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顔值的超群,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街邊有不少郎君和小娘子都打量着顧家夫婦。
顧宴清十分不喜有男人把目光落在沈今安身上,于是快步上前擋住沈今安嬌小的身軀。
“怎麽了?夫君。”
沈今安愣愣的還沒有意識到有人在看自己,一臉無辜地仰頭看向顧宴清。
“無事。”
顧宴清淡淡開口,他并不想承認自己吃味了,還是吃路人的!
這要是說出來,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沈今安見他這樣說,自然也沒放心上,注意力都放在了路邊的小攤和店鋪上。
這時賣貨郎的吆喝聲響起,把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歡歡的大眼睛在瞧見賣貨郎手裏的磨合樂時便定住不動了。
“爹爹,歡歡能不能要一個那個。”
歡歡胖嘟嘟的小手扯了扯顧宴清的衣襟,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宴清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下了然,便帶着兩個孩子走了過去。
“這磨合樂多少錢?”顧宴清手上還有不少銀子,都是他替别人寫信抄書得來的,大部分都給了沈今安,他自己隻留了一部分。
“郎君好眼光,這磨合樂才十文錢一個,跟您家的小女娘一樣可愛。”
賣貨郎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愣是把手上的泥娃娃吹到了天上,又大力誇贊着歲歲歡歡。
“給我拿一個磨合樂。”顧宴清骨節分明的手遞去十個銅錢。
賣貨郎喜笑顔開,連忙收了錢把磨合樂遞給歡歡,歡歡高高興興地接了過去,在顧宴清的臉上親了一下。
“爹爹是最好的爹爹!”
歡歡的小嘴嫩得跟花瓣似的,顧宴清心花怒放。
“那娘親呢?娘親對你好不好呀?”
沈今安突然拿出三串糖葫蘆,給孩子們一人發了一個。
“娘親也好!”歡歡吃的一臉的糖水,還不忘給沈今安嘗一口。
幾人走着走着竟然遇見了李春花等人,滿香鹵味的攤子上幾乎爆滿,李春花和兩個娘子忙的不可開交。
沈今安等到人少了些,這才上前,“嬸子,周娘子還有張娘子,今日感覺怎麽樣,還适應嗎?”
見來人是沈今安,李春花訝異地張了張嘴,又瞧見自家明仔被沈今安牽着,手上還拿着一串糖葫蘆。
“沈大夫您怎麽來了,生意很是不錯呢,周娘子和張娘子也很快就上手了,已經賣出去十斤了都。”
李春花爽朗地笑着,又看向明仔,“明仔,不在顧老師那裏好好讀書,怎麽跟着你姨姨出來了。”
明仔有些害怕地往沈今安身後縮了縮,畢竟李春花的潑辣不是吹的。
“是我今天帶家裏人趕集,怕明仔一個人在家不安全,就帶着一起出來玩,天天在屋裏悶着對孩子不好。”
沈今安摸了摸明仔的頭,溫柔解釋着。
李春花這才看見顧宴清正帶着歲歲歡歡站在身後,“原來是這樣,給沈大夫添麻煩了,不如就讓明仔跟我待着,待會兒我把他一起帶回去。”
“明仔,你願意嗎?”沈今安看向明仔,明仔舉着糖葫蘆點了點頭。
“我想跟娘待一塊,娘去哪我就去哪。”
他堅定的小臉讓李春花鼻子一酸,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良心的。
“好,那你就跟着娘親吧。”沈今安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小跑到李春花面前,還舉起糖葫蘆給李春花吃。
跟李春花等人告别後,沈今安就繼續帶着歲歲歡歡還有顧宴清一起逛集市。
之前的年貨已經購置了大半,沈今安這回帶着家裏人來就是買點喜歡的東西。
“歲歲歡歡,你們有沒有什麽想要的呀?”
沈今安看向兩個孩子,溫柔問道。
她認真的側臉被冬日的暖陽鍍上一層柔柔的光,顧宴清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沒有啦娘親,娘親給的,歡歡都喜歡。”
歡歡揪着胖嘟嘟的小手,一臉歡喜道。
“那好吧,那歲歲呢,有沒有想要的?”沈今安看向比歡歡穩重多了的歲歲,他穿着青色直衫,一雙桃花眼與顧宴清有五分相似。
“娘親,我想要一隻狼毫筆。”歲歲糾結再三,最終說出自己的心願。
平日裏練字的筆總是被他大力給寫叉了,聽聞狼毫筆又牢又彈,寫出來的字穩穩當當的。
“好,那咱們就去買狼毫筆!”
沈今安素手一揮,豪爽應下,随後就帶着兩個團子和顧宴清進了青竹齋。
這青竹齋是鎮上唯一一個賣筆墨紙硯還有書記的店鋪,臨近年關,生意更加火爆。
店裏的夥計看見這一家人進門,打量着他們身上的粗布衣裳,心中一陣鄙夷,跑去接待了别的客人。
“夥計,這裏可有狼毫筆?”
沈今安禮貌開口詢問,那夥計卻假裝沒有聽見,等到沈今安問了第三遍才開口。
“自己不會去找嗎?沒看見我在忙嗎?土包子還買什麽狼毫筆?”
那夥計十分不耐煩,還對着沈今安翻了白眼。
顧宴清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上前一步護住沈今安,“沒有就沒有,怎麽無故中傷我家娘子,這筆不買也罷。”
他聲音铿锵有力,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雖然身着布衣,但難掩不凡的氣度與容貌。
衆人立馬将矛頭指向夥計,紛紛指責他。
“這青竹齋的夥計怎麽還看碟下菜,真是粗俗。”
“罷了罷了,本來就貴,更不想買了。”
“話說,這玉面郎君這是少見啊,他身後的娘子容貌也不俗呢。”
夥計見衆人讨伐他,臉紅脖子粗地解釋,“我隻不過是幫東家做生意,他們本就買不起,還不讓人說了?”
“誰說我們買不起?”
沈今安從系統裏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銀元寶,啪的一下砸在櫃台上,她臉色一冷,絕色的容顔美豔不可方物。
“叫你們東家出來,沒有這樣羞辱客人的道理!”
她字字有力,氣勢自然也唬住了夥計,那夥計更是不敢叫東家出來了。
“我就是青竹齋的東家,姑娘何必動氣。”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衆人的目光都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