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如一對那位殿下一直心存感激。
按照她以前的記憶來說,軒王爲人灑脫,再加上樣貌不凡,身份地位極高,所以很受京中貴女喜愛。
但現在…看着那些人敬而遠之的樣子,安如一便更加疑惑了。
安如一看了一眼四周聚在一起的衆人,壓低聲音問:
“甯姐姐,爲什麽說軒王殿下回京就一定有人遭殃啊?”
甯玥然臉上閃過幾分恍然,“這…其實也不算遭殃吧,畢竟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
此話一出,安如一更好奇了,“所以,是以前發生過什麽嗎?甯姐姐可不可以告訴我啊?”
甯玥然莞爾一笑,“也不是什麽秘聞,說出來也無妨,其實是…”
“玥然。”
甯玥然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一名與甯玥然長相有五分相似的男子走了過來,見到安如一後有幾分疑惑。
甯玥然見狀,立馬站起來,開始介紹兩方。
她指了指剛來那名男子,道:“安妹妹,這是我哥哥,甯知桦。”
随後,她又指了指安如一,對着甯知桦道:“哥哥,這是我新交的朋友安如一。”
安如一聞言,立馬欠身行禮,“甯公子萬福。”
甯知桦虛扶一下,随後也行了一禮,道:“原來是将軍府的安小姐,在下有禮了。”
兩人互相行禮認識後,甯玥然問:“哥哥找我有什麽事嗎?”
甯知桦沒有正面回答自家妹妹,反而看向安如一,帶着幾分歉意,
道:“我來找玥然有些事,所以我們可能得離開一會兒,真是抱歉。”
安如一連忙擺手,“甯公子哪裏的話,既然你們有要事,便先離開,無需顧慮我的。”
甯玥然拉着安如一的手,神情蔫了兩分,“不好意思啊安妹妹,我們下次再聚。”
安如一笑了笑,然後目送甯家兄妹兩離開。
她覺得有些遺憾,都還沒來及聽到軒王的事。
她在腦海裏試着聯系小七,發現對方還是半點回應都沒有。
安如一不禁歎了口氣,看來小七是真的跑了,應該躲得還挺遠。
“安安!”
一道清麗的女聲令安如一擡頭望向遠處。
隻見塔塔木一隻手在向安如一揮着,另一隻手牽着陳黛序跑來。
兩人氣喘籲籲地跑到安如一面前,安如一心虛地拿出手帕給兩人擦汗。
周圍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兩個跑過來的女子,目光裏帶着幾分探究。
但在看清楚其中一人是陳黛序後,又都撤回了目光。
塔塔木一邊擦汗,一邊小聲地問:“安安,你之前不是跟在我們後面嗎?怎麽走着走着人就不見了?”
陳黛序叉着腰,滿臉幽怨,“對啊,害我們找了你半天,結果你倒好,提前跑到這來吃喝玩樂了。”
安如一十分心虛地摸着鼻子,道:“我就是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所以走得滿了些。
但沒想到,走着走着就看不見你們了,我找了一陣,還是沒有找到你們,最後隻好先來宴會這裏。
我知道你們最後肯定也會過來的,幹脆在這裏等你們。
嘿嘿,你們别生氣,我錯了,我下次一定緊緊地跟着你們。”
塔塔木和陳黛序沒好氣地看着安如一,嘟着嘴很不爽地站在那裏。
安如一好說歹說,撒嬌賣萌了半天,她們才不生氣。
三個人窩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裏,然後開始偷吃。
好在這個角落離剛剛那個本來不顯眼後面卻因爲段景帆而引人注目的地方有一段距離,所以暫時無人注意這個角落。
安如一扒拉着陳黛序的袖子,滿臉好奇地問:
“序姐,我剛剛聽到她們在讨論軒王殿下,聽說這位殿下好像不怎麽招人喜歡,所以想來問問你是什麽情況。”
陳黛序古怪地看了一眼安如一,随後便明白了爲什麽她會問到軒王。
畢竟前世安如一經曆那一切的時候陳黛序就作爲魂體在一旁看着,所以也知道軒王對她的幫助。
陳黛序吃完嘴裏的糕點,又喝了口茶,才開口娓娓道來,
“這個軒王,想必基本信息你應該都知道了,據說他很小的時候爲人處事極爲潇灑,後來經曆了某些事,然後就變了性子。
自那以後,他便變得沉默寡言,與周圍人就像隔了幾座山那般遠。
本來這也沒什麽,但大約八九年前,有一次他外出遊曆很長時間,回來之後人就更古怪了。
他陰晴不定,見到不爽的人總要使些絆子。
而且他那次回來,直接舉報了某個貪污的高官,導緻那人一家流放。
後來,軒王殿下依舊喜歡離京遊曆四方,但他每回來一次,臉色就更臭一分。
而且他每次回來,必有官員遭殃。所以很多大官都不敢再行貪污之事。
這原本也是挺好的一件事,但不知怎的,那位殿下突然對世家子弟十分感興趣。
他仗着陛下的寵愛和其自身的地位,開始整治某些世家子弟。
隻要被他瞧見有誰不顧禮法,在外面做了一點點錯事,都會被他放大,随後降下處罰。
很多人爲此感到古不堪言,誰讓對方是皇室之人,身份地位又極爲尊貴呢。”
安如一聽完後多了幾分怅然,“這軒王殿下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啊?”
陳黛序搖頭,“我也不清楚,你要是真想知道,估計隻能去問他本人或者芸貴妃娘娘了。
不過我有預感,芸貴妃娘娘估計也不是很清楚這些。”
塔塔木聽着兩人談論,頓時也對那位殿下産生了一絲興趣,
“這位殿下真有那般恐怖嗎?不會是她們誇大的吧。”
安如一偷偷地指了指人群聚集的方向,道:“我剛剛親耳聽到她們說的,而且她們那時流露出的表情也不似作假。
而且序姐自幼在京城裏長大,所以她說的話自然是可信的。”
陳黛序十分配合地點頭,“那位殿下确實恐怖,沒事千萬别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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