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給三人安排的是一棟自建公寓樓,上下五層,隻有陳宇他們三人居住。
剛回去,劉半張把自己買的瓷瓶拿出來,打量着瓶身,滿眼都是歡喜,看着瓶子不停的咂舌,感歎真是好玩意,不愧是萬曆彩瓶。
另一邊。
徐三被趕下山後,走的的炒雞了,就在心煩意亂的時候,手機裏的短視頻提示:
‘您特别關注的好友開播了!’
看到這一信息後,徐三氣的直接把手裏的棍子扔出去,罵道:
“靠,這不是玩我!”
說完後,徐三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眼神裏都是無奈加無語,氣的他就差把後槽牙咬碎了。
本來以爲能趕趟搞點東西,想不到陳宇他們已經下山了,并且還去了當地的市場開始撿漏了,這一消息,徐三看的是雙眼麻呆,現在滿腦子都是罵街的話語。
直播視頻裏,看不到陳宇的臉,但是能看到眼前的場景,一看就是當地的市場。
徐三生氣的直接返回市區。
剛到市區,徐三休息片刻後,徒弟前來找,來人坐在一起說着近況。
徐三言語中,把關于陳宇的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就在徒弟聽完後,瞬間就來了精神,表示自己也想了解一下這個陳宇。
陳宇現在的名聲已經是火到他們的耳邊了,陳宇把王冠帶回華國,并且王冠還是從集裝箱中開出來的,這一事情,誰都知道陳宇的名聲。
又加上櫻花國這幫人愛當個學人精,喜歡關注華國上下的信息,針鼻子大點事情,他們也愛關注,愛打聽,沒有他們不愛的。
就在徐三說完陳宇後,徐三的徒弟瞬間眼前一亮。
推杯換盞之間,徐三隻是說了陳宇的厲害,也說了陳宇他們來到了櫻花國,但是并沒有說山上的事情。
徐三猜測山上的事情,要是真的,他也偷着樂,雖然沒有得到寶貝,但是光猜測這事情,就已經十分開心了,但是這件事情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因爲這是櫻花國。
徐三把陳宇落地的事情前腳剛說,徒弟後腳就趕快報告古玩圈子裏的人,讓他們小心陳宇。
陳宇出場,不管是什麽時候的寶貝,都能被他撿走,櫻花國的文玩界得到消息後,馬上就震蕩了起來。
名叫依能靖江的一位櫻花國的頂級鑒寶師,得到消息後,直接找到陳宇的照片,廣而告知,通知自己的圈裏的下屬們,全部都要堤防陳宇,開始收索陳宇的蹤迹,隻要是他陳宇看上的寶貝,全部都買下來,不管多少錢,一定要拿下。
陳宇已經把高盧國的王冠帶回去了,并且最近的風刮的也很大,都是在說王冠的事情,引起來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已經是熱門好久了。
防止陳宇把櫻花國的東西也帶回去,所以就想到了這個辦法,那就是把陳宇看上的東西,全部搶先一步買下,并且讓陳宇無貨可買。
櫻花國這邊,文完圈子裏都整活了,人們拿着手機,看着陳宇的照片議論道:
“我去,這陳宇看着年齡不大,有這麽厲害嗎?”
“沒錯,這陳宇就這樣的厲害?”
“不要小瞧他,這個人可是新崛起的一個!”
“這介紹也太牛了吧!”
“我覺得這人不是我們能掰扯的。”
“老大是腦子有病嗎?我們跟着他買東西?我們會吃虧的!”
“那可不,我們何止吃虧,我們這是找死!”
“唉!松醬,你說這話可是不行的,我們要勇敢嘗試!”
“切,你傻子,你有你個錢跟人家擰巴。”
“我們依能靖江領導既然說了,她肯定會給錢吧!”
“拉倒吧,那臭女人還能給你錢?不可能。”
“沒錯,她就會撒嬌,你以爲她鑒寶大師的位置怎麽上去的,就她還跟人家華國的陳宇較量,不把她頭擰下來當凳子坐就夠不錯了,切,還想跟人家鬥。”
“不用管那麽多,我們變賣手頭的東西,隻要陳宇看上的,我們就買,買不起的時候,我們就變賣我們的東西,陪着陳宇玩。”
“好的方法,反正也也是商會的東西,不是我們的。”
一群大聰明聚在一起商量如何鬥陳宇,反正上邊交代了,關注陳宇,關注最近市場的風向,隻要陳宇要準備入手的東西,不管付出任何的代價,都要完成。
最後的結果就是,上邊不給錢,但是要完成任務,那簡直太簡單了,廢話不多說,砸了自己的家的牆,也要舍命陪陳宇。
另一邊的公寓裏。
劉半張看着瓷瓶,突然一聲大叫,直接驚動了姜太虛跟陳宇。
倆人都從自己的卧室跑到客廳,剛過去,就看着劉半張氣的盤腿坐在地上,掐着自己的人中,氣的大喘氣。
看到劉半張這樣,姜太虛問道:
“呀,老哥,你這是怎麽了?心髒病犯了?要不要去醫院!”
