了起來,正好躲過了沐恩劍光的斬擊,但是那道隆起的土牆卻在沐恩的劍光之下,一分兩斷。
沐恩看着已經氣喘籲籲的四人,說道:“怎麽樣,你們的忍術都已經展示完了嗎?”
以沐恩如今的實力,自然可以輕松的擊殺幾人。而之所以沒有這麽做,一方面是他刻意爲之,想要看看這幾人都會些什麽樣的忍術,順便學習一番;另一方見面,他已經看出來了,那個名叫“褐土”的忍者小姑娘,似乎身份不簡單,也許活捉下來将會獲得更大的收益。
看着沐恩單手提着老紫,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将四人的圍攻化解于無形,還差點讓他們損失一人,四人心中難免變得沉重起來。
褐土也明白了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但是她此時心中沒有絕望唯有憤怒,雙目血紅的說道:“混蛋,竟然敢戲耍我們,我一定要殺了你。”
說罷,就要沖上了與沐恩拼命。
就在這時,爆炸頭忍者瞬間來到了褐土身後,一掌擊中其後腦勺,将其擊暈了過去。
沐恩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正以爲這四人之間要發生什麽内讧之類的狀況時,隻聽爆炸頭忍者雙目死死盯着沐恩,說道:“褐土還不能死在這裏,你們一定要将褐土安全的帶回去,這個人就由我來拖住他了。”
這時,戴着冒子的忍者也站了出來,說道:“敵人很強,可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拖住的,再加上我。黑木,褐土就交給你了。”
說完,這兩名忍者對視一眼,嘴角都是微微一笑,似乎已經坦然的接受了死亡的命運。
見黑木還沒有動作,戴帽子的忍者大聲喝道:“黑木,還不快走。你們兩人還年輕,潛力無限,不必爲我們悲傷,隻要你們能活着,我們就死得其所。不要讓我們的死變得毫無價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