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夜。
午夜已過,整個房間裏的光線極爲微弱。
隻有淡淡的光亮通過窗簾的縫隙溜進了房間,那是路燈的餘光。
由于漢宮的建築私密性極佳,高高的院牆仿佛把路燈直射的光線都擋了回去。
隻剩下折射過來的那一縷…
而那絲微弱的光線,讓黑暗中有了一些神秘的色彩。
睡前喝了一大杯牛奶,此時,林餘的生理反應非常厲害,想起身去痛快地放放水。
他從沉睡中掙紮着,想要蘇醒,奈何睡的過于香甜。
死沉死沉的,如夢魇一般,想醒來卻起不來。
感覺像掙紮了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終于微微地張開了眼皮,可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咦…王德發!
懷裏有個肉乎乎的東西,還香香的,這味道是記憶中的那種香氣。
沈嘉頤?
擡手想推,卻驚呆了…如五雷轟頂一般,手腳動不了了,這特麽的.淦!
用手摸了摸,心頓時涼了,這是在拍古裝戲嗎?沈嘉頤這個變态,居然學會了小日子的束縛之法。
缺了大德!
“沈嘉.頤.”
林餘徹底清醒了,甚至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這娘們這是要做甚?
被下藥了?
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頓時掙紮了起來,藥勁也過去了大半,過了約莫兩支煙的功夫,擺爛吧,他發現了任何掙紮都是徒勞的。
毀滅吧,不,等着看這個精神病怎麽解決自己吧。
希望不要
先苟一會兒,不敢驚醒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别再趁着不清醒,萬一給自己嘎了,然後對自己說,林餘,以後咱們做姐妹吧!
啧啧那真的就欲哭無淚了,總不能跟嶽不群一起修煉神功吧。
睡覺。
十分鍾過去.半個小時過去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林餘根本睡不着,他本來就是要起來去噓噓的,這怎麽睡的着。
甚至他都想噓到床上,惡心一下這個變态,這個會技術的變态.正經人誰會綁人,什麽年代了都。
“沈嘉頤”
沒叫醒,林餘又嘗試了一下,最後用下巴怼了怼她的鼻子,對方這才悠悠地轉醒。
“唔老公”
“姐,我想小便.”
沈嘉頤立刻清醒了過來,擡起頭看了看林餘的臉,然後她就感覺到她的臉開始發燙。
心裏糾結着真的要執行嗎?
不執行的話,白白浪費了這等大好的機會,而且已經被識破,那麽将來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如果不用這麽極端的辦法,怎麽能讓他以前那種對自己的愛意釋放出來。
就算這次不能一次盡全功,她也有自信可以喚醒那種刻在他靈魂中對自己的愛。
沈嘉頤撐起上身,頭伸到林餘的頭頂,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隻片刻功夫,她自己被自己的羞澀打敗了,轉身坐到了床沿,随手打開了床頭燈。
“姐,你别鬧,我要去廁所,給給我松開好不好?”
林餘哄着她說道,形勢比人弱,就不要逞強。
沈嘉頤聞言立即搖搖頭,低聲說道,“我我去給你找個夜壺”
羞意十足,連聲音都是抖的,根本連不成一條線,話音剛落下,就小跑似地逃了出去。
“大爺的這特麽.”
這屬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還是百密一疏?
沒多久,沈嘉頤找了一個大号的塑料瓶,瓶口拳頭粗細,她心想足夠了。
林餘翻着白眼,這次真的玩脫了,“姐,不是,你到底要哪樣?”
沈嘉頤面色酡紅,漆黑如墨的雙眼認真地看着他,“你!”
話音落下,林餘開始劇烈地掙紮了起來。
半晌。
“沈嘉頤,你是不是有毛病,放開我,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勿謂言之不預.”
“趕緊撒吧,我來幫你,你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的,保姆和司機還有安保的人,都讓我放假了.”
