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鲸将蔣珍珍送到了他們相遇的地方,本來它還想再往岸邊送一送蔣珍珍,但蔣珍珍擔心岸邊水淺,虎鲸會“擱淺”,便沒有讓它靠近。
附近正好有一塊礁石,蔣珍珍爬到上面,朝虎鲸揮了揮手說再見,但虎鲸圍繞着礁石轉了好幾圈,就是不願意離開。
“我以後就叫你鲸鲸好不好?”蔣珍珍托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海中的虎鲸。
經過這一趟海底履行,蔣珍珍越發喜歡這頭虎鲸了,甚至升起了給虎鲸取名字的沖動。
虎鲸好像聽懂了蔣珍珍的話,它翻身露出了白白的肚皮,好像在告訴蔣珍珍它很滿意這個名字。
蔣珍珍眼睛一亮:“那我以後就叫你鲸鲸啦?”
虎鲸在水裏轉了一個圈圈。
“媽耶,這也太可愛了吧。”蔣珍珍的心就跟被小貓爪子撓了似的,癢癢的,她忍不住朝鲸鲸伸出手,鲸鲸輕輕躍起,用嘴巴抵了抵蔣珍珍的手心。
“啊啊啊啊!”蔣珍珍眼睛亮晶晶的,說,“怎麽這麽乖啊。”
鲸鲸“嘤嘤”叫了兩聲。
蔣珍珍都有點不舍得離開鲸鲸了,她好想帶着鲸鲸回家,但是不行,虎鲸是沒辦法離開大海在陸地上生活的。
蔣珍珍從空間中拿出手表看了下時間,馬上就要到中午下工的時間了,周海花回到家如果沒看到她會擔心的。
“你快走吧,我也要回家了。”蔣珍珍說。
但鲸鲸不舍得離開,仍舊盤旋在礁石旁。
“我下次下海再找你玩。”蔣珍珍留下承諾,虎鲸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蔣珍珍上岸後,先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了一身幹淨衣服,這才匆匆跑回家。
周海花還沒有到家,看時間她大概還有半個小時才下工,蔣珍珍便去廚房做飯,她先把鹹魚粥熬起來,再搞個爆炒海帶絲,之後去院子裏摘了一些小韭菜,本來想做個韭菜炒雞蛋的,但她覺得這麽吃太素了,便從空間拿了兩個白蝶貝出來,準備把韭菜炒雞蛋換成韭菜炒貝肉。
敲開白蝶貝殼,她的運氣很好,兩個白蝶貝裏都有珍珠,一顆珍珠有點異形,但另外一顆珍珠竟然是渾圓的,而且直徑大概有個十二公分。
像這種野生天然海珠,和養殖珍珠不同,它基本無核,而且很難形成正圓形,普通的異形珍珠都很珍貴,像這種天然形成的海水珍珠就更加珍貴了。
蔣珍珍看了看自家的米袋子,如果把這顆珍珠賣掉,肯定能解決家裏一年的口糧。但是,能把珍珠賣到哪裏去呢?
蔣珍珍的眼前突然又浮現了上午見到的新港遠景,她心思一動,或許,或許可以去新港試一試?正常渠道肯定是很難到新港去的,但是,她有鲸鲸呀,鲸鲸能帶着她從大海上偷渡到新港。
這個念頭産生後就一直盤旋在蔣珍珍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知道去新港是有風險的,那裏對蔣珍珍來說完全是個陌生的世界,可是,她就是特别想去看一看。
忽然,門口傳來了周海花的開門的聲音,蔣珍珍吓得一哆嗦,趕緊把珍珠收回空間,順手還把白蝶貝的貝殼一起收了進去,隻留下了白蝶貝的貝肉。
她拿着肉來到院子裏清洗,故作輕松的樣子,轉頭看向周海花說:“媽,你回來了?”
周海花點點頭,問:“你怎麽樣了?好點了嗎,頭還暈不暈?”
蔣珍珍聳了聳肩膀,笑道:“已經好了。”
周海花這才放心了,她舒了口氣:“好了就行,好了我就不用帶你去醫院了。”她頓了下,目光落在蔣珍珍手裏的貝肉上,問,“這是哪裏來的?”
“鄰居給的。”蔣珍珍語氣故作随意,然後轉移話題,“媽,今天你上工,别人有說什麽嗎?”
“咱們村裏最近就發生這一件稀罕事,除了聊這個還能聊啥?”周海花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蔣珍珍,“二狗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沒有醒,你爺爺大伯還有小叔還在派出所裏關着呢,你奶奶好像昨天回了家之後就沒有再出門,隻有你大伯娘一直在爲你爺爺他們跑關系求人。”
蔣珍珍心中暢快,說:“這就叫惡有惡報,我奶奶估計要消停一段時間了。”
周海花心眼兒好,她覺得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錢寶萍,和蔣家那三個男人沒什麽關系,便道:“你爺爺那邊怎麽辦?要是那個二狗子真的死了,你爺爺和大伯小叔不會坐牢吧?”
蔣珍珍心裏冷笑一聲,當年周海花偏心老大和老幺的時候,也沒見她爺爺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後來周海花去世,她爺爺更是冷漠地看着她被退婚,被趕出村子,之後興高采烈地占了她家的房子,給小兒子娶了個好媳婦。
“會吧。”蔣珍珍淡淡道,“雖然二狗子不是什麽好東西,但畢竟是一條人命,我爺爺他們要是把他打死了,肯定會坐牢。”這要是碰上嚴打,說不定還得賠命呢。
“那怎麽辦?”周海花沒有注意到蔣珍珍的語氣,她擔心極了,說,“珍珍,你爺爺他也是太生氣了才打了二狗子,他也是一時失手——咱們要不要也想想辦法,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看着你爺爺坐牢啊。”
蔣珍珍把貝肉洗幹淨,她甩了甩手上的水,道:“要是二狗子死了,什麽辦法都沒用,要是沒死,隻要二狗子不介意,出個諒解書,這事兒說不定就過了。”二狗子如果聰明一點,說不定還能從錢寶萍那兒訛一筆錢呢。
“那,那咱們……”周海花頓了下,露出了些許難堪,她深吸一口氣,說,“那你要不要下午去醫院看看他?問問醫生二狗子現在究竟是什麽狀況,有沒有生命危險。”
蔣珍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周海花點點頭:“對。”經過前天晚上那件事,周海花實在是沒有勇氣去見二狗子,隻能讓蔣珍珍一個人去看一看。
說實話,蔣珍珍并不想去。但是,如果不去的話周海花肯定會在心裏一直記挂着這件事,她隻能勉爲其難地同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