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我現在不是沒往外面跑了嗎？”季璟安不服氣地反駁。
“是是是，你長大了懂事了。”語氣相當敷衍。
季璟安：“……”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和表哥繼續争吵。
兩人繼續搬東西。
這座四合院是顧姥爺給季璟安媽媽的陪嫁，後來季媽媽給了季璟安，所以這是屬于季璟安的私人财産。
季璟安有時候也會過來看看，打掃打掃房屋，讓它不至于因爲沒有人居住而破敗，因此附近的住戶也認識季璟安那張臉。
對他的認識也僅限于知道他姓季，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一個頭發花白、身材矮小的婆婆站在旁邊看着他們兄弟兩個進進出出，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小同志，你這是要住過來嗎？”
季璟安循聲看過去。
這人他認識，但是不熟，而且風評不好。
他沒回答。
老人“嘿”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小夥子，我問你話呢，你怎麽不回答？”
季璟安不耐煩地說：“我們又不認識，有什麽好說的。”
“你這話說的，你都要住過來了，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多見幾次不就熟了？遠親不如近鄰你知不知道？”
又開始介紹自己，“我夫家姓戴，你可以叫我戴婆婆，就住在你家隔壁，小夥子，你家這麽大，你們兩個應該住不了那麽多屋子吧？我跟你商量個事怎麽樣？”
“不怎麽樣。”季璟安說。
“你這人……”戴婆子見他冷着個臉，把注意打到顧朗這邊。
她覺得顧朗看起來比較和善，應該也比較好說話。
“這位同志，我跟你說個事，是這樣的，你們才兩個人，我家……”
“不好意思，這不是我的房子，我做不了主。”顧朗開口打斷戴婆子的話。
雖然語氣溫和，但是說出來的話在戴婆子聽起來無比可惡。
那麽大一個房子，他們又住不完，怎麽就不能借給她小兒子住了？
她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拒絕了。
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我和你們說了吧，我家裏人太多，我小兒子現在要結婚沒地方住，你們家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借給我小兒子住，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去舉報你們！”
聽到這話，季璟安兄弟兩人均是眉頭一皺。
雖然說現在形勢好了，但是剛剛經曆過之前那樣的時代，他們對于戴婆子這樣的人特别厭惡。
就因爲有她這樣的人，才會有不少人被冤枉被下放。
季璟安漆黑的眼眸冷冷地盯着戴婆子，眼裏沒有一絲害怕，“随便。”
正好車上的東西已經都搬到了屋裏，他讓表哥顧朗把車子鎖上，兩人進了家裏，還順帶把門給關上。
“這……”戴婆子沒聲了。
旁邊看熱鬧的人開始起哄，“戴婆子，你打錯算盤了，人家根本不理你！”
“人家不但不理你，還不怕你，戴婆子，你這是踢到鐵闆了吧？”
更有人笑着說：“戴婆子，你不是要去舉報人家嗎？要不你現在就去？正好現在人家也在，一抓一個準。”
戴婆子瞪向起哄的人，“你們閉嘴吧！”