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珍珍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終于将内心深處的暴戾壓了下去。她冷着臉伸出手刀将二狗子重新打暈,然後拎着他離開了神秘莫測的大海,來到沙灘上。
如果就這麽輕易放過二狗子,蔣珍珍肯定是不同意的,她眸光閃爍地盯着癱在地上的二狗子,目光落在了他腿間那二兩肉上。
要不閹了他?
不行,島上的醫療條件差,萬一死了怎麽辦?就算運氣好沒有死,這要是讓周海花知道了,一定免不了一頓絮叨。
忽然,蔣珍珍腦子裏靈光一閃,她重新将二狗子拎了起來,往村裏走去。
村裏沒有通電,晚上大家睡得都早,現在已經十點鍾了,剛才跟着錢寶萍抓奸的一群人早就散了,錢寶萍也罵罵咧咧地回到了自己家。
家裏的男人都去海上打漁了,今晚不回來,家裏的女人孩子也都睡了,她心裏憋了一肚子的氣,卻找不到一個人發洩一下,隻能回到屋裏抄起枕頭狠狠砸了幾下床面。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眼睜睜地看着二狗子爬牆進了周海花家裏,她叫人一起過來也就用了三分鍾,怎麽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突然不見了?
花了好些錢才請來的二狗子,結果倒好,人沒算計到,錢還沒了!
不行,事情沒成,她得把錢從二狗子那裏要回來!
雖然生氣,卻也沒耽誤錢寶萍睡覺,很快她就進入了夢想,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正有一個人在她家的院牆外徘徊。
蔣珍珍單手拎着二狗子,避着人,繞着錢寶萍家走了一圈,她記得這邊的院子有個缺口,之前她哥還在的時候便說要過來幫奶奶家修院牆,還沒來得及修,就在海上出了事。
找到缺口後,蔣珍珍先把二狗子搭在牆頭上,然後雙手扒住牆頭,腳上用力一蹬,就跳進了院子,再把二狗子從牆頭上拽下來。
把二狗子藏在院子角落裏,蔣珍珍來到了錢寶萍的房間外,她将耳朵貼近門縫,門縫裏傳來了錢寶萍熟睡的鼾聲。
确定錢寶萍已經睡着後,蔣珍珍悄悄打開了錢寶萍的房門,再把二狗子拎過來,三下五除二扒掉了二狗子的衣服,就連内褲都沒給這個人留,最後把這個畜牲綁在了錢寶萍睡覺的床腳上。
做完這一切後,蔣珍珍的嘴角高高揚起,并貼心地給錢寶萍帶上了屋門。
不是喜歡野男人嗎?自己花錢請來的,那就自己消受着吧!
周海花一直沒有睡,她在院子裏踱來踱去地等蔣珍珍回家,好不容易等來蔣珍珍,她飛快迎上來,抓住蔣珍珍的手腕:“你怎麽才回來?你身上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濕了?”她吓了一跳,“你不會把二狗子扔到海裏去了吧?”
“沒有沒有。”蔣珍珍握住周海花的手,拉着她一起進屋,“放心吧媽,二狗子活得好好的,我沒弄死他。”
“那你把他怎麽了?弄到哪裏去了?”
蔣珍珍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明明是笑着的,語氣卻涼薄,她神神秘秘地說:“自然是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周海花繼續問,蔣珍珍卻不回答了,隻說她明天就知道了。
“好了媽,都十點多了,這麽晚了咱們趕緊去睡覺吧。”蔣珍珍挽住了周海花的胳膊,拉着她往屋裏走,撒嬌般道,“媽,我今天晚上跟着你睡好不好?”
周海花一臉好笑地說:“都多大了,還要媽陪着睡?”
“我不管,我多大都是媽的孩子。”
周海花側臉過來看了眼比自己高半頭的閨女,心軟的一塌糊塗,她知道這是閨女擔心自己晚上害怕,才故意這麽說的。
“行,那今晚你就陪着媽睡。”
蔣珍珍笑起來,将周海花摟地更緊了。周海花哪裏知道,蔣珍珍其實更多的,是怕這是一場夢,她想一直一直看着周海花,确定周海花是真實的,不會突然消失。
晚上和周海花躺在同一張床上,躲藏了一整晚的月亮終于從厚厚的雲層中掙紮了出來,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屋裏,落在蔣珍珍和周海花的臉上。
周海花已經睡着了,但她睡得并不安穩,眉心緊緊蹙着,額頭上還冒出了冷汗,仿佛有什麽惡鬼在她夢中糾纏。
蔣珍珍睡不着,她伸手輕輕爲周海花擦掉腦門上的汗,就在這時,她的目光忽然一頓,直直地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又看。
這是什麽?
她的手腕上系了根紅色的繩子,繩子上面串了一顆珍珠,珍珠的直徑大概有個一公分,在月光下氤氲着銀白色的光芒。
蔣珍珍呼吸一頓,她心中輕顫,眉心緊促,這是,這是上輩子一個獄友在執行死刑前送給她的珍珠,但這顆珍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不是重生了嗎?爲什麽這顆珍珠還在?
蔣珍珍伸手準備講珍珠摘下來,但就在她觸碰到珍珠的那一刻,珍珠忽然發出了五彩的光芒。蔣珍珍大驚,生怕這光芒驚醒周海花,她趕緊用手捂住珍珠,試圖遮擋它的光芒。
然而,還不等她捂住珍珠,珍珠便突然消失了,隻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個白色的印記,看起來像個白色的斑點,但是,同一時間,她忽然感覺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
蔣珍珍眼睛一亮,難道,她不僅重生了,還獲得了個空間?蔣珍珍抓住床頭上周海花睡覺前放下的剪刀,心念一動,手中的剪刀就消失不見了。她在腦海中又轉了轉念頭,剪刀又重新出現在她的手心。
蔣珍珍驚喜,真的是空間!
來回實驗了幾次後,蔣珍珍突然想到自己莫名變大的力氣,會不會也和這顆珍珠有關系?
她莫名有種直覺,或許除了力氣變大和空間,這顆珍珠還能給她帶來其他的驚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