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蔣珍珍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取出空間裏的淡水,簡單清洗了下,之後朝着部隊的方向走過去,準備去找顧培。
這幾天蔣珍珍一直記挂着養殖白蝶貝的事兒,差點把給顧培送白襯衫這件事給忘到後腦勺去。現在白蝶貝養殖基地差不多已經選好了,她終于可以去部隊給顧培送襯衫了
她把襯衫和剪刀一起從空間裏面取出來,将襯衫上面的标簽和水洗标小心翼翼地拆掉。
然而将标簽拆除後,蔣珍珍發現襯衫領子上面留下了一圈針眼。蔣珍珍想了想,然後又從空間裏面拿出個小刷子,順着面料的紋路橫刷,刷勻刷順,接着順着面料上的紋路豎刷、斜刷,重複幾次後,針眼就消失了。
蔣珍珍将襯衫舉起來對着陽光看了看,雖然還是有點痕迹,不過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蔣珍珍滿意得點點頭,随後将工具全都收拾起來後,再将襯衫疊好裝入她剛才從空間取出來的包裏面,然後提着包,腳步輕快地去了部隊。
蔣珍珍這次登島的地點距離部隊駐紮地很近,所以下了山,走了不到十分鍾就看到了部隊大院的大門。
平時蔣家村的人都很少到這邊來,因此門口常年隻有兩位站崗的士兵。今天也是巧了,蔣珍珍遠遠地就看到門口有一位女同志和一位小戰士站在門口聊天。
走近之後,蔣珍珍聽到小戰士說:“我們副營真的不在,你就走吧!”
女同志跺了跺腳:“我不信,除非你讓我進去找一找。”
小戰士瞪大了眼睛:“姐,你瘋了嗎?!部隊能是你随便進的地方?”
女同志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是你姐嗎?我還不能進?”
“我是什麽人物?就算你是我姐,也不能随便進這裏啊!”小戰士一臉絕望,“姐,我求求你了,你和我們副營長真的沒可能,你死心吧,行不行?”
女同志不服氣:“你怎麽知道沒可能?”
“你都追了我們副營長三年了!三年,他都沒喜歡上你,你真的覺得你還有可能嗎?”小戰士深吸了一口氣,“姐,我知道家裏開始催你結婚了,所以你才着急忙慌地來了這裏。可是姐,你和我們副營長真的沒有可能,我是男人我知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再怎麽追,他還是不喜歡你。”
蔣珍珍注意到,這個女同志眼睛大大的,皮膚白白的,紮着兩條低馬尾,是個相當清秀的女孩子。她心想,是哪個男同志,被這位女同志追了三年都不心動,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真,真的沒可能嗎?”女同志眼睛裏都開始閃淚花了,說話的語氣再也沒有之前的強勢,聽起來委屈極了。
小戰士非常絕情且斬釘截鐵地說:“沒有。”頓了頓,“姐,趁着現在天還不晚,你趕緊坐船走吧,鵬城有好多招待所……你身上還有錢嗎?”他一邊說着一邊摸兜,從兜裏面掏出一把錢塞進了女同志的手裏,“給你,你去鵬城吃點好的,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就買火車票回家吧。”
女同志又把錢給小戰士塞了回去:“我有錢,你自己的錢自己留着吧,多吃點好的,别虧待自己,你看你瘦的。”她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今天,今天已經很晚了,我,我能不能住在你這裏,明天再坐船離開?”
小戰士瞬間拔高了音量:“姐,你是不是還沒死心?”
女同志看起來一副百口莫辯的樣子,說:“不是,不是,真的是因爲今天太晚了。”
小戰士:“可現在才四點半!”他不能理解,他姐都能一個人大老遠地從老家又是坐火車又是坐汽車又是坐船的到月亮島來了,還會害怕一個人回坐船回鵬城嗎?要知道現在才四點半啊!要知道東省這邊太陽七點多才會落山。
他覺得,他姐還是賊心不死。
小戰士已經不想再繼續和他姐糾纏了,說來也巧,他眼珠子一轉,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蔣珍珍,立刻就跟看到救星似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蔣珍珍同志!”他熱情地走過來,“是蔣珍珍同志吧!”
女同志也跟着轉過頭來,微微露出一點疑惑的表情,她從來沒見過自己弟弟對異性如此熱情,所以有些驚訝。
蔣珍珍微微颔首後,正要說什麽,突然就被小戰士打斷了:“你是來找我們營長的吧?來來來,我帶你進去。”
小戰士立刻做了個請這邊走的手勢,并轉頭對他姐說了句:“姐,你先走吧,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送你了。”
小戰士說完後,就頭也不回地進了部隊大門,而蔣珍珍她,雖然對剛才那個女同志感到抱歉,還是跟着小戰士一起進去了,畢竟這個時候要是拒絕,不僅小戰士尴尬,說不定還會惹得這對姐弟生出大矛盾。
這是蔣珍珍第一次進部隊,所以還挺好奇裏面是什麽樣子的,不過因爲懷揣着對這裏的敬畏之心,她并沒有到處亂看。
路上,小戰士不好意思地向蔣珍珍解釋:“剛才……剛才我姐她……”他頓了下,像是想不到合适的語言給自己姐姐的行爲描補一下,一時間卡住了。
蔣珍珍微微翹了下唇角,說:“我理解,我也是這個年紀的女同志。”
小戰士松了口氣,終于露出了笑容。頓了片刻後,他說:“我帶你去我們副營的宿舍吧!”
蔣珍珍微微颔首說:“好。”然而下一秒,她就意識到不對勁了——剛才這個小戰士說什麽?我們副營?之前他和他姐是怎麽說的來着,好像也是我們副營?
怎麽回事,難道這個副營指的是同一個人?這個小戰士的姐姐,喜歡了三年的男人,就是顧培?!
其實蔣珍珍早就猜到顧培的桃花很多,畢竟他長得那麽好看。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一位對顧培癡心不改的女同志,也讓蔣珍珍對顧培的受歡迎程度有了實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