林餘的嘴巴張的能放下一個鵝蛋,實錘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不好的畫面。
“老公,趕緊的,一會兒我有要事要辦!”
“你有病”,林餘大喊了起來。
“.”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徹底放棄了,不再激怒沈嘉頤了,萬一再出現個萬一,那以後真的要追随弘一法師的腳步,去額米豆腐了。
“往右邊點,一會尿床上了.”
“那樣怎麽能噓噓得出來”
“.”
沈嘉頤手忙腳亂地操作着,終于聽見了嘩嘩的水聲,在這漆黑的夜晚,在這安靜的大房間裏,格外的清晰。
林餘的臉皮都有些發燙,但是也不能讓她好過,出言戲弄着對方。
噓噓出來真的舒服多了。
“等一下老公等一會兒,瓶子滿了,我去倒一下.哎,對啦,稍等一下.”
沈嘉頤急匆匆地跑進了衛生間,倒了之後,沖洗一下,然後返回繼續。
這次終于順利地放幹淨了。
林餘和沈嘉頤同時長出一口氣。
待沈嘉頤收拾好之後,關了燈,隻留下一盞床頭燈,昏昏黃黃,非常地柔和。
淺微微的光線,足夠視物。
沈嘉頤依然居高臨下地看着林餘,沒過幾秒鍾,眼裏的柔情便透了出來,心口的愛意幾乎溢滿整個房間,将林餘緊緊地包圍了起來。
“咋?”
隻見沈嘉頤深情地看着林餘,刺的林餘眯起了眼睛。
“老公,我不信你心裏一點也沒有我,今天我做一隻飛蛾,不成功便成灰!”
聲音清脆,無一絲顫抖,帶着莫名的果決和堅定。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
沈嘉頤用食指點在了林餘唇上,做收聲狀,尖尖的指甲泛着如玉的光芒。
“前世的初擁是你,今生的也要是你,不過不同的是這次心裏,腦海裏都是你,看着我的眼睛,它不會欺騙你.”
聲音雖弱,卻很有力量,充滿了一往情深。
話音落下,沒等林餘做什麽思考,對方除去一切束縛,完整地将絕美的身段展現在她心愛的人面前。
對她,林餘雖然非常地熟悉,但是這種狀态,依然不是他可以阻擋的。
如玉的模樣,妖娆而多姿。
他喉嚨不自覺地蠕動着,
沈嘉頤輕柔地除去兩人的被子,拿了一條浴巾,蓋在了林餘的身上,以便取證留念。
“.”
沒過多久,房間裏響起奇怪的聲音。
“爲…什…麽…”
“嗤…上次說了,你不信,是不是覺得我是吓唬你才編造的?真的是良言難勸尋死的鬼”
沈嘉頤不說話了,不想說話,他,今時不同往日了。
此時,心性堅韌的她,面對困難的時候從來都咬着牙,硬生生地抗下來。
領導力強的人,或者說掌舵人在某個時期确實是這樣的。
此時,林餘既難過,又愉悅。
難過的是心,愉悅的是身心。
難過的是,按照目前沈嘉頤這種黏法,加上現在這種情形,再甩掉的話比登天還難,如果再跟姜總吹吹風,林餘都不敢想象那個畫面,那種畫風…那時候隻能逃之夭夭。
愉悅的是,不說現在,即使曾經對她的迷戀也有這個方面的原因。
把她說成名貴的物種,不帶有亵渎和輕視的比喻,但她的身上确實有一種和别人一樣又非常特别的東西,通俗的來講…隻能用妙不可言以形容。
林餘會心一笑,事情已經這樣了,就不要掙紮了,有句話很應景,命運就像是XX,不能抵抗的時候,那就享受XX。
“姐,你是小趴菜嗎?”
沈嘉頤.
