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之寒說,“保證你在明天用之前寫完。”
“哇,太好了,我終于不用繼續寫了。”江不晚開心的撲進向之寒的懷裏,向之寒手裏的筆因爲巨大的沖擊力晃了晃,剛蘸好的墨悉數落在江不晚的臉龐和衣服上,白淨的小臉瞬間成了個小花貓。
江不晚驚叫一聲,委屈巴巴的說,“我的臉髒了。”
向之寒望着花臉的江不晚,強忍着笑意,用絹帕給她擦臉,結果墨汁越擦越大,整張臉都花了,向之寒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好啊,你敢笑我!”江不晚不服氣的從桌案上拿出另一隻筆蘸滿墨汁,在向之寒臉上亂塗一氣。
一時間,二人都成了小花貓,江不晚望着被她畫成大熊貓一樣的臉,笑得直不起腰,倒在向之寒懷裏。
向之寒眼神寵溺,擡手摸了摸臉,說,“這下滿意了?”
路過的小清若正要上前和江不晚說話,卻被崔靖一把拎住後領子,說,“你現在過去做什麽?”
清若:???
“走,跟我去廚房做飯去。”
深夜,江不晚已經躺在床上睡的香甜,向之寒則點着燈伏案寫請帖,朱紅色請帖上的字一筆一畫。
已過三更,向之寒寫完最後一個字,擱下筆伸了個懶腰,他将請帖擺放整齊的放在桌上,方便明日江不晚取用。
他回頭,江不晚睡的香甜,許是夏季炎熱,她嘤咛一聲,踢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身上的衣服因爲她來回翻滾,而有些松散露出領口的一片雪白。
向之寒不敢多看,移開視線,将目光落在她柔和的臉上,然後悄聲上前拉過被子的一角蓋在江不晚的肚子上。
他吐出一口濁氣,轉身躺回自己的軟榻上,可剛剛那驚魂一瞥,始終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從前雖從未碰過情愛,但他并不是什麽也沒經曆過。
有一次,他外出清理邪物,那邪物生性淫蕩,試圖以美女亂他心智,可他望着赤條條的美人卻始終心如止水。
向之寒摸上自己躁動不已的心,這就是情嗎?
看見她會歡喜,看不見她會想念,想爲她做所有的事,想靠近她,擁抱她,親吻她,占有她。
江不晚一共準備了兩百張請帖,結果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分發完了。
但還有很多來往的學子沒有搶到,她不知道的是,她分發出去的請帖已經在市面上炒到了十兩銀子的高價。
崔靖望着圍在書院外不肯離去的書生們,道,“若是先生肯将他們收下,一定能成爲全國最大,最優秀的書院。”
江不晚:“我沒有打算收那麽多學生。”
崔靖眸光一亮,抓住江不晚這句話中的重點,“所以先生還是打算收學生。”
崔靖這幾日見江不晚對待學子們的态度不冷不熱,他還以爲她一個學生都不肯收呢。
江不晚挑眉,“怎麽我收學生,你就這麽高興?”
崔靖笑眯眯的說,“跟在先生身邊的這段時間,學生受益匪淺,進益良多,但河道上還堆着諸多事宜等着我去處理,我怕我走了以後,無人侍奉先生左右。”
江不晚本想說,你沒來之前,我也生活的好好的啊,但想到崔靖那一手好廚藝後,默默不說話了。
崔靖:“如果能再我走之前,見到先生收下另一位學生,學生也能放心了。”
他頓了頓,又道,“先生最好是收一位會做飯的學生,這樣我走以後,也有人能接替我做飯。不過若是實在沒有也行,我已将廚藝傳授給清若,他也可以給先生做飯了。”
崔靖哪哪都好,就是話太密。
江不晚摸了摸耳朵,道,“準備什麽時候走?”
崔靖聞言一愣,然後看着江不晚平靜的臉,心裏莫名有點委屈,說,“可能就這幾天了。”
“我和先生待在一起這麽久,我說走,先生一點都不傷心嗎?連挽留我一下都沒有。”崔靖碎碎叨叨的說,“真是太讓人傷心了,先生對我真是絕情。”
江不晚無情打斷崔靖的絮叨,“日後有緣自會相見。”
崔靖:“我會常來看先生的,下次來我會和楊大人一起來看先生。”
江不晚垂眸不言,良久道,“等天下河道安瀾,再來見我。”
崔靖愣在原地,他沒想到江不晚會這麽說,他知道江不晚沒有和她開玩笑,她是真的這麽想的。
他抿了抿唇,道,“學生定不負先生所托。”
江不晚擡手,重重拍了拍崔靖的肩,說,“我相信你。”
江不晚說完,起身從她的桌案上拿出一份,她早已提前寫好的東西交給崔靖,“這裏面都是我對河道述要裏的内容進行了更細緻的講解以及我後來又想到的一些法子。“
”這些日子,其實我已經把河道述要這本書已經給你講的極爲細緻了。我想,你也應該都記住了。”
“你把這本書一起帶回去,若有遺漏可在書中找尋答案。“
崔靖聞言大喜,他眼眶有些泛紅,哽咽的說,“謝先生。”
他抹了抹眼淚,這種時候,反而說不出話了。
江不晚溫聲安撫,“别哭了,我相信你和楊策一定可以做到,千萬别讓我失望。”
千萬别讓我失望啊,我在上界等着你們。
晚宴開始前,江不晚和向之寒二人幾乎走遍了全鎮的酒樓請各大酒樓的廚子來爲晚宴準備食物,至于盤子桌子等物件,鴻蒙書院也是不夠的,隻得又從酒樓借。
幸得如今的江不晚和向之寒都是鎮民眼中的香饽饽,所以酒樓們也很痛快的把盤子等物件借給了她們。
向之寒特意關了一天的學堂,專門來鴻蒙書院幫着江不晚一起布置晚宴。
舉辦一場人數衆多,上的台面的晚宴,前期所需的準備太多,三人在前一天忙了整整一天,總算布置的差不多了。
想寫向之寒自渎的車車,不知道有人看嗎 qwq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