姜太虛看着劉半張的樣子,以爲是這老哥是心髒病犯了,着急忙慌的要送老哥哥去醫院。
劉半張大口喘着氣,即便被氣的喘息都費勁,也不耽誤眼睛白一眼姜太虛。
心裏罵着:
‘你個憨貨,我要是心髒病,我還能吼叫這嗓子,我這這是被騙了!’
劉半張氣的在心裏說着,自己是被騙,錢數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說出去丢人。
劉半張就是氣成這樣,也沒有跟姜太虛說自己被騙,這說出去,這事丢大人了,自己大半輩子,今天就打眼了,竟然看錯了。
這瓷器罐子是個好東西,但是這玩意的蓋子是個仿造的,劉半張回來後就打量這罐子,但是沒有想到,就在看的時候,突然發現蓋子不對,帶起來洗洗一打量,直接就氣的沒忍住仰天長歎。
劉半張現在才慢慢的回憶起剛才的事情,從接近那個商販的時候,就有點不對勁了,現在仔細想來,那就是給自己下的一個套,那商販跟中途的來着,就是一夥人,根本不是什麽看東西的。
想到這裏,劉半張瞬間感覺很熟悉,這玩意真是換水不換藥,這不就是之前很多市場管用的手段。
想到這裏,劉半張更加生氣,他要是個純外行的也就是算了,更可惡的是,他前不久,剛用這招坑了徐三一把,真是想起來都氣的肝疼。
劉半張坐在原地,氣的拍着地上的榻榻米說道:
“唉,這是老天耍我!”
說完後,劉半張感歎一聲,心裏想着,幸虧沒有被騙很多錢,不然自己真是打眼了。
這樣生氣的原因也是,自己首先是行内人,其次自己是一個專業完文物的,還是個開店的,更生氣的就是,自己剛用了差不多的手段,欺騙完徐三。
自己跟徐三是老冤家,當年徐三坑自己,真是好懸的一把牌,差點給自己打沒了,這次坑徐三也是報仇了。
沒想到,剛撂下橛子,轉頭就被從屁股上打了一棍,真是生氣。
姜太虛看着劉半張,看着瓷瓶,心裏想着:
‘這瓷瓶看着沒問題呀,這是怎麽了,捶胸頓足的,劉半張這麽能的人,不應該被坑呀!’
正分析的時候,陳宇看着劉半張面前的銅缽,很嚴肅認真的說道:
“這一把算是掙翻了!”
陳宇看着銅缽裏的破爛,跟劉半張分析這一把的局勢。
姜太虛聽後,看着劉半張的苦瓜臉,一臉的苦相,感覺他比吃了膽汁都苦,萬萬沒想到,陳宇不合時宜的直接來了一句‘這把是掙麻了!’
陳宇是真會安慰人,十萬買的瓶子不說好,看着一推破爛直誇,姜太虛真想跟他說一句‘别鬧!’
這句話要是擱在剛才回來說,還比較貼切的,但是放在現在來說,這真是有點磕碜了,完全不匹配。
姜太虛都無語了,陳宇怎麽說這話,好歹陳宇也是個識貨的鑒寶專家,還是官方給的高級資格證,想不到他是這樣安慰劉半張的,用破爛安慰劉半張。
一個難過的跟苦瓜似的,一個在旁邊感歎這把掙麻了,這玩意,怎麽看眼前的場景都不像是掙麻了。
姜太虛忍不住的想笑,看着倆人的神情,心裏忍不住的說道:
‘得,卧龍鳳雛必然是要結合的,這下妥帖了,這倆人也算是集合了。’
姜太虛憋着笑,把悲傷事情想了一遍,然後看着劉半張的苦瓜臉,又看着陳宇的神情,實在沒忍住,笑着說道:
“陳老闆,嘿嘿.你别逗我這一個破爛銅缽.就這銅缽,回國破爛都不收,嫌棄它死沉,當飯碗太重”
姜太虛一直笑着,全程沒有一點要停止的意思。
就在笑着的時候,姜太虛瞬間就想到,剛才在市場裝這破爛銅缽的時候,劉半張說了,這銅缽回去盛點水,敲打着音樂養養生。
想到這裏的時候,姜太虛瞬間恍然大悟,明白了陳宇的意思,那就是雖然沒錢,但是有銅缽在,銅缽可以給劉半張養生,一個好的身體,也是掙錢了,這何止是掙麻了,簡直是掙翻了。
想到這裏,姜太虛瞬間就佩服陳宇,真是會安慰人,會迂回曲線的安慰人,不愧是大學生,說的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比錢值錢,果然,陳老闆是上過大學的,說起話來,十分有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