……
天色大亮,房間裏也亮了起來。
床上的兩人,同蓋一床薄被。
沈嘉頤頭枕在林餘的臂膀上,粉唇微微向上翹着,眼角帶着淚痕,臉上洋溢着幸福,睡的非常的甜美,、
可能他覺得睡的太累,活動了一下身體,沈嘉頤也跟着動了一下,頓時吸了一口涼氣,鼻尖微微冒汗。
一個粉拳砸在了林餘的胸口,看上去調戲大過形式,甚至她的眼睛都沒睜開,隻是随意的那麽一下。
仿佛腦海中早已刻畫好的距離,一絲不差。
“趴菜!…”
半晌之後。
沈嘉頤曼妙地身姿,一颦一笑,那披散的長發,如淵的眼眸無不透露着迷人的風情,更有很多文字不能盡描述其美麗。
這是對人性的試探,對靈魂的考量。
林餘眯起了眼睛,嘲諷道,“廢物.”
沈嘉頤激動地晃着腦袋,眼含深意地看着他,她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但他的壞水太多了,說不定就直接跑路了。
在她還沒觀察到想要的那種結果,沈嘉頤是不會輕易地答應松開林餘的,這是精神上的博弈。
沈嘉頤的一場豪賭,誰負誰勝尚未可知!
林餘看着對方的表情,知道了她的想法。
“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不會跑的。更何況,不把你吃幹抹淨也舍不得不是,即使你的心,一如從前,那麽我也不會吃虧的,是吧…”
沈嘉頤的大腦快速地轉了起來。
過了許久,權衡了利弊,事實确實如此。不過,她還是有些警惕,因爲昨夜沒得到那東西,未竟全功,有些懊惱,這也是爲什麽不松開他的原因。
林餘繼續蠱惑道,“你真的很菜。聽話,松開我…”
“老公,你不跑?”
“絕對不會!”
沈嘉頤繼續思索了一會兒,遲疑給他松開了。
“.”
房間裏頓時響起了疾風驟雨,伴随着和風細雨又兼狂風暴雨,不知道過了多久,雲雨驟然停止,脫身而去。
沈嘉頤迷醉地看着他,杏眼朦胧中帶着哀怨,他還是不願意的,即使自己根本不介意,沒一會兒,她就抽泣了起來。
“爲什麽?”
“秉承你前生的标準!”
“你不要這樣子,既然已經是這樣了,我是願意的,即使你不負責,我也願意的…”
林餘搖搖頭。
“我不願意!”
沈嘉頤雙手捂着臉,“嗚嗚嗚…”
她神情悲傷地哭了起來,聽起來,她确實難過極了。是的,他的不願意讓她有種丢盡了臉面的感覺。
有人說,女人把淚水都留給了好男人,汗水都留給了壞男人。
可沈嘉頤,現在的沈嘉頤把眼淚和汗水都留給了床上的這個男人,但對方似乎并不領情。
她放肆地哭着!
一雙手伸過來,把她抄起,抱在了懷中,沈嘉頤也順勢摟住了林餘的肩膀,把頭埋在了他的頸間,嗚嗚哽咽着。
溫熱的觸感讓沈嘉頤的哭聲降了下來,忽然她耳邊傳來一聲溫言軟語,天空頓時清明了起來。
“等你畢業吧”
沈嘉頤擡起漂亮的下巴,梨花帶雨地看着林餘的表情,仔細地分辨着。
“我不在意那個文憑。”
林餘吻了一下她的粉唇。
“将來的孩子可是會問的,到時候問你爲什麽沒能大學畢業,怎麽說?”
聞言,她又把腦袋藏在了林餘的頸間,輕柔地嗯了一聲,回應了林餘。
半晌。
忽然間想起了什麽,羞意十足,頭都沒敢擡,小聲地說了句。
“有那個的,在床頭櫃。”,用手向床頭一指。
某人笑了一聲,打開床頭櫃,拿出了安全措施,拆開整個包裝,打開獨立包裝。
此處,當有掌聲一般的掌聲!
……
日上三竿。
中午飯的時間到了,兩人整理好房間,沈嘉頤羞澀地雙手拿着浴巾,展開在林餘面前…而她自己别過頭去,羞意爬滿側臉。
整理好自己,各自沖澡洗漱。
一起往樓下走去,二樓至一樓轉角處。
“老公,你扶我一下,腿抖的太厲害,快點嘛?”
“趴菜!”
“讨厭,你煩死了,快點,真的撐不住了…”
下台階時,沈嘉頤像跑過了一萬米的感覺,一層一層地往下挪去,一條腿一條腿地向下挪動,像極了一個蹒跚學步的嬰兒,時不時嗔怒地剜林餘一眼,風情而又萬種。
飯後。
沈嘉頤撒嬌地說,“老公,你抱我上去嘛,走不動啦!”
林餘眼含笑意點點頭,來了一個公主抱。
沈嘉頤卧室。
把她安頓好,林餘坐在床邊,有種無語的感覺。
作爲男人被反推,那種心情有些複雜,埋怨中帶着快意,無奈中帶着迷茫,将來要怎麽辦,這個問題此時正困擾着他。
看着床上有氣無力,蹙眉咬着嘴唇的沈嘉頤,淩晨時刻的一腔怒火,慢慢消散了,無影無蹤,但是要是承認了和她之間的關系,說道底林餘的心裏還是不甘的,把她當成美人魚放進魚塘裏?
林餘自辯!
林餘終究變成了渣男?
頓時搖了搖頭。
林餘是一個純情的…渣男?
特麽的,怎麽越感覺起來越像。
可是被前妻用強,非吾之願也,非戰之罪。一切都是身邊這個女人自己坐的,用手段坐的!
想到這兒,他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一個女人如果真正愛上一個男人,那麽她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着這個男人。
而今生或者說現在,心,神,靈魂,三合一,全部裝滿林餘的沈嘉頤,多情而柔情的看着他,看着那猶豫不決的表情。
心裏緊張的要死,一定不要那樣,那樣的話,自己會活不下去的,真的不是說說那麽簡單。
“睡一覺吧,我去辦點事情,晚上回來,讓保姆給我做個小罐牛肉,按你的标準!”
“嗯…好哒,老公…早點回來呀!”,聲音脆脆又甜蜜。
林餘無奈地看了看沈嘉頤,她回複以賢惠溫柔的笑容,可他心裏卻咒罵了一句,“小八嘎!”
轉身走了出去,劉藝給他送到了學校北門,下車之後,林餘直奔北四,四零四而去。
有些事,該有個結果了。
既然答應了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好,如果辦不到,一定不要接。
别應承了,辦不到,最後大家都尴尬,話說就是沒有金剛鑽不攬資瓷活。
牛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是一個道理。
——
林餘和王博,兩人站在陽台,關上了陽台的門。
一人一支煙。
兩人都陰恻恻地笑着,即使聲音小,可是寝室裏的文在延依然發冷。
陰人都是帶有一種獨特屬性的,他們視那些不順即動拳腳的人爲無腦,莽夫。
他們更擅長用資源堆砌起一個局,坐看困獸自戕,這才是他們獲得樂趣的方式,也可以說是對敵人的方式。
對待朋友,他們依然可以把後背交出去,掏心掏肺也不爲過。
最終兩人敲定了最終方案。
隻要對方行政處罰即可,不管是監獄還是拘留,那麽學校這邊在運作一番,孫傑必定被勸退,因爲證據鏈确實做的非常足,照片,視頻,擦拭後的紙巾
不管局中的女子真實身份是否真暴露,隻要一口咬定孫傑用強,他必定難逃行政處罰。
而此時孫傑已經被行政拘留了,因爲已經開始起訴了。
兩人聊的差不多了,林餘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陳琳的電話。
“林餘?”
“小陳同學,事情基本算搞定了,孫傑現在被拘留了,你出入時注意一些,應該沒事了。”
“啊…這,林餘,你能來我樓下一趟嗎?”
“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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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